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常不慌不忙的后腿半步。董宁的身形直接挡在魏常身前,手中双斧交叉向前一顶,试图架住这怪物的手腕。
庞然巨力从怪物爪子上传来,莫之能与,董宁撑好的架子在这巨力之下,向后滑动了一米多长,在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别跟他硬碰硬,用巧的!”魏常的声音在一边响起,手杖之下,刺着一个似猫非猫,似狗非狗,周身无毛,浑身溃烂的怪东西,已经咽气,没有半点儿挣扎。
董宁身子微微一躬,接着向前冲去,临近靠近,脚下步伐一变,让过正面,与怪物从侧面交锋,手上两柄斧子从怪物肋骨和脖子处划过。
像是没有痛觉一般,怪物怨毒的盯着董宁,双手直接抓住嵌在脖子肋骨上斧头,奋力一甩,连斧头带董宁,一起甩了出去。
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平稳落地,董宁面沉似水,一脚在前一脚在后,双斧在胸前摆了一个防御的姿态。
“你也会出血,不是真的不怕伤,不怕死!”看着从脖子肋骨处伤口上不断流出的黑色液体,董宁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无冤无仇,为何要转门引我和先生出来。”
“吼!”
“吼那么大声做什么,问你问题就老实回答!”董宁吼了一声,脚下狠狠一踩,身体前倾,双斧向前一探,陡然伸长一米多长,直接勾住怪物的脖子,自身身子却是下压,借着速度直接从怪物胯下钻过,双手拉着绑着斧柄的绳子,奋力一拽,直接将怪物掀了一个跟头。
一拉绳子,双斧再度回到手中,侧身身对着仰面躺在地上的罗锅怪物脖子就是两斧头砍下。
“砰!砰!”手中斧子一边往下劈,董宁一边吼道;“说,老实交代,为何要害我师徒?”
砰,怪物的脑袋直接炸开,一道虚影卷着一个灰色的硬核从脑袋中飞出,直接向着魏常扑去。
“就你最该死!”
“滚回去,紫电!”
魏常轻轻一喝,手中手杖陡然化作一道剑光,向着那虚影一绕,几个闪烁,连惨叫都来不及,已经被斩成几段,飞回魏常手中。
仅剩一点核心落到董宁面前,被董宁一斧子砍碎,直接一声惨叫响起,魂飞魄散。
怪物一死,连天色都明亮了许多,没有刚刚那么黑雾迅速散去。
与此同时,从外肾双球之上,一股磅礴的暖流涌动喷薄而出,瞬时充斥董宁的全身,不断强化他的身体素质。
魏常眼睛微微一亮,他从董宁身上有对半抽成。同样从双球上喷薄出汹涌的能量,这种强化全身的感觉他同样也清晰的感受到。
“杀敌蹭经验?这才是金手指的真正内涵,可惜当面那只蠢跳蚤本身就是底层,没比它更弱的妖怪,这么重要的功能没实验出来。杀敌蹭经验,炼魂器招眷属,混分成躺赢赚经验。虽然得自己摸索,但是这金手指够意思啊。”魏常双眼微微一亮。
“先生!砍死他我感觉从宝物里传来一种暖流迅速强化全身,跟锁锁哪儿的来的完全不一样,更强,更猛,更容易吸收。”将斧头从地上擦了擦,缠好绳子,塞到后腰。董宁兴奋的问道;“先生,咱们是回去,还是继续往双柳村走!我感觉再来几个强化一下,我能一只手就捏死它。”
“继续去看看,既然邀请咱们爷俩了,不去看看,对不起人家。咱们村里有小狐狸和胖橘在,比什么都安全。”魏常持着手杖,微微笑着说道;
“咱们爷俩这几年坑死了不知道多少小妖小怪,这种邪崇鬼物还真不常见,既然诚心诚意找死,正要过去见识见识。”
“这怪物还是有两下子的,一个主战斗,一个主控制环境。却又双位一体,同生同死。正常情况应该是在黑雾鬼打墙中饿咱们几天,没力气了再轻松收割。”
“要不是这几天跟锁锁练功够勤快,体质增强了三四倍。还真不是这怪物的对手。”董宁搓搓手。
“感受到了没?杀妖是一次性的买卖,强,猛但戾气重,强化提升太多太快容易改变心性。采补温和持续没有戾气,是持续性的收割。”魏常笑着说道:“这双柳村,可是一个大糖球,送到嘴边不去吃了,可就太可惜了。”
二人走了好一会儿,才看到远处一个村庄,村里村外挂满红灯笼,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显得极其安静。
“死人过头七,挂红灯笼,这东西很有想法!”董宁把斧头柄根部抓在手中,用袖子盖住斧刃。
靠近了以后,可以看到在村子周围有不少跟二狗子一样的怪物,牛蹄驴脸骆驼背,血盆大嘴凹眼窝,一双爪子带着寒光,躬身巡逻。
“一百三十多口,已经没活人了,弱的变行尸,强壮的变牛鬼,好凶戾的东西!”魏常眯着眼说道:
董宁舔舔嘴唇,“先生,这肉不少,一口恐怕吃不下去。”
“你先在外面转一圈喝汤。我进去探探消息,有没有真硌手的东西,惹得起咱爷俩就吞了他,惹不起就听我消息,说撤就撤,记住,从外向内,一点点儿清除,慢慢吃。”
“好!”
“不要着急,以偷袭为主,我在里头镇住它们,你先在边缘上一点点砍。”
双柳村因为村里有两颗相对而生的大柳树而闻名,这两颗树,各个都有两人怀抱粗细,根茎在路两侧,好似拱桥,树梢却在空中缠绕在一起,好似夫妻一般,起码活了七八百年的。而这两颗柳树的柳叶也是魏常十分喜欢的东西,不管是用来擦眼看阴阳,还是做柳条鞭子打鬼,都相当有用。
只是此时的村中两颗大柳树却是树叶枯黄落了满地,几乎看不到半分的生机。
柳三鞭的灵堂就在村大祠堂旁边,祠堂不大,三角形的房顶,用圆木搭建而成,四周都是用土垒的墙坯。坑坑洼洼,不少地方都已经哗哗的往下掉土。柳三鞭的灵堂就在旁边,麻布扎的灵堂,很是破旧,在灵堂的最里头,地上放着两根木头,上面放着一口血红色的棺材。
此时正值夜晚,凉飕飕的风从外面吹进来,吹动灵堂,带着一股深深的呜咽。灵堂里头,此时人已经散了大半,仅剩五个人,正在灵堂正中心,团团坐下。
“三个六!”
“大大大!”
“小小小!”
“一二三小,大头,是你输了!交钱,交钱!”坐中间的那个一掀盖子,点数出来,顿时笑着咋呼道;
“您娘的,三狗子,运气真背。”坐三狗子对面的大头呸了一句,从腰上抽出刀子,直接把肚皮扒拉开,挑挑拣拣了几下,把肠子抽出来一米多长,用刀子割断,直接把肠子扔给三狗。
三狗将这肠子接过来,分成四段,一人一份。接过来直接就把这一节肠子塞到肚子里。
“细水长流,剩下的肠子先留会儿,小肠输干净了,大肠里头屎不少,弄出来别脏了地方,这把我压腰子!我就不信把把都出小,我还是压大。”
“你就倔吧,压大十把,输了十把,还不死心,我们都跟你腰子。”其他几人顿时笑着嚷嚷道;
略微走近一看,这几人没有一个完好无损的,不是缺眼睛,就是缺鼻子,肚子上都有个大口子,心肝脾肺肾也都不全,随便在里头扔着,肠子是断成一节一节的。
“魏先生来了,咱们弟兄们等您很久了,要不要赌一把?”看着走近的魏常,三狗子抬起头,用两个黑窟窿看着魏常说道;“您是有钱人,可不能看不起咱们这些苦哈哈。”
“怎么个赌法”魏常笑着问道;
“赌大小可以,赌点数也可以,看您喜欢。赌注也简单,五脏六腑眼耳鼻舌都是钱。买定离手。”
“那咱们就玩会儿?”魏常笑着说道
“还是魏先生给面子,大头,你的肾保住了,还不滚一边去,给魏先生让地方?”三狗子直接骂道;
一刻钟过后,魏常身前,摆放着三颗心,几十节的肠子,五扇肺,十多个圆不留丢的眼珠子,一串耳朵,七八个腰子,肺和肺之间,用绳子提溜着四个胆囊。
“你们这群笨蛋,就这三两下子还赌,就不能赢我一回?玩了几十把,把把都是我赢,我都觉得没意思了!”魏常摇着骰子,满脸不屑的说道;
“一二三,大,我又赢了!”
扑通
三狗子的脑袋突然掉在地上。魏常伸手把脑袋拎起来,往他脖子上放好。
“什么脸色,跟死了爹妈一样,三狗子,这把取你一个心,取你们一人一个肝,别这种表情,我欺负人了么没有!继续来。这把我压小。”魏常也不嫌脏,直接把零件取下来,摆在身边。
“五五六,小,我又赢了!”
“咔嚓咔嚓”一阵咔嚓声突然从三狗子背后响起,魏常抬头一看,只见灵堂后堂的那棺材盖子被两个手掌穿透,正一起一落,很有节奏的跳动。这棺材质量也太差了些,双手一戳就戳透了?
咔嚓一声,那双手左右一分,直接将棺材盖分成两半甩了出去,一个瘦的跟猴子一样,身穿女子红色喜服的汉子从棺材当中一跃出来,落在地上竟然无半点儿声息。
“这个有意思,比你们都有意思!别乱跑,一会儿我徒弟过来,让他继续跟你们玩。”魏常笑着说道,伸手把五人脑袋都摘下来放在中间,下四上一,跟个小京观一样,用骰子盅压在最上面的三狗子人头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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