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旅长笑骂着挂断了电话。
旁边的旅部参谋好奇的问了句:“这陈潇又怎么了?让你骂都骂的这么开心。”
旅长忍不住笑着说:“这混小子想跟我比划比划,说是听说我出身将门世家,武学渊博,总之就是一通吹捧,吹捧过后说要跟我比划比划。
这混小子,过分!
谁会有那么想不开,找他比划去?”
旅部参谋一听就笑了:“确实,这小子看着像一文人,骨子里面确是个项霸王!
不过太原城里面的那一场大战,就是霸王复生,也做不到这个场面!”
“这次陈潇挂电话来,又怎么了?”
旅长扶了扶眼镜,说道:“这个倒是好事,他说要向全旅派出火炮扫盲教导队,而且是针对性的九二式步兵炮。
他的意思是,担心我们缴获了九二式步兵炮而不会利用,也不会拆卸运送,干脆就派出教导队,进行一次全旅的九二步兵炮扫盲。
并且也说了,以前学校毕业的侦察兵也都没有学过,教导队到之后,让他们把这个课程给补上。”
……
李云龙真的连夜带着一营去拔了两个炮楼,有直瞄火炮跟没有直瞄火炮,区别很大。
这种炮楼,迫击炮是拿它没办法的,因为迫击炮是抛射的。
九二式步兵炮虽然只有70mm,但是却发射的70mm高爆弹,却能对那种小炮楼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其实这种炮楼也就欺负我国的军队没有多少火炮,真要是每个排都有一门火炮,一路轰过去,有多少炮楼轰不平?
所以昨天晚上,两个炮楼都是突然之间遭受炮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平时都是拿命堆的炮楼和碉堡,在九二式步兵炮面前,竟然不堪一击。
李云龙把这门炮给宝贝的跟老婆似的,陈潇派去的九二步炮指导队在教一营的战士们拆卸炮架时,他就在一旁不停地嚷嚷,让小心点,小心点!
他回来的时候,心里的火已经发泄的差不多了,来见楚云飞的时候神情也平和了好多。
楚云飞刚刚扎完针,正斜靠在床上休息,李云龙走了进来。
“云飞兄,好点了吗?”
楚云飞扎过两次针,已经好很多了,最起码说话也能说的清楚,不再是带着含糊。
“感谢云龙兄探望,听说云龙兄昨晚连夜不寐,几十里奔袭去拔炮楼去了!”
李云龙嘿嘿笑了声,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昨晚听说云飞兄病重,老弟我本来看电影就一肚子火,再加上一时着急,大声嚷嚷了两句,就想过来冲撞打扰你休息,差点没被我们陈校长揍一顿!
你不知道啊!
陈潇别看是个秀才,那两膀子力气,拎我跟拎个小鸡崽似的。
结果他一通话,把我给骂醒了,我这么冲过来,是关心你还是在害你啊?
让我有火,冲小鬼子发去!
这一句话,瞬间就把我给骂醒了。
于是我连夜去拔了俩鬼子炮楼,泄泄心里的邪火!”
楚云飞气息微弱的笑了笑:“云龙兄好气概!
古人云,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云龙兄颇有古代侠客之风。”
这时,陈潇走了进来:“他侠客个屁,就是一莽夫!
不过对你这个朋友倒是真性情!”
楚云飞突然很严肃:“有云龙兄这样的朋友,实乃云飞之幸!”
说完看向陈潇:“陈兄,云飞离营已经多日,是时候该回去了。
只是……”
陈潇明白他想的啥,就是他回去了,后续的治疗怎么办?
“行!那就送你回去,我们夫妻俩也在你358团做几天客人,可欢迎?”
楚云飞笑了:“非常欢迎!”
李云龙回独立团,中午陈潇和田小雨帮楚云飞扎完一次针,他已经能坐起来。
能坐起来,楚云飞就迫不及待的要走,他一个人是骑不了马的,就算有人扶着他也骑不住。
陈潇只好背着他,到了山下找了辆大车,才把他放在车上。
虽然说背他跟背个小孩没什么区别,但是楚云飞不这么想,虽然面上没说,但是记在心里了。
到358团辖区,经过岗哨的时候,看到是楚云飞,358团的士兵差点爆炸。
一营长钱伯钧赶紧跑了出来,一脸关切:“团座,你这是怎么了?”
楚云飞笑着说:“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现在先回团部。”
钱伯钧赶紧安排卫兵护送团座回团部,只是团座受了伤,看样子是瘫了?
回到358团团部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陈潇也吃上了这个358团的伙食,确实不错,比八路军的强太多了。
吃完饭,楚云飞迫不及待的就想进行下一次的针灸治疗。
毕竟陈潇说了,再有一两次,就能重新站起来了。
坐都坐不稳当的感觉,实在太不好受。
方立功也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对陈潇二人礼数非常周到,毕竟自己团长的健康,可掌握在对方手里呢!
楚云飞的身体底子还是不错的,吃完饭后两个小时才能进行再一次的针灸治疗。
当田小雨小心地把最后一根银针从他脑袋上拔出来,楚云飞终于感觉到了自己的双脚。
这一刻,他从地狱回到了天堂,不,回到了人间。
楚云飞不敢想象,如果自己这么瘫下去,首先,二战区长官部肯定不会让一个瘫子当团长。
如果消息传出去,可能二战区长官部在一边派出人员确认的同时,已经在商量358团下任团长的候选人。
所以他能站起来很重要,感觉到自己的腿并不代表一定能站起来,想要站起来,必须控制好自己的腿。
楚云飞在陈潇夫妻二和方立功的注视下,双手撑住椅子扶手,用力撑起。
还是失败了,拒绝了方立功想要过来扶的意思,楚云飞想再试一次。
陈潇过来扶起他:“想要站着,你可以再休息两天,再针灸两天,不用那么着急的。
或许你再等等,也许明天再针灸一次,就能站起来了。”
楚云飞叹了口气,只好接受了这个建议。
他不知道,在他离开一营的驻地,回团部的路上,一营长钱伯钧已经派出快马前往二战区长官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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