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自从紫心法,进入第四层的退藏之心,谢玉记忆力更盛。
基本把这身体父亲所留,及县学藏书室,关于四书注释都翻阅过了。
这次能得一门优,也是因为压中了题。
自然,知道孙学究说的不是假话,所以谢玉并不生气。
见谢玉如此态度,孙学究露出一个孺子可教的表情,道:“阿玉,你的心态很好,要继续保持。”
“但有些事方向错了,再努力,也不过事倍功半。”
见孙学究这态度。
谢玉连忙拱手求教道:“还请师长指点,感激不尽。”
孙学究:“阿玉,这两年,我虽不怎么见你,但对你的习练苦读,还是知道的。”
“你在赋、诗方面才能平平,策论还有点看头,数算不错,其他……。”
“我给一个提示,科考出来进士科,还有明算诸科的!”
谢玉只是知道,孙学究这话是什么意思,若说进士科是本科的话,明算诸课就相当于专科。
不一定本科就比专科的强,明算科的一般都是偏向一方向专业,比如算学,邢名,水利,甚至还有祝由医科。
只是,考了明算诸课,一般来说,很难做主官,只能当县丞,主薄,推官之类的二把手,三把手。
在科考上,地位也比进士科低很多的,但是说到就业,好像专科生一直都比本科生好吧!
想到这里,谢玉迅速转变心态,一条路不通,另一条路,虽然差一些,但是能走通就是希望。
这可是文官掌握话语权的世界,不做官,经商都不敢发大财的。
谢玉:“一切,就听师长吩咐,学子就换明算科,只是学子是医家出身,自家还经营着药铺生意,想选祝由科,不知……。”
孙学究:“好决断,一切随你,原想着你小子肯定要犹豫许久,就是选明算科也选择数算,既然你家学渊源选祝由科,就如你所愿。”
“听好了,小子别浪费了你的记忆力。”
“明天,你就去去藏书室,把《易经》,《书经》,《诗经》,《仪礼》,《周礼》这五经借出,努力诵背。”
“来年,我给你一次考明算科的机会,相信以你的记忆力,没问题的。”
谢玉拱手:“多谢,师长关爱,学子敢不努力。”
然后,这个年假月娘就看到这些开始诵背五经了。
月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看到谢玉努力读书的模样,摸了摸已经长到她眉角的谢玉。
心中也有欢喜。
晚上甚至主动……。
县学第三年,谢玉突然转到明算科,其他同窗都颇为意外,还以为谢玉有病了,放着好好的清贵进士前程不要,而选择浊流杂官,有些想不到呀!
一般来说,都是明算诸课班的,勉强转进入进士科班。
而进士科班的转入明算诸班的,基本没听说过。
就是明算诸班的也想不到的,纷纷用奇异的目光看着谢玉。
但谢玉看到,明算诸班的考生,都在辛苦背诵,只觉得终于来对了地方,可以刀切豆腐了。
果然,这一年下来,谢玉的五经成绩一天比一天好后,后开始转诵素问,皇帝内经之类的医家经典。
年末时,全部拿到优后,得到了可以参加开封府考的资格。
看到谢玉这一年的变化,虽对他由能当状元的科目,堕落到只能当杂官的科目。
虽不理解,但每每看到谢玉奋力苦读的模样,月娘只能选择支持。
就是,偶尔无意见到张秀才,张秀才评价谢玉年幼不懂事,少年人怎会知道考进士的好处,月娘也会辩解几句的。
尤其是谢玉转入明算科后因为好成绩,不但不花家里的钱,反而得了不少“奖学金”后,月娘知道谢玉选对了路。
转眼已经三年多了,再看到谢玉的个头已经和她差不多,退却稚嫩,已经有了少年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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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想着白日里,也不是不可以。
果然,到了这皇佑五年二月份,经过三年多的县学历练,谢玉终于有资格进入开封府的考场。
这次因为有个急诊,医者父母心,谢玉并未让月娘相送。
而是一个人搭乘,太平车到了开封府的考场。
果然,开封府的府考,就相当于其他省的省考。
这乌央乌央考生及家人,和上次祥符县考相比,更上档次。
其实,其中一个年龄和谢玉相彷的考生,身边护卫都是三流,甚至二流的好手。
虽然,这些护卫隐藏身份,但他们的护卫中心确实是他。
谢玉隐约猜测这和他年龄相彷的男子,或是有高等爵位在身的那种贵家。
这倒是让谢玉有了兴趣,来到这个世界,他入眼所见,所见都是小门小户,顶多富商小官出身家庭的。
这种顶级的贵族子弟,谢玉还真没见过。
尤其是这个顶级贵族子弟,就是像是一个没见过世面,到处好奇的打量。
谢玉印象中,这应该是那种家教极严,约束太厉害的大宗族,不许自家子弟在成年时出门。
由着好奇,谢玉向他走过来,这时,立刻有护卫眯着眼,斜眼向谢玉行注目礼。
谢玉现在,已经有二流顶峰的身手,加上手中铁子,解决这些人不会费太大力气。
行礼道:“今日有幸,见过兄台,不知兄台,要考那一科!”
这同龄人也是意外,居然有人和他招呼,先是一愣随后一喜道:“孤……我是明算科,兄台莫要见笑。”
谢玉:“如何见笑,我也是明算科。”
这同龄人:“没想到,没想到,兄台是考的什么科目。”
谢玉:“祝由科,不知兄台?”
同龄人:“数算!”
谢玉点了点头:“我若不是有家传,可能也会选数算科!”
见谢玉对数算有兴趣的样子,这同龄人立刻这谢玉交流起来。
不过是一元二次方程之类的问题,谢玉虽然不懂珠心算。
但在脑中简单模拟运算,还是能做到的。
同龄人更觉惊奇,在他印象中,和他相同年龄的于数算的理解,真没一人比的过谢玉的。
顿觉很有意思道:“兄台请了,在下赵曦,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谢玉:“在下谢玉,赵?可是国姓赵。”
赵曦愣了下,道和:“只是普通赵姓。”
谢玉刚还要说话,那边学宫已经开门,大家开始向里面涌。
谢玉只得道:“开考了,若是有机会,再与赵兄闲聊,告辞!”
两人拱手作别,赵曦见护卫头子吩咐人做事。
就道:“顾副使,你要去查那个人吗?”
顾副使:“小郎君原谅,职责所在。”
赵曦:“孤明白,若是查实,还请知会一生,孤……。”
顾副使:“自然。”
有过一次考试经验,这次运气不错,分到了一间号房,春风裂石头,尽管谢玉不怕,但这状态下在院中顶风答题,肯定会影响发挥的。
谢玉哪里知道,这是那个赵曦打招呼了,不然他一个明算科,怎么会有机会分进号房。
考大半天,考完后,谢玉带的那点干粮,已经吃完了。
不过,这地方是开封府县地界,更是繁华,肯定不缺吃的。
果然,本朝重商重农是对着呢!
走一路,谢玉抓了一手好吃的。
“虽然没辣椒,但这朱萸可是蛮辣口的。”
正想着呢,就看到一人,从内河拱桥上掉到河中。
然后,喊叫声四起,群众四散,谢玉闪避一些。
正看到桥头头人拎刀厮杀,这青天白日的,谢玉险些忘记这是一个什么时间。
突又看到河中有一人,喊叫。
谢玉一愣,这不是那个赵小郎君吗?
有意思了。
谢玉也没太多犹豫,凌波微步走起,立刻冲了过去。
只是,以谢玉现在功力?
到了河岸边,谢玉迅速卸下书箱,解下外衣和脱下靴子,迅速跳入水中。
刚好游过去抓住他,谢玉喊道:“赵兄,是我,别怕,这水不深的。”
这个赵曦也冷静一些,发现这河水也不是太深,顶多到脖颈,冷静一些应该是没事的。
只是,见有拎刀的人也跳入水中,感受下,胸口的伤势。
赵曦:“谢兄,救我!”
谢玉:“好,赵兄,你先跟我到河岸上。”
之后,谢玉拉着不太会游泳的赵曦向河岸游,好在水不深。
赵曦胸口虽然有刀伤,倒能忍耐。
不过,到了岸上,那两个拎刀客也快跟上了。
赵曦正惊恐的要逃走,谢玉抓起河岸边的碎石,一阵乱弹就把那两个刀手,给打的直往水里串。
赵曦由惊转喜,也捡起较大石头,向那两个刀手砸去。
刚欣喜,赵曦捂着胸口,勐咳起来。
谢玉一看不对,道:“不好,赵曦你中毒了。”
赵曦:“什么,咳、咳……。”
谢玉:“没事,解毒,我最擅长了。”
说完,谢玉就给他检查伤口,确实是一种草木混毒后。
在四下看了下,找到一片不知道谁烧的草木灰,这正好。
简单处理了下,谢玉运功吹劲,赵曦伤口不断有黑血冒出,好在有草木灰帮助,毒素没有回流。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道:“大胆,你是何人?竟敢如此!”
很快,这人不是傻子,发现,他给赵曦解毒,顿时不再随说话。
只是,谢玉刚给赵曦解完毒,这人一句话都没说,抱起赵曦就离开了。
凌乱的谢玉,暗道:“终于见到一活着的一流高手!”
春风吹过,谢玉打了个冷颤,赶紧把外衣脱下,罩上刚脱下到岸上的儒服,背着书箱离开了。
谢玉感觉到了不对,这是在玩刺杀下,这个赵曦什么身份?
莫非是个假名?
当下,谢玉赶紧遮住脸,这样好像就能避祸了。
不过,在家待了几日,好像没什么特别反应,谢玉就放松了。
半月后,放榜。
开封府,明算科祝由科录取十一人,谢玉排第九。
然后得到通知,谢玉要在三个月后,去太医局和太常寺和办的太医学堂,参加为期三年的入学培训,入学培训期间一切费用有官府承担。
谢玉自然不会反对,只是太医学堂距离谢玉的家有些远。
这时的谢玉也算是“生员”,有功名了。
见谢玉想常回家看看,月娘啐了谢玉一口,还是给谢玉置办了一头青驴代步。
当然了,月娘每天到公公婆婆牌位前的时候,供货香烛,也换更频繁了。
果然,见月娘成了嘴上说着稳重,但行动上还是很欢喜的。
谢确是想到就什么,以自己的现在地位,可以有些转还了。
于是,打着祭拜父母的名义,偷偷挖了坟。
结果证明谢玉真是多想了,原身父母,是真的出来意外,亏得杞人忧天这么多年。
不过,话说,也正是这个杞人忧天,让谢玉读书不过六七年,就看中了科举,虽然是明算科的。
判断失误,懒散的情绪又拥了上来,颓废了几日后。
知道日子还得继续过的谢玉,想了想以后安排,他现在也没什么政治野心,只想平平安安的。
之后收拾好心情的谢玉,决定还是再回到县学。
谢玉一次成考虽然是明算科,但已经有了功名,可算半个官身,可以为吏了。
待遇自然不同了,县学不想谢玉转学籍,答应只要谢玉不转就会给一些补助。
就如好学生到差学校,差学校一般都会给些物质奖励一般。
对官府来说,因为这是汴京京都,首善只地,虽不像开国之前,赏赐土地宅院。
但每月都可以到官府领取一份禄米,虽不多,但那意义……。
还有,以谢玉家里药铺的收入,也会有一定的免税额度的。
怪不得大家,疯狂努力,考功名呀!
谢玉更喜欢的是,有了功名后,做事时,月娘终于愿意睁眼面对面看着自己了,甚至……。
说话声音比以前更和气,真把谢玉当家里的男主人了。
也不是没有麻烦事,县学不停的有人打听谢玉,想给谢玉说亲。
甚至孙学究,都递给谢玉一张名贴,上面记录的是他本家的一个年约十二的侄女信息,说可谓谢玉良配。
当然了,因为年龄问题,可以先把亲事定下,过两年再成亲也可。
古代,一般男子十五六岁,就成亲,女子十四五嫁人,都很正常的。
谢玉自然不敢欺骗孙学究,就把自己已经成亲,和成亲的原因说了出来。
孙学究替谢玉感慨一番,他赞叹月娘的美德,嘱咐谢玉一定要好好读书,振兴谢家,莫要辜负月娘之类。
但和孙家女郎的亲事,其他没有再提,毕竟他孙家的女朗万万没有做妾的道理。
有些其他胆大的带人上门,谢玉说自己已经成亲之类的话,大家还不信的架势。
最后,谢玉只能举办了一个答谢宴,
在街坊邻居的帮助下,办了一场流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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