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农·德思礼正十分不安的坐在自己家沙发上。
这种不安感,几乎超过了有人提起哈利·波特的时候。
他甚至……甚至于有点希望自己那个该死的侄子就在这里,期望他施展那些莫名奇怪的魔法……将这些士兵一个个都变成老鼠。
当然,这种可怕的想法刚刚在他脑袋里冒出了个尖,就立刻被掐灭了。
他可不想让别人认为自己疯了。
不过,眼前的状况的确……让弗农·德思礼后悔不已,
他为什么没有与其他邻居一样……早早的离开伦敦避难去。
以至于他们全家都深陷于这些士兵的手中。
半个小时之前,正当犹豫不决的弗农·德思礼……终于决定离开自己家,开始收拾东西的时候,却发现他们的小区来了一小支军队。
而且这些士兵们正一栋房子一栋房子的搜寻过去。
他们好像是要暂时驻扎在这里似的。
弗农·德思礼没有其他办法,他只好出声表示自己家有人,希望这些军队去其他没有人居住的房子中驻扎。
但士兵没有理会,他们十分粗暴的推开了弗农·德思礼的这个大块头,在对方脸憋成绛紫色的情况下,很是蛮横的将女贞路四号房子中的每个角落都搜查了一边。
谢天谢地……
唯一值得弗农·德思礼庆幸的一点是,那个小崽子哈利并没有在房子中留下什么奇怪可笑的东西,士兵们甚至并没有在他的房间中发现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想起哈利这倒霉蛋,弗农·德思礼又十分生气的在心中破口大骂,
‘他们一家人养育了这家伙十多年,但碰到这样的事情……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居然不明确提醒一下,只是邮寄过来一封不明不白的信。要不然他们一家人也不至于留在这里来着……’
弗农·德思礼又一次的按照既定路径,将自己现实中遇到所有的不满发泄到了哈利头上。
他根本没有反思自己这几天的时间内,几乎每隔十二个小时一次,就要反反复复改变一次主意,每次改主意都要折腾一次,把行李搬上车,搬下车,再搬上车。
他们一家人正挤在客厅的沙发里,忐忑不安的注视着房子里的士兵。
名叫莱克尔的军官难受地松了松自己的领口,他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
自从他知道那个所谓的X不明因子之后,就一直如此了。
更何况被困在这个破地方,联系不到外面军队政府……这让他十分忧心忡忡。
他开始有些觉得……是不是他们这一行人已经被放弃了。
女贞路四号的房间中,在无言压抑的沉默中,所有人的焦虑都在不断积蓄,渐渐地他们都有点受不了这种氛围了。
莱克尔抬头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这一家子平民。
他们一副出远门的打扮:
那个父亲……叫着弗农·德思礼的家伙穿着一件浅黄褐色的拉链夹克,母亲穿着一件样式简单的浅橙色善意,而他们中间那个块头大得……几乎不成样子的儿子,犹如一头肥猪一样,套着一件紧绷绷的皮夹克……
让人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手下士兵做统计的时候……他听到这家伙居然只有十三四岁。
在这个光怪陆离的时刻,这情形都太过离奇。
以至于让莱克尔还多瞅了这个胖墩一眼。
这让他的母亲很是紧张,
她小心移动自己的身体,像是跟干瘦的棍子一般挡在了这头大肥猪的面前。
本应该是很令人感动的一幕,但这一家人做起来,怎么看都让人举得很违和。
甚至于让莱克尔有点不忍再看下去了,他急忙撇开了自己的视线。
正好这时外面终于传来了其他人的声音,化解了他此时的尴尬。
“先生们,小心……小心……别踩着它们……小心点,这都是我的孩子们……”
“雪球,毛毛,爪子先生别乱跑,别咬先生们的皮鞋了……坏孩子,坏孩子……听话……”
房门被打开了,随着外面的冷风吹进来……一同传来一个很平和的声音。
佩妮姨妈一下从沙发上一跃而起,
她终于像是找到了一个开口的机会,高声尖叫道,“费格太太……这里,这里……”
来人正是阿拉贝拉·费格。
一个被派来监视与保护哈利的哑炮。
只不过在场的人都不知道这一回事吧了。
费格太太带着一股奇异发腻的猫味,从外面赶着一群很是淘气的小猫咪……缓缓来到了德思礼一家,以及那个莱克尔军官和士兵们面前。
或许是因为这些可爱的小东西,或许是因为和自己陷入同一处境的熟人来访……这使得德思礼一家人的心情陡然放松了许多。
不过,莱克尔的心情却在看到费格太太这一行人的情况下,更不怎么好了。
因为不只是费格太太,除了她之外,还有弗莱克·布莱斯,奥莱尔,还有那个汤姆森的老家伙都被两个士兵押到了这栋房子里了。
这是干什么?
把他这里当做养老院吗?
怎么把一些平民聚集起来,放到他这里……
‘难道【X未知因子】的信息如此重要,以至于让他的上司觉得自己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信息,要放弃自己了吗?’
莱克尔心里划过了很不妙的想法。
但接着走进来的一个家伙,让莱克尔又打消了如此丧气的想法。
艾米丽·阿尔伯特,这家伙脸上带着某种莫名的假笑,看上去心情很好的……跟在最后走了进来。
“弗农·德思礼先生,好久不见了!”她一进来,就如此开口说道。
“你们认识?”莱克尔心中提高了警惕,厉声问道。
弗农·德思礼听着旁边军官的质问,心中紧张极了,他瞪大眼睛盯莱克尔腰间垮的手枪,拼命运转脑筋,想要回忆起眼前这个年轻女孩到底是谁……
“你……你是那个……那个……”
“麦格芬·阿尔伯特……我是他的姐姐。你们侄子哈利的同学……我们两年前应该见过一面的……”艾米丽笑眯眯地说道。
她上下打量房子,以及德思礼一家人……
她的目光很令人不舒适,就像是在解刨透视着什么似的。
别有意味,让德思礼觉得背脊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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