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片安静,由于太过于安静,以至于居老大并未开免提,周围的人也听到了他电话里的声音,只听电话里的人问道:“怎么样,找到墓穴了吗?”
“老大,还没有。”居老大郁闷道,“这两个代皮把我们带过来喂了好一阵蚊子,现在居然说象山没有大墓。”
“什么?”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很不开心,冷哼道,“我收来的那个明朝青花,那家主人说就是在象山脚下捡的,那可是官窑,知道官窑什么概念吗?”
“不,不知道。”居老大憨憨地摇头,他就是个地痞恶霸,古玩这么高深的东西,他屁都不懂。
电话那头的人倒也有耐心,解释道:“就是专门替古代皇帝烧瓷器的窑口,烧出来的瓷器,全部都是皇帝的,皇帝赏给谁了,谁才能拥有,明朝咱们金陵可是非常繁华的,也有很过很多超级大官,能受皇帝封赏的那种,肯定是某个大官悄悄葬在象山了,象山就那么点大,不要听姚家的那俩兄弟废话,你从他们兄弟二人中挑一个出来,剁他几根手指,看另外一个说不说,这两兄弟,感情可是相当好的。”
“好的,老大。”居老大兴奋领命,有自己的老大出点子,他就不怕了,就算不成功,自己也不会背太大的锅,只能怪老大的办法不行。
电话挂断,居老大收起手机,道:“把他们按在地上!捂住他们的嘴,踩住他们的手!”
一群人上前强行把这对兄弟按倒在地,两兄弟力气不小,拼命挣扎,可双拳难敌四手,他们还是被强行按得趴在地上,每一条手臂都被好几只脚踩住,甚至有两个人直接双脚站在他们的手臂上。
兄弟二人想叫,但嘴被捂住,根本叫不出声来。
就在兄弟二人挣扎的时候,远处马路那边的路灯光透过树叶,照射在其中一人的脸上,裴缈愣住了,这个人,裴缈居然认识,准确地说,这两人,裴缈都认识,难怪一开始就觉得声音有点耳熟。
那还是六七年前的事了,那一年,裴缈上高三,寒假回家,发现爷爷提前回家了,还带了两个人回来,就是眼前被居老大控制住的兄弟二人。
这对兄弟老大叫姚文龙,老二叫姚文虎,是亲兄弟,在那个时候,姚文龙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姚文虎二十刚出头。
爷爷带这对兄弟回家,是因为这对兄弟在工地上干活的时候受伤了,二人一个是手臂受伤,一个是脚受伤,他们在裴缈家休养了一个多月,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一个月,裴缈和这对兄弟自然也就熟识了,后来裴缈开学了,就去上学了,之后的事情,裴缈就不知道了。
没想到时隔多年,裴缈居然在这里遇到这对兄弟了,而且情形还如此的诡异。
如果是其他人,裴缈或许不会多管闲事,但他既然发现落难的是姚家兄弟,他打算要管一管这个闲事,毕竟姚家兄弟当初住在他家的时候,对他还是挺不错的,他当时称呼姚文龙为姚大哥,称呼姚文虎为姚二哥,眼下姚大哥和姚二哥落难至此,他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裴缈趁着他们的注意力全在姚家兄弟身上时,悄然移动身子,慢慢接近他们……
居老大望着还在努力挣扎的兄弟二人,掏出一柄锋利的小刀,握在手中,露出残忍的笑容,道:“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们愿意带我们找到象山上的墓,就点点头,我立刻放开你们,否则……我就只能切下你们的手指头了。”
姚家兄弟怒目直视居老大,虽然黑暗中根本看不清居老大的脸,但他们还是要这么做。
见二人居然不点头,居老大皱眉,冷哼道:“那我就开始挑了。”
他说着用小刀在二人身上指来指去,同时念叨:“小鸭子点到谁我就选谁……”
这么残忍的事情用这么儿戏的方式来做决定,确实有点不合时宜,但不口否认,这很有效,最终,居老大的刀指着姚文虎。
“就你了。”居老大咧嘴残忍一笑,就准备上前动手。
“老大,我来我来,别弄脏了你的手。”居老大身后一个年轻的小兄弟屁颠屁颠跑上来,主动请求完成这个任务。
居老大没想到自己手底下还有这么个有胆量的年轻人,很是欣慰,转身把刀递给他,道:“动作麻利点。”
年轻人从居老大手里接过刀,路灯光照在了他的脸上,露出了他带着微笑的脸。
“你是……”居老大望着这个年轻人,一时间觉得很面生,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收过这个小弟了,最近手底下的人又收过新人了。
这个小兄弟,自然就是裴缈了,裴缈趁着周围一片漆黑,悄然来到了居老大的身后,然后借助这个机会,光明正大地站在了居老大的面前,同时,他展开“全神领域”确定这里所有的人身上,只有居老大带着一把枪,这下他就放心了。
面对居老大疑惑的目光,裴缈笑呵呵道:“老大,我是新来的,我叫张晓飞,人送外号小张飞。”
“嗯,好。”居老大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裴缈来到姚家兄弟面前,蹲下身,笑眯眯地望着他们,兄弟二人定睛细看,借助微弱的亮光认出了裴缈,他们愣住了,一时间有点懵。
就在他们懵逼的时刻,裴缈单手持刀,快速舞动,瞬间,惨叫声连连,那些用脚踩住姚家兄弟的人,每个人的小腿都被裴缈狠狠地割上了一刀。
剧痛使得他们收脚,有人甚至直接倒地。
惊变起于一瞬,居老大有点蒙圈,待他看到姚家兄弟挣扎站起身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赶忙要掏枪。
裴缈飞身上前,用刀抵住他喉咙,挑眉笑道:“不要动哟,否则我的刀可不长眼睛。”
居老大顿时吓得不敢动了。
其他没有受伤的人见居老大被制,一时间也纷纷不敢上前。
裴缈左手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根针,猛地扎在居老大脖子上,居老大感觉像是被虫子叮了一下,随即冷冷道:“你是什么人,敢坏我的好事,你知道我是谁吗?”
裴缈不屑冷哼:“违法犯罪分子,留下名字很光荣吗?”
居老大闻言气得不轻,咬牙道:“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你现在离开,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否则……窝……”
居老大忽然嘴巴就歪了,说话大舌头,甚至连话都说不周全了,慢慢的,他瘫倒在地,手脚呈一个怪异的姿势,抖动不停,宛如中风症状。
居老大的小弟看得惊呆了,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毕竟这里一片黑暗,根本没人看清裴缈在居老大脖子上扎了一针,甚至连居老大自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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