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5号。
9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刘长永每晚睡觉的地方也从客厅的沙发挪回了自己的房间内。
而何芸笙依旧借住在自己家中。
从对方回到这座城市的那一天算起,已经过了近二十天,她也仅仅只是在老房子那里住了一晚不到的时间,其余天数都是与刘长永一家三口共同度过。
一副常住下去的趋势。
只不过自从那晚刘长永说过那番话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开始变得有些奇怪。
和以往总是与刘长永嬉笑打闹不同,如今的她显然明白了距离的重要性,虽说二人共处一间屋子那么久但没发生过比较难堪的事情。
就连交流似乎都少了那么一些。
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最起码在刘长永看来是这样。
伴随着双眼的睁开,刘长永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睁开眼的那一刻下意识的瞄向不远处大床的方向,看到的却只有叠好整齐的被单。
或许是共处一间屋子的缘故,身为女性的何芸笙很注意个人隐私这方面,不论是从睡觉时穿着的睡衣又或者是日常换衣服之类的举动,对方都会在卫生间锁上门后独自进行。
因此到没有比较老套的那种情节出现。
实际上刘长永一直觉得电视剧中那种男主不小心看到女主衣冠不整的情节有些扯淡,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必不可能发生这种老套的剧情。
穿好衣服离开了房间,厨房的位置传来了何芸笙准备早餐时所产生的响动。
洗漱完毕后,由刘长永去喊孩子们起床。
像平常那般吃完早饭,简单的收拾结束刘长永便独自一人离开了家,今天的他并没有选择去送孩子上学而是提前出了门。
在刘长永离开之后,家中只剩下姐弟外加何芸笙三人。
正在系着红领巾的刘幼蓉似乎察觉到了氛围有些不太对,看了一眼正在帮自己整理书包的小姨俏生生的问了一句。
“小姨和爸爸生气了吗?”
“嗯?生气?”
正拿着文具盒塞进背包里层的何芸笙顿时停了下来,略微沉思片刻后有些疑惑的看向说出这句话的外甥女。
看着已经把红领巾系好的刘幼蓉,耳边继续传来对方的话音。
“总感觉你们都不怎么说话了,明明前些天还一直有说有笑来着。”
“……”
听到这句话,何芸笙变得沉默下来。
那晚刘长永的话已经拐着弯的告诉了她,意思表达的也很明确,只要是个脑袋正常的人都能够听得出那句话中所代表的含义。
这也就意味着,那一晚自己的所作所为对方都清楚。
就和以前一样,刘长永总不会把话说的太过直接……或许和他当过很长一段时间老师有着部分的原因,说起话来教育的意味更加重一点。
然而,这恰巧是何芸笙不太喜欢的地方。
自己小的时候,刘长永就总会在辅导她学习的时候说些类似教育的话。
而如今自己已经大学毕业一段时间,在听到对方这么说总感觉有股莫名的不适感,就好像对方一直都拿自己当个小孩子看待一样。
虽说知道对方为什么会那么说,但是何芸笙依旧有些不开心。
因此这段时间她与刘长永相互交流的次数也大大减少了许多。
甚至对方刚刚临走时都没有通知她。
两人之间展开了冷战,似乎谁先主动搭话就像是输了一样。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两个加起来年龄超过半百的男女玩起了这种幼稚的对决。
当然,这只是何芸笙单方面的认知。
刘长永本人并没有丝毫这方面的想法,他之所以这段时间沉默寡言只是单纯的在思考公司方面的问题。
今早一大早出门也是为了准备广告投资以及后续人手招揽的问题。
从一开始,两人的思维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何芸笙以为刘长永在和自己冷战实际上并没有。
明明三言两语便能解释清的事情,往往因为沟通问题而出现误解。
这样的事情似乎经常发生。
微微摇了摇头,何芸笙当然不可能给两个小孩子解释太多,只是拉上书包的拉链后将其递给了刘幼蓉。
“没有生气,我和你爸爸只是在玩个游戏而已。”
“游戏?”
“嗯,所以不要想太多。”
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外甥女的脑袋,经常见刘长永这么做的她今天也试了一次。
这种手感果然有种莫名的舒畅感,怪不得姐夫总会揉孩子的脑袋。
“上学去吧。”
在何芸笙这句话说出口后,刘幼蓉点了点脑袋,喊了一声低头碎碎念的弟弟后,两人一同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途中,刘幼蓉显然对自家弟弟心中模拟算数题的碎碎念很不满,一改刚刚和小姨说话时的语气,有些暴躁的提高了些许音量。
“不要嘟嘟嘟的心算了,这些天烦死了!”
“答案是16只,一共有16只鸡!”
“什么鸡啊兔的,你在念叨叨的我让你好看!”
“奖金奖金奖金奖金……”
就算二人离开了房间,楼道口的声音依旧传入了屋内何芸笙的耳中。
对于姐弟二人经常有着的争吵行为,她并没有太好的解决手段。
两个孩子的年纪相仿,毕竟是龙凤胎的缘故,虽说身为姐姐但刘幼蓉丝毫没有体谅照顾自家弟弟的意思。
和当年姐姐照顾自己时不同,自己的这个外甥女很热衷欺负弟弟这一举动。
也不能说是欺负……用打压形容更合适一些。
在客厅稍作停留,何芸笙准备将自己昨晚洗澡前换下的脏衣服,还有孩子们换下的脏衣服清洗一下。
先去卫生间拿了个盛放脏衣服的盆,回到卧室后将一会需要清洗的衣服放在了里面,在看到刘长永放在床头换下的裤子上衣后,何芸笙愣了片刻,随即头也不回的端着盆离开。
任由衣服堆积在小床的床头。
关上了卧室的门。
过了没几秒钟,刚刚关闭的门又再一次的被打开。
脚步匆忙走进屋内的何芸笙,略微有些生气的来到小床的床头,一把揪起刘长永换下来的衣服塞进盆内。
胸口起伏的程度加快了一些。
眉头微微皱起,望着对方走时连床都没铺的乱糟糟景象。
实在气不过的何芸笙抬起穿着拖鞋的右脚,有些用力的踢了一下小床的边腿。
同时嘴里传出了很明显的气话。
“让你不理我,下次自己洗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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