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信使匆匆进,跪地行礼,一人焦急汇报:“陛下,颉利派雅尔金和阿史那杜尔率军猛攻甘州、肃州,张将军采取坚壁清野的策略,怎奈敌军数量庞大,我军寡不敌众,将军请求朝廷派出援兵。”
果然,与叶天送来的消息吻合。
李孝恭、程咬金为首的武将,纷纷看向萧禹、裴寂等。
前线危机,他们却纠缠出师无名的问题。
今颉利先发制人,错失小半日时间。
李治瞥了一眼萧禹、裴寂、虞世南,急声向信使询问:“甘州、肃州是否沦陷”
“陛下,尚未沦陷。”
闻声,李世民盯着另一名信使道:“你说!”
“陛下,贺拔雄、贺拔武领军突袭,云州守将战死,云中失守,两路敌军携大胜之势,突飞猛进直扑马邑。”
“嘶!”
百官神情凝重,消息传来即是噩耗。
“云中失守,马邑危矣,突厥够快啊!”
“哼!”
李世民怒哼,也不知对百官不满还是对颉利不满,厉声道:“几日内,能出兵”
“陛下,十日,最快五日。”
房玄龄挺身而出汇报,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若战,必须筹集粮草。
“这?”
李世民面色越发阴沉,朝廷早在防备颉利了,结果仍然被对方神不知鬼不觉偷袭得逞。
再等数日,马邑肯定沦陷。
战火燃烧进河东,三年励精图治顷刻间化为乌有。
“陛下,末将请求率军北上。”李绩抱拳请战。
“陛下,末将请求出征。”李孝恭道。
殿内诸将战意浓浓,御敌心切,纷纷出列请战,萧禹、裴寂、虞世南不敢阻挠。
“粮草呢“李世民喝问。
一时间,武将面色为难,没有粮草,任何热血之语均是空谈。
“陛下,我先去御敌。”叶天请战。
“你有粮草"李世民诧异的询问。
叶天轻笑:“没有粮草。我战时,天上飞什么、河里游什么、地上跑什么,统统一箭,武军并不娇贵,照样也能做到。”
“若再犹豫,马邑失守,朔州全境危矣,颉利一鼓作气,将要冲到长安了。”
“好!”
李世民冷酷的面孔露出几分笑容,叶天率神武军能拖住贺拔山,葛荣的话,必将给朝廷争取数日时间,届时六路大军齐出必报渭水之唇:“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朕允许你独自决断。”
“好。”
叶天犹豫片刻,朗声说:陛下,我建议要么不打,既然决定出兵直接灭了突厥,把颉利囚于长安。即使来日颉利向朝廷求和,朝廷也不能答应。不然,我怕一失手灭了突厥,而陛下与颉利谈判,那时,功劳没有,反而落得违抗皇命的结局。”
他不想做第二个李靖,北伐未归,朝廷监军已经抵达,最终落得遭人诬陷造反的结局。
“一失手把突厥灭了。”李世民君臣惊讶。
这是故事呢,还是是故事呢。
然而,这绝非他们首次听到叶天灭突厥,若非知道叶天的能耐,他们基至怀疑叶天与颉利有什么深仇大恨。
以前李世民不这么想,但现在看叶天完全不像在开玩笑,让他有点灭突厥的想法。
李世民满怀憧憬的说:“莫说灭突厥,就算生擒颉利,你率军保住朔州,全歼河东道内敌军,收复马邑、云中,凯旋时,朕把巴陵公主也许配给你。”
“此事等我凯旋再说。”
叶天不做犹豫,跨步离去。
李世民不敢耽搁,当即与百官商议粮草事宜。
叶天回府。
云裳、岚萱忧心忡忡迎上来:“夫君,听蓁蓁说要打仗了”
“这也太危险了。”云裳道。
叶天面色平静,揽着双娇楚腰:“云中沦陷,马邑危机,朔州朝不保夕,为夫请缨先行。”
“夫君,你担任户部,工部侍郎兼任太府卿,皇上让你率军征战,也太不体谅夫君了!”岚萱焦的说。
“是啊,奴家尚未为夫君生一男半女,万ー……。”云裳神色惶恐。
“三月,最多三月,为夫率军凯旋。”
“可是,神武军还是新兵呢。”岚萱说着说着,面孔梨花带雨。
“对啊,夫君保护他们才对,哪敢靠他们呢!”云裳面孔苦涩。
“把心放进肚子吧,你们不相信夫君的能耐吗?为夫出征时照顾好自己,萱儿,多花点时间在生意上,帮助裳儿搭理好家里生意,若遇困难去找秀宁、豫章,再不济去找房相。”
叶天安排着。
皇宫内。
豫章公主健步如飞,跑进秀宁公主寝室急声道:“姐姐,姐姐,有坏消息。”
“豫章,发生什么了这么着急。”秀宁公主走出来不解的询问。
“姐姐,豫章尾随公子,听到边塞战事爆发,公子请缨去抗敌,父皇说若公子阻敌成功把老七也嫁给公子。”豫章公主说。
“战事爆发”
秀宁公主大吃一惊,难怪叶天一身戎装进宫,声称即将远行。
一时间,她心乱如麻
秀宁:“去向父皇求情。”
“豫章才不去呢,公子骗人,我不想见他。”豫章公主面色生气,快步转身离去。
“怎么这样呢”
秀宁公主愁眉不展,疾步前往立正殿寻找皇后。
朝廷战者极多,为何非要叶天出战呢。
万一……。
她都不敢多想。
“秀宁见过父皇、母后!”
秀宁公主走进立正殿,李世民与长孙皇后窃窃私语,神情凝重的说着什么。
“怎么了,忧心忡的”皇后询问。
秀宁公主秀眸向李世民,眼眶红道:“母后知道了听说长安公领军出征。”
“担心他了”李世民道。
“嗯!”
秀宁公主羞涩点头。
“不必担心,朕在他这年级已经随你皇爷爷起兵了。”
“父皇,让长安公留下来吧,为朝廷理财也行。”秀宁公主焦急的说:“他足够优秀了,无需再证明了。”
“是啊,叶天已足够优秀,配得上我家秀宁,等他凯旋归来,你父皇将为你们举行隆重的婚礼。”
皇后道。
“可是七妹……。”秀宁公主犹豫的说。
“朕随口说说,朔州保不住的。”李世民惭愧的说。
当时过于激动脱口而出,后来想想,信使归来时,马邑城兴许早沦陷,叶天率军北上,怕挡不住敌军的步伐。
“去吧,去探望一下叶天。”
“谢父皇。”
长安府。
叶天安排张猛收集粮草。
尽管声称见啥吃啥,但终究五万精兵呢。
他趁机在书房内研究行军地图,徐升恭敬的推门进来:“公子,外面有两名少年郎求见。”
“少年郎”
叶天面色疑惑
“请进来。”
旋即,叶天继续研究地图。
北伐之战不容有失,何况他领军先行呢,不敢有丁点马虎。
少时,徐升领着秀宁公主与红袖走进书房,云裳柔荑轻轻触碰叶天臂弯,低声提醒道:“夫君,是公主。”
叶天仰首望去,秀宁公正跨步进来。
放下地图,叶天迎上去,打量秀宁公主俊美的面孔笑问道:“今日公主怎么这般胆大,敢响午来我府邸”
秀宁公主矜持的站在叶天面前,无处安放的柔荑攥着衣角,秀面浮现起红晕,面带忧色的说:“听说公子率军出征,秀宁不放心。”
旁边云裳、岚萱、红袖悄悄退出房间,拉紧房门。
“担心我了”叶天询问。
“嗯!”
秀宁公主微微点头。
叶天扑哧一笑,弯腰抱起秀宁公主,走向书桌旁的长椅。
刹那间,秀宁公主秀面好似燃烧起鲜艳的红晕,睫毛弯弯,垂着眼帘,拘谨,羞怯,慌神。
柔荑拍打在叶天手臂,又羞又急的说:"公子,你快松开我,免得让外人瞧见了。”
叶天轻而易举攥紧秀宁粉拳,低头轻吻在上面,顺势把公主揽进怀里,戏谑的着眼前忸怩不安的伊人,“外人?谁偷看,我让人打她屁股。”
秀宁扑哧一笑,星眸看向四方,发现红袖、云裳几人退出书房,而书房大门紧闭,这才稍稍松口气,偎依在叶天怀里:“你这人坏死了,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轻薄当朝公主,是不是在家里也这样欺负岚萱与云裳”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公主这般出尘脱俗,冰清玉洁的美人,我怎舍得欺负呢”叶天面孔浮现出几分坏笑。
闻声,秀宁公主霞飞双频:“公子,你喜欢秀宁吗”
尽管他们已有婚约,但相处时间短暂,不知叶天心思呢。
今叶天即将率军出征,她冒险前来,希望趁机错破这层窗户纸。
叶天阔掌攥紧秀宁素手,放在自己胸口道:“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听说彼此喜欢的人心意相通,我自然喜欢公主了,可惜还是太小了。”
顿时,秀宁公主回想起他们初次见面时,叶天戏虐的说:“我是平胸,我骄傲,我为国家省布料。”
“公子,你欺负人。”
秀宁公主面孔火辣辣的,螓首贴在叶天胸前,好像一朵刚刚绽放的花朵,藏在绿叶后面不敢露面。
少时,秀宁公主发现叶天没有出声,仰首望去却见叶天目不转睛凝视着她,低声道:“公子,秀宁这就回宫,向父皇求情,不让公子长途跋涉去北方征战。”
叶天食指划过公主琼鼻,斩钉截铁道:“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临阵脱逃,绝非男儿本色!”
“可是,可是行军打仗险象环生,公子足够优秀,无需再用军功来证明自己。”秀宁公主仰头争论道。
她不想叶天以身犯险,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
“公主如此优秀,我自当更优秀。”叶天道:“何况是我给皇上提出的北伐策略,怎么能临阵做缩头乌龟呢,公主安心留在长安,等我凯旋。”
了解叶天心思,秀宁公主没有强人所难:“公子领兵作战,秀宁会去寺院给公子祈福。”
“傻瓜。”
叶天拔动着秀宁公主额前秀发,也没有防备时,低头吻在她红润的朱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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