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今天就到这了。”陈胜大声喊道。
对面虎妞意犹未尽地收回拳头,感觉这沙老爷什么都好,待人和气,吃饭管饱,就是有些不禁打。
陈胜揉了揉发麻的手臂,接过香草手中的毛巾,擦了把脸,问道:“用了几成力?”
虎妞挠头想了想才回道:“没怎么用力,约莫着五成?”
切,陈胜翻了个白眼,不跟傻子一般见识。
打的老爷我没有还手之力,还敢说什么没用力,怎么也要用了十二成的力道才对。
把毛巾递给香草,顺便在她白皙的小手上摸了一把,问道:“饭好了没有?”
春兰和香草是两个佣人的名字,春兰长得一般,香草则清秀可人,有些小家碧玉的意思。
陈胜觉得长得漂亮做事一定不用心,所以坚决留在自己身边,打发春兰去照顾两位夫人。
“都好了,就差老爷的腰花还没出锅。”
看看,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说话都不过脑子的,什么叫老爷的腰花。
老爷我就不爱吃腰花,是刘妈非要做,做了还没人吃,为了不浪费吃的,陈胜只好一个人吃光。
大早上的,爆炒腰花,这厨娘是要疯。
“走了,吃饭去。”陈胜招呼一声,向楼里走去。
陈胜对香草只是占些手头口头的便宜,没有真的收进房里。
虽是佣人,却是雇佣制,和古代那种签了卖身契的下人不一样。
真上了床,说不得要摆桌酒席,给个三姨太的名分。
香草倒是挺乐意,这些天相处下来,两位夫人待人和善,都是能容人的性子,老爷虽然平日里不着调,但是他有钱啊,正所谓一富遮百丑。
真能当上三姨太,以后就能享福了。
然而陈胜暂时没这个相法,有了春兰照顾文玉,小六就不用晚上守在文玉房里了。
第一晚陈胜就很自然地摸进了小六房里,成就了好事。
小六什么都好,身材、样貌、嗓音甚至技术都是顶尖的,就有一点陈胜不是很满意。
年纪轻轻的不知道节制!!!
又不是过了今天就没明天了,不知道可持续发展吗,陈胜的肾又不是铁打的。
所以,香草还有的等,等到榨汁文伤养好了,这个等待的期限会更长,没准等着等着就习惯了呢。
话说古代那些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一个人能忙活的过来吗,御医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方子?
进了楼内,小六和刘妈已经坐到桌边等着陈胜来了开饭,文玉不下来吃饭,在房内由春兰喂饭。
大半个月过去,文玉身上的伤已经没有大碍,行走坐卧都没有影响。
只是双手指骨的伤比较严重,伤筋动骨一百天,还需要慢慢调养,需要人喂饭。
挨着小六坐下,陈胜道:“人齐了,开饭吧,香草你坐那么远干嘛,来,坐老爷边上。”
小六把腰花挪到陈胜跟前,笑道:“老爷,多吃点,以形补形。”
小六并没有给香草脸色看,香草觉得两位夫人能容人,文玉可能是真的,小六是根本不在乎。
都是男人争着讨好她,根本不用她费心思去争宠。
“什么以形补形,老爷我是练武不小心扭到了腰,这腰能和腰子一样吗?腰是腰,腰子那是肾,不学无术。”
陈胜一天三顿吃腰花是真的腻,奈何主神掉链子,要不然以他满点的体质,分分钟让小六哭着叫爸爸。
现在,也就只能想想了。
“行,我不学无术,你晚上也这么硬气才好。”
刘妈和香草低头扒饭,不敢插话。自己坐了一个小桌子的虎妞,则大口大口的吃的过瘾,没感受到老爷和夫人之间的日常互怼。
虎妞自己一桌,倒不是区别对待,这货吃饭的家伙比几人的饭盆都大,上了桌她也不自在,都不好意思夹菜。
后来陈胜就安排她自己一桌,肉管够,饭管饱,爱咋造咋造。
几顿饭下来,虎妞的忠诚度直接刷满,这么好的伙食,还管饱,没说的,老爷让打谁就打谁。
刘妈和香草她们是拿工钱的,虎妞当日要求的待遇就是管饭,不过照这个吃法,好像比工钱还高些,怪不得以前老挨饿,卖苦力还真挣不上她吃的。
陈胜还是很满意虎妞这个护院的,心思简单,不怕被人收买。
脑子里就装得下两件事,一个是吃饭,一个是练武。
好好的家传武氏八极,内外兼修的上乘功夫,被她硬生生练成了横练,也算天赋异禀,自成一派了。
早上和陈胜对练,对虎妞来说连热身都算不上,还要收着些力道,以免伤到陈胜。
吃完饭,刘妈和香草还在收拾碗碟,陈胜就向外走去,对跟上来的虎妞摆摆手,道:“你留下看家,门外那些闲汉要是有不检点的,你就打人。”
“老爷,要打死吗?”
“你怎么这么残忍,打残就行了,夫人让你打死谁,你再下狠手。”陈胜教育道。
小六这大半个月都没怎么出过门,在家里闷得发慌时,让虎妞陪着逛了次街,名声就传扬了出去。
引来不少闲汉,守在街对面,希望能看上一眼。
也有自认风流俊逸的地主家傻儿子,时常假装路过,打算挥个锄头,挖个墙角什么的。
恃强强抢的倒是还没遇到,大概是沈家已经查明了陈胜的身份,知道陈胜不好惹,知会了其他人。
出了门,陈胜就见到在路边候着的赖长贵。
这些日子,赖长贵在陈胜手里得了不少好处,吃到了甜头,只要不当值,就会在门口候着,风雨无阻。
“走着,万花楼。”
大早上的去逛青楼,除了陈胜也没谁了。他也没精力吃鸡,就是去听个曲儿。
实在是这年代娱乐匮乏,除了造小人也没什么乐子,万花楼算是鹅城不多的娱乐场所,至少能听曲儿不是。
“何老头昨天送来了请柬,说是今晚沈老爷做东,在酒楼请我吃饭。你们这的礼节我也不懂,这别人第一次请吃饭,我需要带礼物吗?”陈胜问道。
沈老爷请吃饭这事,在陈胜预料之中,只是没想到时间会这么晚。
陈胜作为过江龙,到了沈家的地盘,沈老爷结交一下,打探打探陈胜来鹅城的目的,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只是沈家的动作比陈胜预想中,要慢的多。
按理说,鹅城距离上海也就二百多里地,以沈家的能量,早就该查清了陈胜的底细才对。
陈胜不知道的是,在他来到鹅城的第二天,沈老爷就查到了他的身份。
当年黄四郎掌握着民国大半的烟草买卖,上海方面就是主要的买家。
黄家倒了,这生意自然落到沈家手里。
虽然随着刘都统的倒台,沈家手里的市场份额也都交了出去。
但联系的人脉渠道还在,打听陈胜的消息还是很简单的。
不仅打听到了,而且上海方面的人还要求沈老爷做掉陈胜,对方必有厚报。
然而沈老爷也是聪明人,没给人当刀的使的打算,青帮那么大的势力,都被干翻了,他一个乡下土财主哪有本事掺和,打定了主意两不相帮。
所以这些日子一直对陈胜敬而远之,这次邀请陈胜是情况有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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