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师。”
空亡的表情变化，整张脸扭曲了一阵，然后慢慢收敛情绪。
“知识为径，真理为舟。”
空亡口中念叨着，表情逐渐变得虔诚起来。
“海因里希，朝一季。”
“我们一定会再次相遇的，到时候，你们会被我彻底撕碎。”
赵光离挥了挥手。
海因里希却看都没有看空亡，似乎全身心地投入在自己的身上。
………………
海因里希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公然宣布了自己的失败。
这在超凡的世界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击败海因里希的是一个寂寂无名的存在，但皇女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宣布的停止。
她不会再继续挑战，就只到这里为止。
“空亡并没有击败海因里希，是海因里希自己不想继续战斗了。”
“你那里的消息是这样的吗？”
“谁知道呢。”
总而言之，到最后的结局是如此，海因里希维多利亚不再前往天驱院，宣布着这一次的交流无疾而终，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天驱院的某些学生很是失望。
近距离接触人类世界第一美人的希望破灭了。
其他八所学院都去了，就咱们第一学院天驱院不来？
与之相对的，还有一位冉冉升起的新星。
击败海因里希的存在，名为空亡。
不属于联盟九校中的任何一所学院，似乎是联盟暗中培养的超级天才。
这样的说法不胫而走。
事实也正是如此。
原本天上的三大群星，此刻的局面已经产生了变化。
空亡为视为第四颗群星，照亮着这个时代。
当然，还有更多的人提出的是质疑。
他们不认为海因里希是自知无法战胜空亡而选择地投降，其中必然有更为给深层的原因，这些人不认同空亡被视作第四星，新星这个词汇，至少不应该如此廉价。
无论如何，极冰皇女海因里希访问天皇都这件事情，至少还是会继续下去。
至于之后到底有什么深远的影响，恐怕只有那些真真高高在上的强者才知道了。
………………
“你想吃什么？”
赵光离回过神来，眼前一张绝美的脸正对着自己，非常认真地朝着自己发问。
这里是天皇都的天顶大街，是人类世界最为繁华的商业圈。
圣石集团，黑金集团这样人类的庞然大物总部便在这里。
基本上可以用寸土寸金来形容。
小吃摊前方，海因里希问道。
“我无所谓。”
赵光离开口说道。
这里来来往往如此多的人，甚至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而海因里希是天驱联盟乃至人类政权公认的第一美人，几乎是家喻户晓的存在。
但蓝发皇女位于人群之中时，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她。
这么招牌的蓝色头发，身上的骑士铠甲也没有换，但无论是谁，都对海因里希熟视无睹。
“应该是……某种权柄。”
苏林感知着周围的能量的流向，但根本就无法察觉。
赵光离观察着面前的如同骑士一般的公主。
身上似乎并没有镌刻太多的武装化。
赵光离眉头微皱。
狙镜面对海因里希，甚至没有办法给出完整的数据。
“权柄和武装化彻底结合的个体。”
“全身上下共拥有八种混合了大量权柄的武装化。”
这是狙镜能给出的最有用的信息。
海因里希付钱，将两串小吃当中其中一串递给了赵光离。
“我很喜欢天皇都，因为这里的天气很好，人也很多，有各种很好吃的食物。”
“而不是像北境联合那样，每天除了烤肉，还是烤肉。”
蓝发皇女的脸上带着姐姐一般宠溺的笑容。
“我们不认识。”
赵光离吃了一口以后，非常直接地说道。
“海因里希小姐。”
海因里希吞咽完成后，脸上是优雅和善的笑容：“你看，你知道的我的名字。”
“我们明明就认识不是吗？”
赵光离皱着眉：“可是你不知道我的名字。”
“那是因为你没告诉我。”
“我叫朝一季，以后想找我可以去朝阀，朝冷川是我二叔。”
海因里希用手点着赵光离的额头。
“唔，【诚实】告诉我，你在说谎。”
“可是就算你不说，我还是会知道的。”
海因里希笑意嫣然，就像是那种邻家的大姐姐。
苏林的声音在赵光离耳边浮现。
“不好对付啊。”
赵光离提着黑箱，注视着对方如同宝石一般的眼眸。
“赵光离。”
海因里希的眼中显露出神采，似乎早就知道是这个名字一般。
“很好听的名字，很贴切。”
“这样我们就彻底认识了，前面是浮生大教堂，我们可以先去那边逛逛，然后去剧院，听说今天有《一条狗的奇幻生活》，再然后去看胜利钟。”
和陈栀那样毫无情绪的话语不同，海因里希的声音诚恳而坚实。
仿佛真的是一位尽职尽责的骑士小姐。
但赵光离是真的不打算虚以委蛇。
自己身边这样的人已经够多了。
黑暗蔓延开来，周围的普通人们根本就无法注意到此地的两人。
巡查的超凡者们似乎有意避开了这里。
“黑雾空间，这是【梦境】权柄的某一种。”
蓝发皇女说道。
赵光离的抬起头。
“我有一个朋友，她告诉我，在麒麟院内，你做出的骑士姿态，是历史断层之前的效忠誓言。”
“我很奇怪，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作为群星之人，职业者的顶端，为什么会对我如此热情，甚至到了有些……令人发指的程度。”
赵光离冷道。
“别和我说废话。”
“我会对空亡出手，也会对出手，极冰皇女和空亡，没有差别。”
听到赵光离森冷的话语，海因里希终于收敛了笑容。
她的脸上此刻有着淡淡的红晕。
“赵光离。”
迟疑了几秒钟，在黑雾空间之中，海因里希开口。
“我是海因里希·维多利亚。”
“是你的……”
蓝发皇女再次沉默了一会，举起了自己的手指。
“守护骑士。”
“我们是认识的，但是按照时间线来说，你现在还不认识我。”
“但无论如何都无所谓。”
“你只需要记得，我们共同的敌人……计都天命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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