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算位面之主?
“啊啊啊啊!”
首先响起的是嚎叫声,紧随其后的是战士吃痛的惊呼。
被提起的小孩像是激发出了血脉中的兽性似的,一口咬在了对方的胳膊上,却又很快被对方甩飞出去。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被所有人围在中间,只留下一块战斗的空地。
人们注视着他们,就像注视着曾经的自己,他们将要见证一场真正的成年仪式。
一个成年战士对三个小孩,他们的手中都空无一物。
秦言记忆中虽然也有雄鹰为了让子嗣翱翔而将幼鹰推下山崖的举动,却未想到图腾的信仰者是如此狂热。
“跑,失去图腾,战斗,拥有图腾。”
那个战士终于出声了,用几个词汇宣示了这一次战斗的目的:孩子们只有战胜他,才能拥有保留图腾的权利
只是未等他先行动,那个被甩出去的孩子就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嚎叫着向对方冲了过去。
秦言和另一个孩子没有动,而是看着这个孩子一次次冲上去,一次次被打飞出去。
仅凭那孩子一人,还不足以让战士感受到威胁,对方更像是在享受一次玩耍活动。
那个战士并没有留手,冲上去的孩子很快就被打得伤痕累累。
到底他只是一个孩子,在最后一次被甩飞出去后,终于倒在了地上,没有爬起来,仅仅只是喘息着。
战士向着秦言和另一个孩子走来。
秦言身旁的孩子在颤抖,似乎那一步一步靠近的战士给了他莫大的压力,他终于抵抗不住压力,将自己的后背露了出来。
他想要逃跑。
于是一杆石矛如闪电般被投掷出去,出手的人是枝,她没有留手。
被打磨的异常锋利的石矛携带着巨大的力量洞穿了他的身体,将逃跑的小孩钉在了地面上。
现在只剩下了秦言。
人们注视着他,等待着他的决定。
这已经不是靠演技就能混过去的场面了。
既然要战,那便战吧。
秦言放开了对世界权限的掌控,也放开了晶壁护盾。
原始人们以为这是一场对后代的教育,却不知道他们在这一刻对整个世界的主人发起了挑战。
他们其实才是弱小的一方。
不过即使没有运使自己的权限,秦言也并非没有应对的办法。
如果他连这点应对的智慧都没有,岂不是连位面中的原始人都不如。
他比了一个手势。
正走过来的战士愣了愣,但还没等他继续行动,他便被人从后面抱住了双腿。
那个孩子在短暂的休息之后又站了起来。
秦言的手势自然是给那个孩子看的,这几天的相处已经让秦言与两个孩子稍微熟悉了一些,后者也并没有辜负秦言的期望。
这给秦言争取到了取得武器的机会。
秦言立刻便转身向着那个被石矛贯穿的孩子而去,他没有看那个孩子死不瞑目的表情,而是冷漠的从他的身上拔出了石矛,转而对准了那个战士。
现场一片哗然。
秦言端起了石矛,向着那个战士发起了冲锋。
看起来如果那个战士不能挣脱的话,这场战斗将在此划上句号。
那个战士虽然被抱住了腿,却还有双手可用,他也是从同样的试炼中生存下来的人,又有着充分的与猎物和同类战斗的经验,这一点点阻碍还不至于让他束手无措。
他直接一手按住了那个抱住他双腿的孩子,另一手握拳敲在那孩子头上。
后者很快便彻底晕了过去,但端着石矛的秦言也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
战士一个侧身就躲了过去,秦言现在这具身体的速度根本比不上他平时交锋的野兽的速度。
但秦言的目的本就不是要用石矛捅他,他决定教育教育这些原始人类。
就在那个战士侧身闪躲的时候,秦言出脚了。
战士没有把这一脚放在心上,一个小孩就算使劲踢人又能有多疼呢?
他不知道此脚法名为,下鞭腿。
那战士本就因为闪躲而重心不稳,此时被秦言这么一勾,当时便摔倒下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秦言便骑在了他的身上,用石矛对准了他的喉咙,只是没有捅下去。
现场一片肃静。
这,这特么的不按套路出牌啊!
按照以往的惯例,这场战斗会持续足足好几个小时甚至半天。
孩子们会被多次打熬,直到他们终于联起手来共同对抗这个战士,发挥年轻与人多的优势耗尽战士的体力,获得一场艰辛的胜利。
是的,早在战斗开始前秦言便注意到,这个战士其实已经快要步入老年了,常年与野兽搏斗积累的暗伤使得他的身体素质已经远不如前。
他唯一的优势就是战斗经验丰富与力气比较大,耐力却已经跟不上了。
常言道拳怕少壮,又有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尤其是这个战士故意没有用上自己与野兽搏杀的经验来对付几个小孩的时候,他其实就已经注定会败给几个孩子了。
枝有些尴尬的望了望蒂。
若不是她扔出那一柄石矛,一切都应该按照正常流程进行的,毕竟那两个小孩已经有了联合的样子。
可是她扔出石矛也是按照先祖传下的惯例,焰部落不需要在试炼中逃跑的族人。、
这种在试炼中逃跑的族人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她也亲手处决过不少,可就没一个像秦言这样把处决逃跑者的工具当做自己武器的人。
蒂比她看的更开一些,作为一名部落的巫,她已经见识到了许多与先祖传下的惯例相违背的情况。
她正要出声,秦言却已经将手中的石矛扔在了地上,发出丁零当啷的声响。
他放开了那个战士,又很快摇醒了被打晕的孩子,搀扶起了对方。
人们默默的注视着他的行为,不知道秦言到底想干嘛。
那个被摇醒的孩子一醒来还下意识的做出了攻击的动作,却被秦言给拦住了。
秦言拉着他走到了那个战士的面前,在对方复杂的眼神中也搀扶起了他,然后才指着那个孩子额头上已经被擦去一般的图腾开口道:
“图腾不可夺。”
秦言的声音并不洪亮,但却是说进了在场中每一个人的心里。
人们似感同身受的欢呼起来:
“图腾不可夺!图腾不可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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