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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
“轻点儿!轻点儿!”
鼻青脸肿的吴凡龇牙咧嘴。
曦月长公主翻个白眼儿,边给吴凡继续擦药,边说道:“活该!没大没小的瞎嘞嘞,挨打了吧?”
动武的到底是自家岳父大人,吴凡哪怕再牲口,也不能还击……实际上他压根儿不是老王爷的对手。
反正吴某人白受一顿揍。
半死不活儿的靠在椅子背上,吴凡长长的嘘叹一声。
吧嗒吧嗒嘴儿,吴凡仰头,对曦月长公主道:“自即日起,靠山王为靠山王,冠军侯为冠军侯,不可一概混淆而谈!”
杨淑娴收拢桌子上的药瓶,幽幽道:“常言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话糙理儿不糙,我是你吴家的婆娘。无论你做了什么,纵然他人认为大错特错,在我这里,都会给你拍巴掌、大声喝彩。”
吴凡一咋舌,道:“好媳妇儿!”
曦月长公主笑上一笑,并不搭腔儿吱声。
吴凡双手枕在脑后,道:“明后天左右,我恐怕有段日子又不能着家啦!”
杨淑娴点点头,等待■,.吴凡说完。
吴凡啧啧道:“城外练兵,两个月……差不多我们的孩子出世,我就得奔赴西疆、出征羌人。”
曦月长公主走到吴凡身边,伸手给吴凡捏捏肩膀,无声的表达自己的情愫。
吴凡抓住杨淑娴的手。一样默默无言。
“笃笃笃!”
房门敲响。
吴凡松开曦月长公主,道:“什么事儿?”
侍卫禀报:“童小爷到家!”
吴凡一怔。
杨淑娴道:“说的是童伟。”
吴凡匆忙出门。
吴某人忘性实在不小……
上次往荥阳。翟让告诉吴凡,雄阔海不能忍受从军为将的生活。又去落草为寇。
童伟作为雄阔海的弟子,必须跟随雄阔海的脚步。
童伟资质上佳,吴凡对他寄予厚望。
吴凡当时想着把童伟唤到身边儿,不跟雄阔海做什么绿林好汉,可惜近些时日三忙两忙,甩到脑后不记得。
一溜小跑儿至自家正堂,吴凡见到童伟的身形。
童大郎满面风尘,疲倦不堪,长施一礼。道:“拜见叔父!”
吴凡扶住童伟,上下打量,道:“免了免了!说什么外人话?坐下坐下!”
经历军伍磨砺,童伟腰板溜直的往那一坐,有几分少年将军的气质,颇令人欣喜。
吴凡满意的点点头,张口问道:“怎么不在你师父那儿?”
童伟眉头皱起,思忖许久,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该学的东西,侄儿业学得差不多,剩下的唯有日积月累、勤练不辍。”
稍一停顿。
童伟道出真正意图:“师父不喜拘束,过惯闲云散鹤的日子。侄儿却不想和他一样。”
吴凡抿抿嘴唇儿,笑道:“也好!累了吧?想吃什么去庖厨说一声儿,困了去睡……二郎、三郎这个时间没下学。你别等他们。”
童伟颔首告退。
吴凡捏着自己的下巴,不知想啥的发呆。
半晌。
吴凡的眸子恢复神采。
……
……
“啪!”
落子声清脆。
范增难得挂上笑脸。呷上口热茶。
“哗啦!”
高颍以袖子拂乱棋盘战局,摇首叹息。
范增放下茶碗。道:“高先生,你的心,不平静!以你现在的精神,我让你四个座子,你亦不是我的对手!”
高颍好歹站上过巅峰,作为兵部尚书指点江山。
短短时日。
高颍跌落深渊,隐姓埋名的苟延残喘,心中能好受才怪啊!
年纪相距不远,彼此各有所长,高颍与范增二人,倒是有点儿意气相投。
拈一枚棋子在手,高颍目光迷离,叹道:“范先生错啦!我不是不平静,是……害怕呀!”
范增挑眉,疑惑不解:“害怕什么?”
高颍话语干脆:“我不知道。”
范增凝视高颍懵懂的神情,确认高颍不是耍自己玩儿,道:“如果此言对郭奉孝讲,高先生,你猜郭奉孝会怎回答?”
生活在一处府院,高颍晓得郭奉孝是哪个,更明白郭奉孝是个……歪才。
高颍道:“怎么回答?”
范增咧咧嘴,道:“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高颍讶然。
范增又道:“如果此言对主公讲,高先生,你猜主公会怎回答?”
高颍附和道:“怎么回答?”
范增沉吟一下,模仿吴凡的语气,道:“贱人,就是矫情!”
高颍:“……”,拐着弯儿的骂我呐!
高颍心情失落,并不曾为此与范增计较,反问道:“我现在是对范先生你讲,你的回答呢?”
范增毫不迟疑的说道:“岁月如歌,年华似水。珍惜眼下,等待未来。”
范增张开双臂,眸子中尽是慑人的精光:“天晓得你最耀眼的时刻,是什么时候?”
高颍若有所思、若有所悟,琢磨不定的很。
门外传来呼唤:“范先生?高先生?”
是吴凡。
范增与高颍齐齐施礼。
吴凡不客气的找个地方一栽,笑道:“高先生,过的习惯不?”
高颍面无表情的道:“甚好。”
得。
吴凡噎的难受。
敲打敲打身前塌沿儿,吴凡说道:“青州那边有八千叛军押至洛阳,陛下之意。让我两个月内训练出一支强军!”
吴凡一惊一乍的补充:“奉孝说的对!等兵马成型,我需前往雍凉作战!”
范增双手笼袖。道:“主公想问什么?如何练军?亦或出征策略?”
吴凡笑道:“出征策略现在谈太早,我要问如何练军!”
范增铿锵有力的说道:“四个字。令行禁止!”
吴凡张嘴,犹豫道:“是不是……太简单粗暴啦?”
范增慢悠悠的解释道:“两月时间不算长,主公说的叛军我略有耳闻,他们从前为帝都四卫,有一定的底子……不过,这些人到底待的时间过长,基本给待废了,需要重新捏合塑造。主公得明白,训练出一支强军与训练出一支兵马。两个不同的意思,堪称天差地别!好比盖房子,令行禁止是军伍的地基,不能做到、不能夯实,剩下的一切皆白扯。”
吴凡看向高颍,期待高颍发表他的意见。
高颍却说道:“范先生说的对呀!”
吴凡:“……”,师父说的对呀?
高颍撇到吴凡的不满意,言道:“主公做到令行禁止,欲进一步给兵马打造阵法时。再来找我吧!”
无视吴凡,高颍伸手做请:“范先生,可有兴趣儿再来一盘?”
范增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
……
时至夜晚。
吴凡精神头儿十足。一丁点儿睡意不曾有。
思来想去,吴凡决定前往花月楼。
原因有两个。
第一。
吴某人从系统中兑换的二十件神兵利器,要交给兰馨儿处理。
第二。
吴某人从系统中兑换的商贾胡余德。一样要交给兰馨儿照顾。
找个没人的地儿,驱赶马车的吴凡于车厢内。放出神兵利器及胡余德。
胡余德乃清朝人士,自然带那个时代的特色。梳着别扭的瓜瓢大辫子发型。
吴凡趁胡余德不是很清醒的时候,直接将这货剃成秃头。
吴凡选定的胡余德,年龄在三十七岁,不过他这人瘦不拉几,长的浓眉大眼儿,相当老成,估计披上袈裟能冒充得道高僧了。
一阵恍惚后,胡余德摩挲下脑袋,躬身施礼,道:“拜见主公!”
吴凡点点头,笑道:“起来吧!”
胡余德瞧瞧身边儿的各种兵器甲胄,眼睛放光:“好东西!好东西!主公?这些是干什么用的?主公?是不是要把它们卖掉?主公?我跟你说!这些玩应儿再好,它终究会生锈腐蚀,不能长久,银子才是永恒。只要有人在,银子……”
胡余德的话又急又快,哦!加上他那个浑厚的堪比美声的调调儿~~~
吴凡:“……”,特么的大话痨!
吴凡内牛满面,他以为自己兑换出一个正常点儿的人,但他失望了。
长长的吸上一口气,吴凡怒道:“你丫闭嘴!给我清净!”
胡余德立刻闭嘴不语。
然后……
手指在华贵的八宝夜明盔上滑动撩拨,胡余德面上那个表情,抚摸啥漂亮姑娘柔嫩的身体一样一样的。
吴凡着实恶寒的够呛。
快速驱车到花月楼,吴凡风风火火的召来兰馨儿。
指向那些兵甲,吴凡说道:“提前造势,举办一场拍卖会。只要金银,不要其他。”
帝国尚武成风,连私铸刀刃都被允许,何况是少批量的交易。
兰馨儿口中称“喏”,怎敢不应?
指向胡余德,吴凡说道:“胡余德、胡端斋,让他在花月楼里当个账房先生之类的,你看着先安排,我以后有大用!”
交代完,吴某人转身开溜。
兰馨儿审视胡余德,客气道:“胡兄有礼了!”
胡余德正经的还礼:“见过掌柜的!”
再然后。
胡余德开始不正经:“掌柜的长得真俊!眉清目秀的,好看极了!花月楼?噫!原来是寻欢作乐之地呀!对了!我跟你说啊!掌柜的,如果你去卖,生意一定……噗!!!”
兰馨儿贲怒,一拳抡了过去。
胡余德给抽个大跟头,算是老实了。
兰馨儿怒瞪美眸:“我不是明公!没有明公那样的宽仁!哼!给我进来干活!再敢胡言乱语,我叫你卖屁股!”
胡余德:“……”,想说点什么,还是憋着吧!
走没多远的吴凡,正巧看到这一幕,顿时大乐。
一物降一物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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