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叶如妙装作不知。
“没什么,那我先走了,你在这里要是缺了什么让人去告诉我。”宋松有些尴尬。
“嗯。”
面对冷淡的叶如妙多少有点尴尬,宋松站起身准备离开,却听到殿外传来声响,看了看眉头紧皱的叶如妙,宋松急忙走了出去。
仁景宫宫门口一个小小的身影,华丽衣衫早就破烂不堪,蓬头垢面的样子让人不敢相信这是皇家公主,看着可爱机灵背地里是个小恶魔的三公主,让他们感慨时间真的是会改变许多东西的。
宫人挡在宫门前,让宋娇出不去。
“让开,都给本公主让开,小心本公主和父皇告状,杀了你们这群狗奴才,吃里扒外的狗奴才。”宋娇一脸狰狞,一道道伤口因为她的用力过猛又开始冒出鲜血。
宫人不断地拦着她,鲜血溅的到处都是,宋娇身上原本就褴褛的衣衫染上一层又一层的血。
“三公主还是省点力气吧。”有些宫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好言相劝。
“滚,你们这群狗奴才。”宋娇才不管这些。
“三公主......”宫人还想再说什么。
“闹什么闹?”宋忪走出来冷眼看向宫门口的闹剧,“这里是皇宫,不是什么菜市场。”
“太子哥哥......”宋娇看到宋忪仿佛看到了救星,扬起自以为可爱却恐怖无比的笑脸,朝宋忪的方向跑了过去,“太子哥哥,救救我......”
宋忪本能地退后两步。
宋娇话还没说完,叶如妙已经站在了宋忪的身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太子哥哥,就是这个贱人,是她......把我弄成了如今的这幅模样,太子哥哥一定要为我报仇啊。”宋娇大声哭诉。
宋忪看向叶如妙,想看看她的反应,只见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丝毫没有生气。
“来人。”
“殿下。”宫人上前。
“把她捆回偏殿。”
“是。”宫人领命上前箍住宋娇,不顾她的挣扎反抗拖着回去偏殿,顺便堵了她的嘴,以免再骂什么难听的话。
“你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不过是个小孩子,说话不过脑子不要气着自己了。”宋忪安慰叶如妙。
“殿下看我像是生气的样子吗?”
宋忪,“......”
“殿下还不走?不是还有事情要忙吗?您去吧。”叶如妙看着仁景宫的大门,眼神开始飘忽,思绪也飘了好远。
宋忪好几次想说什么,可见到叶如妙不想多说一个字的样子,把话系数咽了回去,吩咐宫人好好照顾她才放心的离开了。
......
到了晚上,仁景宫安静下来,可皇宫其他地方远远地传来声响,像是在庆祝,又像是在歌舞,很欢乐的样子。
叶如妙站在正殿门口,闭上眼听着忽远忽近的声音,“庆祝吧,血雨腥风之前最后的狂欢了,再睁眼的时候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天地呢。”
宫人站在远处,听不清楚叶如妙的声音,可他们却知道太子殿下对这位不一般,是以表现得毕恭毕敬。
第二日。
皇帝下了朝就把宋忪叫到了勤政殿。
等宋忪到的时候,曲周侯和皇帝的暗卫都在,心里一咯噔,他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呢?
“父皇。”
“你来了。”稀疏平常的话让宋忪心里更加打鼓。
“父皇让人叫了儿臣来可是要什么要事?”
“嗯,是有点事。”皇帝眼神在曲周侯和宋忪身上来回,最后目光定格在曲周侯身上,“你说吧。”
曲周侯,“......”
皇帝眼神渐渐变了,声音低沉,“怎么?不敢说还是不好意思说?”
“皇上息怒。”曲周侯跪了下去,没有多余的一句话。
“息怒?帮他们欺瞒朕,你当真以为朕不敢办了你吗?”皇帝怒不可遏,要不是让人去将叶冶恒他们带进宫当人质,他还不知道自己被耍了。
“臣......不敢。”
“不敢?”皇帝讥讽,“还有你曲周侯不敢的事情?朕知道你偏袒这个儿子,但是都是你的骨血,厚此薄彼可是要不得的。”
曲周侯面不改色。
这话谁说都可以,但是从皇帝口中说出来,就是无比的讽刺。
“说,他们去哪儿了?”皇帝给他赎罪的机会。
“臣不知。”
“不知?”皇帝不怒反笑,“你不知?你还不知道宋司卓醒了吧?在京城的时候可是众多大夫都束手无策,这到了江南就好了,你说这巧不巧?”
“是挺巧的。”
“你......”皇帝气得不行,再也忍不住站起身走到曲周侯的身边,一脚踹倒他,“真以为朕有许多耐心?宋司卓和朕,你选一个吧。”
曲周侯身子动了动又跪直了,“臣忠君。”
皇帝眯了眯眼,“若朕不是这个君,你便不会忠心于朕,是这样意思吗?”
“臣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好,好得很。”皇帝站在他的身后,“既然你这么在乎这个儿子,朕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也这么在乎你?!”
“来人。”
柏福安上前,拱手听令。
“给曲周侯安排一屋子,放消息出去就说曲周侯被朕请来做客了,要是一个月以后没有人来将他带回去,就留在这皇宫内吧。”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柏福安退了出去。
“你说......会是这叶冶公还是叶冶恒会来接你呢?对,还有给太子做事的叶冶澹,这时候就能看出谁最有孝心了。”皇帝如此嘲讽看戏的语气,曲周侯又不是傻子。
“臣愿意在宫里。”
“带下去。”皇帝已经给了足够的耐心和限度了。
曲周侯被带了下去,皇帝坐回到位置上,宋忪回过味儿来,“父皇,可是想让曲周侯做这个诱饵?”
“朕说的如此明白,还要确认?”
宋忪,“......”
不就是多嘴问了一句吗?至于这样尖锐?
“那要是他们不来呢?一个都不来的话,岂不是浪费了父皇的计策?”宋忪换了说法。
“朕自然不指望着叶冶公和叶冶澹来,朕抛下这个饵为的是江南那群人,叶冶恒在京城找不到人了,相关的人也就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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