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没有重大伤势不用住院!你是哪个科室的医生?把陈副院长给我叫来,我要让他开除你!”
南宫律轻啧一声,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我还以为你受多重的伤呢!这么中气十足,看样子是没有大碍。”
南宫昕听到南宫律的调侃,本来就要发飙。一见鲜于鲭和苏茶也跟进来,更加气恼!
“你们是来这里看我笑话的吗?出去!”
南宫昕叫嚷着,抓了病床边桌上的一盒纸巾,随手丢了出去。
苏茶眼明手快地伸手一挡,稳稳地接住了纸巾盒。
南宫律不满地皱眉:“昕昕,你怎么胡闹起来也不分场合!”
病房里除了他们几个南宫家的人,还有一个年轻的男医生,以及两个女护士。
可南宫昕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吓,才不顾忌什么场合!
“你们都出去,让我一个人待着!”她捶着病床,气急败坏。
“南宫小姐,你的小腿上有擦伤,虽然不用住院,但不做处理会加重病情。”一旁戴口罩的男医生语气平淡地说。
南宫昕一向到哪里都是被人捧着,何况天使医院又是自家的,哪次来不被人当作宝贝似的供着。
今天怎么来了这么一个不开窍的医生,尽说一些不咸不淡的话惹她生气!
“用不着你!滚出去!”
男医生依旧神色未变:“那就让护士给你上药,之后你就可以回去了。”
说完,转身出了病房。
南宫昕气鼓鼓地对护士说:“把陈副院长叫过来!”
两个护士看样子也是新来的,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支吾着不知道怎么回话。
平常医院里人手不紧张,她南宫小姐过来都可以受到优待。但今晚,病患都是豪门贵宾,南宫昕又不是重伤,自然就顾不上了。
南宫律表情不悦:“昕昕,够了啊!陈副院长他们正在给席夫人等几个长辈诊治,你别在这时候添乱!”
南宫昕一听说席夫人也在医院,立刻坐直了身子:“席伯母也来了?她伤得重吗?”
南宫律也晓得她的心思,就说:“你让护士给你上好药,自己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这话很有用,南宫昕立即不矫情了,赶紧催促护士给她上药包扎。
瞥见鲜于鲭不声不响地站着,没好气地啐了一句:“你还在这里干嘛?”
鲜于鲭也不想在这里碍南宫昕的眼,就说:“既然你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哼,假惺惺!”南宫昕不屑地鼻子哼了哼。
南宫律知道南宫昕不喜欢鲜于鲭,就把车钥匙拿给苏茶:“你开我的车送鲭鲭妹妹回公馆,路上小心一些!”
苏茶点头应是,然后带着鲜于鲭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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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于鲭披着一件薄披肩,站在急诊大门口等苏茶取车。
席君勒也正要赶去警察局,一见到她,便问:“鲜于小姐,你哪里受伤了?”
席君勒有些愧疚。之前鲜于鲭救自己的时候,没看到她受伤,自己忙着其他事情,竟然把她落下了。
“我没事。”鲜于鲭回道,“是三小姐受了点轻伤,我来看她。”
席君勒闻言,心里才好受一些:“没事就好。”
随即又说:“我让人送你回去。”
鲜于鲭婉拒了:“不用麻烦,我们有车。”
席君勒想了想,叮嘱她:“那你们路上小心一些,改日我再登门拜谢。”
今晚,自己欠她一个很大的人情!不管她提出什么要求,自己都会尽力满足。
鲜于鲭不以为意:“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虽然师傅跟她说,她没多大本事,不要轻易插手别人的事。但在保证自己安全无虞的时候,适当出手还是可以的。
席君勒深深地看着面前这个眼眸清澈的女孩。她表面明明看起来乖巧又纤弱,可却不畏刁难与危险,甚至还不求回报,真是个令人刮目相看。
南宫昕包扎好伤口后,让护士扶着她下楼,准备去三层vip病房看望席夫人。
出电梯时瞧见席君勒进了另一部电梯里,又立刻追了下来。没想到,就撞见席君勒目光温柔地和鲜于鲭对视。
她快步地朝他们走了过去,把护士都撇在了后面。
“君勒哥哥,你也受伤了?”南宫昕望着席君勒缠着绷带的手臂,关切地问。
席君勒看了眼她小腿的伤:“我没事。你伤得重吗?”
南宫昕听席君勒关心她了,脸上顿时乐得笑靥如花:“医生说我只是小伤而已,不碍事。”
鲜于鲭垂下眼睑,刚才是谁在楼上对医生大发雷霆的?
南宫昕转头瞅见了,不由得撇嘴:“你怎么还不走?假惺惺地跑来看我,却在这里缠着君勒哥哥。”
哼,真是好心机!
鲜于鲭也不辩解,刚好苏茶取车过来了,就对席君勒说了声:“我先回去了,保重。”
随后,上了苏茶的车,离开了医院。
席君勒因为南宫昕的态度,更觉得鲜于鲭不受南宫家的待见。
他对南宫昕说:“今晚的事,让你受惊了,抱歉!我还有急事要处理,你早些回去休息。”
语罢,也匆匆忙忙地开车走了。
南宫昕心里懊恼,她还想跟君勒哥哥多说几句呢!
“南宫小姐,您是要回去,还是去三楼看望席夫人?”身后的护士小心翼翼地问。
南宫昕这才想起来:对呀,还有席伯母这边!难得有机会可以在她面前博得好感,自己可不能错过。
等苏茶将鲜于鲭送回公馆,已经是后半夜了。
容姨年纪大,早早就熬不住睡下了。要不然看到鲜于鲭这个模样,又这么晚回来,非得追问个不停。
鲜于鲭没让苏茶伺候,自己梳洗一番后,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来到了监控室。
先前警察抵达会场时,姜蓦赫就不在会场,也不知道他是否安然回来。
小高在门卫处值夜班,监控室里面没人。鲜于鲭走到姜蓦赫的房门前,轻轻地敲了两下。
房里没有动静。
鲜于鲭又抬手继续敲,门却忽然打开。
姜蓦赫一身灰色的休闲便服,头上的发丝沾着水,偶尔滴下来几滴,落在衣领上。
看样子,他也才刚回来不久。
“有事?”
他的神色淡然,好像丝毫不记得今晚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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