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袭杀

  唐姬也不用他多说,轻轻的抱住了袁熙的肩膀。

  袁熙抱着唐姬坐上马车,直接往城中僻静的地方行去。

  “你会杀害我,对吗?”

  唐姬努力的把自己平静面孔,冲着袁熙的声音方向。

  袁熙嘿嘿笑道:“小美人,我怎么舍得杀你,今天是找你来的侍|寝的,当我的压寨夫人。”

  “哼。”唐姬握了握手里的匕首,哼了一声。

  “呦呵,还挺傲气,一会晚上看你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泼辣。哈哈。”

  “你无耻!”唐姬怒道。

  “不无耻,怎么能得到你,像你这种官小姐,不无耻点,一辈子也和我没有缘分哦。”

  唐姬默默的抱双膝,心里一片茫然。

  自己何处何从?自己被劫匪掳去,外面肯定已经知道,谁还会要她一个残花败柳之身,即使她不是,可名声已毁,谁又能相信自己?

  更何况自己还是,名义上的弘农王妃,以及袁熙的侍妾,想到这里她已经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手脚一阵冰凉。

  转头的瞬间,袁熙目光微凝,就想转过眼睛。

  哪知眼前的少女忽然像是变了性子一般,盯着他只是露在外面的眼睛道:“你真的想要我做你压寨夫人?”

  袁熙微怔,诧异道:“你同意?”

  “我不同意,又待怎样?”唐姬泪水如断了线的玉珠一般,簌簌从眼角滑落,在她擦了胭脂的脸上,留下一道道印痕,怀里的少女马上就变成了大花脸,看的袁熙直觉得好笑。

  “我们走吧,只要你不伤害我,怜爱我,我就甘愿侍奉你。”唐姬一边不住的掉眼泪,一边说道,神情里满是说不出的委屈。

  “好。”

  袁熙想也没想,就同意了下来。看见他扭身准备走人,女子身子陡然一松,满脸颓然,似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那一抹死志也慢慢消散。

  汉末这个时代,真的是乱世不由人,何况一个女人,特别是弘农王妃这样敏感的帝姬呢。何况今日所为,也是女人的小心机罢了,之前她怎么没有如此刚烈。

  很快到了袁熙府邸,袁熙把唐姬带入府中,把唐姬安排进入原先的厢房,而此时的唐姬充满了惊恐和错愕,没想到这个匪徒竟然是,袁熙假扮的。

  面对手足无措地唐姬,袁熙并没有怜香惜玉,而是对她进行了无情的鞭挞和蹂躏,最后唐姬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度过的。

  这就是后来晋太宗宣武帝袁熙,为何在临死之前,让大司马袁买带三尺白绫,赐死唐姬的原因之一了吧,果然无情帝王家啊。

  腊日前八日,是一年当中难得的好日子。不少人家也会赶在这时筹办喜事。

  郭嘉就赶在这时迎娶了在颍川的未婚妻。因为郭嘉生活随心所欲,放荡不羁,并不积蓄什么家产财货。所以袁熙跟青州一众文武官吏,不得不从私人积蓄中,送他迎娶的资金。

  三天里,在临淄的一众文武官吏倒是好好热闹庆贺了一番。紧接着,有将家眷接来的文武官吏又要为腊日做准备。

  在殷富的家庭,少不得杀鸡驱邪,购置食材,赶制新衣。还有杀猪、养祭祀。

  刺史府算是青州最大的官府,袁熙、郭嘉、田丰等人按照习俗,正在监督仆从小吏做木面兽,并在门户上立桃梗。

  郭嘉兴起,亲自持笔,在桃梗上画一头凶猛的大虎。

  祝公道看着郭嘉的挥笔,笑问道:“咋看像只大猫。”

  郭嘉面色一囧道,“大胖子,没见识。”

  其余人等笑着摇头。顾雍适时上前对众人道:“已经购置了猪羊,食材等货物,到时请少将军主持祭祀事宜。”

  袁熙想到郊外乡间那些衣衫单薄的乡民百姓,“钱粮匮乏,官家用度还是一切从简吧。”

  田丰点头赞许,“青州田地荒芜,物资匮乏,可谓百废待兴,我等身为州吏,当以身作则,奉行节俭。”

  袁熙心里苦闷,他向来享受舒适惯了,真要过那种清苦的日子,还真做不来。他向来都觉得公家开支节俭,私人只要有钱帛,那过得舒适一点也是可以的。

  太宗皇帝李世民也是如此想的,不过被魏征拿隋炀帝的例子怼了回去,而袁公子也被田老头规劝着。

  一想到青州,特别是青州兵跟军户的安置,袁熙就一阵头痛,无奈说道,“元皓先生,青州兵跟军户那边怎么样了?”

  “冀州方面借来的最后一笔粮秣已经运到,加上公子向甄家借用的钱粮,可以支撑到明年二月。”

  国渊补充道:“公子让购置、赶制的冬衣也分发下去,那些军户每户能分到一件,加上他们自己的衣饰,应当能渡过严冬。”

  袁熙知道,没有三年以上的恢复元气,青州就不能大举地对外用兵,那十多万的青州兵也就成了摆设。

  要取得钱粮就要恢复青州的生产,或者——以战养战的掠夺。想到自己的大筹划,他心中烦乱,不知道所做是对是错。

  袁熙府。

  次日一早,袁熙醒来的时候,发现唐姬已经不在了。

  转了个头,把睡得正香的刁秀儿抱在怀里,看着她精致如天使一般的脸蛋,袁熙咬咬舌头,这个秀儿,真的就是祸水一般的女人,若是换了一个男人,只怕都控制不住自己,还好她现在是自己的,从始至终都是自己的。

  拿起头发在她鼻翼间轻轻扫了扫,刁秀儿果然皱了皱可爱的琼鼻,然后嘟囔一声,转了个头,背对着袁熙往里又睡了。

  袁熙抱住她蜷缩的娇躯,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小妖精,只怕是故意来折腾自己的吧?

  把头发再次放在她的脸上,一直挠着然后又滑到她的鼻翼间。

  刁秀儿呼吸俩下后,发出“呀.....啊..”的声音,刁秀儿揉了揉眼睛,然后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袁熙笑着把头发抽|出来,道:“太阳晒到屁|股啦,小懒虫还不起来。”

  温柔乡,英雄冢,袁熙觉得自己得好好学习清心咒一番了。不然今后估计什么都不想干。

  北方呜咽,山间点点白斑。

  泰山郡费国境内的官道上,行驶着一支规模颇大的车队。队伍中有满载财货的马车百余辆,仆从马夫也有两百多号人,并且还有携带兵器的带甲兵士两百多人。

  山道旁边,两个中年汉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车队,用心将车队中大小部属记下。等车队过去后,两个中年汉子走向了山间的小道,牵出马匹后,不顾山道的险峻,策马快速赶路。

  两个中年汉子没有注意到的是,他们走后,山道旁又闪出几个身手矫健的青年人。这几个青年汉子一直隐蔽地尾追着前面那车队,他们分出了一人向后疾步奔跑。

  就在车队后面两里多远,许褚带着一百多个虎卫骑在马上,等待前方斥候的消息。

  许褚用染料将胡须涂得微黄,脸色也被粘了粘稠的药膏,他难受得心中起火。

  那个青年斥候来到了许褚面前,“大头领,曹嵩的车队果然被人盯上了。依他们的行程估计,他们今晚进驻费国县城。明日大概能行到费国和南武阳之间,晚上必定会露宿。”

  “大人,看来那伙人会明晚袭击曹嵩车队了。”一个虎卫副将说道。

  许褚瞪了一眼,厉声道,“难道忘记吩咐过的事么?”

  那个副将被他一瞪,知道自己提起了军中的称谓,赶紧赔罪,说道,“是,大头领。”

  那个虎卫斥候接着道:“有条小道,我等可先到那儿等待。”

  许褚点头下令行进,不一会一百多骑消失在寒风中。

  费国县外一处屯军营寨里,几个徐州军将领正在火盘前取暖。

  一个獐头鼠目,身材矮小的百人将笑道:“下面的人探听回来了,曹嵩今晚就在费县过夜。他们明晚会行至丰坡岭附近。正是天赐良机呐,此时不图,更待何时?”

  “张闿,莫要急躁,这笔财货其实那么好拿的,他们有兵卒护送呐。”另一个牙门将说道。

  张闿嘿嘿冷笑,“富贵险中求,那两百人里,有一百是咋们的人,我等兄弟另外还有五百多何需惧他。”

  那个牙门将有些犹豫,“为此要亡命他乡,不知值不值。”

  叫张闿的百人哼了一声,“妈的,一百辆车上全是财帛啊,够咱吃三辈子啦,得手后咱就遁逃去江淮一带,任他曹操多厉害也找不着咱。”

  其他几个将领闻言,将手中陶碗摔碎,“干了!”

  第二天黄昏。

  曹嵩坐在铺满毛毯,还堆有小暖炉的马车上。曹嵩虽然已经不年轻,但身为男人的“雄心”尚在,他正舒服地枕在一个小妾的身上。

  另一个小妾替曹嵩揉捏着大腿,“老爷,赶了一天的路,困乏死人了,怎么还不停下的呀。”

  曹嵩伸伸腰,“好好,我这就让他们停下。”说罢吩咐马夫叫来泰山太守应劭。

  应劭留有两撇八字须,长相一般,他领了曹操的命令,到徐州琅琊护送曹嵩去东郡。这一路上倒也顺利,陶谦原先跟袁术、公孙瓒联合,但他的盟友接连失利。而袁绍跟曹操却在这段时间里扩大的地盘,使得双方态势逆转。

  陶谦这时犹豫了,他不得不退出公孙瓒、袁术的联盟,而选择跟袁绍、曹操修好。如此陶谦对曹嵩倒十分礼遇,得知曹嵩要去东郡,陶谦还让琅琊当地,派遣了一百多兵卒护送。

  应劭被曹嵩召唤,来到马车旁,问道,“曹大人,为何要停下来?”

  曹嵩打了个呵欠,不悦说道,“天色将黑,怎么还不停下歇息,准备过夜啊?”

  “大人有所不知,还有两个时辰路程的南武阳即为我兖州辖地,我等可加快行程,到那再歇息。”

  曹嵩有些不高兴,“众人赶了一天路都乏了,哪还能赶夜路。”

  应劭担心道,“大人,您这百多车家财实在醒目,徐州兖州还有不少盗贼反叛的余孽,实在危险万分,还是赶到南武阳再歇息为好。那里有我军兵卒,可加派人手,一路保护大人到东郡。”

  因为要进到琅琊,陶谦给出的条件是不能多带兵卒。所以应劭只带了一百多人。而南武阳屯驻有曹操军的兵卒。

  曹嵩冷哼道:“匪类不是给孟德给剿灭了么再着这两百多兵士是摆设么?”

  说着,在曹嵩坚决要求下,车队就地安起营帐,埋锅造饭。

  入夜,出了守夜的兵卒,其余人等都进入梦乡。

  几个兖州兵也正围在火堆旁拉家常。

  “你们说正旦会不会发肉食下来啊?”

  “好像会有,俺听说每人还有一罐子酒呐!”

  几个兵卒咂咂嘴,一副向往的样子。突然地,背后窜出几个人影。

  “呜呜!”几个兖州兵被用绳子勒住了脖子,渐渐地几人都断了气。

  接着车队的营地大乱,徐州兵杀了哨兵后,开始剿杀其余的兖州兵。一时间营地里大乱。

  远远地,开来了一支三百多人的兵马。配合着那些兵马。领兵的正是张闿等人。

  除了应劭在几个兵卒保护下逃脱,曹嵩一众家小五十多人,在慌乱中被徐州叛军抓住,纷纷绑上了推到了营地中间。

  张闿等乱兵首先查收了那些马车上的财货,确认无误,再次装了车。

  “这些人怎么办啊?杀掉还是放掉?”那个牙门将问道。

  张闿也好生犹豫,抢了曹嵩财帛后,必定要亡命他乡,受到曹操通缉。这杀不杀曹嵩干系不大。

  那个牙门将看向营地中间曹嵩等人,特别是那些女眷,他淫笑道:“兄弟们许久没有开荤了,何不爽一番再做计较?”

  张闿本不想多事,但一看到女眷中,曹嵩那尚且有几分姿色的小妾,邪火不禁燃起。

  张闿快步走上前,踢开阻挡他的曹嵩的儿子曹德,然后将曹嵩的小妾抱起来,径直进了一个营帐。

  徐州乱兵看头目这样做,商量之下,纷纷狞笑地走向了那些女眷。

  看着淫笑着扑向女眷的徐州乱兵,看着不住悲泣的家中女眷,曹嵩声嘶力竭骂道:“畜牲,畜牲啊,你们不怕老天报应吗!”

  曹德虽然被绑着双手,但他奋力用身体撞开一个,扑向她妻子的徐州乱兵,“我大哥是曹孟德,不会放过你们的!”

  “曹操算什么,他再厉害,能来这里救你吗?”一个乱兵抽出环首刀砍向了曹德。

  但那个牙门将赶紧拦住了他,“你干什么!没有说要杀他们。”

  “知道,不过吓吓他们而已。”

  说着徐州乱兵继续着那丧失人性的勾当。

  许褚带着五十虎卫就蹲在远处的山坡上,他们目睹着乱兵的暴行,但他们眼中只有那如同空中寒风般的冷漠。

  经过严酷筛选、训练出来的一众虎卫,已是纯粹的杀人兵器。在他们的观念里,只有任务。再者这种勾当在战乱频繁的年代并不少见,西凉军就是如此。

  半个时辰后,曹家女眷的哭诉声、惨叫声、悲鸣终于渐渐微弱。曹嵩等人也骂累了,都疲软无力,两眼无神地瘫坐在冰冷的地上。

  张闿神情得意地走出营帐,他轻蔑地看着曹嵩等人,出身卑微的他痛恨那些权贵。

  “张都尉,真的不要宰了他们吗?”

  张闿想了想,终究摇了摇头,“想起来此事当真有蹊跷,一月前送那书信,告诉我等曹嵩去兖州,并带有不菲财货,还让我等安排人手进入护送曹嵩的车队的那个人是谁,咱们现在还不知道。”

  张闿手下一个都伯会意道:“是有人想借咱的手除去曹嵩?”

  张闿眼神阴毒中带有狡狯,“我等不知道那人的图谋,故不要将这件事做绝了才好。”

  那都伯和几个头目也赞同,“我等擅离驻地,曹操、陶谦他们查起来肯定知道是咱们干的,杀不杀无所谓。”

  张闿回首看了看后面营帐,淫笑道:“再说让他们活着,让他们到死也要带上绿油油的帽子”

  一众乱军纷纷大笑,收束好车马后,就朝回头的方向赶路。

  因为袁熙的一番作为,历史终究没有按原先的方向走动。

  乱军走了一刻钟时间,官道边的营地一片肃静,只有空中呜呜的北风声。

  曹德挣扎着爬到曹嵩面前,他转过身去,试图解开曹嵩身上的绳子。

  突然地,传来“踢踏”的马蹄声,约莫五十骑冲到了营地。

  曹嵩等人惊惧地看着那闯入的骑士,他们都一身黑衣,连脸也蒙上黑布。更重要的是,黑衣骑士手中那散发寒芒的兵刃。

  一声哨起,五十多黑衣骑士翻身下马。他们不顾曹嵩等家眷,还有被俘的几十个兖州兵的惊叫,见人就杀。

  一众黑衣骑士杀人手法极其利落,用环首刀窄长锋利的刀尖,刺进了瘫坐在地上的人心间,再一抽拉,一条性命顿时消失。

  曹嵩惊恐哀嚎着,但刀尖还是无情地刺向他胸口。

  整个屠杀持续了半刻钟,营地里包括那些被蹂躏得奄奄一息女眷在内,所有人皆没有了半点气息。

  回费国的一个山坳里,张闿等人正赶着马车,虽然他们不做言语,但都掩饰不住心里的激动,这百车的财货数目不小。

  骑着战马奔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乱兵,也正幻想着分到财货后的花销。另一个乱兵却正在回味,方才那曹嵩小妾的风情。

  “嗖!”一支冷芒瞬间洞穿那个乱兵的眉心。而后面的人看到他落下马,都没有反应过来。

  “嘀嗒”的马蹄声响起,五十虎卫策马冲向了四百多徐州乱兵。

  一众虎卫皆是冀州军中精锐,并且经过各项严酷的训练,都有武将级别的水准,跟那些陶谦收降的阙宣降卒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马不停歇,一众虎卫每个人都能左右开弓。虽然是骑射,但准头比之在地上射也毫无偏差。

  乱兵惊慌,纷纷躲到马车后面。

  待一众虎卫射了四轮箭后,他们抽出特制的马刀、长戟,一边疾驰一边砍杀乱兵。

  张闿不住咒骂,果然是被算计了,他赶紧让手下将马车结成一堆,好抵御骑兵的冲击。

  五十多虎卫将乱军从头到尾,冲击了一遍。再从尾又杀回头。

  张闿恨恨地让下属再次全部抵挡在前。一众乱兵没有等,虎卫再次冲杀过来,就将马车推到前面抵挡。

  正在张闿以为稳住阵脚时,马蹄声又响起。这次是从曹嵩那营地方向来的。徐州乱兵震惊,以为是兖州军救兵来了。

  许褚带着五十虎卫,将痕迹清理干净后,赶紧策马赶上来,和另一半虎卫夹击乱军。

  许褚没有用那标志性的刀,而是用了一柄短刀。他一马当先,狠狠劈开几个乱兵的头颅。

  经过这番冲击,车队顿时大乱,再也组织不起有效的防御。

  单兵或者小队配合作战正是虎卫的强项。他们各自配合着击杀徐州乱兵。

  两刻钟后,乱兵终于抵挡不住影卫的攻击,有了两百多人阵亡,剩下的出现了向费城方向逃跑的兵卒。

  张闿一边叫骂,一边抢来一匹战马。他知道这样下去全部四百人都会被杀,他趁着乱战,躲过虎卫反方向地向曹嵩的营地逃去。

  许褚眼尖,看到有个将领反方向逃走,于是追了上去。

  张闿逃的急,听到背后有追兵,慌乱中取出弓,转身胡乱射了一箭。

  许褚根本不加理会,再近一点距离后,一支短刀脱手而出,将张闿的脑袋打得迸裂。

  待许褚赶回,剩下的乱军一百多人已经投降。许褚示意副将伺机行事,自己又带上四十骑追击溃逃的几个乱兵。

  副将会意,将缴了械的一百多乱兵集中一起。然后五十虎卫纷纷上了战马。

  乱军有的不知所以,但有的惊醒过来,“他们是要斩尽杀绝啊!兄弟们逃啊。”

  话没有说完,虎卫就突杀上去,片刻就将一百多徐州乱兵斩杀。

  等许褚回来后,一众虎卫又开始打扫战场,将徐州乱兵的尸首堆砌在一起,然后浇上油脂,开始焚烧。

  此次交战,虎卫阵亡了十多人,剩下虎卫在许褚的带领下,向蒙山进发。除了每人能携带的金银珠玉,其余的财货寻个山地将埋了,然后从小道折返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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