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阴暗的地牢,嘤嘤的哭泣,铁索哗哗作响,火苗呼呼燃烧。
铁栅栏里,满是瑟瑟发抖,未曾着衣的少女。她们全身赤/裸,惊惶不已。每个人的身上,都布满骇人的伤口。甚至多半数都是出气儿多、进气儿少,被剜下双眼、割去鼻子、穿透耳朵,本应丰盈的地方被斩去,本应凹陷的地方被填满……
惨。
很惨。
人间地狱不过如此。
吴凡本就苍白的脸,显现成惨白颜色。
小太监曼宁更是不堪,只看一眼,跑到外头大吐特吐。
“找到了!”
叶成回来,手中拿着一只钥匙。
“死得好!死得好啊!之前听闻他在‘香酥坊’挑人,我只当他是为了淫/乐。”,吴凡接过钥匙,打开外围的铁门,嘴里说道:“现在才算是知道他到底为做什么……我以为他身为侯爷开青/楼,已然足够下/流无耻,说他是斯文禽/兽。不曾想,他是禽/兽都不如!简直就是变/态王八蛋!”“咔哒哒……!”
吴凡已经走入其中的一间,从身后的十四势刀匣子里抽出一把精钢宝刀。
闭眼深吸口气,吴凡微微躬身施礼。
“唰!”
刀锋闪过,脚下那被折磨不成样子的姑娘,被吴凡亲手了结性命。
笑容。
那姑娘干瘪的被敲掉牙齿的嘴,翘起笑容,一种鲜花盛开般释然的笑容。
吴凡觉得自己握刀的手有些发抖。抖得厉害,连他自己都能看得出来。
十五个。
足足十五个人。
除却三个被折磨的还算轻、能够活下去的,吴凡亲自下手杀掉十五人。送她们离开人世。
拎着手中的刀,吴凡走出地牢。抬头望向天上的白日,脚下一软,险些跌倒。
累。
煎熬。
哪怕是当初在燕国易京坑俘的时候,吴凡都没有今日这般的负罪感。
随之而来的——
怒!
无比的愤怒!
吴凡的脸色阴云密布,他极力的压抑自己的情绪,以至于胸腹起起伏伏,犹如蛤蟆鼓噪时吹起的肚皮。
愤怒是没有用的,吴凡很清楚。可就是忍不住。叶成对吴凡的做法是赞同的,但还是得提醒道:“大人!这样做……不合礼数吧?毕竟文乐侯的侯爵,并没有撤销……”
吴凡摆摆手,冷冷道:“没关系,我很快就能有名头灭他三族!去吧!”
交代完事情,吴凡走向剩下的三个女子。
三个女子的眼中全都充满惶恐不安,因为多日未见阳光。睁不开眼的痛哭流涕。紧紧的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惊慌至极。
吴凡思量着。问道:“他抓你们……做什么?放心吧!他已经死了!文乐侯,蒋盼,死了!”
“呜呜呜……”
哭声很厉害,却并不显得歇斯底里,更多的只是一种压抑。
吴凡耐心的等待,等待到三个受害者能够开始回答他的话。
再然后……
比起安远侯郑捷曾加入弥勒教的原因,文乐侯蒋盼可就要可恶的太多太多。安远侯追求的是口舌之欲,还有那秘制的五石散给他带去的梦幻,自命清高的以为那能够让他在嘈杂世间。得片刻的清净感。而文乐侯蒋盼,玩儿的却是驻颜长生。青春不老。估计弥勒教的人也是随口一说,文乐侯蒋盼真就信以为真。利用自己是香酥坊的背后东家身份,每月都挑选一名少女用来祭祀。十八个月前,文乐侯加入的弥勒教,于是,便有十八个少女被残害。且因为那什么狗屁仪式的特殊,还得在从最开始的每月封闭五感之一、逐渐是除去欲/望、割去多余躯体等等之类莫名其妙的规矩下,保证祭品三年不死………
骇人听闻。
绝对的骇人听闻。
当吴凡从三个少女口中了解此事,已不知该作何想。
三个少女是被弄来最晚的,所以才有个人样子。但,被伤害最重的一个,已经坏掉一只耳朵、瞎了一只眼、舌头被割掉。最轻的那个都是被刺穿一只耳朵……
可怕。
实在是太可怕。
吴凡长叹口气,道:“放心吧!我会给你们争取个好去处的!”
“我等不求苟活,只求大人明察秋毫,治那个恶鬼的罪啊!”,其中一个女子哭着叩首,抬起头,忽的看到远处正被叶成率人抓在一起的文成侯的妻妾,尖叫不止:“还有她们!还有她们!还有她们!啊啊啊……不!不要,放我走啊啊啊!”
情绪太过激动,那女子已经精神失常,言语错乱。
吴凡连忙命人将三位女子弄走,同时挥手,示意把那几个文乐侯的妻妾,全部带过来。
“大人,不关我的事啊!”
人未至,声先到。
吴凡双目一瞪,怒吼道:“闭上你的臭嘴!问你们一句,答一句!多说一句话,我就割掉你们的舌头!胆敢隐瞒不报,我就戳穿你们的耳朵!”
到底是曾坑杀过数万燕军的冷血刽子手,吴某人盛怒之下,杀气冲天,使得本就寒冷的天,更加寒冷。
文乐侯的妻妾不少,竟有七八个人。
吴凡伸出手指,声音低沉的问道:“弥勒教,是否还与你们有联系?”
寂静,无人答话。
吴凡挥挥手,示意叶成过来,道:“随便拉出去一个,戳穿她的耳朵,看样子,她们还以为我们不敢动她们呢!”,嘿嘿冷笑,吴凡指一指自己飞鹰服前的苍鹰图绣,道:“知道这是什么吗?嗯?知道我是谁吗?嗯?呵呵呵……叶成?你还在看什么?先拉出去一个,给她们点颜色瞧瞧嘛!哦!忘了,再把她们分别开来,为什么呢?因为啊!只要有一个人说出实话,我就会把其他人,全部做成人瓮!人瓮知道吗?”
眼看着吴凡那副癫狂的模样,别说文乐侯的妻妾,便是身边的几个鹰扬卫,都被吓的全身僵直,不敢动弹。
其中穿着最为华丽的女人,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是侯爷的夫人,侯爷虽死,但……但……爵位还在,我的儿子会成为新的侯爷,你们……”
吴凡叹口气,摇摇头,道:“杀掉她儿子!这样话,马上就没有新侯爷了不是?”
“娘!娘!救我!救我!”
远处立刻响起呼唤声,两个鹰扬卫,正粗暴的托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
吴凡半蹲下身,伸出三根手指:“三……你儿子,马上就要死了!真的!二……还没想好?弥勒教居然比你儿子还重要?一!”
“我说!我说!我说!”
文乐侯夫人崩溃,跪伏在地上,大哭不已。
好半晌,文乐侯夫人止住哭声,道:“自从被鹰扬卫与黄门卫大肆扑杀后,弥勒教就再也没来找过侯爷,直到三天前……有个女子来找过侯爷。”
吴凡点头:“嗯,继续!”
文乐侯夫人摇头,哭道:“再之后我就不知道了,真的不知道……”
吴凡叹口气,看向其他几人,手指来回点着,说道:“还有谁知道些什么?千万不要不说话。你们要知晓,只要我的手指停下,指向的人是谁——谁,就得死!像你们这些没有人性、丧尽天良的毒妇,杀一个少一个,我绝不会心慈手软,相反,可愿意做这种事情啦!要停下喽……要停下喽……要……”
“观音大士!观音大士!”,其中一个女子大叫道:“我偶然经过侯爷的房间,听侯爷口称观音大士!我只知道这些,真的不知道,大人,我真的不知道了!”
吴凡的眼睛瞬间瞳孔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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