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家人也是尴尬啊,从林家走出去没多久,就碰到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说夫人从宫里传了话来,让他们赶紧跟林家道歉,再赔偿林公子的医药费,一定要求得林公子的原谅才行。
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夫人这么吩咐,他们只能照办。
所以才有了这一幕。
老夫人一头雾水,但人家赔礼道歉了,她只好接受道歉。
送走熊家人,老夫人问林景元:“这是怎么回事?”
林景元心说:定是姐在宫里发威了。
不过嘴上却道:“我哪知道,可能熊家人有病吧!”
老夫人和周氏:……
老夫人沉着脸道:“你别以为人家道歉了,你就没有错,跟人动手就是不对。等你姐回来,我也要教训你姐。”
林景元心里翻了个白眼,林家人要是都跟祖母这般胆小怕事儿,迟早完蛋。
在宫里的林晏晏还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儿,宴席过后,别人都回了,她先是被太后叫去了慈宁宫说了好一会儿话,后又被皇上叫去紫宸殿。
萧潜也在紫宸殿,见林晏晏进来,冲她眨眨眼,眸底深深笑意。
林晏晏敛定心神,上前行礼:“臣女见过陛下。”
皇上故意虎着脸道:“好你个甄日安。”
“臣女惶恐,还请陛下恕罪。”林晏晏赶紧叩头,心里却是不怕的,不然萧潜不会对她笑,她是女扮男装不假,可她又没领朝廷的职,没拿朝廷的俸禄,更没有女扮男装到皇上面前露脸,欺君之罪谈不上吧!
皇上忍不住笑了起来:“恕你何罪?恕你女扮男装帮纪大人破了新娘自杀案?恕你找出了灭门惨案的真凶?恕你发现了北狄细作的阴谋,还找出了火药埋藏地点?行了,孤叫你来,不是要问你的罪,你的所作所为纪大人和老十都跟孤说了,林晏晏,果然是虎父无犬女,文能妙手回春,武能屡破奇案,巾帼不让须眉啊……起来吧!”
“臣女惭愧。”林晏晏松了口气,起身。
“只是,你也给孤出了个难题,孤刚封你为康平郡主,这下孤都不知该如何赏你了。”
“陛下,臣女只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臣女不求赏,但求陛下还许甄日安能继续为顺天府效力。”
皇上既然知道了甄日安的存在,这个身份等于在皇上这过了明路,索性让皇上认可她这个身份,她还指望着在顺天府做事能多接触一些尸体做医学研究,当然,她更希望天下太平,不要有一个无辜之人枉送性命。
皇上沉吟不决,大盛朝尚无女子为官的先例。
“父皇,林小姐天赋异禀,神断无人能及,还请父皇人尽其才,许她为大盛效力,再说了林小姐又不求官位。”
皇上想了想,点头道:“林晏晏,孤许你以甄日安的身份继续在顺天府效力,官职孤不能给你,但孤可以给你一块七镇司的令牌。”
林晏晏茫然,七镇司是干什么的?从没听说过。
萧潜给她使眼色,示意她赶紧谢恩。
林晏晏还是要问一问:“陛下,不知这七镇司是做什么的?”
皇上笑呵呵:“你别管做什么的,你只需为顺天府效力便是。”
“哦,那臣女谢陛下恩典。”
皇上让曹全去拿令牌来。林晏晏看那令牌是块黑黢黢地铁牌,上面写着一个镇字,透着一股子肃杀之气。
“有时间就多进宫陪陪太后说说话,太后很看重你。”皇上道。
“臣女遵旨。”太后对她好,她自然会多进宫陪太后。
林晏晏出了紫宸殿,便径直出宫了。
来时她乘坐的是荣国公府的马车,但她被太后留住,便让杨琸君先回去,叫封花回家弄辆马车来,马车还没到,所以林晏晏就在宫门外等着,没过多久看到萧潜也出来了。
“你怎么还在这?”萧潜问。
“马车还没来。”
萧潜是骑马来的,今天林晏晏穿了裙子,不好让她骑马,便牵了马道:“一起走走。”
林晏晏求之不得,她有好些问题想问他。
“萧潜,你知道这七镇司是干什么的?”
萧潜嗔了她一眼:“你这次是捡了大便宜了,我都没想到父皇会给你七镇司的令牌。”
“这七镇司不属于哪一部,是由父皇亲自掌控,也无官阶,不算朝廷命官,但七镇司的权力却是极大,可监察百官,暗中监察那种,直接向父皇禀报,七镇司具体有哪些人,大家也不清楚,可能是乞丐,可能是贩夫走卒,也可能是朝中某位官员,甚至官员家中的一个马夫,你是我唯一知道的一个七镇司的人了。”
林晏晏震惊:“这么神秘?”
难怪她没听说过。
“七镇司也分上下,铁牌最低等,铜牌高一级,往上是银牌,金牌,玉牌估计在父皇手中。所有大盛朝的官员甚至王公贵族,见到七镇司的令牌都必须绝对服从调查,当然,这官阶跟令牌也是对等的,你的铁牌只能查五品以下官员,很了不起了。”
“乖乖,堪比太后令啊。”林晏晏顿时觉得手里的铁牌有点烫手。
“晏晏,有了这块令牌,将来要查你父亲和陶家的事就容易多了。”萧潜道。
林晏晏更有一种捡到宝的感觉:“那我得把这块牌子保管好了。”
“对了,北狄细作都揪出来了吗?里通外邦之人也揪出来了吗?”
萧潜有些遗憾道:“这次北狄安插在京城的细作抓了不少,还在审,希望能找出更多钉子,至于里同外邦之人,目前只查到了工部左侍郎,而且在我们前去抓捕之前,他已经自尽了,线索也就断了。”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林晏晏安慰道。
“幸亏有你帮忙。”萧潜笑,幽深的眸子里如同漾了一汪柔波。
林晏晏晃了晃手里的铁牌,俏皮一笑:“职责所在。”
那明媚的笑容晃了萧潜的眼,乱了他的心。
“你这次立了大功,你父皇有没有赏你什么?”
萧潜摇摇头:“父皇没说,应该是还没想好,赏不赏我都无所谓,你能得到七镇司的令牌,与我而言,便是最好的奖赏。”
他最大的心愿便是揭开陶家冤案和定安侯之死的真相。现在离这个可能性又进了一步,可喜可贺。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