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逆岁月正文精编版白铄篇:8、初到帝都白铄带着曹安一同来到帝都,在车上一路浏览帝都的风貌,立刻被那古老而庄重、繁荣而威严的气势所撼动。
曹安贪羡的说到:“庚哥,我们要是有一天也能在这里立足,那可就牛逼了”。
白铄没有反驳,他即使见识过记忆中后世的繁华盛景,但也被此时的帝都所感染。这里有一种莫名的吸引,有一种让每个人为止折服,为之倾倒的魅力,是蜀都不可比拟的。白铄也暗暗觉得,想要在华国有更好的发展,就不能不在帝都占有一席之地。
“好大的口气,你以为这里是什么人都能想立足就立足的啊。有好多人在这里混了一辈子,到头来连属于自己的一片瓦都没有。”
说话的是同白铄他们一同坐在车上的一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她的名字叫李沫,年纪十七八岁的样子,长相十分乖巧可爱,但性格确实十分的豪爽火爆。
从见到白铄他们起,就把他们是怼得体无完肤。据说她家和萧镇家算是世交,也是萧镇看着长大的小妹妹。现在学校放寒假,正好没事,于是便被萧镇叫来接机,顺便安排一下白铄两人的行程和住宿问题。
晚上7点左右,萧镇亲自开着车和李沫来到酒店接上白铄、曹安二人就往萧镇的家中驶去,听说还是家中老爷子,萧镇的爷爷听说他们帮助萧镇网斗奸吏的事迹后,非要见见他们不可。
车辆驶过繁华的街道后,又穿进了一片幽静的道路,在道路上行驶一段路后,再次右转来到了一片住宅区域。白铄惊奇的发现在进入居住区时,路口的守卫并不是保安,赫然是荷枪实弹的军人,在进入一道路卡后,里面的一段路上,更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好生严厉。这时白铄和曹安都相互对视一眼,暗暗咂舌。
车辆最终停到了一栋别墅区域。两人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东张西望,觉得哪都稀奇。这别墅虽然并不是非常的豪华,但别墅所处的这个地方整体给人一种肃穆的感觉,周边环境并不奢侈浮夸,甚至并不具备现代流行的气息,但整洁工整,就连路边的花草都是被裁减得整整齐齐,一颗颗植物就像列队的士兵一样整齐。
进入别墅后,看到的是一种老旧的装修风格,显然这别墅并非新建,而是有了一些年头。
在萧镇和李沫的带领下,进到屋中,两位慈祥的长辈正在厅中等候。萧镇正待介绍,曹安竟对着女性长辈激动的说道:“您不是韩梅,韩老师吗?”女性长辈微微的笑着点了点头,白铄这才想起,这位竟是华国老一辈的电影艺术家韩梅。
这时萧镇笑着向白铄、曹安介绍到,这位韩梅竟然就是萧镇的母亲,在白曹二人感到十分惊异之际,萧镇又给他们介绍了韩梅身边的这位老人,也就是萧镇的父亲萧济民。白铄觉得眼熟,突然才想起,这位不是在晚上7点半的新闻中时常见到的那位身居高位的大领导吗?一时表现得又是激动又是紧张。好在萧镇的父母都显得十分的随和,才让白曹二人不至于手足无措。
就在这时,楼上发来了声响,一个威严但苍老的声音传来:“是客人到了吗?”只见一个发须皆白,身体清瘦弱小的老者,被搀扶着从楼上缓步走了下来。李沫乖巧的跑过去,主动从另一边搀扶着老者,甜甜的叫了声:“萧爷爷”。
老者很高兴的回了一声:“沫沫真乖”。
可是这温馨的场面却没能让白铄和曹安觉得甜蜜感动,他们此时更多的是震惊。因为被李沫搀扶着走来的,赫然是那位传说中当过小红兵,打过倭寇,抗过米帝的著名革命前辈,人称萧大炮的大佬级人物。
白铄和曹安张着嘴,再也没有了半点反应。这位老者正是萧镇口中的老爷子,他的亲爷爷。此时白曹二人都想到了在蜀都时,江小涛说萧镇还不够级别和他玩,要是江小涛知道了萧镇的身份,估计是自己先给吓尿吧。
接下来的时间,在萧镇的介绍下,白曹二人几乎是带着尴尬、僵硬的笑容,程序性的完成了寒暄,曹安还出了一些洋相,惹得李沫一脸鄙视。倒是萧老爷子一脸高兴的只叫两人不要紧张。
至到饭桌上,两人差不多半斤茅台下肚后,酒壮英雄胆,才开始显得略微放松。吃饭时,萧老爷子很感兴趣的问起了他们利用网络斗贪官的事情。白铄和曹安绘声绘色的将整个过程说了一遍,萧镇也不时的补充。
老爷子有些地方不太懂,曹安还一本正经的给老爷子做科普解释。萧济民倒是对他们的勇气和智慧大加赞赏,不过也对他们具体的做法有些不同的意见。因为当时网上曝出的东西也并非全部真实,也有少部分人在其中添油加醋,甚至挑拨群众和国家的矛盾。
萧济民提到这些,更多的倒是对他们善意的告诫。白铄曹安二人连声称是,保证以后一定会注意这些问题。
萧老爷子倒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告诉白铄二人:“白猫黑猫,抓着耗子就是好猫。只要目的是正确的,结果是好的,年轻人就应该放手去做。我年轻时可是出了名的萧大炮,到不是我会开炮,而是因为我这人就是不管对敌人还是看着什么不对的地方,就大胆的开炮,什么都不顾及。”
饭后,萧老爷子的兴致似乎还不错,又和大家在客厅喝着茶座谈了一会。讲起了他15岁就谎报年龄当了小红兵,跟着党闹革命,打游击,杀倭寇、抗米帝的事迹。和电视剧中的夸张情节完全不同,虽然更为朴实,但却更加能让人体会到战争的残酷和革命胜利的来之不易。听得白曹二人是热血沸腾。
最后,萧老爷子意味深长的对白、曹二人说:“我们的年代都成为过去了。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以前我们打敌人用枪用炮。现在你们打敌人都用什么经济手段、科技手段,甚至还有这个什么网络媒体,这些我都不懂了。以后的事就交给你们年轻人咯,还是那句话,不管黑猫白猫,抓着耗子就是好猫。只要是对国家、人民有益的事,就放心地去做,对我们的敌人有坏处的事,就大胆地去搞。即使有什么困难也不要怕,我们这些老骨头就是你们的后盾,国家和人民就是你们的后盾。”
说完老爷子的精神也渐渐疲倦,被搀扶着上楼休息了。白铄和曹安也告辞准备离开。
萧镇和李沫领着白铄和曹安出门上了车,二人才顿感松了一口气。
曹安大叫着:“镇哥,原来你才是更大的官二代啊,之前那江小涛和你比起来,那简直就是跳梁小丑啊”。
白铄也感叹道:“镇哥,今天可是大冬天的把我吓得一身汗,真看不出,你才是深藏不露啊。”
李沫在一旁不削的说道:“你俩才知道啊,镇哥哥年轻时,可是这帝都圈内著名的公子哥,那好些衙内公子哥都是镇哥哥的小跟班。那个什么江小涛,跟我镇哥哥当跟班的跟班都不配。”
白铄和曹安此时接着酒劲也从之前的震惊中彻底解脱出来,见李沫这么一说,都一改生态,然后故作规矩的向着萧镇叫出一声:“拜见萧少爷。”
把萧镇惹得苦笑不得,冲他们说道:“今天你俩怕是没吃饱吧,走,要不试试帝都的宵夜啊,也好堵住你俩的嘴”。
此时,已是晚上10点多,但对于帝都的繁华热闹显然没有太多的影响。来到前门大街,一家涮羊肉的宵夜店,又是开了一瓶二锅头,四人围着锅又吃了起来。李沫因为放假不用上学,也非要倒了一点点酒,学着和大家喝起,只是刚泯了一口就呛的眼泪直流。
吃了不一会,两名极品美女出现在了宵夜店中,引来一阵阵的侧目。其中一人看起来大约十八九岁,长得素雅清纯,兴许是年龄不大,透着一股子青涩。另外一人年纪稍大一些,生的端庄文静,一颦一笑之间透露着高贵的气质。
在看到白铄这桌后,两人直挺挺的走来。萧镇背对着大门,此时并没有看到,至到那名年纪比李沫应该大不了多少的美女直接从背后捂住萧镇的眼睛,好不亲热的样子,萧镇才拉开那双娇嫩欲滴的小手,回过头去。而另一名女子此时也正在离着不远的地方,含情脉脉的看着萧镇,还露出一些不好意思的羞涩。
“小妹,小惠,你们回来了?怎么找到这来了?”萧镇说完,又回头看了看李沫,李沫顿时低下了头。
本来李沫也生的乖巧可人,这时再来两个美女,宵夜店的人都嫉妒的看着这边。心里纷纷叹到,好白菜都被猪拱了啊,这三个傻不溜秋的男人竟然能拥有三个这么漂亮的极品女人,有端庄淑女,有清甜可人,有乖巧小萝莉,真是满足了大部分男人的幻想。
白铄的位置视野开阔,显然发现了店里人们那嫉妒的眼神和各自的心思。心里也苦笑着,好白菜可没被这三个猪拱,都是被萧镇一人给拱了。
这时,三女围着萧镇,反倒把白铄和曹安挤到了边上。白铄和曹安早把一切看在眼里,此时也是暗暗发笑,心想这萧镇平时看起来严肃正经,可没想到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上,那也是美女环绕,左拥右抱,这正经人骚起来,可就没他们俩什么事了。
经过一番介绍,原来那年龄小一些的美女叫萧岚,是萧镇的亲妹妹,还不到20岁,目前正在就读艺术学院。年纪稍大一点的美女叫林惠,今年24岁,在帝都民政局工作。她小时候和萧镇是同一个院里的邻居,两人从小玩到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白铄和曹安都看得出林惠对萧镇有意思,看来很有可能会成为以后的准大嫂啊。
萧镇又加了几盘肉和蔬菜,安顿几个美女一番,又和白、曹二人喝将起来。
这时一个小插曲却发生了。就在林惠和李沫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被另一桌三个男人给拦住,期初三人也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恶意,只是想要敬两位美女一杯酒,想认识认识交个朋友,可林惠这样的大家闺秀,哪是随意和人喝酒交朋友的,立刻拒绝了,在三个男人纠缠不休之际,李沫猛的接过男人手中酒杯往地上砸了个稀烂,立刻惹恼了三人。
就在三人对他们出口成脏之时,李沫又是一个耳光扇了过去,把为首的男人打的一阵晕头转向。这下是彻底激怒了三人,被打的男人冲捏着拳头过来就准备往两个美女身上招呼。却突然被一把打手扭住手腕,丝毫动弹不得。原来是萧镇看到林惠和李沫被人拦住纠缠便过来想带走二人,可谁知这么快竟然演变成了这样。
此时,萧镇一把揪着男人的手,另一只手把林惠、李沫拉到自己的身后。林惠更是小鸟依人般的躲在萧镇后边。萧镇见那男人疼得脸已变得淤青,便一把推开了他,厉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三个男人正再想找回面子,却见白铄和曹安二人也来到了萧镇旁边,特别是那曹安,虽然身材矮胖,但一身肉显得黑蛮有力,脸上也是一副凶狠的样子。
为首那男人本来就在萧镇手中吃了亏,估摸着不是对手,便冲着萧镇威胁到:“有种的等着,等我大哥来了,看你们还敢不敢这么横。”然后便领着二人离开。
那几人放下狠话狼狈逃窜。萧镇并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众人继续回到了座位上。不一会,门口一阵嘈杂,一个油头粉面,约么二十七八岁的男人带着一群七八个人来到了宵夜店中,后面那七八人中赫然便有着之前逃走的三人。此时白铄和曹安面对着大门看得真切,萧镇和三个美女却是基本背对着,并不知道背后的一切,
“美女在哪,我还不信这么个小地方会有什么大美女,还他妈的给我说有三个。”那个粉面男气势雄雄的喝到道。
这时之前那个被打的男人朝白铄这边指了一指。那粉面男便摇头晃脑的带着众人朝着这边走来。
白铄和曹安感觉到了危险,有些紧张,低声叫了萧镇一声。萧镇非常不爽的放下了筷子,但却丝毫没有回头。依然背对着那群人。
“你们几个,我大哥来了还不是起身给我滚开,把美女给我留下。”之前被打那男人得意的大声呼斥着。李沫微微侧过头,看了看粉面男,站起身来,怒目圆睁道:“余平,你又仗着你爹的势到处欺男霸女,这才刚出了个江小涛,你是还想着步后尘吗?”
原来粉面男叫余平,竟然还和李沫是认识的。
这时余平换了一幅惊喜的样子,说到:“哎哟,原来是李沫妹妹啊,你看你,怎么跑到这么个穷酸地儿和这些乡巴佬瞎混。”说着顺便指了一下曹安,搞得曹安一肚子火气。
“余平,你是为你那个马仔报仇来了,是吧?他就是我打的,你想怎么着吧?”李沫气呼呼的说道。
余平反手给了那个男人一巴掌,恨恨的说道:“你个不长眼的,连我李沫妹妹都敢欺负。不想活了。”
然后又回过身色眯眯的对李沫说道:“他们瞎了狗眼,别和他们生气。妹妹你这是放假了吧,要不要陪哥哥去KTV嗨一晚啊?在座的美女都去啊。”
说完,余平更是贪婪的向林惠和萧岚的背影看去。因为即使从背影也能看出两人的不俗。
这时林惠也站起来转过身去对说道:“你是说叫我陪你去KTV吗?”
如果是见到李沫,余平虽然不敢太过造次,但还是打着一些坏主意。但见到林惠后,余平的气势立刻焉了下去,一脸赔笑的说道:“哎呀,林大小姐,怎么你也在这啊,我可不知道是您啊。我那小地方,哪请得动您啊。”
接着,萧岚也转过了身,怒视着余平。
余平又是一惊:“啊呀,萧大小姐也在这啊,我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都是误会误会,呵呵”
一直没有说话的萧镇这时也是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厉声说道:“余平,我看你是忘了那年你的屁股是怎么开花的了。”
一听着声音,余平普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吓得脸色发青,全身发抖。颤危的说道:“啊,啊,啊,萧大少,你怎么回来了,我怎么会知道是您在这啊,就是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啊。”
“我只是想到这么个平头百姓们才来的小地方逞逞威风,那知道藏着你这条蛟龙啊!”余平见萧镇不说话,又奉承的说道。
萧镇转过身,看着余平,良久才说道:“哼,平头百姓才来的地方?你还真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就看不起百姓了。告诉你,我就是百姓中的一员。”
余平这时连声称是,不断的道歉。
萧镇也不想多事,说道:“希望你好自为之,不想屁股再开花,以后就给老老实实的,再让我知道你欺负百姓,看我怎么收拾你。滚吧!”
听到萧镇放他走,余平连忙说道:“谢谢萧大少,谢谢萧大少”,然后连滚带爬的奔出了店去。
一旁的喽啰们也跟着往外面跑去。之前那个被打的男人即将迈出店门之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李沫出现在了门口,还不知从哪找来了一根棒球棒。在那人即将奔出门之际,一棒拦腰砸去,直接把那人打在地上痛呼不已。
李沫扔掉棒子说道:“放过你一次还敢来,不给你点教训,不知道姑奶奶是谁。”然后无事一般又回到了桌前。门外那群小喽啰赶紧扶起地上的人,消失在了夜色中。
这时,白铄和曹安才总算见识到了萧镇这个大少在这帝都之内有多大的能量。就连他身边这些女子也肯定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同时,也对李沫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那火爆性格、魔性的作风有了一股子阴影,心里都暗暗的叫她小魔女。而后这个小魔女的称呼,在很长时间里便成了李沫的代名词。
翌日,萧镇白天都要参加学习,只有“小魔女”李沫到酒店带着白铄、曹安打车前往东华工作室的地址。
由于司机的失误,他们被迫在対街的一个路口下车,然后需要穿过天桥和一段地下通道,才能达到目的地的那栋大楼。这里是一片充满商业气息的繁华地带,一栋栋巍峨的高楼无不彰显着这里的经济地位。白铄等人穿过地下通道时,被一个蓄着长头发,一脸沧桑的街头弹唱者吸引,也许是久未拿起过吉他,看到这一幕勾起过去了点点回忆。这个弹唱者的唱功很不错,所唱的歌曲,虽然旋律优美,感觉歌词也很有意境,但一时也不能有太多的理解。
终于穿过了街区,来到了目的地。这是一栋现代化的大楼,地址显示那个工作室就在这楼的27层。但来到27层却并没有找到所谓的“东华工作室”,经过一番询问才知道,原来工作室最近已经改为了“海东唱片公司”。
此时的海东公司显然刚成立不久,门口的展架上贴着招募歌手的信息,公司的员工来来回回的忙碌着,有的地方还显得有些杂乱。白铄三人很轻易地就进到了公司里间。这时才有一个女助理过来询问他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来找辰冰。”白铄试探的说到。但得到的回复却是辰冰没在,出去拍摄外景了,接着白铄询问了助理是去的哪里拍外景,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却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不过,白铄并没有失望,反而有些开心。因为已经证实了辰冰的确是在这里,那要找到她只是时间问题了。
李沫带着白曹二人随便乱逛了一会,吃了午饭,便把他们送回了酒店,之后就匆忙的告辞了,显然她是另有安排。经过两天的了解,白铄对李沫倒是有了些了解,这小丫头性格乖张,但是还是挺热心的,在家里绝对是乖乖女类型,然后一出来就秒变小魔女。但只要不去触碰她的神经,大家和平相处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由于白铄已经知道了辰冰的地址,便不想多打扰李沫他们,叫李沫以后不用每天过来。另外萧镇在学校因为经常晚上也有活动安排,甚至还需要住校,也不是每天都能出来。所以接下来的大部分时间可能都会是白铄自己安排。
白铄和曹安的房间分别在不同的楼层,曹安的房间在下层,先出了电梯。白铄来到自己的楼层,拿出了房卡。这时迎面走来一个身材匀称,体态轻盈的女子。女子穿着一件格子长款大衣,两手抄在大衣两侧的衣兜里,下身是一条很衬腿型的牛仔裤,上身穿着一件高领的黑色毛衣,毛衣的衣领拉的很高,遮住的半张脸,只能看到一弯细眉和一双有些迷离的眼睛。女子的步伐有些不稳,走过来的是时候有些偏偏倒倒,但速度却并不缓慢。
白铄以为是一位中午便喝得有些微醺的房客,也没有多想,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时,便用房卡开门准备进去。在进门的一瞬间,突然感觉到后面一阵压迫,似乎一个人抱着自己,然后一个转身便进到了房里,房间的门也被顺手关闭。白铄站稳身形一看,此时那名女子正扒在自己怀里,头埋在自己的肩上。白铄赶紧把女子推开,那女子踉踉跄跄地几步便来到里间,靠着床边坐倒在地上,然后微微闭着眼睛。
看得出女人应该十分漂亮,白铄立刻想到了“艳遇”一词。以前没少见过酒吧艳遇之类的事情,只是没想到在帝都的正规酒店内也会发生这样的故事。
“喂,你到底喝了多少啊,怎么跑到我房间里来了?”白铄奇怪的问道。
只见那女子侧过头,睁开眼睛柔柔的看了白铄一眼,一只手从口袋里伸出来,将遮住脸的毛衣扯了下来,露出一张苍白但十分精致美艳的脸,然后明显的喘着粗气。白铄这时才发现,那只扯着毛衣的手,赫然沾满了血迹,顿时感到这并不是艳遇那么简单。
门外传来一个厚重的脚步声,显然是一名男子的脚步,走到白铄的房间时,明显的停顿了下来。这时,白铄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一时也无法判断屋里的女子和门外的人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如果打开门,很显然这女子会有危险,如果不开门,自己会不会有危险?看着女子看着自己的眼神,没有威胁,没有乞求,甚至看不出任何想要表达的意思,只是那么无所谓的看着自己,仿佛自己接下来的选择如何她都没有太多的意见。白铄见到门旁的墙上有一个屏幕,那是可以看到门外情况的监控视频,白铄轻轻按了一下,屏幕里显示出一个身着紧身黑色作训服,留着小平头的男人,在门口徘徊着。这个男人白铄觉得似乎有些眼熟,但不知道在哪里见过。白铄最终还是没有打开门,门外的男人不一会儿便又向着其它地方寻去。
“他走了。”白铄看着屏幕说道。
“谢…谢…你。”女子有些生硬的向白铄道了一声谢。但白铄立刻发现女子说话的发音俨然有些问题。
“你不是华国人?”白铄惊奇的问道。
“我是高丽国人”。
白铄略微有些防备,继续问道:“追你的是什么人?”
女子想也没想便直接回答道:“一个华国人,可能是华国军人。”
听闻后,白铄立刻想到自己是不是错误的帮助了一个外国间谍。冷冷的问道:“你是间谍?”
女子惨淡的一笑,说道:“间谍?算是吧。”
白铄眼睛瞪了起来,还没等他说话,女子又继续说到:“可我没做过坏事。我曾经是高丽国的外事人员,但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女子的华国语言说的还不错,虽然口音还是有些问题,但白铄还是能轻易的听得懂,见到女子确实没什么恶意,当下也没什么攻击性,白铄也渐渐放下了戒心。
“能让我在你这多待一会儿吗?等安全了我就走。”
白铄有些为难,没有说话。女子见状有些艰难的撑着起身,缓缓的向着门口走去,在经过白铄身前时,轻身说了句堪撒米哒,在即将开门之际,白铄一把拉住了她。“你还是留下来吧,等安全了再走。”
女子惊讶的看着白铄,微微一笑。
经过短暂的交流,白铄知道了女子叫安娜,是高卢和高丽国的混血。因为一次任务出了问题,从此离开谍报系统,隐姓埋名来到华国。可没想到还是遇到了追杀而受了伤,女子手上的血都是她自己的。
女子在酒店的医护用品箱里,找了些东西,然后去到卫生间,不一会,叫了白铄进去帮他一下,白铄走进去才发现,安娜已经将外套脱下放在毛巾架上,染血的毛衣也被剪开脱下丢在地上,此时身上只穿着一件黑色的内衣,一只手支撑着,斜立在款洗盆前,形成一条完美的曲线。要不是右肩胛位置赫然一道伤口,这一幕真得会让白铄血脉喷张。
见到白铄进来,安娜也有些不好意思,轻轻的说到:“您能帮帮我吗?”
白铄硬着头皮走上前去,不一会儿便在安娜的指挥下,帮他做了简单的止血、上药、包扎。在这个过程中,白铄不时的触碰着安娜那的身体,心中不免激荡不已,被搞得脸色通红。看见白铄的状况,安娜也忍不住笑意。就在这小小的空间内春色盎然,充满了暧昧气氛之时,白铄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急促的铃声瞬间摧毁了房间内一切的暧昧与香艳气氛。白铄立刻拿出手机,原来是梁荧打来的电话,说是白铄之前列出的股票名单中,有一支叫做“航天钢构”的股票,虽然很隐秘,但还是被梁荧观察到了一些异常。
梁荧通过仔细的分析,并通过一些渠道打听到了那家公司内部的一些消息。判断最近应该有大动作,不过不太确定,想征求一下白铄的意见。
白铄此时的心情正是紧张激动的时刻,被突然的打断,一时还没有平复,便不太耐烦的对梁荧说道:“都说了你看着办,你全权操作不就得了。”
梁荧又问白铄对这支股票到底有几成把握,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将2000万资金全部吃进。
白铄想了想说道:“给你的那些,我都很有把握,只要你进去的资金不会改变主力原本的思路,你就随便吧。”
挂了电话,白铄有些尴尬的看着安娜。安娜让白铄出去,并给自己另外找来一件衣服。白铄只好临时从自己带来的衣服里,找了一件男式的衬衣给安娜应应急。
只是,当安娜收拾妥当,从卫生间出来时,竟然连下身的长裤也脱掉了,直接穿着白铄的衬衣披着头发,光着脚就走了出来。再次把白铄搞得血气翻涌。
当晚,白铄自己在酒店叫了两份餐,借口身体不舒服,让曹安自己安排,使得曹安郁闷不已,然后再晚的时候,曹安想进门看看白铄的情况,竟然也被挡在了门外。
第二天一早,白铄从沙发上醒来时,发现安娜已经不见了,在自己的身上有一张纸条,上面只画了一个笑脸。
匆匆洗漱完毕,白铄又拉着睡意蒙蒙的曹安,前去辰冰所在的唱片公司。这次去得很早,白铄怕晚了辰冰又外出拍写真什么的。又是上次的那个小助理告诉他们辰冰还没有到公司,而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白铄也不放弃,便坐在门口的茶水间等待。
大约10点左右,一个二十六七岁,带着眼镜的男人进入公司,看见白铄和曹安,问了一下前台的小助理,便冲着白铄走来。
“你们是来找辰冰的?”眼镜男人问道。
白铄站起身答道:“是的,请问您知道她什么时候到吗?”
“你们和她什么关系?”
“嗯,朋友”
“什么朋友,我怎么不知道小冰有你这样的朋友?”
听到这人说话似乎挺冲,白铄也没好气的说:“她见到我们自然知道我们是谁了。”
眼镜男人想了想说道:“她今天不会来了,你们不用再等了。来这找小冰的男人多了,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跟她做朋友的。”说完便转身离去。
白铄这才算明白,看来经常到这来找辰冰的人挺多的,这男人也是把自己当做那些登徒浪子了。
曹安来到前台,找到那小助理问道那男人的身份,才得知他就是公司老板聂东。然后又问了一下辰冰今天是不是真不会来,小助理也无法回答,只告诉曹安辰冰不一定每天都来公司的。
白铄又等了一会,眼见都快中午了,才和曹安悻悻的离开。离开前,还是曹安聪明,也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个小礼物,送给前台的小助理,经过几句甜言蜜语,便留下了电话号码,让她见到辰冰来公司时,悄悄的给自己打个电话。
果然没过几天,小助理就打来电话,说辰冰到了公司,白铄和曹安急忙赶了过去。刚到海东唱片公司,小助理就冲着曹安描了描眼,示意辰冰正在公司里面,让白铄和曹安便来到茶水间坐等。趁着曹安缠着小助理聊天之际,白铄悄悄溜到里面,四处找了起来。这里很大,不少人来来回回的忙碌着,根本没有人去注意白铄。见到一个工作人员走过,白铄竟还若无其事的问了一句“看到辰冰了吗?”那人想也没想就往一个方向指了指回答他在录音棚里。
白铄便径直朝着录音棚走去,轻轻的推开了制作间厚重的门,里面坐着三个人,一个便是之前见过的聂东,另一人在设备上操作着,显然是负责调音设备的人员。还有一人长得黝黑粗壮,穿着一身运动服,留着小平头,倒像是个运动员一般。
此时三人都是直直的盯着自己。再隔着透明的玻璃往里间一看,辰冰正在里面带着耳机录着歌曲,看见外面的白铄,辰冰也是一愣,然后一脸灿烂的笑容,一只手轻轻的冲白铄挥了挥手。
聂东刚想发出质问,看见辰冰似乎真的认识白铄,也就暂时没有动作。
这时,音乐的间奏过去,辰冰又唱了起来,一时房间内歌声婉转、声动梁尘。白铄静静的听完,觉得这首歌写的其实一般,但经辰冰的歌喉演绎的悦耳动听,别具特色。就像是一件不怎么样的衣服,一旦穿在了模特的身上,那也是风采非凡。
一曲唱罢,辰冰跑了出来,有些兴奋的向白铄问道:“咦,你可真行啊,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白铄本来是打算兴师问罪的,也被辰冰的样子搞的没了脾气,只是没好气的说:“你个小丫头片子,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见状,一旁的聂东明显的对白铄有些不太高兴,板着脸冷冷的说到:“小冰,还有两首没录,快进去试试。时间可快来不及了。”
辰冰冲着白铄做了个怪相,像个老朋友一般说道:“你再等等啊,我录了就来”。然后便又进到录音间里。
接下来的两首歌,比前一首略好一些,在辰冰美妙歌喉的演绎下,时而如泣如诉,时而悠扬婉转,时而像个青春奔放的姑娘,时而像个古典优雅的少妇,让人浮想联翩,回味无穷。
录音结束,辰冰有一次来到白铄面前,问他对刚才几首的歌的意见。聂东在一旁不满的说道:“小子,你懂音乐吗?不会哆来咪法索都认不全吧。”
白铄虽然也会一些吉他弹唱,但对于专业性的音乐知识到是的确不多,被聂东这么一说,也的确不好反驳。也只好委婉的推脱不做评价。
可辰冰却不依不饶的要问白铄的意见,她觉得在场的人已经听这几首歌都听出茧子了,现在完全是处于审美疲劳状态。还告诉白铄,这几首歌正是她即将发行的新专辑里的,公司可是花了大力气,想要一炮而红。在辰冰的一再要求下,白铄也只得认真的想了想,怎样的评价一番。
“快说,你第一次听到这些歌,什么感觉?”辰冰又一次急切的问道。
白铄看着辰冰那美得不像话的脸庞,突然想到了记忆中后世听到过的一句诗,轻缓的说道:“初闻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辰冰默默的悼念了两遍,惊喜的说道:“哥哥,你行啊,随便几句,就这么让人陶醉,你可以帮我填词吗?”
这时聂东看着辰冰这么赞扬白铄,已显得很是不爽,淡淡的说道:“几句大而空的评价,全无实质之处。小冰,我写的歌不需要不专业的人评头论足。”
辰冰瞪了聂东一眼,又向白铄问道:“哥哥,你觉得我这几首歌能打多少分?”
白铄想了想:“十分”。
“哇,有这么好吗?”辰冰高兴问道。
白铄此时已经知道这三首歌,可能与这个聂东有关,因为特别不爽他,便悠然地回答到:“这十分嘛,一分歌,九分唱。”
傻子都听得明白,白铄这意思是肯定辰冰的唱功,但贬低歌曲的本身。
聂东顿时怒道:“你懂不懂音乐,在这乱叫唤,这三首歌可是我们公司花了大力气制作的。你也敢说不好。有种你拿首出来比比。”
辰冰也知道聂东为了这张专辑花了多少心思,而且这三首歌里,有两首都是他费了很多心思亲自写的。虽然不算上品,但也不至于那么差。白铄这样说,肯定会惹他生气。
安慰了聂东两句,辰冰叹了口气,悠悠的说道:“这专辑是一张偏古风味的作品,现在还缺首主打歌,本来想在刚才这三首里选一首的。哥哥,你觉得那一首给人的第一印象会更好一点?”
白铄这时也被聂东燃起了斗志,也不管聂东在一旁还冒着怒火,继续说道:“三首都不好,如果这样的歌做主打,那这张专辑不出也罢”。
聂东再也忍不住,蹦了过来,一把抓住白铄的领口,似乎马上就要发生一起斗殴事件,辰冰也被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往后一闪。
白铄却是一脸冷漠的说道:“怎么,写歌不行,想打架逞能啊?”
聂东想了想,恨恨的放开了白铄,冷笑一声,说道:“逞嘴皮子算什么能耐,我给你十天,你能创作出一首比这好的,我重金购买,还给你斟茶认错。要是你没那本事,就给我滚得远远的,以后少来骚扰小冰,小冰以后是我们公司力捧的歌手,我不想她接触一些没有素质的人。”
白铄听了淡淡的一笑,也没有理聂东,突然对着辰冰说到:“辰冰,你上次说了,主要我再找到你,就会回答我的问题,算不算数?”
辰冰,想了想,点点头道:“算数,一会我们去楼下咖啡厅吧,你又什么事我们慢慢说。”
“好,既然你愿意帮我,那我也送一份见面礼给你。”白铄一边说,一边起身在一旁拿起一把吉他,手指在上面轻轻的拨了一下,发出几声清脆的响声。然后径直进到录音间里,坐在话筒前,对外面说道:“我只唱一次,你们自己录好音”。
这时,辰冰和聂东都明白了白铄要做什么,神情为之一变,调音师已敏锐的早早把设备准备到位。
白铄又略微回想了一番,拨弄起了吉他,缓缓地唱道: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
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
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
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
你的美一缕飘散
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
你眼带笑意
色白花青的锦鲤跃然于碗底
临摹宋体落款时却惦记着你
你隐藏在窑烧里千年的秘密
极细腻犹如绣花针落地
帘外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
而我路过那江南小镇惹了你
在泼墨山水画里你从墨色深处被隐去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炊烟……
在演唱的过程中,聂东的表情从愤恨、不削,到逐渐变得深沉,最后显得激动。而辰冰从听到第一句起就睁大了眼睛,慢慢变得一脸陶醉,然后兴奋。
一曲唱罢,白铄缓缓的舒了一口气。他也是一时想要出口气,这才不得不抄袭了一首记忆中后世Jay的《青花瓷》,虽然他也不记得这歌是什么时候的,但反正目前现实世界中并没有出现这首歌。
而正如他之前说的“初闻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记得当时听的时候只是觉得曲调优美,歌词很有意境。现在自己亲自弹唱,不仅觉得这歌带着古风的感觉很适合辰冰的专辑,而且在演唱中也更能体会到歌曲中更深的意境,又有了一番新的感触。
从境界中回过神来的白铄,透过玻璃窗看向外面众人,虽然演唱已经结束了一会儿,但此时外面的辰冰等人,却是半天没有动静,全都被惊得没有任何声响。
走出了录音间,白铄放下吉他,说道:“重新编一下曲,再加上古筝、长笛等古典乐器,效果应该会更好。”
这时众人才从震惊中醒来。
“哇,这首歌很是太美了,它叫什么名字?”辰冰惊喜的说道。
“嗯,就叫《青花瓷》吧,我在下面咖啡厅等你。”说罢,白铄便直接走了出去。
……
装潢雅致的咖啡厅中洋溢着舒缓的音乐。服务员端来两杯咖啡,轻轻的放在桌上,没发出一点点的声音,然后悄然的离去,仿佛不愿打扰这祥和的氛围。
辰冰喝了一口咖啡,问道“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哦,我只是觉得这音乐挺不错。”
辰冰微微一笑道:“这首歌一般啦,和哥哥你做的那首比,简直就不值一提。”
白铄没有答话,只是尴尬的笑了笑。
“嗯,哥哥,那首歌你真的送给我了?”
“我说过的话还能有假。嗯,不过……”
“不过什么?”辰冰有些紧张的问道。
“你的新专辑最好能快一点。”白铄说道。抄袭别人的东西,也难免心里有些担心,虽然可能他的担心并不存在。
辰冰会心的一笑道:“哦,会的,应该很快就会发行了,毕竟已经耽误了太久了”。
又安静了一会儿,辰冰想到了什么,又兴奋的问道:“哥哥,快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好像应该是我有问题问你,你怎么反而这么多问题?”白铄轻轻的一笑,不过现在他好像并不着急问问题,只要辰冰还在面前,似乎心里就有着一份安宁,那些问题都显得不再重要。
“不嘛,你先说”。
白铄搅动着咖啡,想了想,说道:“我报警了,警方帮我到的你。”
辰冰愣了一下,笑道:“不会吧,你报警!你报警说我怎么了?”她显然是不相信的样子。
“我报警说你偷了我的东西”。
“什么?!”辰冰惊讶的大叫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有些失态,左右看了看,然后压低了声音道:“你敢冤枉我,我偷了你什么?”
“你偷了我的心。”白铄坏笑着说道。
辰冰的脸刷一下红了,又是左右看了看,脚下狠狠的蹬了白铄一脚,然后羞涩的低下了头。
“我可以问你问题了吗?”又过来一会,白铄问道。
辰冰点了点头。
“还是那个问题,之前我们有见过吗?”
辰冰想了想,摇摇头道:“应该没有吧,我以前从没去过巴蜀省。哥哥你有去过长安吗?”
白铄摇了摇头,忽又问道:“你有妹妹吗?比你小十岁左右那种。”
辰冰看着白铄,眨了眨眼,最后还是摇摇头。
白铄叹了口气,不过他还是想要找到更多的线索:“那你能给我讲讲你的事吗?”
辰冰略微回想了一下地说道。“我在长安长大的,五年前我到帝都读书后,就几乎一直在这,除了偶尔回老家。”
“能再详细点吗?”
“哥哥,不会你就是警察吧,这是调查户口吗?”辰冰笑问道。
白铄知道这样有些唐突,只得向辰冰解释到:“请相信我,我没有任何的恶意,也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我前段时间遇到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对我来说很重要,而其中一些谜题或许会从你这里得到一些启发。这件事,暂时我还不方便告诉你,不过以后或许有机会再给你讲,另外但我也并不能完全肯定,你的确对我有帮助,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嗯,好吧,我相信你。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够帮到你”。随后,辰冰慢慢的给白铄讲起了自己的经历:
辰冰再过几个月就24岁了,似乎比白铄还大一点点。辰冰从小出生在长安一个书香门第,曾祖父是有名的国学大师,曾经还受到过华国相关领导的接见。
祖父也继承了家族的文化传承,一生致力于研究华夏文化,可惜在三十多年前,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被扣上了莫须有的罪名,最后祖父受不了折磨,郁郁而终。
辰冰的父亲是一个苦命而坚强的人,父亲从小受到家族的影响,同样热爱华夏传统文化,而且还对考古、挖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祖父去世的那年,父亲才不到20岁,但他并没有被当时的困难吓倒,反而继承了家族的传承,在混乱的局势中保护好了家里的大部分珍藏。
在祖父恢复名誉之后,父亲将被他保护下来的文物捐献给了国家,父亲也被安排进了长安博物馆工作并且在博物馆认识了辰冰的母亲,几年后生下了辰冰。
辰冰的母亲很漂亮,辰冰的模样大多继承了母亲的优点。那几年应该是辰冰父亲最为幸福的几年,不仅家庭幸福,工作上也做着自己热爱的事业。可惜好景不长,在辰冰才2岁的时候,母亲就生病去世了。
之后辰冰就和父亲相依为命,父亲又当爹又当妈,无论是工作还是出差都把辰冰带在身边。闲暇之余,父亲就给辰冰讲考古的故事,教辰冰认字甚至教辰冰认识古董文物。后来辰冰渐渐长大了,需要去学校上学了。父亲没有办法,在出差时,只好让辰冰一个人留在家里,让单位上的女同事偶尔照看一下。于是辰冰6岁就学会了做饭、洗衣、收整屋子,学会了一个人生活。
由于父亲经常都需要带队出差去考古发掘或对各地的文物组织保护工作。辰冰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人在家,无聊的时候就看家里父亲留下的书籍那些东西,渐渐的也对华国的那些传统文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无论是古典乐器、诗词歌赋、古装汉服都有了很深的研究。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十年前,那年父亲考古带回来了一个男孩,据说在一处野外发现他时已经饿的奄奄一息,父亲救了他一命,并把他带在身边。后来才知道这个男孩是个孤儿,从小在武当山长大,还跟着道士学过几年的武艺。后来因为违法了观里的规矩,他的师傅也没法继续留他,就让他下山自谋生路。下山后,不太通世事的他嫉恶如仇,爱打抱不平,结果得罪了人,只好往深山里躲。本来又受了一些伤,加上实在太饿了,最终晕倒在一处旷野里。
这个男孩比辰冰大五岁,从那天起这个男孩就成为了这个家庭的一员,又跟随着辰父在博物馆里工作,做保安打打杂什么的,而辰冰也多了一个哥哥。后来这个男孩块头长得越来越大,长得又黑又壮,于是大家都叫他黑子。在辰父不在的时候,黑子就成了辰冰的保护神,辰冰也终于又体会到了有人照顾的幸福。
辰冰在上高中时已经是出落得异常美丽,有一次一伙学校的小混混看上了辰冰,不断骚扰辰冰,甚至在回家的路上拦截辰冰。黑子知道后,每天准时接送辰冰上学,终于在一次晚自习后,那伙小混混还是忍不住拦住了他们想要挑战黑子。结果黑子一个打六个,其中两人还被打的骨折,至此学校里再也没有人敢打辰冰的主意。
再后来,由于辰冰成绩优异又很有音乐天赋,考上了帝都音乐学院。而黑子更是辞去了长安博物馆的工作,陪同辰冰来到帝都。凭着一个韧劲硬是让黑子在辰冰就读的音乐学院里找到了一份保安工作,继续担当起了辰冰的卫士。
帝都的文化非常繁荣,在音乐界有着很多的机会。辰冰在音乐学院期间,由于爱好音乐,也参加了许多的音乐活动,在一次圈内小有名气的音乐比赛中,辰冰得了第二名,也是在这次活动中,认识了聂东,聂东在这次比赛中只得了第六。不过聂东告诉辰冰,他觉得辰冰是名副其实的第一,但这些活动的主办方往往都会有一些内幕,能得第二已经很不错了。后来还知道聂东原来和辰冰是校友,比辰冰大三岁,两人也渐渐的成为了朋友。
聂东也是一个很有音乐天赋的人,他的梦想就是成为顶级的歌手和音乐人。同时,聂东还是一个富二代,父亲是帝都一家大型企业的老板,虽然比不上那些赫赫有名的企业,但能在帝都这个地方站住脚跟还是具有一定的势力。
聂东三年多前毕业后,就靠着父亲的资助,开起了音乐工作室,然后专心的从事着音乐事业。辰冰也是从那时起就加入了聂东的工作室,一边读书一边玩着音乐。也因为有了聂东的照料,辰冰和黑子两人在帝都也没有吃过什么亏,总体上还算是顺风顺水。
但是辰冰对歌曲很挑剔,又喜欢古典韵味的东西,虽然因为有着绝佳的美貌、古典的气质和般的声音几年下来在帝都音乐圈也算小有名气,但一直都没有出过什么上佳的作品。至到毕业后的这一年多,才开始认真的筹备个人专辑准备正式以歌手的身份出道。
在精心准备一年后,专辑已经基本成型,但是由于专辑里的歌曲大多平淡无奇,辰冰总觉得缺乏一两首得力之作,特别是缺乏作为主打的歌曲。于是辰冰准备自己写一首古风类的歌曲,可是一直都没有什么感觉。最终在一个多月前,才去到巴蜀的名山大川寻找灵感。
“就是上次我还给你那首曲子吗?”听到这,白铄不禁问道。
辰冰点了点头。
“那这首歌现在写完了吗?”
辰冰又摇摇头
“那怎么办?”
辰冰这时却笑了:“现在不是有哥哥你的歌吗?我想我再怎么写也不一定能写得出这么好的歌的。”
白铄“呵呵”了两声,再次尴尬的低下了头,喝着咖啡。
白铄了解完了辰冰的点点滴滴,确定之前和辰冰却是没有过一点点交集,但还是觉得似乎漏掉了什么。
“你会武功吗?”白铄不甘心的问道。
“哈哈,你说什么呢?”辰冰被白铄问的大笑起来,接着说到:“你以为喜欢古典的东西就包括那些传说中虚无缥缈的武林绝学啊,是不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啊。哈哈……”
白铄也挠着头,笑了笑道:“嘿嘿,在我的印象中,古典的东西都在武侠小说中。”
辰冰笑道:“以前随父亲出去考古时,无聊跟着一个道士学过一套剑舞,但是那都是花架子,强身健体、秀秀舞蹈动作还可以,不能实战的。”
接着辰冰又问道:“哥哥,你怎么老问我们有没有见过。难道你以前见过我吗?”
“嗯,见过。”
“嗯?”辰冰好奇的问道:“真的?什么时候啊,在哪里见过?”
白铄想了想答道:“嗯,在梦里”。
“噗……”,辰冰一时没忍住,把刚喝进嘴里的咖啡给喷了出来,好笑的看着白铄。
这时,辰冰感觉有些饿了,“哥哥,想吃点什么?我请你吃饭吧?”
白铄这才发现已经到了中午饭点:“嗯,不用那么麻烦,这里有吃的吗?咱们就随便吃点吧。”于是两人直接在咖啡店里点了些西餐一边吃一边随意的闲聊。聊了很久,直到辰冰又得去继续录音时才分开。
和辰冰分别之后,白铄心情变得很轻松。也不知道是因为有些事情终于渐渐释怀了,还是因为见到辰冰本身就是一件令人惬意的事。其实对于那段记忆的彷徨和不解,通过这些时日的思考和老道士的开导,白铄心里已经释然了许多。
不过对于梦里最后见到的白衣女子和突然出现的辰冰,始终还是一块难消的郁结。通过今天与辰冰的深入接触,白铄觉得辰冰是个从小不幸但又十分幸运的女孩,她时而表现得独立、坚毅,非常有主见,时而又展现出活泼、可爱、善解人意的一面,与自己之前的印象截然不同。而辰冰身上的那种独特的可以令人心旷神怡的功效似乎也彻底的将白铄心中的最后一丝郁结消除,令白铄感到了无比的轻松。
刚打车回到酒店,正准备休息一下,突然电话响了,一看是曹安打来的。
“喂,在哪呢?”电话刚一接通,曹安就显得非常急切的问道。
“刚回酒店呢,怎么了?”。白铄感觉到了曹安的急切与不按,觉得有些奇怪。
“那你之前去哪儿了呀?”
“去找辰冰了啊,哈哈,今天终于见到她了。我和她聊了很久,总算是……”即使是电话里,白铄也有种难以掩饰的高兴。
“那你和谁去的呀?”没等白铄把话说完,曹安加重了语气接着问道。
“和谁?哎呀,我不是和你一起去的吗?”白铄这才惊讶的叹到。
“我T.M的可还在唱片公司的茶水间里呢!”电话那边传来了曹安的暴吼。
……
第二天,白铄和曹安又在帝都四处逛了逛,采购了一些东西,订了隔天的机票就计划着准备回蜀都了。
晚上8点多,萧镇终于得空溜了出来,说着要给他们践行。于是萧镇、白铄、曹安,又叫上了李沫、萧岚两个小妹妹,去了一家路边的宵夜大排档。
刚刚坐下,辰冰居然打来了电话,说是聂东听说他就要走了,想请他喝酒。听说聂东居然好心要请自己喝酒,白铄还有一些意外,估摸着又会是有些不怀好意吧,便推说自己现在正好被朋友约了,没空。可辰冰在电话里不依不饶,非得临走前要再见见白铄。
萧镇见状,怕白铄为难,就叫白铄不如把他们叫过来一起,反正也是多个人多双筷子,人多也好热闹热闹。抵不住辰冰一再要求的白铄,只好接受了萧镇的建议。
不一会,辰冰和聂东就来到了大排档。辰冰的到来,引起了大排档人们的一阵侧目。萧岚见到辰冰眼睛都直了,痴痴地说道:“哇,这姐姐好漂亮啊!”萧镇见到辰冰,也是微微的一愣,猛然对着白铄问道:“这不会就是你要我帮你找的那位姑娘吧?”
白铄闻言,不知怎么的,表情一下就有些不太自然了。
萧镇又哈哈的笑道:“这么漂亮的姑娘,难怪会搞得白铄兄弟心神不宁。”
白铄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一片。突然看到聂东,立刻转移话题,对聂东说道:“嘿,东哥,不会是看我要走了,还想着要来找回场子吧?”
这下轮到聂东微微脸红,他不好意思的说道:“白铄兄弟,别提了,我算是服气了,今天我是履行承诺,专程来给你赔罪来了。”
听闻此言白铄竟有些惊异,没想到聂东这人还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汉子,顿时对他多了几分好感。在简短的寒暄后,白铄充当起了中间人,分别给两边做了介绍。辰冰在得知萧镇是公安局长后,又联想到之前萧镇所说是他帮着白铄找到的自己,顿时没好气的嚷到:“好你个白铄,你还真的是报警找我的呀。”把一桌人都给乐翻了。
萧岚和李沫似乎很喜欢辰冰,辰冰也很喜欢这两个可爱的小妹妹,三人不一会就成为了密友。萧镇、白铄、曹安、聂东四人痛快地喝着酒,很快也打成了一片。
正当大家觥筹交错之时,一阵断续的吉他琴弦的声音传来,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只见一个抱着电吉他,还拖着一个拉杆音响的乐者在大排档里穿行着,似乎在询问大家要不要点歌。这人白铄认识,正是天桥下通道里的那位歌者。白铄对他的印象很好,觉得他弹唱的那几首歌都非常的不错,于是远远的招呼着他过来。
“先生,你们需要点歌吗?”歌者对白铄问道。
白铄点点头说道:“我在天桥下听过你唱歌,你唱得很好。”
歌者听见白铄这样说,显然有些高兴,连声称谢。
“那几首歌是你写的吗?”白铄继续问道。
“嗯,是的,我自己写过几首歌,经常也会在天桥下演唱。”歌者答道。
“点一首歌多少钱?你能再把那几首歌唱一次吗?”
歌者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立刻调试了一下吉他,然后像讲述故事般娓娓道来。一曲唱罢又接一曲。白铄等人一边喝着酒,一边欣赏着动听的歌声。连附近的几桌宵夜的人们也都静下来倾听起来。一连唱了五首,歌者没有再继续唱下去,问道:“您是说的这几首吗?”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赞扬歌者的演唱,聂东甚至觉得这几首歌虽然比不上白铄的青花瓷,但也算得上难得的佳作。白铄问道:“这些歌很棒,都是你创作的吗?哦,对了,点一首歌多少钱?”说着,就往兜里掏出了钱包。
谁知那歌者一把按住了白铄的手,说道:“不用了,能遇到欣赏这些歌的知音就足够了。”
白铄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大声地对着聂东说:“哎呀,东子,你发财了。”
聂东一时有些不明白。白铄指了指歌者:“你小子捡到宝了。”
聂东这才恍然大悟,一时激动的邀请歌者一同就坐。经过相互的一番了解,这名歌者名叫段磊,北漂来帝都五六年,今年27岁了。
当白铄向歌者介绍了聂东是一家新成立的唱片公司的老板,目前他们唱片公司正在招募歌手的时候,歌者显得有些惊异。
聂东当即想邀请段磊加入自己公司,可段磊有些犹豫,原来他最近刚好报名了一档选秀节目,如果加入唱片公司的话,可能会有些影响。
白铄听闻后,立刻劝说段磊放弃选秀的想法。因为当前的选秀节目虽然也能发掘出很多优秀的人才,但从这种以娱乐大众为主的节目中走出来的选秀歌手,在今后成为专业歌手后,可能很长时间内都会被贴上出身低的标签,虽然成名快,但却不利于以后的长远发展。
这也是白铄通过记忆中的一些信息得出的结论。在经过白铄的劝说后,段磊当即表示会去海东唱片公司试试。
得到段磊的加入后,聂东非常的高兴,接着酒劲说起了自己的理想:想把海东唱片公司发展为华国最大的唱片公司,而且希望自己能成为顶级的音乐制作人,要把华国的音乐推向世界,让世界听到华国的声音。
本来就在艺术学院上学的萧岚,对唱歌也非常的感兴趣,听到聂东这样说,十分的佩服,当即表示以后毕业想要加入聂东的公司,成为一名歌手。
在大家纷纷谈论起日后华国音乐的发展之路时,辰冰问起了白铄的意见。
白铄从后世记忆中搜寻了一番后认为:当前音乐的黄金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已经不像过去那样,随便发现一个有潜质的歌手,经唱片公司一包装,就立刻可以获得无数的粉丝,卖出百万甚至千万张唱片。目前,随着盗版技术的越发猖獗,还有网络应用的不断发展,唱片公司以往的盈利模式已经不能适应当前的发展。所以今后的岁月将会是唱片公司的重大转型时期,谁能把握住这个机会,谁就有可能成为今后音乐界的NO1。”
一番话如拨云见日,说得大家纷纷点头。聂东郁闷的说道:“那我现在还准备加大投资,把海东唱片公司做大,岂不是白折腾了?哎……”
萧镇虽然在政界,但他对华国的方方面面都比较关注,这时也问道:“白铄兄弟,那你觉得这个行业以后应该怎么样发展呢?”
白铄想了想,又拍了拍聂东的肩膀说道:“也别那么悲观,音乐是永恒的,无论哪个时代,音乐都会是人们文化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只不过以后的运营模式会有所改变。我认为以后音乐将会更倾向于现场演绎的方向发展和向多元素融合的方向发展。以后音乐不仅仅只是音乐,它将不再只是独立的存在,可能会和诸如舞蹈、舞台演绎、电影、电视剧、各类综艺活动以及传统的文化相结合。只要能把握好这个大的方向,那就一定会走出一条新的路子。”
聂东、段磊都对白铄的这番分析非常赞同,隐约觉得触碰到了些什么,但暂时却又有点摸不透。辰冰更是对白铄投来了炙热的目光。白铄现在或许不会知道,他的这一番连自己都还没完全吃透的分析,将会为华国日后的音乐界带来什么样的巨变。
说得性起,借着酒精的作用。白铄一口干了小半杯白酒,猛的拿起段磊的吉他,冲着辰冰喊到:“小冰,感谢你对我的帮助,临走之际,也没什么好表示的,就再送你几首歌吧。”
这突如其来的礼物,让辰冰一阵惊喜,赶紧拿出了录音笔,放在了白铄面前,段磊也迅速的帮白铄调整好了吉他和音响。
白铄想了想,深吸了一口气,拨动着吉他,一首记忆中非常有名的《红昭愿》便被他弹唱出来:
手中雕刻生花
刀锋千转蜿蜒成画
盛名功德塔
是桥畔某处人家
……
顿时辰冰如痴如醉的看着白铄,聂东和段磊也是心潮撼动,不敢相信白铄又是张口就来这样难得的一首古风佳作。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大家都比较喜欢西洋的一些风格的东西,但对华国自己的传统文化却是关注得不多,市面上的与传统文化相结合的歌曲少之又少,即使有那么一些,也大多算不得佳作,引不起人们的共鸣。
一曲唱罢,白铄似乎来了兴致,又弹唱了两曲记忆中比较喜欢的适合女生的歌。这时聂东不乐意的吵了起来:“铄哥,我受不了了,你还有什么压箱底的适合我唱的吗?可不能那么偏爱小冰啊。”聂东本来还比白铄大上几岁,但因为对白铄无比的佩服,也是铄哥铄哥的叫了起来。
白铄此时的声音因为疲惫和酒精的原因已经有些沙哑,听聂东一说,随即又深情嗓音演绎起了一首毛不易的《借》:
借一盏午夜街头昏黄灯光
照亮那坎坷路上人影一双
借一寸三九天里冽冽暖阳
……
不得不说,毛不易的歌十分接近白铄的心声,回想起过去的和记忆中的点点滴滴,白铄的眼中似乎泛起了些许的晶莹。还没等到聂东他们发表任何感慨和意见,他忽然又弹起了吉他,拖着疲敝的嗓音,又低吟浅唱般诉说起来:
当你走进这欢乐场
背上所有的梦与想
各色的脸上各色的妆
没人记得你的模样
……
一曲《消愁》唱完,白铄终于没再唱下去,因为此时已经酒劲上头,有些昏昏欲睡。
白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据曹安说还是辰冰亲自扶着他回的房间。不过这时已经来不及回忆酒醉后的点点滴滴,因为他们班机的时间不多了,得赶紧去机场。
没想到的是,辰冰和聂东居然到了机场为他们送行。聂东兴奋的说他一晚上没睡着,他觉得白铄太有才华了,思索了一晚上,认为白铄对日后音乐的发展方向的分析是对的,决定要大张旗鼓地改造海东唱片公司的业务结构。还问白铄有没有兴趣加入一起干,甚至都不用白铄出资金。
白铄也很希望聂东真的能把华国的音乐发扬光大,让聂东好好思考一下,以后有机会,也许大家真可以一起合作。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得一步一步的来,先把辰冰新专辑的事快点搞定。
聂东又问白铄,那几首歌曲,作者署名是否用白铄的原名。
白铄那天也是醉酒兴起,一下子就搞了那么多首歌出来,此刻也是有苦难言。他本来也并不想过多的抄袭别人的作品,虽然这些歌现在的确就是他的首发,但至少他的确觉得这些不是自己的作品。于是告诉聂东,自己并不想在音乐界有什么名声,让聂东随便安排个作者。
曹安一听,便建议何不参考白铄以前长庚那个名字,于是聂东就给白铄安排了个艺名叫“庚子”。
离别之后,白铄认为这次帝都执行让自己和辰冰之间已经很好的做了一个了结。但他不知道的是,他和辰冰的故事只是刚刚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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