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安苳玥打车回游心雅榭,迫不及待安顿好扎啤,转身去了翁珊家。
于湛要明天就要回来了,他一回来自由惬意的日子也就到头了,安苳玥觉得她要好好珍惜这难得幸福时光。
翁珊放假无所事事,酒又多,又没人管,恨不得夜夜笙歌。
不过今天人不多,只有三个人,文豪第二天有事也没来。
安苳玥让翁珊调了几款自己没喝过的,喝得很爽,没醉,却有些轻飘飘,和翁珊合着音乐节奏摇摆身子,好不惬意。
过了一会儿,翁珊突然凑近问,“每天和你去健身房的帅哥叫什么?”
“他啊...于湛”,安苳玥继续摇头晃脑享受节奏。
翁珊意味深长看她一眼,“文豪说是你哥?”
她确实跟文豪这样介绍过,这会儿正开心,安苳玥懒得纠正,信口开河:“算是吧”。
“听说还没有女朋友?”
安苳玥诧异,“嗯?你听谁说的?”,她不记得有跟文豪说过这个话题。
翁珊风情万种地撩了撩披肩卷发,自信勾唇:“不过应该快有了”
“啊?”
安苳玥错愕,快有了吗?她下意识想--
自己好像没有答应吧,新方案都还没来得及列呢。
外人哪里看出来的?
她困惑望向翁珊,却见翁珊撩头发的食指正指着她自己,得意重复一句:
“快有了”,就是我。
搞明白对方意思的安苳玥瞪圆眼睛,很是意外。
原来...这一星期翁珊跟她套近乎,醉翁之意不在她啊。
她讪讪哦了一声,低头晃晃手里酒杯,哎,自己居然是托于湛的福才喝到这美酒的啊。
不知道是翁珊掩饰得太好,还是她自己太钝,既然喝了这么多杯才发现。
她现在...吐应该是吐不出来了。
翁珊手肘撑在吧台上,身子探过来,继续问:
“你不介意我追你哥吧?”
“......”
安苳玥嘴角微抽,心道:这下事情搞大了。
现在开口说于湛不是哥,其实在追求自己,还来得及吗?
她张了张嘴,突然想到昨晚电话里晶向夕的声音,又犹豫了--
于湛只是追求她,她也还没答应,有资格阻止别人追他吗?
嗯,好像没有。
于湛也需要更多选择,更多PLANB。
想清楚逻辑,她酷酷耸肩,点点头道:“YOURCHOICE”
闻言,翁珊很开心,帅酷地又给她调了两杯拿手酒。
安苳玥想,虽然是沾于湛的光,但反正她都稀里糊涂喝了这么多了,多来两杯也不碍事,便爽快喝起来。
待她喝尽兴回家,刚进自己屋,听到通道门有敲门声传来,吓一跳,警惕问:
“谁?”
“我”
熟悉无比的于湛声音传来。
安苳玥突然一惊,比刚才被吓幅度还要大,“你别进来,我先洗澡”
“...哦”
安苳玥洗澡刷牙,确认身上酒气散了一些,才穿上家居服,进了于湛屋:
“你怎么今天回来了?”
明明确认了是明天啊!难道是突击查岗?!
“上午活动结束,赶下午班机回来了”,其实是让南景把下午不太重要的邀请推了。
“哦...那你也累了吧,早点休息”
说完安苳玥要撤退回自己屋。
“等等”,于湛靠近,盯着她脸看。
安苳玥下意识后退,“你干嘛?”
“你脸上怎么回事?”红红的,靠近还有隐隐酒气。
安苳玥努力维持镇定:“刚洗澡水太烫,热的估计”
“我都没说是脸红,你都想好怎么回答了?”,于湛挑眉,犀利指出漏洞。
“咳咳”,掉陷阱了。
安苳玥摸摸鼻头,低头老实坦白道:“那个...刚跟朋友喝了一杯”
“哦?和谁?”,于湛想不出这里她能和谁喝到一起去。
“翁珊,健身房认识的女生,你也见过”
“她不知道你未成年不能喝酒?”
“我没说...”
听到安苳玥心虚的回答,于湛捏捏眉心,“我不在这两天你就跟着她混?”
没猜错的话,前天晚上也是因为喝了酒才...
于湛记得翁珊,直觉告诉他那不是个乖巧文静的,还教安苳玥喝酒,下意识觉得安苳玥会被带歪,顿时起了警戒心。
“什么叫跟着她混,她可酷了,又漂亮又个性”
毕竟喝了人那么多酒,替人说几句好话是应该的。
“她多大?”
“21”
“你和她一样?”
呃。
安苳玥声音卡住,确实不一样,但是...安苳玥低头小声嘀咕:
“喝都喝了,你又不是我监护人,一回来管这么多”
于湛耳力好,此刻距离近,听得真切,认真给她纠错:
“据我所知,限制未成年人喝酒,不需要是监护人,更何况,我不是别人”
安苳玥自知理亏,但是这会儿不知怎的,听得烦躁,丢下一句知道了,直接转身回了屋。
听到砰地关门声,于湛额头青筋直跳--
犯了错还说不得了!
还敢摔门!
回到自己屋的安苳玥这会儿烦躁还没消,一个大力,把自己甩到软软大床上,又扯过枕头盖住脑袋--
讨厌!
烦人!
都讨厌!
都烦人!
***
第二天,安苳玥没有去晨练。
于湛准点喊她,她说身子不舒服,于湛看一眼日期,明白过来原因,便自己去了健身房。
安苳玥确实身子不舒服。
昨天睡到半夜,突然腹部一沉,大姨妈下凡,半夜折腾了一番。
早上困得很,睡到七点半才慢腾腾起床洗漱。
等到八点,见于湛还没有喊她吃饭,便收拾好自己去了于湛屋--
于湛正冷着脸做早餐,看她进来,眼皮都没抬,往她位子放了一碗银耳汤,“你喝这个”
“哦”,安苳玥听话坐下来,想到昨天自己态度不好,开口道:
“昨天喝了酒有些头晕,态度不好你别往心里去”
她喝了几口银耳汤,没有听到于湛回答,抬眼看过去--
男人还是冷着脸,好像比昨天还生气。
安苳玥:“?”
自己都真诚道歉了,还要怎样?她想了想,盯着于湛补了一句:
“成年前都不喝了”
这诚意够足了吧!
让她意外的是,对面男人脸色没有丝毫转好,正在冷脸剥一个水煮蛋--
脸上恨恨的,好像剥的不是鸡蛋,而是她...的脑袋壳。
实在搞不清什么状况,安苳玥撇撇嘴,收回视线,认真喝汤。
心道:管他呢,反正自己该说的都说了,给他点时间自愈吧。
...
安苳玥失算了。
这次于湛自愈花的时间有点久,好几天没有正眼看她。
虽然饭照常一起吃,工作照常一起做,车也一起坐,但是安苳玥觉得气压低得有些难受。
还有些莫名其妙。
喝点酒而已,至于吗?
于是第三天,有些受不了这样低气压的安苳玥,收拾收拾行李,决定提前两天去深市。
早餐时间,于湛看她拖着行李出来,有些意外,总算开了金口,说了这几天除了吃饭走吧这些高频词汇之外不一样的话:
“你干嘛去?”
安苳玥端起面前一晚南瓜红枣莲子汤,喝了两口,心平气和道:
“今天上午结束手头工作,打算直接去深市,展会需要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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