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白龙组织总部大楼里,白龙把整包烟都抽完了,姜蓦赫才姗姗来迟。
他把剩下的最后一个烟头朝姜蓦赫丢了过去:“特么的,这就是你说的二十分钟?”
姜蓦赫瞥了眼落在脚下的烟头,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你的功力退步了。”
白龙气得想丢烟灰缸!
不知道他已经一天一夜天没合眼了吗?就为了那张破地图,他都快被胡芸儿那个臭丫头给折磨死了。
想他堂堂白龙组织的老大,居然还陪着一个小丫头去逛街、打游戏、嗨歌、蹦迪,而且还不能戴口罩,被底下的小弟撞见了有多丢脸。
这家伙居然还嫌弃自己功力退步了?真是没良心!
姜蓦赫自动忽略他那副哀怨的眼神,抽了一把旁边的椅子坐到对面,语调清冷地说:“地图呢?”
“不在这儿!”白龙恶声恶气地说。
哼,爷现在不高兴,不想给!
姜蓦赫不急不恼,就坐着等。
白龙啧了一声:“你坐那么远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身上烟味重。”
虽然姜蓦赫本身也抽烟,但那是为了掩饰身上的异类气息。其实,他不爱烟味。
白龙直接气到无语,死瞪了他半天,最后还是妥协地把身上的地图掏出来,扔给姜蓦赫。
一个抬手,姜蓦赫接住地图,随即起身:“谢了。”
沃曹!
白龙站起来,气急败坏地指着他:“我这么辛苦搞到的东西,你就这样一句话打发了?”
他现在两只耳朵,被那些摇滚乐的轰隆声炸得嗡嗡作响。这家伙居然拿了东西,拍拍屁股就走人?
嫖、、客都没这么无情!
姜蓦赫停顿了下,说:“你要换其他的条件?”
他说过,这一张地图保他邢家一条命。
白龙跳脚:“谁跟你说这个!你就多留一会儿不行吗,这么急着上哪儿去?”
门外的两个小弟面面相觑,摸摸鼻头。
老大这话,咋那么像那种被负心汉抛弃的怨妇呢?
“你还有事?”
“废话,没事会在这儿等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
姜蓦赫重新坐回椅子上:“你说。”
白龙负气地哼了哼,一副“你不哄我、我就不说”的表情。
但姜蓦赫是直男,不知道什么是哄;除了对鲜于鲭。
白龙等到自己受不了,他还困着呢,没时间跟姜蓦赫耗!
“你们姜家也有人在找这份地图。”
“谁?”
“不知道!”白龙还没去查,“但是,胡芸儿去偷地图时,撞见了另一个黑衣人。能摸进胡家地盘的,除了你们姜家,应该没人有这个身手。”
胡家除了会掌控火焰这个特异能力,还很擅长设置机关,普通人要闯进去并不容易。
可就算是异类,能悄无声息地摸进去,不惊动胡家人,也只有他们姜家人才办得到。要不是胡芸儿刚好也在偷地图,说不定还没人发现呢!
姜蓦赫陷入沉思。姜石说,姜家最近自己都在乱,姜奇午应该没时间来折腾胡家的事。
那么,极有可能是姜家前掌权人姜弘的那帮旧部。只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白龙说出了一个可能性:“现在,帝都的各大家族都知道你这个姜家叛徒回来了;而且,你之前还代表南宫家跟胡狄起过冲突。
如果知道有人进去找那张地图,你就是最大的嫌疑!”
姜蓦赫暂时不愿跟胡家人撕扯,才让白龙替他做这事。现在有人反而想借他的名义,让胡家人把矛头对准他!
“这事我自己查。”姜蓦赫说,“胡芸儿那边……”
白龙挥挥手:“这个你不用担心,胡芸儿心思单纯,猜不到你身上去。”
他跟胡芸儿说,白龙组织也想建一条地下列车,胡芸儿就自己献殷勤,把她老爹的地图偷拍出来了。
发现那个黑衣人后,又怕被她老爹知道她胳膊肘往外拐,不敢跟家人说。
在智商上面,胡芸儿实在像极了她那个耿直老爹!这也是白龙一直不想搭理那个幼稚女孩的原因之一。
姜蓦赫想了下:“你帮我在暗市那边挂个交易号。”
“你想干嘛?”
“卖地图。”
“什么?”白龙不明白姜蓦赫的操作,“你让我费尽心思拿这胡家的地图,就为了卖出去?”
“不卖真的。”
姜蓦赫这么一说,白龙就明白了:“你想引出那个家伙?”
“嗯。”
“我怕到时候引来的不止他一个。”白龙提醒道。
胡家如果发现有人把自家的东西挂到暗市买卖,能善罢甘休?
“如此更好。”姜蓦赫有自己的考量。
白龙知道他一向不做没把握的事:“行吧,但你最好别亲自上阵,免得暴露身份。”
暗市有别于一般的黑市,买卖的东西都是稀罕物,去做交易的人也都不是普通身份的人。
虽然说平台会保密交易双方的身份,可也可能会有暴露的风险。
“嗯,知道。”
见姜蓦赫又要起身离开,白龙忍不住吐槽了:“喂,你小子刚才迟到那么久,是不是陷在哪个温柔乡里出不来啊?”
依白龙对姜蓦赫的了解,这就是一个嘲弄。就他那个木讷又寡情的个性,比自己还更不解风情,哪里会看上什么人。
哪知道姜蓦赫很认真地回答:“以后,尽量不要后半夜联系我。”
白龙愣愣地说:“为什么?”
姜蓦赫没回答,径直往外走。
白龙反应过来,追了出去:“喂,你不会真有女朋友了吧?”
回答他的是空荡荡的大院里的凛冽寒风。
白龙:“……”
没爱了啊!
门口的小弟怯怯地问:“老大,要不要我们去把人追回来?”
虽然那个男人的速度极如闪电,估计追不上。但老大失魂落魄的样子,活像被人抛弃了,实在让他们觉得不忍心!
白龙抬脚就给他一下:“追个屁,让他滚了更好!”
想当初,他在K国职佣兵里当历练,两个人一同在战场上厮杀,他替那个小子跑多少次腿、做多少次饭啊!
两年的生死之交,抵不过一个女人,真特么气人!
“乓”一声,大门紧闭。
两个小弟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可怜的老大,这么多年来不碰女人,原来是为了一个男人啊!
要不要给老大重新物色一个?两个人脑袋凑在一起,偷偷地谈论着秘密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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