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巷子是陈胜特意选的,巷子不长,出口是个丁字路口,出去后是一条繁华的长街。
陈胜走到街上的时候,两人还在东张西望的寻找陈胜的踪迹。
陈胜换了一身装束,形象气质大变,两人几次目光扫过,都没有发现他们要找的人就跟在身后。
“跟丢了,怎么办?”找了好一会,还是没有发现陈胜的身影,其中一人焦急道。
“跟丢了没什么,这次又没打算动手,就是熟悉一下他的活动规律。反正知道他的住处,改天再来也一样。怕就怕姓沙的察觉到了咱们,故意甩开的,那就麻烦了。”同伴有些担心的道。
“应该不会吧,咱们已经很小心了,而且以沙里飞的脾气,真要发现咱们,你觉得他会跑?换成咱们跑还差不多。”
同伴点头,觉得自己想多了,沙里飞出了名的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杀人,真要发现他们,自己两人恐怕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这人最后在街上搜寻一遍,依旧没有找到,便对另一人道:“我留下来在附近找找看,你回去通知曹哥一声,让他拿主意吧。这差事头一回就出了岔子,恐怕不好交代。”
“挨骂就挨骂,老板行事谨慎,下一次应该不会再派咱们两个来了,正好躲了这个差事。跟踪沙里飞这个凶人,总觉得胆战心惊的。”
陈胜没有跟上去,留下的这个还在四处观望,跟踪他的同伴有可能被发现。
确认离开的人走的方向,陈胜回到巷子,脱离留下这人的视线范围后,便加快脚步,绕了一条路,提前赶到长街尽头的路口。
等回去报信的青年走过之后,陈胜远远的坠在后面,同时也在思考两人交谈时,透露出的信息。
两人交谈中说,这次没打算动手,很明显,是对他不怀好意。
这伙人知道他的住处,却要等他外出的时候,找好机会才动手,那么他们的实力应该不算太强,没把握强攻沙家大宅,或是没把握强攻的时候,不被他跑掉。
上海人,姓曹,陈胜记忆中没有这么个人物。
而且也不确定,这个曹哥和两人口中的老板,是不是同一个人。
陈胜跟着这人,一路从观塘走到了深水涉,到了一栋六层的住宅楼。
只是一栋很普通的住宅楼,门口没有门禁,看阳台上晾晒的衣物,楼里住户应该都是些普通的中产家庭。
这人是来见曹哥的,住在这种地方,这个曹哥很可能不是他们口中的老板。
不过陈胜只是猜测,没有下定论,如果对方是个汉奸,又是谨慎性格,藏在这种不起眼的地方,也有可能。
陈胜在外面等了一会,估计着刚进去的青年已经到了二楼,这才走了进去。
凭着强悍的耳力,留意青年走楼梯时的脚步声,陈胜始终和青年隔着一个楼层,不给他看到自己的机会。
陈胜走到四楼的时候,青年的脚步声变了。
陈胜加快速度,一步几个台阶,几个呼吸就来到五楼的楼梯口,露出半边脸往走廊里看去。
就见青年停在一户门前,正在敲门。
过了一会,房门打开,开门的是一个下身黑色西裤,上身白衬衣的中年汉子。
陈胜看着汉子的脸,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是谁。
不过他能确定,在这个世界,是没见过此人的。
熟悉感应该是来自前世,有可能是个有点分量的剧情人物。
两人进屋之后,陈胜放轻脚步走过去,耳朵贴到房门上。
“...明天继续?还是我们两个吗?”青年的声音。
“你们两个跟我关系最好,有好事我当然会照顾你们。这次的差事和以前不一样,有大笔的钱拿。不过这事你们两个不要说出去,免得其他人对我有意见。”汉子略显沙哑的声音。
“可是...可是...老板那边...”青年有些不情愿,钱还没看到,但危险却是实打实的。
“不用可是了,老板把这件事交给我,当然是我说了算,你不用担心。你们只要用心把差事办好就行了,这次的赏钱,足够你们花一辈子了。行了,把阿南叫回来,休息一天,明天继续。”汉子说着,打开门,便要送青年离开。
陈胜听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立刻离开门口,身子贴到门边的墙壁上。
青年慢腾腾的往外走,回头还想和汉子说什么,便觉心口一凉,身子又被推回了房里,撞到汉子的身上。
汉子刚要出声,一把手枪顶到了他的脑门上,识趣的咽了回去。
陈胜进屋,用脚带上房门,把短刀从青年尸体上拔出来,抖了抖刀身上血迹,开口道:“想死还是想要生不如死?”
汉子闷哼一声,这才感觉到疼,短刀太过锋利,青年身体撞到他的时候,顺带着在他身上扎了个窟窿。
“回答错误。”陈胜冷漠的道,在汉子身上划了一刀。
“沙大侠饶命,冤有头债有主,我就是个帮闲,替人跑腿的,求您大人大量放我一条生路。”汉子求饶道。
“既然认得我,就该知道我的脾气。”陈胜在汉子身上又划了一刀,继续道:“我行刑的手艺,是跟老丈人家的仆人学的,祖传的手艺,世代都是刽子手。这凌迟的手法,我学归学,还没试验过,你想试试?”
“我...我...”汉子脸色发白,有失血的原因,也有对死亡的恐惧,哆哆嗦嗦地道:“求...求沙大侠给我个痛快。”
“说点我感兴趣的。”陈胜活动着短刀,目光在汉子身上游走,像是在寻找适合下刀的位置。
“是花娘子让我派人盯着沙大侠的。”汉子不敢废话,直奔主题道。
怎么又冒出来个花娘子,陈胜疑惑的道:“花娘子是谁?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
“花娘子的真名我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见陈胜握刀的手动了动,汉子急忙解释道:“花门的历代头领都叫花娘子,从不报真名。”
“这个花门又是什么来头?”陈胜不记的自己得罪过这个花门,听名字就知道是个女人的组织,他很少杀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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