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的打造,靠的是金属材料,而卓王孙一家都是冶铁世家,如今文君抱上了叶天的大腿后,卓王孙无论是有意还是被迫,都要向叶天这方面靠拢。
大量的金属资源,再加上叶天不惜花钱,甚至说动李二,许以高厚禄也要鼓励匠师们提升制炼技术,短短的四年里唐人的武器较之以前已经上升了ー个台阶。
唐人不是没有技术,只是古代没有专利保护,再加上匠人的地位较低,导致藏私的情况非常严重。
传承也是传男不传女,关起门来一对一的传授,使得许多流落在民间的技术,逐渐失传。
现在只要是贡献出技术来,朝廷或是叶天这边,都会补贴大量的金钱,如果技术足够重要的话,甚至还会获得官职,从此摆脱平民的身份。
士农工商的地位,叶天的确无法改变,这是国家的基石,没有完全的准备,是不能轻易改变的。
如果只是提供一条由工入官的渠道,反对的声音并不会太大,凭借现在李二的威望,足可以推动。
反观突厥的技术更多是靠投降的唐人带过来,这效率显然要低得多。
长此以往,唐朝技术领先的优势会越来越明显。
“小王子,走吗?”
“啊,请。”
出神的於单被叶天唤醒后,自知跟叶天相比,气势上彻底落得下风,好在今天自己只是个配角。
中央的大帐非常大,自然也格外的显眼,叶天估摸了下,仅仅是就一面,恐怕就有三十米。
这么大的帐篷,甚至比篮球场还要大,足可百人宽松的活动。
叶天还等没走进帐篷内,就听到突厥人那极具特色的粗狂笑声。
掀开帐篷的门帘,映入眼前的是一团升腾的火,巨大的火盆里的黑炭将火烧的无比旺盛,火盆上面夹着不断往下滴油的烤羊。
烤羊的技术不敢恭维,远远地看过去,有些地方已经碳化,而有些地方还往外冒着血水。
坐在正位的是一个壮硕而臃肿的老唐,他坐在类似板凳的座位上,应该是胡床的原形,老唐身上着皮裘,上面因为沾染了太多的油污,甚至能反光,一把络腮胡子和蓬松的头发,也长时没有搭理。
如果近了看的话,甚至能看到有跳蚤在上面来回的爬。
寄生虫这种东西,对于突厥人而言无比陌生,尤其是刚过去冬天,一冬没洗澡,再加上长期骑马出汗,身上免不得带有令人作呕的异味。
坐在主位的,自然是突厥的单于军臣。
军臣两侧的突厥勋贵都坐在毛皮上,连单于都如此道遢了,其他突厥人又能强到哪里去
像於单这种熟悉唐文化的还是少数,大多数的突厥人信奉的还是自由主义,毕竟皿煮嘛。
当说到叶天后,在座之人都伸长了脖子,想要看清楚叶天的每一根毛发,很快他们就失望了。
天神预言的孽子,既不是雄武有力的勇士,也不是俊朗威武的将军,反而更像个毛都没长齐的娘们。
这种人如果是在突厥,在没有女人的时候,也会被当做女人来对待。
和唐朝的上流社会好男风不同,突厥人只要长得好看,根本不管男女,他都会上给你看。
於单介绍完后,军臣单于开口说了一通,叶天旁边的译官令翻译道:“突厥单于跟冠军侯说,三年前在长安没有能见到冠军侯,感到非常遗憾。”
叶天没有开口回答军臣单于,而是直径的走到大帐中央,脱掉背后的披风,给那舞女。
他刚进大帐的时候就看出来了,这个舞女是唐人,地地道道的唐人,并非那种突厥和亲的后裔。
不仅是这舞女,连伺候这些突厥勋贵的女人,也都是唐人后裔,突厥单于显然是煞费苦心啊。
叶天柔声说道:“能听懂唐人语言吗”
舞女紧张不安的看着叶天,记忆中从刚出生不久,父亲就因为突厥勋贵而被射死。
母亲告诉她,自己和丈夫原来是唐人,是唐朝跟突厥和亲的时侯,跟随唐人公主而来的陪嫁品。
只是舞女对唐朝没有任何印象,也从未到过唐朝的城市,因为长得漂亮,所以有幸跟一个女人学习跳舞。
这也使她能够活到现在,而没有在寒冬之际,像其他女人那样,被突厥人当做粮食吃掉。
她见过唐朝的官员,以前唐朝的使节来见突厥时,突厥单于喜欢叫她出来,赤身裸体的出来跳舞,每次跳完后,都能从那些唐朝使节眼里,看到憎恶和鄙夷,听到他们骂自己不知廉耻。
这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的眼神中除了贪婪和憎恶外,还能如此温柔。
温柔这个词不太适合叶天,他肩负的使命和责任太多了,多到能将一位白发老者的脊梁压弯。
两世为人,叶天加起来活过的年岁也就不过短短的二十五六年。
在后世这个年龄的少年,可能刚步入社会不久,还在为辞职还是继续咬牙干下去而犹豫,可能还在为明天和女朋友约会时,穿什么颜色的衣服而纠结,也可能是在为昨天临睡觉之前,打输的那盘游戏而耿耿于怀。
叶天不是没有想过,眼前所过的生活,是不是自己想过的。
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难眠之际,看到枕边人的义妁,想到皇宫中那个始终为自己日夜祈祷的姐姐,以及寸步不离、日夜不弃的白洛,它可能不是自己的梦境,但绝对是自己要亲尽全力守护的生活。
所以他不得不阴暗、脏脏、冷酷,将生命看做一团团数据,使自己如同一位冷面无情的刽子手,让人望而生畏。
他对舞女的怜悯,不是对生命的敬畏,也不是如轻小说中亚萨西的性格,对任何受伤的女人,都忍不住敞开怀抱。
之所以会这样做,是因为他身为大唐的冠军侯,要对唐人索要就要肩负起的责任,哪怕只是个唐人奴隶也不例外。
坐在胡床上的军臣单于,看到叶天这副模样,哈哈大笑说道:“没想到大唐的冠军侯,居然喜欢这样的女人,不过冠军侯想要求我送给你,我也可不能答应,她是草原上最美的舞女,能跳出令天神都沉醉的舞蹈,能让苍狼忘记饥饿,能让神雕放弃嘴边的猎物,哪怕我的弟弟跟我索要,我都没有舍得将她送出去。”
舞女听到突厥单于的夸赞,身体抖的更厉害了,感觉披在身上的披风不再温暖,反而如岩浆般滚烫,她想要伸手将披风扯下去,但又不敢,更加不舍。
就像一位溺水的人,见到了一株救命的稻草,想要抓住的时侯,却发现这株稻草,居然是条沾满剧毒的毒蛇,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了令人胆寒的尖牙,似乎只要溺水者伸出手,便会狠狠地咬上来。
叶天听到白洛翻译完后,抬起头看向趾高气扬的军臣单于,以及周围那些跟着肆意大笑的突厥勋贵,也跟着笑了,笑得声音更大,更加豪迈。
原来突厥都是这种只会拿女人显威风的孬种,枉自己将他们视为棋逢对手的强敌。
是手里的弯刀不够锋利了,还是胯下的骏马不够健壮,还是说突厥的单于老了
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展现自己的雄风
“求当然不会。”
叶天是冠军侯,岂会跟突厥人低头。
他看向背后的译官令,让译官令一字一字的将自己接下来所说的话,翻译给在场的突厥人听,一个字都不能少,一个字都不能漏。
叶天对着突厥人,对着背后的唐臣,对着这些被残暴的突厥人掠夺而来的女人,大声宣布道:“我说过,所有委身草原的唐人,无论是男人、女人,还是老人、孩子,我都会将他们一一接回大唐的土地上,哪怕是尸体,也会埋在大唐的土地上。在此期间,如果你们突厥人,害死一位唐人,我就亲手杀一个突厥人为他陪葬!”
译官令看出来叶天是懂突厥语,就算不懂,他得到叶天的命令不敢再随便翻译。
将叶天的话,一句一句的翻译完,随后便听到女人的惨叫。
再看大帐之中,是一位突厥的勋贵怀里抱着的唐人姑娘发出来的,当出这声惨叫之后,人已经软瘫成为一具尸体。
那突厥的勋贵,如同一只来自地狱的恶魔,手里攥着从少女胸膛掏出来的心脏肆意的把玩,他得意的看着叶天,似乎在等待叶天履行他刚才所说的承诺。
在那勋贵旁边的,另一位突厥人大笑道:“我在想这隆重的宴会,不仅有辛辣的美酒和升腾的火盆,烤熟的羊腿,到底缺少了什么,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少了女人的惨叫。”
“尤其是从大唐掠来的女人,玩完之后再杀掉时,女人无助挣扎时发出的惨叫声,是世间最美妙的歌声,它能让美酒更烈,让羊腿更美味。”
“唐人的冠军侯是不是也赞同,这大营中有一百多唐人的女人,我们可以一边吃,一边杀,如果不够的话,我还可以让人去抓,请相信突厥的勇士,他们一定能在宴会结之前,抓来足够漂亮的女人,供我们享乐。”
这个突厥勋贵对着叶天自言自话的时候,叶天看向於单,用唐人的语言询问他,这两个人是谁,在突厥中担任什么样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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