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苳玥真的如愿了。
那之后很多天于湛都没有再来渣她,安苳玥觉得少了个麻烦,生活简直太美妙了。
觉得生活美妙的她想起了何妙,于是好心喊她来分享生活的乐趣。
但是何妙如今是个不识趣的渣女,说她要享受的乐趣和安苳玥不一样,恕她做陪不了。
还说让她也去找找新乐趣,别整天找他们这些老人旧人。
他们也该退休享清福了。
挂断这个渣女电话,安苳玥开始反省,为什么她身边会有这么多渣男渣女?
难道她是吸渣体质?
对于渣渣,最解气的办法是什么来着?
当然是比他们更渣。
所以安苳玥决定了,她要比他们更渣,谁怕谁!
于是这天下班后,安苳玥直接飙车去了何妙家。
吃她的,喝她的,还要看她的表演...她舒服窝在沙发一角,对面前两个扶额长叹的人说:
“没事,别客气,不用管我,你们继续。”
她扫一眼家里的奇妙布置,啧啧啧几声,边掏手机边说:
“我得拍给斯晓晓看看,她爹妈可真会玩”
她顺手拿起一个带链子的铁杆,好奇问:
“咦,这个是干嘛的?”
又捡起一个舞会面具,“你们在家还开舞会啊?怎么不邀请我?”
“哟...你这手--”
“够了--”
何妙一声怒吼,从她手里夺过一双环状物,下一秒立马变脸服软:
“大佬,你到底想干嘛?我们好好商量行不行?”
“我不想干嘛啊”安苳玥取出湿巾擦手,一副无赖样,“我就是想你们这些老人旧人了,来探望探望嘛...你们就当跟平时一样,我不介意的。”
她重新坐回沙发上,悠哉盘起腿,一幅我今天不打算走的架势。
比无赖是吧。
何妙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勾唇一笑,起身拉起脸黑得吓人的斯盖往卧室走,边走边说:
“好啊,我们忙去了,你自便。”
十分钟后,卧室里传来门挡不住的声响,愈演愈烈,安苳玥轻嗤一声。
三十分钟后,声响停了,又开始有水声,安苳玥摇头轻嗤。
一个小时后,水声没停,隐隐有波浪拍打声音传来,安苳玥开始哇喔。
再...没有再了。
因为安苳玥这个客人听到门铃响,好心去开门,被另外一个客人直接拉走了。
另外一个客人是任未泯。
他今天和朋友玩得挺嗨,突然接到何妙电话,说某个捷足先登的第三者来闹事,闹得还挺狠,让他赶紧来救个场。
于是他毫不犹豫丢下狐朋狗友赶来了。
门打开,他看到一脸平静的安苳玥,对方见到他一点惊讶反应都没有,只呐呐说了一句话:
“我现在明白捷足先登的第三者是什么意思了。”
然后她径直出了门,进了电梯,半晌又开口:
“真的是越活越悲催,我安苳玥居然有一天拿第三?”
说完不解气似的,她重重一拳捶在电梯墙壁上,愤恨道:
“拿不到第一就算了,第二不行吗?居然是第三?!!!”
“下一次是不是要第五第六第七了?!!!”
任未泯小心肝一抖,觉得她现在的样子有些吓人,可能是个已经越线的天才。
小手指不由自主在手机屏幕上敲打,纠结要不要给他姐打个电话,让她过来帮忙催个眠什么的。
上次回去后他特地去他姐工作室做了个咨询,把安苳玥的奇怪言行仔细描述了一番,他本意是想要他姐给个定心丸。
谁知他姐听完却说让他小心,情况不容乐观,让他多看多观察,少刺激安苳玥,有什么新变化一定要及时跟她汇报。
现在这情况...算不算新变化?
正纠结着,电梯到了一楼。
在他目瞪口呆注视下,安苳玥没有出电梯,而是气败急坏又按了十八楼,重新回到何妙家门口,重重捶着门喊:
“斯盖,你个三流渣渣设计师!!不稳定就算了,居然还让我安苳玥衰变,一代不如一代!你想死吗?!!你限你三年内给我个交代,不然我虐死你们,还有你女儿!!”
“听到没有?!”
“你们给我开门!!”
“你们想翻天吗?!!”
手都捶疼了,面前的门始终纹丝不动。
已经在抓狂边缘的安苳玥彻底失去了耐心,气急之下改成用她最擅长的脚,奋力踢了过去--
“啊--”
寂静小区里,一声洪亮声音响彻楼栋。
......
夜色漆黑,急诊室却亮如白昼。
面无表情的安苳玥被三个人搀扶着一瘸一拐从里面走出来。
她没有说话,另外三个人也互相交换眼色不敢说话。
周遭太安静,只听得到她因为调整呼吸而一上一下晃动的肩膀和头发发出的摩擦声,还有呼吸里掩饰不住的愤怒颤音。
过了好一会儿,神色闪躲的何妙小心翼翼开口:
“那...那个,玥玥,我们--”
她知道安苳玥现在需要安慰,但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这事还真不怪别人。
她来找茬,找完茬不够还要泄愤,泄愤不够还要跟铁门过不去。
跟铁门过不去也就算了,大不了换一个门,但是门是铁的,她那穿着镶钻高跟鞋的小脚又不是铁的。
这不,悲催了吧,大拇指轻微骨折...医生一脸无语地说短期内大拇指不能承力,嘱咐她这段时间不要穿高跟鞋了。
所以,她能安慰什么?替门给她道歉吗?
或者明天把门拆下来送来给她负荆请罪?
门其实也很无辜...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苳玥总算气息平稳了些,她转头冲斯盖冷冷说:
“如果继续衰变,你们死定了”
然后丢下几人,自己开车走了--
还好伤的是左脚,不影响开车。
其实右脚伤了也没事,不还有自动驾驶功能吗,残疾人也能开。
***
已经到了多雨季节,天气预报说最近可能会频繁降雨,出行带伞的都是聪明小可爱。
虽然人人都想当小可爱,但深入骨髓的懒阻止了他们梦想成真。
吸烟区的男人们,还有走过路过的男人女人们最近比较关注天气,总是一边走一边仰头望天,嘀咕这是下雨了吗?
邢琛看一眼优雅吞云吐雾的安苳玥,又打量她公主风长裙和华丽雨靴,忍不住笑了。
“今天的雨靴也很好看”他说。
“是吧?”安苳玥一点不谦虚,还把脚往前伸了伸,骄傲道:
“特别定制,独一无二”
这雨鞋的设计师是斯晓晓,她说安苳玥一针一线把她拉扯大,也到了她回报的时候了。
斯晓晓让何妙买了一堆最贵的雨靴,在上面各种折腾,彩绘自不必说,贴钻贴得那真叫一个用心不计成本--
blingbling闪得安苳玥觉得不枉她从小培养女儿奢侈浪费的好习惯,感动之余郁闷心情也缓解大半。
于是她每天穿着孝女孝敬的雨靴,神清气爽地来上班,为了和雨靴搭配,她还专门拧了把公主才配用的伞,中午招摇过市去抽烟。
邢琛目光从她雨靴上收回,含笑点头。
“嗯,很特别,和你很配”
“就喜欢你这样没有面盲症又有品位的男人”安苳玥感叹道,“有人说我脑子抽了应该去看看,我看他才需要去看看。”
这个需要去看脑子的人自然是白英朗。
前两天早上看到安苳玥这样子出现,直接单手拂面说不要让他看到她,因为辣眼睛。
显然邢琛不仅不觉得辣眼睛,还品出了新意:
“嗯,托你的福,这几天园区内很多人有了看天思考的习惯,这是个很不错的创意”
“是吧是吧”
想到这几天周围人的搞笑反应,安苳玥笑开了颜:
“走路都在看手机的人,偶尔望望天还能舒缓颈椎压力,我觉得园区应该给我颁个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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