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七七突然就闭嘴了,一夜的是世间她没有再说一句话。哪怕是后来檀儿带着她去了自己的帐篷,给了她一些吃的东西,她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开始在她心里滋生,这一刻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小命掌握在了大盛帝国皇帝的手里。从出生以来柴七七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恐惧,看着别人恐惧的模样她会感到十分的好奇,现在她懂了。
次日一早仪仗队伍开拔,一路上极为安静。刘承业坐在龙撵内眉毛一挑,低声问许倾城道:“皇后,那个柴七七呢?不会是跑了吧?怎么没声了呢?哑巴了。还是饿死了?”
许倾城听了刘承业的话苦笑道:“好了皇上,那丫头昨日那么对您的确是罪该万死,但是她生性单纯,那样做也是因为要维护臣妾,您就大人有大量,甭跟她一般见识了。”
刘承业闻言不由的眉毛又是一跳道:“朕还以为皇后不待见那丫头呢,毕竟她可是要刺杀你夫君的人啊。没想到皇后居然如此这般大度,那么快就原谅了她吗?”
许倾城知道刘承业没有生气只是在开玩笑,不由的笑了笑道:“若她对皇上真的有杀心的话臣妾第一个杀了她,可是她对您并非真的有杀心,昨日的事情只是个误会,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臣妾又怎么会和她一般见识呢?”说罢她掀开了龙撵的帘子往外看了看。
只见柴七七目光呆滞跟着龙撵朝前走着,面上神色有些傻愣愣的。许倾城不由的皱了皱眉头,放下帘子对刘承业道:“那丫头看起来多半是被吓着了,害怕您会杀了她啊。”
刘承业闻言沉思了一阵便对外面喊道:“柴七七,进来伺候着。”龙撵随即停下。
柴七七当即进了龙撵,檀儿下了龙撵。却见柴七七上了龙撵之后就一直耷拉着脑袋,一副霜打的茄子般。刘承业见此玩味一笑道:“柴七七,你现在是不是非常后悔昨日做的事情?”
柴七七先是摇了摇头,随即有开始疯狂的点了点,轻声说了一句:“回皇上的话是的。”
“你现在很害怕对吧?怕什么?怕朕杀了你?”刘承业问道,柴七七闻言娇躯明显就是一震,小心翼翼的看着刘承业,随即再次快速的低下头去,刘承业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恐惧。
刘承业闻言却是飒然一笑,语气变得十分温和:“柴姑娘,你放心吧,朕不会要你的性命,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你的性命。”柴七七闻言猛的抬起头,刘承业接着道:“朕知道昨日你那么做是误会了朕对皇后不好,这说到底也是为了皇后着想,朕现下已经不怪你了。”
听了这话柴七七不知为何顿时感到十分的委屈,昨日她真的是想要替天行道来着,没想乱杀无辜啊。刘承业接着道:“昨日的情景你也看到了,朕不想为难你但当时的局面朕只要办了了你!你昨日对朕做的一切在朕的臣子们看来是不能原谅的,在他们看来你原本应该被凌迟处死!朕当然不会那么做,所以朕保全了你。但必须要让你受到惩罚,这样才能服众。你应该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所以这一年你就在宫里踏实的待着吧。”
柴七七泪眼汪汪的看这儿刘承业,突然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还扑到了许倾城的怀里。许倾城和刘承业两人互相望了一眼,低头看了看怀里哭的稀里哗啦的柴七七无奈的轻轻拍着其的后背轻声安抚着。刘承业皱着眉头盯着柴七七看了许久,最终也是五代的笑了。
闹了半天原来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或者说柴七七的心智和她的年龄并不怎么匹配。哭了好一阵柴七七终于消停了,可怜巴巴的看着刘承业道:“皇上你不会真的让我当丫鬟吧?我从小也是在家被人伺候惯了的,还从来没有伺候过别人呢,这个差事我做不了的。”
刘承业微微一笑道:“你可知在那永兴城中有多少高官富商家的小姐挤破了脑袋进了宫都无法到朕身边伺候,最多也就是到先皇的妃子身边做个掌事宫女。她们哪个不是被伺候惯了的?哪个不是身娇肉贵的?虽说看在皇后的面子上不会让你做太重的活计,但总该有点样子吧,否则的话你在宫里如何自处啊?你以什么样的身份留在宫里啊?好好想想吧。”
柴七七听了这话只能是无奈的点了点头,刘承业什么都已经计划好了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她虽然有些任性不懂事但也知道刘承业这么做是在保她性命,自然不敢太过任性。
刘承业也知道柴七七是做不成什么事情的,看了看许倾城道:“这么着,这一年你就待在皇后身边,端茶倒水之类的你总可以做吧,你不是最喜欢你许姐姐了吗?”
柴七七听了这话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自然是很喜欢许倾城的,这样的美人即便是同为女人的她自然也是真心想要亲近的,能待在许倾城身边她也是求之不得的。许倾城闻言点了点头道:“自然皇上都发话了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以后七七就跟在本宫身边吧。”
永兴城,长安王府。刘承善近一个月来和刘承业预料的一样,在刺杀行动失败之后他就变得越发的疯魔了。整日里关在屋里喝酒不说,三更半夜之时还时常发出鬼哭狼嚎的叫声,弄的整个长安王府人心惶惶的,老长安王妃更是多日以泪洗面,担心儿子会出什么事情。
这一日老长安王妃担心儿子,只好再次来到儿子的寝殿门外,哽咽的轻声道:“儿啊,你开开门好不好?有什么事情娘亲与你一起来解决,你整日里把自己关在屋里,娘亲实在是提心吊胆的,这样用不了多久说不准就要去见你父王了,儿啊,你开门让娘看你一眼啊。”
娘亲的殷切呼唤并没有打动刘承善的心,他反而狂笑着道:“都去死吧,都死了清静啊。都死了吧,都死了干净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听了这话长安老王妃身子晃了晃差点没有晕死过去,她不甘心啊,不甘心自己好好的儿子居然就此疯了,她心疼啊。
老王妃沉默了片刻对身边的管家道:“刘福,你去东山寺请明觉方丈来,就说家里进了什么不干胶的东西,让他前来做一场法事,驱邪避险!记住一定要讲法师请来才行。”
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既然刘承善还不清醒那她能做的只能是依赖神明了,她开始真的怀疑自从新帝登基之后自己的儿子就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