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战……”卡佩待在元首办公室里面,自己一个人一边踱步,一边想着,“法兰西还能不能撑住一次内战呢?”
可是让·普卢瓦留下的党卫军制度实在是太过于可怕,让卡佩几乎无法执行他的改革计划。
“如果留着党卫军那些激进的保守派的话,法兰西的改革就不可能实现。那么法兰西就必然的会走向灭亡。”卡佩想到,“我绝不能让老元首的成就被毁灭!”
法兰西的国防军逐渐的向法兰西西部地区靠拢。
这是内战的第一步,集结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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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泰林总指挥,卡佩正在集结兵力。我们是不是也要……”勃朗东说。
“不。”洛泰林说,“我和卡佩之间应该能够和平的解决问题的。我们的法兰西不应该爆发内战。”
“可是现在的局势很紧急!我们如果不和卡佩政府翻脸的话,他们就会对我们下手的!”
“那也不能现在就跟他们翻脸!”洛泰林喊道,“我不想让老元首最后的话不能实现。”
“普卢瓦临终前说了什么?”
“你怎么敢直呼老元首的名字!”洛泰林转过头来,瞪向勃朗东,高声喊道。
“他已经死了!总指挥!他的话已经无足轻重了!”
“你……你!”洛泰林指着勃朗东,愤怒的说不出话来。
勃朗东转身,走向门口,把洛泰林办公室的大门缓缓的关上。
“对不住了,总指挥。”勃朗东说,“我不想让党卫军沦为政府的傀儡。”
“你!你要干什么!”
“洛泰林先生,我需要告诉您一件事情,这里是勃艮第。新第戎,也是我的辖区。”勃朗东转过身来,“在这扇门外的党卫军,是直接对我负责的。您作为最高的那个领袖,所能直接指挥的,只有我们这些地区指挥。但是他们又怎么能够帮助您呢?”
随后,勃朗东从腰间缓缓的掏出他的FN手枪,用枪口对准洛泰林的眉心。
“对不住了,洛泰林先生。”
此时,洛泰林也在他的办公桌底下摸索着。他记得他在底下藏了一把枪,用来防备不时之需。
“啪”
一声枪响,洛泰林随之倒地。
在办公桌后的玻璃上,血液喷溅出形成一幅十分抽象的画作。但又极具美感。
“很抱歉,洛泰林先生,您的枪,我早就拿走了。”
勃朗东推开大门,对着周围的党卫军说道:“现在,你们该干事情了。”
那些党卫军对着勃朗东高喊道:“勃朗东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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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到了北方的低地。洛泰林唯一的儿子,党卫军布拉邦特地区总指挥——小洛泰林,听说了自己的父亲遇害的消息。
“他们……他们,怎么能……”小洛泰林哽咽的说,“我父亲的尸体能够归还给我吗?”
“指挥,现在应该是不能了。望您节哀。”
“我……他们……操!她妈的!该死的勃朗东!该死的勃艮第人!”小洛泰林喊道,他已经不再控制自己的情绪。
“你们先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小洛泰林说。
“是的,指挥。”
即使是在小洛泰林的办公室外面,依然能够清晰的听到有东西被砸碎的声音。
“操!”
即使是小洛泰林的咒骂声也能清晰的听到。
不一会儿,小洛泰林从他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他的手流着血,眼流着泪。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自顾自的走着。
“指挥……”
“给新巴黎发电报,就说我将维护真正的法兰西政府。”小洛泰林说。
“是,指挥。”
随着洛泰林的死,全法兰西都进入了紧急状态。士兵们不再悠闲的巡逻,而是将子弹上膛,关闭保险,用锐利的眼神观察着每一个可疑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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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有人来了。”
“是谁?”小洛泰林问道。
“是陆军部部长——戴高乐元帅,和刚刚在葡萄牙建立赫赫战功的斯派达尔将军。”
“请他们进来。”
“是,指挥。”
小洛泰林的秘书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对着戴高乐说:“请进。元帅。”
戴高乐微微的点头微笑了一下。
这样的举措让那名秘书不安了一下。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平静。
面对戴高乐,小洛泰林从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戴高乐行了一个党礼。戴高乐也回了小洛泰林一个党礼,两个人都说:“卡佩万岁。”
“戴高乐元帅,”小洛泰林说,“您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倒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戴高乐说,“您宣布将维护法兰西唯一的合法政府。那么我们也应该给您作为政府应有的保护。这是我们政府的职责所在。”
然后,戴高乐半转身指了指斯派达尔,然后又对着小洛泰林说:“法兰西政府决定将伊比利亚第十军和伊比利亚第四军派遣到低地地区,帮助您维持管理。同时,您也被提拔为党卫队全国副指挥。”
“请容我问一下,党卫队全国总指挥是谁?”
“是多里安将军。”
倒也是合情合理。论资历,多里安都是党卫军内首屈一指的;论忠诚,也没有人能够超过多里安的一半。
“我还将在这里再待几天,”戴高乐说,“卡佩元首已经决定让法兰西国防军在低地地区突破勃朗东割据政府的防线。我们将在这里建立一个指挥部。”
小洛泰林心里明白,这是卡佩不信任自己,在制约他的行动。毕竟他的父亲曾经长期的与卡佩对峙,不服从中央政府。
现在要是还想博得政府的信任,就必须做出一些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来。
“还有,这位斯派达尔将军将接管这里的戍卫部队。”
看吧!确实是不相信!
“我们将给予您一切您需要的援助。”小洛泰林说。
不过这话也只是套话罢了。
随后,在那名秘书的配同下,戴高乐和斯派达尔离开了小洛泰林的办公室。
“……在未来的时间里,我的人生将被没有尽头的责任所淹没。
“我的青春结束了。”
那天,小洛泰林的日记中如此写道。
-
党卫军的部队,在他们叛变以前,都是全法兰西最先进的装备。这也是卡佩所一直忌惮的。
仅在新第戎方向,二十七万完全完成机械化的部队部署在两个政权的边界上。只要勃朗东一声令下,这些部队就会隔断法兰西北部新巴黎,和南方的联系。同时,在北方部署的十六万威斯特伐利亚方面军也可以直接打通到基尔运河的通道。
反观卡佩方面,完全机械化的部队仅仅只有三十万军队,还以旅为单位,分散在法兰西各地。不过现在好一些了,在戴高乐的指挥下,这些机械化部队逐渐集中在两个地区:南方的意大利,和北方的低地。
但是卡佩军队的总数还是远远多于勃朗东的党卫军的。更何况,在卡佩手中还有一些的忠于卡佩政府的党卫军。
最终,是勃朗东法国的军队先开进了卡佩法国的领土。
没有任何的宣战。
内战,已经爆发了。
法兰西的两个儿子,在法兰西的身体上,大打出手,随意的挥霍着法兰西的最后一点气力,践踏着法兰西最后的尊严。
现在的世界上,就只剩下一个极,一个超级大国了。
-
戴高乐作为卡佩法国低地方面军的总指挥,虽然他已经年迈,但是他的精神依然强大。当他站在战场上的时候,每一个士兵都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战斗。
就像是二战时那样。
也是在戴高乐的影响下,这支军队也开始高唱着旧时的军歌,就像一战那样。不过他们拿的武器和穿着的装备,都是最新的。
不过现在,这些小伙子们却在唱一首德国歌曲。
多半是斯派达尔教给他们的。
WirsinddesGeyersschwarzerHaufen,heiahoho!
UndwollenmitTyrannenraufen,heiahoho!
Spievoran,draufunddran!
Setztauf‘sKlosterdachdenrotenHahn!
Spievoran,draufunddran!
Setztauf‘sKlosterdachdenrotenHahn!
……
在莱茵兰地区的勃朗东法国军队,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德国人?他们不是早就被摧毁了吗?那为什么还能听见德国的军歌?
虽说斯派达尔是德意志人,但是他确实是忠于法兰西。不能说他说德奸,只能说法兰西政府确实对待这些原德国军官的待遇确实不错。而且在让·普卢瓦的领导下,法兰西尽可能的去民族主义化,不再有复仇主义。德意志人的待遇也因此而变得和法兰西人一样平等。
在法兰西的陆军部中,甚至有德意志人。比如曼施坦因、古德里安、冯·伯克,这些都是原来的德国军官。但现在他们是法兰西的公民,是法兰西的军官。
但是完成民族的统一化还是必要的。这点,让·普卢瓦意识到了。他认为全欧洲都是印欧人的后裔,在血统上几乎没有区别,那么大家就都应该说同一种语言。
尤其是德意志人,应该抛弃掉繁琐复杂但又不严谨的德语,而学习同样复杂,但十分严谨的法语。英语也是一样,简单而又不严谨,也应该换成法语。还有拉丁语族各语言,都应该以法语为基本,大家都是拉丁语族,改起来也是方便的。
所以,现在在欧洲大陆上,几乎只剩下了法语一种语言。其他的地区也将在不远的将来变成说法语的地方。
那么这个时候,再听见德语。就显得有些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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