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上述原因,重返欧洲后摩德瑞的全部心思几乎都集中在她精心策划的宏大计划中。那些承载着她的野心与狂想的理论。让摩德瑞对周围的局势充耳不闻,一门心思轰炸巴黎,直到参谋将沃里克请求增援的电报放在她面前。
摩德瑞瞥了一眼电报,此刻她心中只有冷笑,对于沃里克的援助请求,她几乎毫无兴趣。
在她看来,沃里克的困境不过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可以轻易地舍弃或利用。她随口下令,让欧系布列塔尼亚的莫妮卡前去增援,语气中透露出的漫不经心,仿佛是在处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然而,当天晚些时候,摩德瑞收到了莫妮卡的拒绝电报,字字句句如同利刃,直刺入她的心脏。
“抱歉殿下,在您没有彻底解决纯血派和修奈泽尔的问题前,恕我不能听从您的任何命令。”
“这是什么话?她是不是忘了是谁救了她?”看着电报,摩德瑞感到一股怒火在胸中燃烧,她甚至当场就要带领部队,亲自去普莱斯考与莫妮卡火拼,幸亏弗兰克斯和夏洛特拼命阻拦,才避免帝国内部一场不必要的新冲突。
“陛下,虽然眼下我们在欧洲形势不错,但整体而言我们依旧处于劣势,对于皇族、纯血派和旧贵族我们还是要以拉拢为主。”
弗兰克斯如是说到。
摩德瑞坐在那里,怒气逐渐平息,但她的心中却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她开始思考莫妮卡的拒绝,试图从对方的角度去理解。
渐渐地,她意识到,莫妮卡也有自己的苦衷。这些天,莫妮卡一直在与纯血派的军队对峙。修奈泽尔名义上是调解,但实际上,他私下里却一直在拉偏架,这让莫妮卡感到更加孤立无援。特别让她心寒的是,自己这个后盾,却从未给予这位部下应有的支持和关怀。
摩德瑞的内心开始翻涌,她意识到,也许是这次欧洲之征过于顺利,让自己太过专注于那宏伟的计划,而忽略了身边人的感受。
到了这时摩德瑞终于开始反思自己,真正的领导力,或许不仅在于指挥千军万马把敌人打个落花流水,更在于给予每一个部下应有的支持和信任。摩德瑞意识到,她需要重新评估自己的行为,学会倾听和理解,而不是一味地军事胜利。
这一刻,摩德瑞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过往行为的懊悔,也有对未来改变的决心。
直到这时候摩德瑞才明白,要成为一个真正的领导者,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她更清楚的是,自己来不及修正这些错误了,如今自己只能把这场战争继续下去,至于赢不赢已经不太重要了。
“修奈泽尔……”
每当想起这个人,米蕾都恨得咬牙切齿,在幕后的阴影中,修奈泽尔的身影若隐若现,他的真实意图如同迷雾一般难以捉摸。一个在政治舞台上游刃有余的玩家,此刻却选择了一条复杂的道路。他的行动,看似在帮助纯血派,实则可能隐藏着更深层次的策略。
身为阿什福德家继承人,米蕾早就听说过这位帝国二皇子的修奈手腕。他不仅聪明过人,而且善于利用各种势力之间的微妙平衡。早在帝国宰相任上,他就在纯血派和改革派、联邦派的乱斗中始终保持着一种超然的态度,但这种态度背后,却是对棋局的精妙布局。
如今这个混蛋帮助纯血派的举动,更可能是为了巩固自己的皇帝地位,以便在未来权力分配中占据有利地形。他的行动,也许是在等待时机,以便在未来的某个关键点上,给予对手致命一击。
但他究竟想做什么?无论是米蕾还是弗兰克斯都看不透。
不过在鲁路修看来,无论纯血派还是新帝国派,他们都是极端民粹主义者,如今他们的敌对根本不是什么政策之争,根本原因在于成立一年多以来,新帝国从来都没有什么经济规划殖产兴业能力。
摩德瑞之前在樱花国和澳洲能取得那样的人望,都是靠吃各种储备+扩大内债+国有企扩招把各种闲人拉进来。这导致修奈泽尔上台后发现布列塔尼亚的合法财富都被摩德瑞吃干抹净了,他只好跑去捞偏门,肉体消灭贵族搞血税。
其实修奈泽尔从来都不是什么一以贯之的纯血派,之所以当了皇帝就一副鲁路修二世的样子,还不是因为搞贵族才有真金白银给军队发饷,巩固自己的基本盘。
皇帝陛下和宰相搞民粹,经济规划只能靠法尔内斯这种财阀。
这样的帝国,不依靠GEASS又能有什么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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