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李世民怒哼,余光瞥了眼郑丽婉,赫然发觉郑丽婉亭亭玉立,不输于长乐,章豫,气呼呼的走进皇宫。
为彰显他北征决策的正确性,打击文官的气势,他礼部大张旗鼓,隆重迎接叶天,计划大肆封赏诸将。
怎料叶天给他带来天大的惊吓。
作为附马,与郑氏女子举案齐眉,外人怎么看皇室,怎么看长乐,章豫,他颜面受损,皇室威严受损。
旁边,房玄龄,杜如晦等围上来,玄龄道:“好小子,你瞧瞧你做的事儿。”
“有问题吗”
叶天笑意渐浓,回首看了眼郑丽婉,朗声叫道:“快回去,过阵子,李某去郑家提亲。”
闻声,郑丽婉微微点头,发觉百官看着自己,连忙垂首钻进马车内。
这时,李孝恭,李道宗,程咬金等武将走来,为叶天捏了把汗。
“贤侄,你厉害。”
这才惹恼陛下了。
“北征之功,与你无关。”
诸将惊讶于叶天的举动,更为叶天惋惜。
房玄龄看着李世民的表情,隐约猜出叶天何意。
秦时,王翦每逢领兵出征,常常向始皇帝索要赏赐,获得重金良田,百官闻之气恼,声称王翦贪得无厌,独独秦王心似明镜,王翦讨要封赏是为打消皇帝疑虑。
叶天所作所为,反其道而行之。
北征归来,功高盖主。
半月前,皇上怀疑李帅造反。
叶天之功,不亚于李靖,谁敢保证皇帝不怀疑叶天呢。
兴许叶天故意犯错,让皇帝抓住把柄,纵然赏赐少,却保证自己安然无恙。
依叶天的谋略,多半会这么做。
念及与此,房玄龄白了眼叶天。
闲谈时,刘仁轨等领兵回来,安置妥当,陆续前往皇宫。
武德殿。百官齐,宮女端上美酒佳肴,舞女起舞。
宴席上,气氛轻松。
君臣讨论北征之事,把酒言欢。
酒过三巡。
李世民放下酒杯,朗声说:“北征之战,叶天斩获颇丰,擒获二王,获得数万良驹,数十万牛羊,数以万计百姓,组建狼骑,飞骑,此战军功不亚于李靖。
叶天听到李仲的提议,并没有立刻答应,论这种东西,在西唐属于大杀器,搞不好会把自己也玩进去的。
之前写点英雄故事也就算了,如果开始报道些轶事丑闻,担心会被人利用,最后像宋朝那样,编造谎言污蔑攻击政敌。
“没必要过宣传,我要报复的那个欺世盗名的老头子,没必要将整个儒家都牵扯进回去吧,这件事没那么容易结束,田不会坐视不理的!”
叶天不会像之前杀栾大那样,再光天化日之下杀颜之载当初叶天公然杀栾大,是有迫不得已的成分,跟之载这种徒有不同,栾大不仅有爵位在身,更是在突厥入侵时的大功臣,受太皇太后重,甚至想把阳信下嫁给他。
除了一剑刺死他外,短时间内还真没其他太好的手段。对付颜之载就没那么麻烦了,只要做实了扒灰的事儿,就凭这件事,就能彻底毁了他!
麻烦的地方在于,田纷肯定会保他,除了田,甚至还有其他亲儒的重臣,只要叶天能顶住压力,杀颜之载根本不用脏了手。
叶天将计划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后说:“回去吧,今后几天,府里也能清净些了。”
相对于冠军侯府的淡定,武安侯府气氛凝重的吓人,刚已经有两个家仆被打死,这时候恐怕已经拖到后花园喂狗了。
田纷不仅要把传话的家仆打死,甚至还想把那大儒活活掐死!你死了没事儿,别连累儒家啊!
站在旁边的田恬,看着满脸怒容的,小心翼翼的说:“大人,这事叶天似乎不打算让步。”
“让步怎么让步!”田纷一把将旁边的茶盏拂到地上,茶盏顿时碎了地,气的站起来指着门ロ骂道:“颜之骂叶天急功近利,沽名钓誉都没问题,怎么就偏偏数落起叶天的身世来了,这是他能说的嘛!叶天的生母,难道不是李夫人的生母不是皇长子的外祖母了吗现在好了,就算叶天真一刀捅死颜之载,再夺了他的爵位又如何,别人也会称赞叶天重孝道!儒家照样抬不起头来!”
那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先礼后兵!待我修书一封,你亲自去魏其候府,把信交给。推广儒家的事儿,他房玄龄总也得出一份力吧!”
简单来讲,就是各司其职,每个人做好自己的事情,对得起自己的身孔子之后的孟子,也有类似的言论他拜见齐宣时,曾经说过者。比其反也,冻其妻子,则如之何!
只是这样的思想,显然不会得到君主的认可,君主更希望无论自己的对与错,大臣都会忠心耿耿,至死不渝。无论自己是千古明君,还是古昏君,都能始终坐稳屁股下面那天子的位置。
这也是孟子游说天下时,其他国的国君,对他只有尊敬,却没有重用他的意思。
在这些当权者眼里,最初的儒家思想,为实有些大逆不道了。
所以董仲舒想要推广儒家,就必须顺天而行,这个天,就是天子。而这种做法功在当代,遗祸千年!
叶天对历史还算了解,可对于治国而言,却属于半个外门唐,他只能根据自己拥有的两千年历史经验,来判断这样做是对是错因为没有人能保证天子永远是聪明的,保证父亲永远的慈爱的,丈夫是值得依靠的!
后世的不说,前面的夏桀商封,周幽胡亥。愚昧的父亲更多,孔子都说过,小杖则受,大杖则走。
愚忠的结果,只有让已经腐烂的王朝,在腐烂中等待死亡。至于说坚持孔孟原本的思想来治国行不行
也不行!
因为孔孟根本就不是治国的手段,而是道德思想,是文化体系。
就跟后世即便有道德约束,也得有法律约一样,并不能彻底代替律法!
所以后世治国,都是儒皮法骨,单纯靠儒家治国,结果就是遍地的你说了那么多,但是儒家也的确有他的可取之处。
比如对国家的概念,对大一统的执著,提倡仁、义、礼、智、信,比如敬鬼神而远之等等。问题到最后,还是一个度的问题。然而又有谁能掌握好这个度呢
叶天有自知之明,他至少知道,术业有专攻,自己是真不行。翌日天亮后,叶天正准备出门入宫,就收到一封请束,是魏其候府送来的。
突房玄龄知道叶天今天一早就入,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叶天再怎么说也要跟李子夫商议。
只是如果事情传到了宫里,那就真麻烦了。太皇太后是帮亲不帮理的人,把叶天和颜之载放在一起,老太太肯定偏向叶天的。
再说叶天带兵攻打闽越,老太太是给了兵符的,可以说叶天这次打了大胜仗,不仅给李二挣了脸面,老太太也是一百个满意。
所以房玄龄一大早就派了家臣来送请帖,希望叶天能去魏其候府一叙。
叶天把请束收好,他猜到房玄龄是说情的,可怎么说房玄龄也是丞相,对叶天也多有照顾,于情于理都要先过去把话说明。
长者请,不敢推辞。
说着骑马跟随魏其候的家臣来到魏其候府,杰的大兄在外任职,而突杰和尹则早就在门口等候多时。
羽李军回来木沐半月,等休沐结束,也就到毕业的时候了。
叶天下马,将缰绳扔给魏其候府的家臣然后问说:“伯父可在府中?”
尹连忙点头应道:“在,冠军侯请。”
叶天:“请。”
叶天不是第一次来魏其候府了,平日里逢年过节,都会派家里人送些酒水,如果赶上休沐,会亲自过来拜访,对这里也是轻车熟路。
来到待客的主厅,房玄龄正跪坐在主位看着纸质书,自从有了纸质书,勋贵家的竹简就被淘汰了。
见叶天来了,放下手里的书,笑道:“贤侄无需多礼,来,坐。”
叶天应声,走到房玄龄右手位的案几前跪坐下来。
“伯父叫小侄来,不知是否为颜之载的事情”
房玄龄不得不承认,两家关系不错,要是非要绕圈子,反而会把关系绕生分了。
“没错,老夫请你过来,就是为了此事。颜之载口无遮拦,被气昏过去也是罪有应得,只是老夫希望贤侄能看在老夫的面子上,此事就此作罢。”
早就猜到房玄龄是和事佬,叶天考虑了片刻后说:“颜之载不仅侮辱小侄,更是侮辱了至的母亲,如果不做追究的话,小侄有何脸面在长安立足?”
伯父既然信奉儒家,应知儒家经典之一的《春秋公羊传》中,也是提倡复仇之道。叶天此事,正是符合儒家的思想。
不过既然伯父开了,按理说小侄无论如何,都应该让一步,这样只要颜之载肯在小侄母亲墓前自杀谢罪,此事小侄便不在追究。
知道叶天会讨价还价,可没想到这一开口就要颜之载的命。再怎么说颜之载也是儒家的大儒,如果就因为说错一句话,就要死,也太过了吧!
“贤侄你这是为难老夫!”
“伯父,也请您不要为难小侄。”
已经有些斑白的眉毛皱起,心中有些不快的问:“哪怕是看在老夫的颜面上,也不行”
“伯父,小侄已经说过,这是伯父开口,オ退一步的。否则就凭颜之载做出的那些丑事,他还有脸活在世上”
叶天双手作揖行礼问道:“伯父,您应该知道的,小侄肯来魏其候府,已经是打算让步了。”
“如果您认为让的步子还不够大,那小任敢问一句,伯父想让小侄让多大的步子真就当无事发生不成”
房玄龄打算先让一步说:“我让颜之载离开长安,永远不踏入长安一步。”
“就只有这些”
“离开之前,王你母亲墓前忏悔。”
叶天忍不住笑了道无论发生什么,只要鞠躬就可以了!这种做法为何感觉莫名的熟悉。
“在我母亲墓前忏悔,不如在我母亲面前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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