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早已接受了自己皇子的身份,刘承业此刻身上莫名有一股威势。三位太医闻言连忙低眉顺眼的点头,为首的一人拱手道:“殿下安心,臣等定然会保太子妃安然无恙。”
刘承业闻言点了点头,转头看了昏睡过去的许倾城一眼便大步出了偏殿。他此刻心中隐含杀机,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今日是怎么了……或许是因为那个身影挡在自己身前的缘故。
清宇殿内,张怀忠毕竟是高手中的高手,费了些力气终究是将来人制服。刘承业坐在主位之上,冷冷的看了那刺客好一阵,淡淡的问道:“说罢,究竟是谁让你来行刺的?”
刺客闻言却是冷笑一声:“你还是不要多问,咱们干的原本就是刀头舔血的买卖。既然被你活捉,是我技不如人,你休要再废话,给爷来个痛快的!”倒是硬气的很。
“啪啪!”刺客话出口还没等李云卿再次开口询问,张怀忠就给了其两个嘴巴子,阴森森的道:“你好大的口气,爷?你是谁家的爷?再敢口出狂言,咱家要了你的小命!”
刘承业闻言却是冷冷一笑道:“好,你有骨气。张公公,你将此人带下去,找一间僻静的屋子,一点光亮都不能投进去。一日三餐照常恭迎,记住,不许任何人与其多说一句话!”
张怀忠岁数不知道自家小主子究竟要做什么,但还是遵命照办。很快张怀忠便回来复命,还没等其开口询问,刘承业便悠悠的道:“这世上最恐惧的不是死亡,而是死一般的寂静。明明活着却听不到丝毫的响动,这才是最大的折磨。我的手上还不想沾血,至少此时不想。”
张怀忠不知为何,目中竟然闪过一丝惊惧之色,躬了躬身,却是话锋一转问道:“殿下,方才太子妃她……虽说她算是护了您一次,但这保不齐又是一出戏,您……”
“公公所虑我心中清楚,只是她护我一次却是实实在在。我意,防还是要防的,不过今后还请公公对其委婉一些,我也是一样。总之只要她不妨碍到我们,客客气气的也就是了。”
刘承业已经被许倾城打动,但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能在此时节外生枝。她毕竟是高娇派到自己身边的细作,她嫁过来是身不由己,但既然她可以身不由己的嫁过来,就说明她可能是有把柄在高娇手中。那今后她会不会因为那个把柄再做出其他的事情,这很难说。
看到刘承业十分理智,张怀忠总算是松了口气。这世间最珍贵的就是一个情字,但很多时候这世间最误事的恰恰也是这个情字,安排好了那个刺客,交代好了该交代的事情,刘承业再次到了许倾城所在的偏殿,此时三位太医正在开方子,见他到了连忙起身相迎。
刘承业看了看依然昏迷不醒的许倾城,眉头微皱,沉声问道:“太子妃因何昏迷?”
三人中年级最长的一个拱手,恭敬的道:“回太子殿下的话,娘娘是因失血过多导致玉体虚弱,并无大碍,休养半个月待到气血充盈便可痊愈,殿下无需太过担忧。”
打发太医离去,刘承业亲手将许倾城抱回了清宇殿西暖阁。此时高娇领着一大帮子宫女太监赶到了,看着躺在床上的许倾城,她面若寒霜。还没等其开口询问,刘承业一脸惊恐的道:“母后!您可来了啊,您是不知道啊,不知哪个挨千刀的要杀了我,还刺伤了许家姐姐!”
他的样子分明就是吓破了胆,高娇瞥了其一眼,淡淡的道:“太子殿下无需惧怕,此事本宫定然会一查到底。胆敢行刺当朝的太子,本宫查出是谁一定要将其凌迟处死!”
刘承业听了这话摆出一副总算安心了的神色,拍着胸口道:“要说这次多亏了母后为我挑选的太子妃,关键时刻她居然挡在了我的身前,算是救了我一命啊,对我真好!”
听了这话高娇不由的眉毛一挑道:“哦?没想到倾城这丫头小时候娇生惯养的,到了关键时刻居然如此英勇。太子殿下,这今后你一定要更加疼惜我家倾城才是啊。”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这么好的媳妇,那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啊!”刘承业满口答应下来,眼睛始终紧紧的盯着床榻上的许倾城,高娇对此却是极为满意的。
高娇自然不知道,她的神情变化也被刘承业看在眼中。刘承业要的就是让高娇觉得其已经对许倾城产生了一定的依恋和基本的信任,如此今后的事情自然会更加顺利一些。
出了东宫喜鹊低声问高娇道:“主子要不要查今日的刺客究竟是谁派来的?”
“查!一定要查出究竟是谁要谋害太子!”高娇的语气丝毫不拖泥带水很是果决!
喜鹊却是很疑惑,大着胆子道:“里面的那位又没有什么损伤,主子您不用动怒!”
高娇闻言却是狠狠的瞪了喜鹊一眼,微怒道:“你个小蹄子动什么?刺客背后的人哪里是要刺杀太子?分明就是要动摇本宫的根基!一定要查出母后主使之人,本宫倒要看看是谁的胆子那么大!”喜鹊连忙恭敬的应了一声,心说看来自己的话是有些多了。
永武王府,正厅之中刘志武坐在主位之上,在其的面前一人身穿黑色劲装单膝跪地。刘志武听完此人的回报眉毛一挑,悠悠的道:“你是说夜狼被擒住了?刘承业毫发未损吗?”
“正是,刘承业身边的那个太监是个一等一的高手,还有那个太子妃许倾城,她替刘承业挡了夜狼一剑。”此人语气虽说极为平淡,但还是隐隐带着一丝恭敬之意。
刘志武闻言玩味一笑,摆了摆手。那人当即起身退了下去,动作很是利索。却听刘志武道:“果然刘承业不简单啊,更有趣的是那个许倾城,她不是妖后派在刘承业身边的探子吗?有趣有趣,这事情果然是越来越有趣了。先生,此事你有何高见呢?”
萧天佑此时从一扇屏风之后走了出来,看了看来人消失的地方,点了点头,却是话锋一转道:“不过有一点在下实在费解,当日在破庙的地宫之内王爷您不是已经察觉到刘承业在装疯卖傻吗?为何还要派夜狼前去刺杀,以此作为试探呢?”
“你说的不错,不过本王此次所为是为了探查那小子的底细,总要把其的底牌看清楚一些。不过是一名杀手而已,也算是替本王尽忠了吧,没什么好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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