樉的觉醒让木部落实力大增,终于佣有了和火部落抵抗的实力,也到了该复仇的时候,木部落四十年的大祭祀上,木巫旧事重提,重塑当年的场景。
十年的时间之内,火部落再也没出现,方圆百里的丛林,见不到他们的身影,可见火首领之伤势严重,木部落有了实力抗衡,就不会给他时间恢复。
族人的怒火被点燃,纷纷怒吼着要复仇,木巫挑选了战斗力量,选出四十个弓兵、三十个骑兵、三百个长矛兵、刀斧兵和盾牌兵,三十个投掷兵。
出战的是樉和攸,巫也会跟着同往,萸被留下来守护部落,三十年没前往火部落,地址也渐渐被遗忘,交易队仅剩的易正贸,被推举出来带路。
留下了十个马骑兵、十个弓兵、七十个投掷兵,配合其他的战士族人,负责防守族地,防备敌人趁虚而入,又让族人们,准备了一个月的干粮。
食用的面饼、肉干、咸鱼、果干、淀粉块、蔗糖块,止血疗伤的艾蒿、三七、山金车、仙鹤草,每人还带了一个大葫芦,装着混合植物汁液的兽血。
开水也带了一葫芦,肯定不够路上饮用,不过还带了陶罐,带了海盐,甚至带了些香料,可以停驻的时候烧水、烧肉汤,生季还能,需要保持热量。
临行的时候,木巫取出珍藏的麦酒,分给出征的战士饮用,每人一碗,为战士们壮行,四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离开了部落,冲进丛林中。
从火部落到木部落的路径,有三十年没有再走过,却没有想象中的荒芜,主要的原因,是火部落来往频繁,巨大的人流量,踩出了简陋的土路。
当年参加过火部落突袭战的,有的已经身亡多时,有的渐渐变得老迈,退出了战场,新起来的这些战士,有的当时尚未出生,有的则还是娃娃。
几十年没有进行过交易,易部的人融入了其他部,只剩下作为易正的贸自己,而木巫也没有撤销易部的打算,现在没有用处,将来总是会派上用场的。
六天后,队伍在贸的带领下,来到了火部落的领地外,战斗的物资和补给不少,但有战马和战牛运送,战士没有多余的负担,行动非常迅速。
多年不见,火部落也有了很多变化,首先是地域更广,周围的栅栏更大更高,由两层木棒组成,参差不齐,密度却大增,用藤条密密实实缠起来。
两层木棒下边,也埋了干燥的泥土,栅栏的防御力大增,栅栏内的树屋多了许多,人口有了明显的增长,不过战士稀少,显然还没从损失中缓过来。
饲养面积数量扩大,方正很多的栅栏里,养着几十头羊、鹿、猪,也有人在制陶,相比从前的劣陶,好看了许多,显然是意识到了,泥土的重要性。
部落的周围,零零星星挖着坑,坑底插着木矛,只是没有盖土,不得不说,学习是人族最厉害的优点,木部落带来了威胁,同样促进了火部落的发展。
战士们在远处驻足休息,为了避免被火部落发现,没有生火,就着凉白开,吃着咸肉干,吃饱喝足,恢复了力气,布置装备完毕,就冲向了火部落。
他们根本没有偷袭的机会,火部落的防守相当严密,尤其是在晚上,自从当年被木部落偷袭后,就刻意加强了防御,担心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而在火首领受伤后,防守更是严密许多,隔着三五丈的地方,就有战士巡逻看守,也像木部落那样,制造出了木筒,拿在手里,用来传递警讯。
偷袭不成,那就只能强攻!
火部落周围的丛林,同样被砍伐干净,木部落才冲出林子,就被巡逻的火战士发现,敲响了手中的木筒,许多人慌慌张张,从树屋中冲出来。
骑兵骑着战马冲撞,木栅栏出现倾斜崩裂,后边战牛再次冲击,栅栏严重倾倒歪斜,巫、攸、樉骑着丛林狼,狼爪狠狠拍在栏上,粗暴撕开了几条口子。
骑兵再次冲撞而来,栅栏彻底倒塌溃散,刀斧兵、盾牌兵、长矛兵、投掷兵,摆着阵型冲进火部落,投掷兵背着装满武器的背篓,木矛和滚石远远招呼。
当场就有大量火族人身亡,失去了战斗力,火部落也展开反击,投掷石头和木矛,可他们的攻击有限,被密集的盾牌挡下,只有少数伤到了人。
等到族人投掷完毕,刀斧兵才冲锋上前,与敌人展开猛烈的厮杀,投掷兵投完了木石,也抛下背篓,拿起武器进行混战,收割那些受伤的敌人。
盾牌兵稳扎稳打,匀速前进,抗下敌人的攻击,冲开敌人的队伍,长矛从盾牌缝隙伸出,收割敌人的性命,长矛锋利、盾牌厚重,配合无比默契。
脸色苍白的火首领,从一座树屋中钻出,气息虚浮,看见来犯的木部落,勃然大怒,压制了伤势,抬着新制作的石矛,怒吼着冲向木部落众人。
樉急忙从丛林狼背上跃下,提着青铜矛把他拦了下来,喷薄的火焰被绿雾阻挡,火首领又惊又怒,惊疑不定,望着眼前出现,和他同样强壮的男人。
而樉也愤怒望着火首领,想起了被他所杀的父亲,青铜长矛挥舞,急不可耐,暴怒出手,和他激烈碰撞,展开了血腥的搏杀,没有人敢靠近。
木巫和攸骑丛林狼,带着骑兵和弓箭兵,破开重重的围困,深入了火部落领地中央,来到了不灭的火塘处,在火塘边上,正站着火部落的巫。
火巫挥舞权杖,火塘中的火焰,化作了一条长蛇,朝着众人飞跃而来,木巫抱着小罐,罐子里是一截荆棘,荆棘也在疯长,两根荆条迎向了火蛇。
片刻功夫,火蛇就被藤条抽灭,火巫吟诵着咒语,火塘中又扑出了火兽,扯断了燃烧的荆条,荆条持续催生,又冒出十几根,与火兽纠缠碰撞。
同样是火属性异能,火巫和火首领也不同,火首领是喷吐烈焰,而火巫是操控火焰,火塘中的火种,变化出各种火兽,与木巫的藤条不断交锋。
燃着烈焰的猛兽,一头又一头,源源不绝,荆棘条被烧毁、被扯断,又很快生长得更多,生生不息,两种异能,威力差不多,并没有实质区别。
可巫的能力,却是有差别的,火巫只是气血战士,而木巫已成了骨肉战士,异能的品质和储量,都有差别,只是木巫才突破不久,无法做到强势压制。
随着时间渐渐流逝,火巫迅速陷入劣势,周围的火族人见状,非但没有惧怕,反而变得更加疯狂,想要突破弓兵和骑兵的封锁,援助自家的巫。
箭雨阵阵飞射,敌人不停冲来,弓兵双臂酸痛,战马不断切割,战士挥舞长戟,鲜血染红了石器,人和马的身上,都出现了伤口,弓兵骑兵压力如山。
所幸,牛骑兵及时赶来支援,勇猛的战牛直来直往,势不可挡,撞飞沿途的火族人,战士双手持斧挥砍,无人能硬撼,大大减缓了其他人的压力。
终于,火巫异能耗尽,火兽溃散,他慌张往外逃窜,却被两根荆条洞穿,十几根荆棘穿过他的身体,把他的脑袋扯下来,尸体丢进了燃烧的火塘。
血淋淋的脑袋,在地上滚了几个圈,落到了人群之中,骚乱纷扰的人群,顿时陷入死亡般的沉静,死死盯着地上的人头,呼吸急促,难以置信。
与此同时,另一个血淋淋的脑袋,也从远处掉到了人群,掀起了众人的恐慌,却是火首领的头颅,樉提着青铜矛,击杀了几个火战士,从远处走来。
他的腹部有一个血洞,汩汩留着血液,是被火首领临死前,用石矛击穿的,周围的血肉已化作木质,仍然无法凝固鲜血,脸色有些微微发白。
樉能够木化固体血肉,却没办法木化液体的鲜血,他的木化能力战斗力很强,唯独不能催生植物,也无法愈合自己的伤口,只能交给木巫解决。
木巫催动了仅剩不多的异能,那木质的伤口渐渐愈合起来,恢复如初,他看向周围握着武器的火部落众人,高声喊道:“手执武器者!杀无赦!”
“手执武器者!杀无赦!”攸重复,高高举起巫的头颅。
“手执武器者!杀无赦!”樉重复,高高举起首领的头颅。
“手执武器者!杀无赦!”木战士重复,高高举起手中的武器。
看着首领和巫的头颅,再看见木部落战士的武器,万念俱灰的火部落族人,无奈地放下了武器,高高举起了双手。
首领个巫的身亡,宣告着火部落的败亡,周围的战斗基本结束,不愿意放下武器的,不管男女老少,都被木战士就地格杀,木部落不会心慈手软。
而那些举起双手的,木战士就取来藤条,缚住他们的手脚,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各自分开,收缴了他们的武器,不让他们交头接耳。
族人都成了俘虏,战士基本战至身亡,就算有想投降的,木部落也没有接受,下手毫不留情,战士的力量更强,留下用处更大,可危险性也更高。
藤条和荆棘根本绑不住他们,又没有锁链之类的束缚,留下来木部落不放心,只能送他们上路,没办法,这就是战争,经此战役,火部落彻底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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