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武就学武,又不是像白洛这样的鬼神,不是花无涯这种大妖,一个普通女人而已,最多也就力气大些,还能像退婚流中的主角那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不成
将全部的精力放在强身健体上面,就没有其他时间和精力干别的,其实就跟有功之臣被皇帝猜忌后,整天游手好闲,闭门造小人差不多,可惜嘉福没有造小人的机会,只能好换个其他手段。
如果嘉福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干,反而会让人怀疑,是不是在预谋些什么。
几次旁敲击,都没有问出有用的来,陈阿娇决定今天就先放过叶天,这笔账暂且记下,等日后再跟叶天翻旧账,她说:“陛下当然宽宏大量,不过再宽宏大量的人,也不愿意将自己的枕边人拱手让人。”
叶天很想问一句,这个枕边人指的是谁,但没敢问,怕陈阿娇又借机生事。
“行了,整天紧张兮兮的,如果不做贼,何必心虚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你不是论语学的挺好的吗怎么好好的君子不做,反而做起了小人”
你还有脸说,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是你说那意思吗
叶天好心为陈阿娇科普一下说:“你后面那句话,是说君子心胸开阔。我又没有患得患失,你看陛下赏惩罚,我不气定神闲,根本没有往心里去”
这次轮到陈阿娇被叶天噎得说不话来,自己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如果说整个大唐,对封赏看的最轻的,这个人绝不是那些所谓的隐士而是眼前的叶天。
许多隐士不愿意做官,还不是因为官给的小了
真让他出山做丞相,就不信还一个个稳坐钓鱼台,还真把自己当姜子牙了
李子夫见俩人斗法差不多了,便出来做和事佬说:“好了,阿佑就少说两句吧,好不容易能过几天安生日子,平平淡淡才是真。”
“姐姐说的是。”叶天及时收手,看陈阿娇也没有继续对垒的打算,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每次见陈阿娇都感觉三堂会审似的。
陈阿娇最后又警告了叶天一次:“嘉福的事情就不提了,我已经告诉她了,突厥能容下是我唐朝的公主,我唐朝的后宫,又如何容不下她一个草原女人。只是倘若她要在皇宮里还像草原那样放浪不堪,就别怪我不讲情理!”
呵,什么放浪不堪,人家还是处女呢。
叶天内心发出了不的反驳声,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掀过嘉福这页纸,李子夫拉起叶天聊起了家常,以及义妁的情况如何,如果是儿子的话取什么名字,女儿的话,又叫什么。
这些叶天一早的就想过了,如果生的是男儿,就叫李伉,如果是女儿的话,就叫李欢。
李伉这个名字是因为,历史上的叶天嫡长子就是叫李伉,所以取名李伉也是理所当然。
女儿的话,这个原因恐怕只有叶天自己知道。
因为他的名字,就叫欢,因为是孤儿,没有姓。
孤儿院收孩子,以前男孩姓国,女孩姓党,等长大后可以自己取,如果有人收养的话,通常是跟着父母的姓氏。
叶天没有人收养,所以身份证上直接写的是国欢,到了大学,关系混的熟络后,“朋友”都会直接叫他阿欢或者欢子。
叶天已经考虑好了,如果是生了个女儿,就自私一点取名叫李欢,也算是种传承和证明吧。
跟叶天聊家常,是件既痛苦又有趣的事情。
有趣在自己能有个最好的听众,无论说什么,他都能够耐心的听下去并且还会时不时的给出点反馈。
痛苦的地方则是,如果让叶天自己聊的时候,他就跟闷葫芦差不多,半天憋不出几句话来。
尤其是说着说着就扯到练兵打仗上面,气的人恨不得给他脑袋一巴掌。
中午左右,程咬金和李据玩累回来了,叶天给他们做了最喜欢吃的菜然后边给俩人夹菜,边绘声绘色的说着自己在突厥王庭的壮举。
他把自己描绘成无所不能的大将军,将突厥单于又说成了好似跳梁小丑,在自己英明神武之下,突厥只能被逼的不敢做声。
小孩子就是这样,你不能去跟他们解释里面有多少心理上,军事上,政治上的博弈,背后做出了多少准备,这些不是他们感兴趣的。
孩子要看的是大英雄打败坏人拯救世界,不需要知道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不需要知道原来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还有灰色地带。
因为就算讲了,他们也听不懂,更不会理解,连黑白都分不清楚的孩子,去强行的让他们知道,无异于填鸭式的教育。
叶天记得自己有位教物理的老师曾经说过:“我教的这些,等你们到了大学,甚至读博后会发现,其实许多知识都是错误的,或者说不严谨的。之所以明知道它并不绝对正确,依旧讲给你们听,是因为人的学习就是在不断纠错中成长的。”
就像后世许多人接触三国,都是率先接触的《三国演义》,并且将当做历史看待。
这并不是什么坏事,正因为对三国这段历史感兴趣,所以オ会去学,去研究,在纠错中成长,并且拨开云雾见月明。
下午的时候,处理完政务的李二也过来了,陪着俩孩子呆了段时间,因为临时又有政事只得又回未央。
叶天的话见时辰不早了,也提前回府。
这样的日子又过去了一个多月,时间来到了六月,距离白帝山宴请天下英杰的时间,还有不到三个月,时间定在了九月九,时间有点不凑巧,正好赶在义妁分娩前后。
只是这时候的重阳节还不叫重阳节,重阳节的传说,最早来自东唐的个传说,不过在此之前西唐初也有过九月九的记载,这天基本上是佩茱萸,食蓬饵,饮菊花酒,以来辟邪延寿。白帝山选择这一天,宴请天下也很正常。
就在叶天陪伴义妁的这天,钱伯过来说是郭毅前来拜访。
郭毅不是在商行效力嘛,这次过来所为何事
这样想着,叶天让侍女扶着义妁回屋休息,自己则跟着钱伯来到了前院。
四年过去。
相对之前成熟稳重了许多,也不见了以前的泼皮习气,俗话说近近墨者黑,郭毅身边安排的多是曾经在羽李军带过的护李。
现在虽不在羽李军了,当初培养出的习惯还在。
跟这样的人待久了,郭毅看起来也有几分后世当兵的模样,最典型的特点就是精气神十足!
至于当初跟郭毅厮混的义纵,因为叶天原因,义纵没有入朝做官,也就不会像历史上那样成为酷吏,最后落得一个惨死的下场。
没有做官,想着日后参军跟叶天混个爵位,按理说义纵有这方面的打算,叶天这个做姐夫的,怎么也应该帮一把才是,可惜义纵带兵的天赋实在有点烂泥糊不上墙。
叶天又不可能天天给他开小灶,干脆就听从义伊的建议,让义纵在家里好好学医,日后要是去打突厥,带在身边的话,也能有点作用,到时候跟着捡军功就行了,没想过要封侯,有个爵位不用服各种役就可以了。
郭毅见到叶天后行礼。
叶天让他不用见外,然后问:“出什么事儿了吗”
郭毅说道:“回冠军侯,是马邑那边出了问题,之前李仲说,要在那边购买奴隶,这段时间商行几次去那边交易,开始还没有什么问题,但最近买回来的奴隶里面,竟然出现了逼良为奴的情况。”
逼民为奴的情況,李伸之前就跟叶天提到过,马邑那边如果发现奴隶好卖后,为了牟利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像这种逼迫平民卖身为奴隶的情况,也是能够遇见的。
用后世的话说,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
当然这话放在唐朝,就有点扯淡了,唐朝奴隶是大趋势,叶天不买别人也会买,就算没人买,那些被卖的奴隶,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
叶天皱起眉头,“逼良为奴是那边的官员,还是地方豪绅做的?”
敢卖肯定是入了奴籍的,绝不可能是平民百姓,而入奴籍必然要有当地的官员参与进去。
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买卖奴隶的事情,但凡是权贵哪个没有做过
甚至一些勋贵,为了低价够买奴隶,都不用白手套,自己就做出逼良为娼的事情来。
事实上整个西唐的发展过程,也是地兼并的过程,导致农民重新上流亡,被迫卖身奴隶。
这种事情对于那些豪绅而言,简直不要太熟悉,百姓没了土地,就是去了活命的本钱,为了讨一口吃食,只能卖身为奴隶。
“根据那些奴隶交代,主要是当地豪绅勾结官员,双方都有参与其中。掌柜又特意派人去当地打听了一番,发现情况那些奴隶所说虽稍有夸大,但基本无误。都是先吞并了百姓的土地,然后逼着这些百姓卖身为奴。掌柜担心这种事儿,日后会影响到冠军侯的声誉,钱没有要回来,但那些可有奴籍证明的竹简,也当着那些奴隶的面烧掉了,打算以平民身份待他们,只是如果要脱籍,还需要冠军侯您出面。”
脱籍不是一个商人把契约撕了就完事儿的,李氏以前都是奴籍,自然很清楚想要脱籍,得去廷尉那边走一遭。
现在廷尉好像是张汤在管
叶天对郭毅说:“卓掌柜做的很好,算账的事儿先放到一边,恢复那些人良籍为重,脱籍的事儿交给我来做,你去告诉卓掌柜,如果那些无田的人愿意留下,就让他们留下的话,我可以给他们田,如果愿意留在商行也可以,由他们自己选。”
郭毅点头称诺:“诺,只是马邑那边……。”
“我会处理,之前警告过,还做出这种事情来,就别怪不讲情面了。”
郭毅听到叶天声音中的寒意,不仅为那些豪绅点了根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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