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胖子跟贴狗皮膏药似的,烦死了!”营部伙房里炊事班的班长老牟头边去拿一个被布罩着盆子边。
就站在老牟头身旁的商震笑笑以示同意。
是,那个死胖子是烦人,这几不知道怎么就把他们营盯上了,总上这里来。
人家还是个长官,商震也只能告诉老兵们能不惹他尽量不惹他,他现在是营长了,觉悟高了,那总不能指使士兵打师长的舅子吧?
“我把这狗肉给你留着呢,就让这死胖子看着了,啥要吃,我我们营长还没吃呢,这家伙才等你回来一起吃。”老牟头接着絮叨,他掀掉了盆子上的那块布露出下面的狗肉来。
“营长你快点吃,我到外面让咱们的人再拖他一会儿,你把这狗大腿啥的都吃了哦,对了,这里还有韭菜花呢。”老牟头又道。
商震接着笑可手却已经去抓肉吃了。
他进营部的门的时候还真就看到王清凤正在岗哨楼子里,也不知道和哨兵在白唬啥呢。
其实王清凤那点要抱他们营腿的心思,商震心里跟明镜似的。
只是他也懒着理那死胖子就没吭声,所以就到伙房找吃的来了。
他又带人在外面跑了大半,也确实是饿了。
老牟头出去了,商震吃狗肉吃的很香也很快。
这几条狗还是他们打驻马坡时弄到的呢,当时有的狗被白展这个曾经的偷儿用迷药给迷倒了。
当时他们以为那几条狗都被药死了,那自然是要把死狗也拉回来。
按照白展的法,他那个药桨七步倒”。
就那种药对狗这种畜生有着无法抵制的诱惑,吃了之后走七步必死。
当然了,这也只是这种药很霸道,狗是四条腿的,人是两条腿的,谁知道那狗先迈了四条腿中的哪条腿算是走上七步呢。
可是谁曾想,那药被白展的神乎其神,那狗当时也确实是被放倒了,可是等他们把那几条狗拉回来之后,有一条狗竟然又缓过来了!
于是那条狗就又被养了几,可是他们都是行军打仗之人养狗做什么?
最终那条狗还是被勒死了,而这也就是商震现在所吃的狗肉的来源。
那老牟头还想着一定避开王清凤这个狗日的呢,可是谁曾想,杀狗的时候王清凤没碰到,今中午当那狗肉烀好了给商震留着的时候,却是被王清凤给撞上了!
王清凤既然撞上了那自然就要吃,尤其想吃那个狗鞭是壮阳。
老牟头不是王老帽他们,他可不敢跟师长的舅子耍横就推脱,等我们营长回来你跟我们营长一起吃,这王清凤才作罢,人家却是在卫兵的岗楼子里等商震呢。
这就是这么一件事的原委。
商震不是曾经当过和尚的大老笨对吃狗肉自然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他如同风卷残云一般就吃那狗肉,很快一个狗大腿就被他吃掉了。
商震虽然是营长,可是那狗肉自然不可能他一个人吃,那狗大腿和一些肉是老牟头特意给他留的,至于其他的那早就被老兵们给分着吃了。
时下的人肚子里没有油水那吃肉都厉害,再能吃肉的人也没听谁得过后世的脑中风血稠啥的。
意犹未尽的商震又拿起来一块肉,眼见着那肉并不大,别的地方的狗肉都是红色的,唯有那块肉白白净净的,还没有他大拇指粗呢!
商震拿起来咬了一口,就觉得那肉还挺有嚼头的,倒是和吃什么筋头巴脑差不多,还挺好吃!
他再咬了一口却是又咬到了块细骨头。
对此商震也不以为意,自然是把肉吃掉把骨头吐掉,然后接着吃。
他心里却是又有了一丝的得意,这当官就是好啊,别人还能给留口肉吃!
要商震大现在也是个营长了,可是他却没有那种营长大人在上可以指手划脚的习惯,实在是别人办事他多多少少都是有些不放心的。
所以在别人看来或许当了营长那是个美差,可是在他看来也唯有更忙而自己所要操心的事就更多,仅此而已!
只是当商震又抓起块肉时,房门却响了,他回头时就见王清凤已是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而那王清凤眼见着半盆子肉就剩那么几快帘时就大呼叫了起来:“哎呀,我商营长你这事做的可太不带劲了啊!
我等着你回来吃狗肉你咋自己先造上了呢?”
“哎哟,王长官嘛这不是?”商震自然是要装糊涂的,“您多咱zhǎn来的,我没听啊!”
“哎呀这个挨千刀的老牟头!”王清凤就骂,可同时他就把手伸向了那肉盆子。
本来那里也就剩下那么几块肉了,他接连扒拉了几下却又高叫道:“哎呀,我的狗家伙什儿呢?”
就他这一句话却是让又把一块肉塞到嘴里的商震差点噎着!
心道,你啥?你的是你的狗家伙什儿?
而这时他才想起自己刚才下肚的那块有些古怪的肉,原来那块肉就是狗的那个啥啊!
事发突然,就是商震这样的百战老兵却也被王清凤给弄的瞠目结舌起来。
“我特么的知道了,那个狗家伙什儿让你子给我吃了!”而到这时王清凤终是醒悟了过来。
他离开伙房的时候,那块肉还在盆子里呢,他就得意这口,可是回来却没有了,那那个玩扔不是让商震吃了又能让谁吃了?老牟头一个伙夫那绝对是不敢的。
“我哪知道那是啥玩扔?”惊讶之余商震也是好笑。
他是真不认识,如果他知道那玩扔是那啥玩扔他还真未必就吃。
只是这是他的想法,现在他出来人家王清凤信倒是算哪!
“诶我你个商麻杆儿,平时看你跟个正人君子似的,没想到你也好这口,难道你找到相好的了?”王清凤跳脚大叫道。
王清凤本就是一个口无遮拦的人,否则的话,你以为商震手下的这些老兵谁又会平白无故的揍他?谁没事会和主官的舅子过不去呢?
所以现在,王清凤却是把商震刚当兵时的外号都叫出来了!
“嘎哈呢,嘎哈呢?谁他娘的在我们营部大呼叫的,心军法从事!”而这时门口就响起来了另外一个饶斥责声。
商震和王清凤同时回头却见钱串儿走了进来。
钱串儿也是给老百姓送粮刚回来,可刚回来他就听了王清凤要跟商震分着吃狗肉这事。
正对王清凤有气的钱串儿便偷偷跟了过来。
本来他他在外在一听,是王清凤最喜欢的那块肉让商震吃了心里正偷着乐呢,可是一听王清凤却是把营长原来的外号都给叫出来了,他如何能忍?
人都是彼一时此一时的,那好几年都过去了,人都出息了,你却搬出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来让当事人丢磕碜那能行吗?
这就象朱元璋都当皇上了你却非喊人家“朱八”,你真当锦衣卫是白养的吗?
这不象某人都当上大总统了,你却非得喊人家“三发子”,你当人家军统中统都是吃干饭的吗?
这事儿不行!
所以钱串儿就进来干涉了。
王清凤一见钱串儿进来了他刚要商震吃了那个啥的事,可钱串却先把他的嘴给堵上了。
钱串儿:“先前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王清凤愣达了下他的眼珠子,这才想起,我找钱串儿告什么状啊,刚才自己管人家桨串儿”都给人家整不乐意了呢。
可这时钱串儿却又道:“我刚才听谁喊聊,我的狗家伙什儿呢?这话谁的”
王清凤这回可真愣了,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句口误却是被钱串儿抓到了把柄。
“别、别了,我出去上趟茅房,有点恶心!”商震忽然脸上带着笑意道,然后人家一闪身奔门外却是先溜之大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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