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没过久,殷雪娘果然又有了身孕。【】她怀的这第三个孩子却颇有些古怪,在殷雪娘的腹中生长的极其缓慢。俗话说“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而殷雪娘这里一个月一个月的过去,肚子竟只是稍稍鼓起。
殷雪娘对此很是担心,李靖却是心中有数,不断安慰妻子瓜熟蒂自落,只管安心养胎,耐心等待便是。
在北海那边,闻仲的战事也如殷雪娘此次怀孕一般迟迟未见结果。
崇侯虎继任为北伯侯的这些年,倚仗权势欺压下属,凌虐百姓,将整个北方弄了个乌烟瘴气、怨声载道。
当年被雪岭四圣救走的袁福通才略远胜其父袁朗,这些年来他暗中收买拉拢的北方七十二路诸侯全都是受过崇侯虎的欺凌,这些人与袁福通同仇敌忾,尽都心甘情愿地替他卖命。
袁福通很是聪明地未如其父般竖起反商大旗,而是将崇侯虎当做靶子,打出了“为国锄奸”的旗号,深得北方士民之心。
再加上雪岭四圣为雪当年之耻,广邀好友同道前来助战。
种种因素加在一起,闻仲与袁福通的这一仗竟是打得甚是艰苦,短时间内很难分出胜负。此次入朝,李靖身边带了方弼、方相、邬文化和辛环四大弟子,又点五百亲军随行护卫。一行人向着朝歌迤逦而行,一路之上跋山涉水,穿州过县。这一日李靖正在赶路。抬头看到前面现出一座州城。他使人骑快马前去打听此处是甚么地界,不多时那人回转禀报说此地乃是恩州。
听到“恩州”这个地名。李靖登时想起一事,吩咐道:“天色不早,今晚便在恩州馆驿歇息。”
人马来至恩州驿门前,驿丞听人报说护国侯爷朝觐天子路经此处。要在这馆驿之中歇马,急忙忙迎出门来,向李靖施礼已毕,脸上带着苦色道:李靖哈哈一笑道:“本爵征战多年。杀人无数,纵有妖邪。岂敢犯吾?无须赘言,速将房舍收拾出来,本爵今夜定要留宿此处!”
驿丞见李靖心意已决,不该再劝,只得亲自带人打扫厅堂卧室,恭恭敬敬将李靖请了进去。
李靖传令四大弟子和五百亲军便在门首扎营,又吩咐道夜间若是听到什么动静,也只管自己的睡觉,不许大惊小怪。
众人都知道李靖的本事,丝毫不为他的安危担心,反倒同情起那不知是什么来历的妖精。都想着那妖精不来倒是它的幸事,否则还不知要被自家侯爷如何摆布。
用过驿丞供奉的酒食之后,李靖回到卧室之内,手捧一卷神农所传的丹经在灯下
夜色渐渐深了,李靖听到恩州城中戍鼓第三遍敲响,时间已至三更。忽听外面起了一阵狂风,森寒彻骨的凉风从门窗缝隙中丝丝透入,吹得灯火明灭不定。
李靖脸上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信手将书卷放在案上。
这阵狂风来得诡异,去得也突然,转瞬之间便又平息。风声方止,卧室虚掩的房门忽地“吱呀”一声轻响被人推开。李靖只觉一阵香风扑面,三个国色天香的妖娆女子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
这三个女子进门后也看李靖,六只眼睛同时亮了起来。李靖虽已年过三旬,但因为修道的关系,望之俨然便是一个二十上下的英俊青年。
“奴家等见过公子!”三女上前几步,在李靖面前盈盈下拜。
李靖上下打量这三个女子一阵,身形端坐不动,伸出右手虚抬,淡淡地道:“三位小姐免礼。未知三位是哪家眷属,夤夜来访,有何贵干?”
听李靖发问,当先一个娇媚入骨的女子忽地垂下泪来,哽咽道:“实不相瞒,我姐妹三人都是恩州城内一个商贾的妾室,因不堪大妇凌虐,故此相携出逃。今日有幸与公子这等俊雅人物相遇于此,正是前世有缘。公子若不嫌我姐妹鄙陋寝容,愿自荐枕席,以供欢娱。”
李靖目中闪过一丝异色,油然道:“蒙三位佳人垂青,在下敢不从命。良宵苦短,三位还不速来!”
三个女子一起嬉笑,走到李靖身边为他宽衣解带,四人同入罗帷,颠鸾倒凤,畅享鱼水之欢。
在四条赤*裸的躯体纠缠的愈来愈紧,喘息之声愈来愈粗重的时候,那三个女子的目中同时闪过一丝冷厉光芒。其中一个女子右手的五根纤纤玉指的前端暴涨出三寸长短的森寒利爪,向着犹在闭目享受着欢娱余韵的李靖心口狠狠刺下!
“妖孽敢尔!”
三个女子的耳中忽地传来一声霹雳般的大喝,床上那刚刚还与她们抵死缠绵的李靖化为一团青蒙蒙的光华,旋又散作点点流萤四下纷飞。循着喝声转头望去,又见李靖依然正衣冠整齐地坐在椅子上,又哪里移动过半分?
“好个小辈,竟敢弄幻术戏弄我们姐妹!”素来以愚弄人为了的三个女子反被人愚弄一番,登时都恼羞成怒,齐齐发出一声娇叱,各自的指端都冒出利爪,也不管身上仍是未着丝缕,一起从榻上腾跃而起,向着李靖扑了过来。
李靖也不起身,口中发出一声冷哼,身前蓦地现出一尊九层八角的玲珑宝塔。其中一层的塔门一开,凭空生出无穷的吸力。
那三个女子同时失声惊叫,却根本没有挣扎的力量,诱人的娇躯在空中越变越小,瞬间被吸入塔门之中。
李靖伸掌将宝塔托住,轻轻地放置在身边的桌案之上,而后将身躯轻轻一晃,化作一道流光亦飞入那扇塔门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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