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神这门神通,可以通过自身强大的精神力去催眠别人,而催眠的方式,就是通过眼神。
裴缈虽然在黑天书中看过乱神的使用方法,可他从未使用过,因为黑天书中提到,乱神极为消耗劫力。
此时此刻,裴缈管不了那么多了,救雪阳的命要紧,他只担心自己使不出乱神来。
为了以防万一,裴缈从怀里掏出盛放黑天丹的玉瓶,他准备提前服下黑天丹,以防过度使用劫力引来黑天劫。
就在他刚要拔开玉瓶塞子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裴缈愣了一下,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他顿时双眼陡睁,赶紧接听:“喂,雪阳!?”
雪阳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裴缈,是我。”
“你怎么样了?你现在在哪?你没事吧?”他一连三问,语气急切。
雪阳忽然道:“你是在担心我吗?”
“废话!”裴缈着急道,“快说啊,你现在怎么样了,在哪里呢?”
电话那头传来李雪阳开心的轻笑声,然后道:“放心吧,我很好,我现在换了一家酒店住了。”
裴缈还是有点不放心,道:“在哪家酒店,我去找你。”
“不行啊。”李雪阳道,“我爷爷的保镖在这呢,你别过来。”
“你爷爷的保镖?”裴缈闻言愣了愣,随即想起了张光远的话,说雪阳被三个人带走了,之前他不信,现在看来,张光远说的是真话,带走雪阳的人,应该就是李雪阳爷爷的保镖。
李雪阳道:“看到你关心我,我很开心,今天实在太晚了,明天等我消息,我约你出来见面。”
裴缈终于松了一口气:“好,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李雪阳本来还想道句晚安的,就听到电话里传来了“嘟嘟”的忙音,顿时郁闷道:“又挂我电话。”
这时,睡在她旁边的性感美女道:“小姐,你是不是喜欢上刚才那个打电话的男人了。”
“哪有。”李雪阳矢口否认,“我眼光这么高,谁能入我的法眼。”
美女道:“可我看小姐你的样子,似乎很在乎这个人,刚才你接电话的时候,得知他很担心你,你就特别开心,当他挂你电话时,你有点失落,同时还很生气。”
李雪阳道:“这是正常反应啊,有人担心你,你不开心吗,别人挂你电话,你不生气吗?”
美女想了想,道:“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还是觉得你有点喜欢刚才那个跟你打电话的男人。”
李雪阳闻言无语,道:“才没有,你不要乱胡说,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还救过我的命,你如果乱说,让爷爷知道了,他可就倒霉了。”
美女挑眉道:“放心,我不会告诉老太爷的。”
“还是罗姐你对我最好。”李雪阳开心地就要给美女来个大大的拥抱。
美女赶紧伸手抵住李雪阳的额头,道:“打住,别跟我来这一套,我虽然可以替你隐瞒,但我可得提醒你,你是什么样的家庭,你自己是知道的,这样的平凡人,你在他身上,只能算是浪费感情,趁现在陷得还不是太深,赶紧收手吧,否则对你对他,都是一种伤害。”
李雪阳急道:“啊呀!都说了我和他没关系,罗姐你真是……不理你了!睡觉!”
李雪阳说完就背对罗姐躺下,拉起薄被捂住脑袋。
裴缈挂断了雪阳的电话后,望着被自己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张光远,张光远也听到了他和李雪阳的对话,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我早说过,你就是不信我,我是无辜的……”
裴缈把玉瓶塞回到怀里,朝他冷笑:“你无辜?你若是无辜,那怎么会把雪阳带到你房间里来。”
张光远还想狡辩:“我看她在酒吧喝醉了,那种地方,醉酒的女生很危险的,我就把她带回来了,我是一片好心啊……”
裴缈直接上去一个大耳刮子扇在他脸上,张光远直接被扇得躺倒在地,痛苦扭动身躯,良久,他才缓缓张嘴,吐出满口血痰,血痰里还有两颗臼齿。
裴缈蹲在他面前,冷冷道:“别人认为你是好人,是个大慈善家,我却不眼瞎,你不过是一头披着羊皮的恶狼,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义使者,但被我碰到了,我必须要管一管。”
他说话间,从兜里掏出了一张面值100的纸币,随手抓起地上一把张光远的头发,用打火机点燃,快速用纸币将其夹住,双手合并,把纸币夹在双手之间,开始快速念咒。
张光远瞪大双眼望着裴缈,不知道裴缈在搞什么,他想动,可是只要一动,浑身都疼,他只能安静地躺着。
终于,裴缈念咒结束,扬声道:“世间有因果,往日欠因,今日还果,张光远两次加害李雪阳,今以毕生气运相还。”
他说罢在房间里四处寻找,终于找到了一支笔,走过来扶起张光远,把笔塞到他的手里,喝令道:“签字!签你的名字!”
他说着把纸币放到张光远面前,很明显,他是让张光远在纸币上签字。
张光远不想签,因为他刚才看到裴缈念咒了,最后还说什么以毕生气运相还,好像是一种对他很不利的法术。
可现在裴缈为刀俎,他为鱼肉,根本由不得他。
无奈之下,他只能拿起笔来签字,为了防止这个法术对他不利,他刻意把字写的歪歪斜斜,他有借口,自己神经疼痛还未完全消失,手疼,字写不好。
裴缈压根不在乎这些,只要他写了名字就行,天道为证,又不是银行,不用看笔迹,只要是你亲手所写,即刻生效。
待他写好后,裴缈拿起纸笔,再次将纸笔合于双掌之间,朗声念道:“张光远亲笔签下此约,天道为证,永不反悔。”
做完这些,裴缈找来一张纸,把纸币包起来,放进自己的兜里,打算明天给雪阳。
他做的这些,是学自古书上的一道法术,名为借运,可以将一个人的气运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这个法术,施展起来有前提,被借运之人,必须欠借运之人一个大因果,而且施法之人必须当着被借运之人的面施法念咒。
虽然裴缈已经让曹小金去查张光远的孤儿院和“丐帮”团伙了,但裴缈也得防着一手,万一曹小金失手了呢。
只要夺去张光远的气运,他这辈子就不再有好运,只有霉运,向他这种坏事做尽的人,如同在刀尖上跳舞,运气不好,就玩完。
裴缈拍了拍张光远的脸,道:“好自为之吧,张老板。”他说完起身,大步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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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缈回到聚宝斋,树龙还没睡,他打电话让树龙开门,树龙和陈尧一起打开了卷帘门,裴缈进去,树龙问:“怎么回来了?约会不顺利?”
裴缈随口扯谎:“她的床太软,我睡不习惯,就回来了,今晚我跟你睡。”
树龙道:“陈尧打算今晚跟我睡的。”
陈尧赶忙道:“让给裴缈了,我睡裴缈的大G里,嘿嘿,还没睡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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