乌嘉平静的看不出任何情绪“纤儿,你出去吧!”
待房门关上,乌嘉看着沐陵“你如何寻欢作乐,我都不管,就是纤儿,也可以给你。你放心,我会谨遵妇道,绝不会做有损你声誉之事。”
被北冥雪黏习惯了,她突然这样,沐陵非常不习惯。
话说完也没有多待,转身离开,纤儿不多时便走了进来“小姐可苦了,城主大人去邻城谈生意,一月了,迟迟不归,乌骓城大小事宜都落于她肩上。”
“纤儿,陪我出去走走吧!”
她一个劲儿摇头“小姐让我看着你,不准你出门,不然三天不能吃饭。”
沐陵若无其事的端起碗吃饭“要是某一天我做主了,丫鬟不再卖身给别人,她们照顾主子,每月都能获得一笔钱,买多少好吃的都成,还可以跟心仪的人成亲生子。”
纤儿艰难的做着抉择,双手捏弄着裙摆,最终下定决心“公子,咱们去河灯诗会吧,以后奴婢只倾慕公子!”
好家伙,这是彻底叛变了,称呼都改了。
府里的守卫好像少了很多,一群下人挎着包袱“城主府马上就要断粮了,难民正闹着抢城主府呢。”
一柱香的功夫,府宅冷清清的,沐陵看了一眼仅剩的纤儿,她有些不满“奴婢可是跟小姐一起长大的,她在哪儿,奴婢就去哪里。”
街道上难民很多,使主干道都显得有些拥堵“乌骓城布施米粥,凭什么我们没有?”
“这几日,米越来越少,很多人都领不到。”
“咱们去城主府找他们讨公道。”
另一边的河灯诗会,才子佳人吟诗作对正酣,乘着花船琴瑟交映,和声而吟。
正值月色满盈,他们便以月或忧国从戎为题。
一名少女登上诗阁,敲响擂鼓,船上众人皆惊“三年来未闻此鼓,何人如此狂妄。”
船中一个俊美青年正满面春风,欲邀乌嘉对饮,听闻鼓声,随即朗笑着“不知今年是哪个才俊踢榜。”
前来诗会的小姐们痴了,乌嘉也痴了!
世人皆知将士投军报国的万般豪情,男儿志向,却不知思夫念子的女人多悲苦。
“快看,是南宫家的小姐,这字也堪称世间一绝啊。”
“久闻南宫有女名为梦,目光甚高,原来有这傲人的才学,这体裁从古至今都不曾有过。”
“此乃一人的即兴之作,非我南宫梦所能及。未敢独占至宝,特意前来请大家共同品鉴,也希望他能知晓,我南宫梦天涯海角,定会找到,让他履行本姑娘的婚约。”
众人瞠目结舌“如此惊世之作,竟是即兴,世间谁可比肩?”
他们拓印一份,相互作揖告辞,再留下去也是自取其辱。乌嘉也准备临摹,精妙绝伦的书法让她难以下笔。
何般博学大才,即兴便可写出此等名传千古的佳作。
今年的河灯诗会草草落幕,这是第一次还未评选就确定结果的榜首之作。
风度翩翩的俊美青年送乌嘉回城主府,他看着街上的难民“考虑的如何了,留着那一纸婚约也可,与他有夫妻之名,于我有实。”
乌嘉心生厌恶“请穆公子自重!”
“你因何而来,可明白?没有钱,城主府不消五日便会湮灭于乌骓城。你从身体到灵魂都需要一个男人!”
穆图伸手去揽她的腰,被乌嘉躲开“我到家了,府上有事,恕不招待,请回吧!”
“无需见外……”
“自然需要见外,我城主府家仆走尽,正欲新招,穆公子此时进去,怕是有人疑心我找了披着锦衣,装模作样的奴才。”
沐陵捏着乌嘉下巴抬起来“倒是多依赖一下自家男人,家事交于你,屋外之事交于我便好!”
“妾身谨记。”
沐陵松开手,吩咐道“纤儿,送小姐回房休息。”
乌嘉看着府内颓败萧瑟的惨状,心生悲凉,眼泪扰乱了视线。
“她既已到家,我便改日再来拜访,哦,不知道下次来,城主府还在不在?活于女人裙摆下当真自在啊!”
“挺惬意的,可惜不是每个人都有这能力。恕不远送!”
穆图和煦一笑“静候城主府佳音了。”
沐陵站在城主府门口,不多时,一群难民涌来,准备去里面争抢财物。
“正如大家所见,我府内仆人丫鬟都跑了,正愁去哪里找呢。进入城主府,不必再颠沛流离,吃饱穿暖也不成问题。”
沐陵见众人情绪逐渐平稳,准备下一步时,一个魁梧莽汉吼道“休听这些有钱人信口雌黄,咱们冲进去,多拿些东西,可换数日温饱。”
难民又躁动起来,许诺的事,远没有实际拿在手里的真切。
“几日温饱之后呢?那时便不再有城主府的米粮布施,你们还想四处漂泊?还想啃草根树皮?还想看着妻儿老小饿死荒野?”沐陵大声呵斥,人群呆若木鸡,泣泪俱下。
“府中需仆人丫鬟各百人,即日起,每天挑选十人。大家温饱之事,已有对策,明日给你们答复。”
莽汉想再次挑拨,沐陵指着他吼道“凡我城主府便利,都不再给你。”
杀鸡儆猴效果很明显,难民生怕自己也说错话,一哄而散。
沐陵挑了五名做事精细的女人,五名精壮的男人。叫来纤儿教他们府里的工作,她从一个丫鬟成了可以指使别人的干活主事,兴致满满的给众人安排工作。
沐陵炖着一份安神汤,纤儿烧着火,时不时看着煲里咽着口水“公子,为何你看见小姐书房里的吊坠,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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