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期的火车对穿越者们来说还是比较稀奇的,不过乘坐体验感就差了许多,对比绿皮车都要差很多,噪音大还速度慢,车厢的空气流通性也不好,多亏他们是在头等车厢,不然你能想象车厢里还会有鸡鸭等禽畜吗?
恐怕换个现代人很难忍受那种环境。
这让高景飞想起自己平行世界另一段人生里,在高中毕业后跟同乡外出打工的时候乘坐绿皮车的既视感。
因为那时买的是最便宜的硬座,而且还没有座位只能买站票,那种挤在人群拥挤的车厢里的感觉实在不怎么美妙。
好在出发的日子还不算是春运繁忙时期,只是赶上了节后返工潮的尾巴,不然还会更拥挤,要是买不到最便宜的绿皮车,让他去汽车票或者卧铺票,那时候恐怕他连车票钱都舍不得或者拿不出。
不过虽然过程很憋屈难受,但这种绿皮车对于打工者来说也是最便宜的出行方式,在高铁、动车几乎普及,也早就有覆盖全国的特快列车的情况下,国家还没有取消绿皮车,高景飞估计完全是照顾广大底层人民群众的利益。
总之感受了两天一夜的不怎么舒服的蒸汽火车路途,高景飞都有点后悔没有继续用马车或者带人直接飞着去了。
他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累倒是不累,毕竟是在头等车厢里,就是这几十个小时有些憋闷。
至于说传送法术,神器金刚铃的跨越平行位面传送他暂时不敢使用,毕竟是在未知的世界,谁知道在跨越过程会遇到什么状况?
而卡玛泰姬的传送门则因为没有去过这个世界的郑州,自然也就不能施展了。
等火车驶入郑县站的时候,一行人都忍不住下车活动了一下身体。呼吸着火车站里不那么清新的空气,也觉得比憋闷的车厢里更畅快。
即使他们除了张秘书之外都是有修行在身的,但在经历过几十个小时困在狭小车厢空间里的感受,在生理上和心理上也都难免会有一些压抑的感受。
这还是高景飞动用百毒寒光障的屏障隔绝了噪音的关系,让他们这些现代人能够舒服一点,不然不要说休息了,就连睡觉都不能安稳。
倒是张秘书这个民国人觉得这一路似乎比他来时舒服多了。
下了车,张秘书本想安排本地县政府进行接待,但被高景飞拒绝了。
他对张秘书说道:
“本地的官员我就不见了,如果方便就安排我去拜见几位修行前辈吧!”
张秘书说道:
“几位前辈高人应该在黄河大桥处,我这就安排汽车……”
高景飞却有些不耐的摆摆手。
“还是坐我的马车去吧,不要惊动地方最好。”
张秘书闻言略显尴尬。
关于这样的事情,另一位使者松鹤道长也没有多说什么,他看的很清楚,知道这位高掌门是那种真正的单纯修行人,对于政治上的事情本能的有些排斥。
事实上如果不是宗门安排,他也不想在国民政府里任职,与那些满口没有几句真心话的政客官吏打交道,这种勾心斗角的日子于修行而言实在是一种阻碍。
于是一行人在障眼法的遮掩下,乘坐纸马纸车离开火车站朝着县城北面而去。
后世夏国有着好多黄河大桥,不过这里说的却是平汉铁路郑州黄河大桥,对于这座黄河大桥,高景飞他们这些经过九年义务制教育的夏国人都有些印象,毕竟是课本里讲过的内容。
平汉铁路郑州黄河大桥,为单线铁路桥,是黄河上修建的第一座铁路桥,由当时比利时一家工程公司承建,一九零零年选定桥址,桥址选定后,经历几番波折于一九零五年十一月十五日竣工,一九零六年四月一日正式通车。
大桥全长三千零一十五米,直至新夏国成立以前都是全国最长的桥。
因民国改bj为旧称北平,故平汉即为京汉。如此命名是为了与当时有着“黄河第一桥”之称的兰州黄河大桥区分。
兰州黄河大桥前身系黄河浮桥,黄河浮桥是明洪武五年宋国公冯胜在兰州城西七里处始建的一座古桥,几经历史变迁,后来由外国人设计重新建造为铁桥,一九零七年开始到一九零九年竣工,仅比平汉铁路郑州黄河大桥晚三年。
马车很快沿着铁路来到黄河岸边,此时的黄河虽然水流汹涌有些风浪,但并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异象,应该是那只走蛟的蛟龙还没达到发动的时候,此时不知道潜伏在哪里的水底呢!
而这波涛汹涌的宽大黄河河面上却横跨着一条铁桥,在风中这大桥似乎有些摇摇欲坠的样子,当然高景飞知道这其实是肉眼的错觉而已,但这条铁路大桥确实不那么结实。
据说当年因为黄河淤积的问题,即使是在两岸地质比较坚硬的郑州段,大桥修建期间就由于流沙问题多次停工。
以至于当时修建铁路的比利时人都不敢承诺保证工程质量安全可靠。
所以在平汉铁路黄河大桥建成后,为安全考虑,每当火车过桥时都必须要放慢行驶速度,只有每小时的十几公里甚至十公里,更有在汛期来临的时候几百个工人住在桥上随时待命,以防止大桥坍塌。
到了新夏国八七年的时候,这大桥更是因过于危险无法再继续使用,就不得不被炸掉了。
一行人来到大桥边,就见到一位身形瘦小、头戴斗笠的青衫老者正坐于桥边不远的石头上垂钓。
高景飞瞥了眼下面滚滚的黄河水,觉得这很难钓上来什么鱼来,不过自古就有很多人将垂钓作为一种修身养性的手段,而非为了钓上来什么。
这是现代很多不甘心空手而归,钓不到大鱼我就钓小鱼,钓不到小鱼我就摸虾,摸不到虾我就偷狗,偷不到狗我就掰两棒玉米,玉米没有的话我也要喝两口池塘水再走的永不空军的钓鱼佬所不能理解的境界。
松鹤作为晚辈当先上前拜见道:
“灵樵师伯,小侄将高掌门一行请来了!”
那老头虽然其貌不扬,但却眼露精光,别有一番威势,双眼扫过,让阮冰洋等人都如被冰冷刀锋刮了一遍一般汗毛倒竖。
唯有高景飞浑不在意的上前拱手道:
“晚辈南洋高景飞,见过峨眉灵樵前辈!”
这位瘦小的老者就是号称当世第一剑仙的峨眉派长老灵樵叟焦湛。
此位据松鹤来到路上介绍,原本是峨眉当时的掌门首徒,但因为自认为长得不如自家师弟气派,便将掌门之位让给师弟,然后自号灵樵叟游戏人间,虽然没当上掌门,但是修为手段确实峨眉派最强的那个,中年时成就阴神,如今年过八旬,境界虽未再突破,却已经是中土玄门修行界在人间现存最强的几人之一。
松鹤道人的师父与灵樵叟是同辈论交,但小了有二十几岁,所以他便称之为师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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