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玫望着窗外的夜色好一会儿,走到床边,褪下浴袍,只着一件淡蓝色吊带真丝睡裙,掀开柔软的被子,躺了进去,伸手用遥控器灭了灯。
没过十分钟,她便入睡了。
监控那头的翟牧礼,盯着黑漆漆的手机屏幕,眼里有暗涌翻滚。
虽然上一次在车上是喝醉酒的状态,但他酒醒后并不失忆,甚至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的肌肤摸起来比看到的更柔滑……
翟牧礼忽地起身,往外面走了出去。
两分钟后,守在门外的女佣见到翟牧礼,怔了一下。还没上前问候,翟牧礼就挥手让她下去。
说自己浅眠的白洛玫,连有人站在床边半天都没有察觉!
窗外皎洁迷人的月色,透过白色纱帘,落在房内地板上、床铺上,还有胜雪肌肤上,平添了一丝朦胧醉人的美感。
翟牧礼站着看了少顷,闭眼,轻叹了口气。
他就不该带这个女人回来!
十年来,自从他父亲娶了那个娇滴滴的继母,他就不由自主地对女人厌烦起来;除了与他有血缘关系的嫣儿。
最初见到白洛玫,是在三年前的一场宴会上,她身着一袭香槟色抹胸礼服,陪在南宫遨身边。
那时,一个女人突然朝着南宫遨冲过来,眼看就要抱上去了,白洛玫利落地伸手一抓,拽着那个女人的手腕扯到一旁。
“小姐,犯花痴也要看场合!”当时,白洛玫是这么奉劝那个女人的。
那个女人恼羞成怒,骂了她一句“多管闲事”,还拿了旁边侍应生端着的一杯香槟,想朝白洛玫泼过去。
白洛玫反手一推酒杯,整杯香槟淋了那个女人一身。
女人刚要哀嚎,白洛玫抓起侍应生搭腕上的手巾,直接塞她嘴里,笑得风华潋滟,眼底却寒光冷冽:“十秒内从这个宴会厅里消失,不然你会后悔自己来参加这个宴会!”
那个肇事的女人,呆愣了两秒,随后不顾一身的狼狈,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周围的宾客也被白洛玫的举动惊呆了,纷纷暗自议论。
“这个女人是遨大少爷的新宠?”
“遨大少爷不是喜欢肖二小姐吗?”
“一看你们就是见识少,她可是遨大少爷的得力干将,行事果决干练,厉害得很!”
“对对,上次在拍卖会上,代表ZR集团的就是她!”
“啧啧,这遨大少爷的心尖宠娇娇弱弱的,他身边的助手却这么性感迷人……”
“啊,你可别打她主意,分分钟就让你跟那个女人一样的下场!”
“……”
翟牧礼一向听力超凡,周围宾客的议论全都一字不落地进到他耳朵里,让他不由自主地多看白洛玫两眼。
那玲珑有致的身姿摇曳,脸上的笑容优雅迷人,眼底的光却仿佛能看透人心,让人不敢轻易接近。当真是性感又危险!
此后,他就经常在下属的汇报资料里,见到白洛玫这三个字。就是这个女人,帮着南宫遨,处处和他翟家做对。
可现在,他却容忍这个女人躺在他翟家大宅里!
他究竟是哪根筋不对?
翟牧礼压制不了心里一波波的烦躁,转身离开了白洛玫的卧房。
房门一关,白洛玫倏然睁开双眼,攥着发簪的手心微微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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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近郊,一架直升机停在一处废弃建筑工地。
南宫遨站在夜色里,伟岸英挺的身子寒气逼人,眼底极力强忍着暴怒。
刚刚搜救的第一支队伍回来汇报,说这附近确实留下了打斗痕迹和血迹。但是,没有搜索到鲜于鲭和姜蓦赫的踪迹。
如今第二和第三支小队已经铺开搜索两个多小时了,依然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
崔浩哆哆嗦嗦地站在南宫遨身边,觉得这深秋的夜晚,比冬夜还要寒冷。
但他也不敢吭半声,只心里默默祈祷:表小姐,你如果在附近就快点现身啊!不然,我就要被冻死在这里了。
被默念着的鲜于鲭,此时正和姜蓦赫两人,沿着地底通道,慢慢地摸索前进着。
因为姜蓦赫的身体一时无法恢复,推不开那道石门,入夜后那些伪异类又开始出来搜索,他们便决定转移地方,反向寻找出路。
奇怪的是,这条通道修建得特别的长,他们走走停停许久了,还没走到尽头。
和通道开头不同,通道深处一点灯光都没有,一片漆黑。
姜蓦赫的眼睛可以在夜晚照样视物,但鲜于鲭是正常人,只能牵着她小心翼翼地走着。
偶尔遇到有石块或者积水的地方,就轻声提醒她小心。
“姜先生,我们停下来歇会儿吧?”
鲜于鲭看不到姜蓦赫的表情,但听他的脚步比刚才沉重了一些,应该是累了。
“你能再坚持一会儿吗?”姜蓦赫问。
他已经可以感觉到,有一丝清新的空气从前方透进来,估计是快到出口了。
鲜于鲭担心的是他的身体撑不住,不过,想到后面时刻会有“伪异类”追上来,就应了声:“可以。”
说着,鲜于鲭往姜蓦赫身边靠了靠,想搀扶他一些。
姜蓦赫以为她是冷的,就握紧她的手,多传一些热量给她,反正他的温度比普通人要高许多。
感受到掌心和紧贴的手臂传来的温暖,鲜于鲭禁不住脸颊微红。
之前为了救人,她用嘴喂血时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如今回想起来,才忍不住害羞。
那可是她的初吻啊!
察觉到鲜于鲭的呼吸重了一点,姜蓦赫停了下来:“我们休息5分钟吧。”
他不该太心急的。鲜于鲭之前也受伤,虽然不重,但她是普通的女孩子,又一天没吃东西了,难免体力不支。
“好。”鲜于鲭乖乖地站着不动。
眼前一丝光亮都没有,她只能等着姜蓦赫的安排。
姜蓦赫环顾了下四周,牵着她到一处比较没有碎石的地方,让她坐下休息。
鲜于鲭手按着裙摆坐下,忽然手背触碰到一个蠕动的小东西,惊得立刻跳了起来,扑到了姜蓦赫的怀里。
“有、有蜈蚣!”她吓得声音都变了。
不怕赤练蛇和大狼狗的鲜于鲭,却最怕那些硬壳又多只脚的小虫子!
姜蓦赫也被惊了一下,不过他是被怀里紧紧抱着自己的小人儿惊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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