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明末有套房正文卷第一九二章趁机给秦承祖洗白第一九二章趁机给秦承祖洗白
登州城本来就是商业与军事的重镇,此时,非但没有大战时来的压抑和寂静,反而越发的繁荣、热闹。
十数万大军抵达登州,就促进了商业的发展。虽然说明代的军队非常穷,但是他们的将领还真没有穷人,像满桂和毛文龙这样的将领反而是少数。
如祖大寿、吴襄一样,会敛财,能敛财的将领才是大多数,边军所驻扎之地,都是偏远的边地,与登州城是没有办法相比的。
这个时节,生意最火爆的有两类,要么是酒楼与青楼,前来吃喝或者将酒肉采买到营中吃喝的不少,更多的则是来青楼发泄旺盛的精力。
全旭刚刚进入登州城,就看到人山人海,街道上密密麻麻都是行人和采买的人潮,大部分人都是穿着戎装。
任红桂带着一名雄壮的男子,急忙追上来:“全爷!”
全旭看着任红桂身后的骑马男子,男子脸上有一块黑斑,手上也有如同干裂的老树皮一样:“这是……”
“这是前宁远参将徐涟麾下火营千总邱宁远!”
邱宁远,并非真名叫邱宁远,他原名叫邱赛虎是宁远参将徐涟麾下百总,在宁远大捷的时候,因为救了徐涟,成了徐涟的心腹。
宁远将士三日血战、孤城几乎不保,付出惨重的牺牲才将努尔哈赤杀败,现在朝廷论功行赏,结果满桂、赵率教都受封赏,满桂受赏,徐涟无话可说,他却不满赵率教跑过来抢赏,他认为认为赵率教在宁远危急之际只是派了一个小小的都司和四名守备带着一千五百人马增援宁远,本人却在前屯坐观成败,偷奸耍滑,不忠不义。
结果,袁崇焕却执意给赵率教请赏,满桂也因此不满,双方大吵一场,势同水火。满桂被调往宣大,而徐涟却策动了哗变闹军饷。
按照以往定例,闹一闹,没有什么大不了,给点军饷意思意思,事情就揭过了。然而,宁远助涨了袁崇焕的底气,他对此可没有姑息,直接率兵镇压,也成了王之臣倒台的因由之一。
当时被徐涟赐名邱宁远的邱赛虎,也因此被开革出局。
邱宁远回到家乡登州,一时间非常落魄。
全旭一边骑着马,一边笑道:“宁远,我问你一件事,孙阁老,集大军于登州,难道他不担心建奴趁关宁防线空虚,大举进攻?”
邱宁远恍然大悟,他知道全旭这是在考验他。
任红桂可没有替全旭招募他,只是说跟着全旭有好处,在邱宁远想来,全旭作为袁可立门人,给老师选才,也是对他的考校。
回答完美,那就可以扶摇直上,如果回答错误,那么,他只能沦为地主家的看家护院。
邱宁远想了想道:“后金打了十多年,早已力不从心,建奴不善攻城,而擅野战,其兵卒也厌恶攻城,能不能进攻,内部争议定然不小,皇太极初登大位,内部必然难以如臂使指,定不敢冒然进攻。”
全旭又道:“还有吗?”
“其二,以邱某观之,登州兵马虽众,却非精锐,以杂兵、老弱居多,真正的精锐并未到来!”
“好眼力,然后呢!”
“其三,这些边军军粮不足,几乎所有兵马,皆前往登州城采买,邱某可以断定,孙阁老并未把粮秣运至登州,一旦边境有边,轻装简从,可以快速北上驰援,孙阁老是大明最知的阁臣没有之一,他上知天文下通地理,知大势,握全局,定然是有把握的!”
“很好!”
不知不觉中,全旭抵达登州知府衙门外。
门外一名抚标小旗正是昨天前往全氏别院送信的那位,他看到全旭,兴奋的笑道:“全公子,你可来了,刚刚袁大人还问我你来了没有!”
任红桂的神色如常,邱宁远却非常激动。
看来全旭的身份地位不低,这下终于可以时来运转了。
“将军客气!”
“啥将军,俺就是一个小旗,屁大的官儿,如果全公子不掀起,叫我岳知秋就行了!”
“一叶而知秋,好名字!”
“俺感觉也是,这可是袁大人给俺取的名气!”
全旭掏出拜帖,递给岳知秋
岳知秋笑道:“袁大人吩咐过了,不用通传,里面请!”
在岳知秋的引领下,邱宁远与任红桂却被留在前院的前庭厢房,安置下来,有人准备饭菜,也不算是怠慢。
全旭跟着岳知秋来到后院,府衙的后院,有一个池塘,池塘岸边。
孙承宗与袁可立一边垂钓,一边聊着天。
孙承宗眼尖,看着全旭到来,大笑道:“想必这位就是济世英才全东升,可立得学生如斯,当之无愧……一表人材,一表人材!”
不得不说,大明是一个看脸的社会。
全旭见过的官员不多,无论是毛文龙、孔有德、刘兴祚、还是卢象升、以及大名府的县令、知府、通判,甚至孙承宗,袁可立,都是五官端正,风度翩翩。
李自成麾下的宋献策,就是因为相貌丑陋,虽然才学不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精通堪舆之术,却没有一点出路。因为他太过矮小,人称宋矮子。
要知道在明朝一米六以上,都不算矮小,属于正常身高,宋献策估计也就一米三四的样子。
全旭心中甚是对孙承宗有好感,他与袁可立还是第一次碰面,如果不是他出声,他恐怕还认不为二位之中,谁是袁可立,谁是孙承宗。
二人年岁差不多,又是一身便服,根本就没有办法分辨。
全旭向袁可立见礼:“学生全旭,拜见恩师,拜见孙阁老!”
“不必客气!”
袁可立扶起全旭,让人搬来凳子,坐在岸边。
袁可立笑道:“我与孙阁老正在商议建奴之事,你也是知兵的,你无需见外!”
“知兵?”
全旭疑惑的问道:“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谦虚!”
袁可立笑道:“文龙写信都告诉我了,他就是按照给你给他的法子,这段时间可以斩获甚丰!”
全旭恍然大悟。
当初在东江镇,全旭为了减少东江镇军民的损失,就将游击战十六字方针告诉了毛文龙。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孙承宗缓缓道:“这十六字可是道出了兵法之精髓,妙,妙,妙啊!”
全旭有些惶恐,这可不是他的发明,自己却获得了知兵的称号。
“不敢当,全旭见识浅薄实在得很。”
不管怎么说,孙承宗以二品督师、封疆大吏如此放下姿态说话,全旭还是觉得很受用。
孙承宗摆摆手道:“东升莫要客气,你善知兵事,又非柳巷花名,没什么见不得人,我与你老师正在说,建奴会不会趁关宁空虚进攻之事,你怎么看?”
“这个……”
全旭假装沉思片晌,只说道:“全旭见识当真是浅薄得很,我略通商事,与辽东商人有些接触,今年辽东七月突降爆雪,积雪尺余,建奴牛羊冻死无数,按照此景,他们必然用兵!”
说到这里,袁可立对全旭更加满意,他假装不明白的样子:“何以如此肯定?”
“七月飞雪,天气反常,没有足够的牛羊和粮食,这个冬天肯定难熬,若是不用兵,他们只能坐困愁城,听天由命!”
全旭苦笑道:“这种等死的滋味,定然不会好过,正所谓……”
全旭本想说只要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不过,面前的袁可立与孙承宗都是铁杆的保皇派,全旭也不想被二位当异端,所以他急忙改口道:“不用兵,肯定是凶多吉少,用兵方才是有一线生机,只是朝廷大军南下,正给了建奴机会,虽然无法确定,建奴是在锦州方向突破,还是向北迂回,他们必须用兵!”
孙承宗叹了口气:“老朽亦是如此看法,只是可惜,朝中争论不休,只是上谕督促我统领各军积极作战……”
全旭突然心中一动,要不要趁机让秦承祖洗白?
崇祯皇帝要的就是秦承祖的命,如果是秦承祖投降,朝廷无需用兵,可以节省大量军费,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
袁可立笑道:“吩咐开饭!”
全旭朝着袁可立深深一作揖:“老师,学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东升但说无防,现在又没有外人!”
“今年秋收,税收又加重三厘,可见朝廷国库空虚!”
“是啊!如今也是多事之秋!”
全旭道:“学生自负还有几分口才,愿意效仿苏秦张仪,亲自前往山中,找寻叛贼秦承祖,对其动之一情,晓之一礼,劝服其拨乱反正,投靠朝廷!”
“不行,不行!”
袁可立摇摇头苦笑道:“我观秦承祖行事,他似乎对我等士人成见颇深,所过十六城,士绅皆无幸免,你若去,只怕有来无回!”
对于这个初次见面的老师,全旭明白,他与袁可立的关系,也是相互利用。
不过,袁可立对他是真心好,全旭也非常感激。
“这是最好的办法!”
全旭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我辈中人,岂能贪生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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