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拿工具做什么?”乌索普好奇地问手拿工具箱的巴托洛米奥。
“哦?你问这个啊?”巴托洛米奥抬起来手来,左右摇晃了一下,工具在箱子里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船头的雕像太难看了,我打算重新换一个新的阿呗。”
“快住手!”乌索普如同老婆被别人抢走,立刻冲到巴托洛米奥的跟前:“这是梅里号!我决不允许你破坏它!”
“我才不会破坏船,只是让它更加好看!”巴托洛米奥据理力争道:“这個羊头的雕像一点也不霸气,甚至很可笑!”
“你胡说!”乌索普当即跟巴托洛米奥争执起来。
“那是我的特殊座位!”路飞加入战团,他也不同意巴托洛米奥的想法。
“铛”两人撞在一个透明的坚硬墙壁上,整个人印了上去。
“好疼……”乌索普伸手揉着撞疼的长鼻子,刚才那一撞,差点撞折自己的鼻梁。
“这是什么?”路飞双手在屏障上四处乱摸,却无法穿过这无形、透明的空气墙。
乌索普跟路飞一样,认真研究起阻挡自己的屏障。
吵吵闹闹的三人引起了娜美的注意,她走了过来:“你们在玩什么呢?”
“大姐头!”巴托洛米奥已经成为娜美的小弟了。
“喂!”路飞碰不到巴托洛米奥,立刻摇人:“我碰不到这家伙!”
“嗯?”索隆跟山治也走了过来,看着乌索普和路飞在跟空气墙表演。
“你也是能力者?”索隆一眼认出这应该是某种果实的能力。
“没错阿呗。”巴托洛米奥抽出裤兜里的手掌,食指与中指交缠重叠在一起:“只要绕指就能够张开防护罩,就是小鬼也都知道的常识。”
其他几人摇手道:“不,完全没听过。”
“诶!?”巴托洛米奥深受打击。
“屏障……”索隆缓缓开口询问:“你的屏障很结实吗?”
巴托洛米奥自信地说:“当然,没人能击破我的屏障!”
“诶?”娜美半眯眼睛,露出坏笑:“‘夔龙埃里克也攻不破你的屏障吗?”
巴托洛米奥缩了缩脑袋,用不确定的语气,小声地回道:“这……这我不知道……”
“嘿~”索隆咧开一边的嘴角,向巴托洛米奥走去的同时,缓缓抽出和道一文字。
乌索普劝道:“喂,索隆,就算巴托洛米奥刚才的做法很过分,你也不用动刀子吧?”
“你在说什么啊……”索隆撇嘴道:“我想用他的屏障锻炼我的剑技。”
“只要能斩断你的屏障……”索隆眼中爆发出斗志:“成为第一剑豪的那一天就会越来越近。”
“你这家伙,居然想拿我当磨刀石!?”
“……”路飞与乌索普对视了一眼,然后给索隆加油。
“加油,干死这个鸡冠头!”
“等一会儿,绿藻头,算我一个。”山治徐徐吐出一口烟,抬起刘海遮挡的双眼,复仇的火焰在眼睛里熊熊燃烧。
巴托洛米奥立刻喊停:“等一下,你绝对是在报私仇!”
“去死吧!”山治冲了上去,抬腿就是一脚:“竟敢抢走我的工作!”
“臭厨子,别碍事!”索隆不肯落后,挥动三刀流猛攻巴托洛米奥。
刀刃在屏障上切割出火星,燃起火焰的脚底加热屏障,路飞看了一会儿,也加入战圈,满天的拳影印在屏障上,整艘船变得热闹无比……
……
“没消停几年,结果又多出一位七武海的空缺……”
“罪魁祸首依旧是拂晓海贼团,这是第四个死在拂晓海贼团手上的七武海了吧?”
“月光·莫利亚、‘铁甲人杜克、‘天夜叉唐吉坷德·多弗朗明哥、沙·克洛克达尔……”
几位海军中将围坐在桌子旁低声讨论,克洛克达尔的幕后行径公布于众,世界政府任命的七武海,居然敢打加盟国的主意,而且还是阿拉巴斯坦这样的大国!
这件事引起轩然大波,好在世界政府的脸皮够厚,让负责阿拉巴斯坦的基地长缇娜来领取解决克洛克达尔的功劳。
缇娜因此官升一级,年纪轻轻便晋升为海军中将,回海军本部接受授勋仪式的同时,顺便来参加今天这场七武海会议。
“唉……”缇娜竖起耳朵听取同僚的聊天内容,偷偷叹了一口气。
乌尔奇奥拉、巴索罗米·熊两位七武海搭乘海军本部的军舰,抵达海军本部。
在海军专员的带领下,乌尔奇奥拉二人进入海军本部的要塞,来到开七武海会议的房间,大型圆桌坐了不少人,战国也已经在主位就坐:“没想到你们真来了。”
“……”乌尔奇奥拉面无表情地拉开椅子坐下,手捧一本厚书的巴索罗米·熊也随即找了一个座位。
“依我看,再等下去也不会有人来了,六位七武海来了两位,出席率已经超过我的预期。”
“有什么事快点说完,我可没多余的工夫听你废话。”乌尔奇奥拉不客气地道。
“……”旁边的几位海军中将偷偷瞧战国元帅的脸色。
“哼……”战国闭了闭眼睛,没有理会乌尔奇奥拉的无礼。
“咔哒”一个清脆的脚步声,在窗口的位置传来。
“嗯?”在座的众人转动脖子,循着声源将视线投了过去,一个头戴黑色礼帽、身穿白色花纹衬衫的男人正坐在窗台上。
“不知在下能否有这个荣幸旁听呢?”
“嗯?”战国皱了皱眉头,能不声不响地溜进海军本部,说明这个男人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不对,跟各位的旁听可能有一点点的不同。”
几名海军中将霍然起身,冷冷地看向拉斐特,质问道:“你是什么人,从哪里进来的!?”
“没想到今天有幸见到这么多大人物,如果各位不介意,在下有个请求。”迎着诸多人的目光,拉斐特面色如常地跳下窗台,拐杖在掌间翻转数圈,同时用脚下的鞋跟富有节奏地踢出一段即兴踢踏舞。
“这一次的会议,请各位务必让在下参与其中。”
“这次是要针对前阵子克洛克达尔的称号被剥夺一事,决定接替他的后继人选,对吧?”
“你是……拉斐特吧!?”莫桑比亚似乎认出了这名不速之客是谁。
战国疑惑地重复了一遍:“拉斐特?”
“哦呀?”拉斐特背后的拐棍如同狗尾巴一样旋转,嘴巴一咧,笑道:“阁下竟然知道我的名讳,真是荣幸至极。”
莫桑比亚给在座的诸位介绍道:“拉斐特是西海声名远播的保安官,由于执法过度暴力而被国家驱逐出境。”
“哈哈哈……那已经是陈年往事了。”拉斐特失笑:“而且我的事不足挂齿,一点都不重要,在下是为了推荐一个男人成为七武海而来到这里的。”
鹤中将双手托着下巴,一言不发地望着拉斐特。
“我想推荐的人,正是我们海贼团的船长,‘黑胡子蒂奇。”
战国反问:“蒂奇?”
“没错。”
“听都没听过。”战国眼睛中流露出一丝轻蔑之色:“我老实给你说吧,这种名不见传的家伙,根本就威吓不了其他海贼。”
“是的,阁下说的没错。”拉斐特对战国的说法予以肯定,随后话锋一转:“针对这一点,本团已经做好万无一失的计划。”
“请再给我们一点时间。”
“本海贼团的名字是黑胡子海贼团,希望各位大人物能牢牢记住。”
“什么记住不记住……”莫桑比亚抽出剑来:“只要将你在这里逮捕……”
“嚯嚯……”拉斐特轻笑道:“原来如此,我如今不是七武海的部下,并不在特赦之中……”
“接招!”莫桑比亚利用六式·剃快速拉近距离,长刀已然出鞘,一抹剑光直取拉斐特的胸口。
拉斐特脸色微变,霍然拔出半截杖剑,横在胸前。
莫桑比亚挥出的剑刃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斩在拉斐特的杖剑之上,爆发出一阵清脆的鸣响,拉斐特看似瘦弱的身体稳若磐石。
圆桌前的众人,神情各异地看着临危不乱的拉斐特。
“铛铛铛……”莫桑比亚接连不断地挥动长刀,拉斐特一步不退地全部接下。
拉斐特很清楚,一旦他向后退了一步,就意味着丧失话语权。
拉斐特也十分清楚,自己的船长“黑胡子”马歇尔·D·蒂奇有多么需要这个七武海的名号,这是争霸环节中最重要的一环!
中将虽然与大将只差了一个职阶,但海军只有三位大将,而中将却有数十个。在这些中将里,强如怪物的有卡普等人,弱的则有被多弗朗明哥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莫桑比亚等辈。
其中实力的差距,一言难尽……
莫桑比亚与拉斐特对拼数个回合,却无法轻易地拿下对方。
鹤中将无语地看着莫桑比亚,他鲁莽的行为甚至在帮拉斐特宣传。
‘拉斐特的船长实力究竟有多强?其他中将们皱着眉头,神情显得分外严肃。
“好了,住手吧!”战国叫停这一出闹剧。
莫桑比亚不甘地退后几步,拉开了距离,拉斐特则缓缓地将杖剑归鞘。
拉斐特伸手抬了一下礼帽:“对我的实力还算满意吧?”
“先让你的船长出名,再说其他吧!”战国没有当场否决,也没有同意。
“当然,一切都在莪团的计划内。”拉斐特张开双臂,变化成两根雪白的翅膀,从敞开的窗户离开海军要塞。
“原来是动物系的飞行能力者……难怪能人不知鬼不觉地潜进海军要塞。”
“虽说如此,但目前的海军确实不像样子。”鹤中将不满现在海军的态度。
战国手指敲了敲桌面,吸引到所有人的注意后,道:“先开会吧。”
搅局的人离开了,终于开始这一次的会议。
海军对新任七武海人选的条件要求,从来都只有两个,其一是实力,其二是威望。
能够胜任七武海的大海贼,如今基本都在四皇团内。
“红发香克斯算一个人选。”战国缓缓开口。
“啧……”听到这个名字,卡普就砸了一下嘴,就是因为红发,自己的宝贝孙子才跑去当海贼的!
“虽然失去了四皇之位,但红发的威望还在,确实很适合。”鹤中将颔首附和。
“没有其他人选了?”卡普不爽地询问。
“刚才的黑胡子,也算一个人物……但他目前没声望,也没实绩,肯定无法担任七武海。”战国摇了摇头:“目前没有比红发跟适合的人选了。”
战国将会议结论整理成书面文件,让海兵把文件送往“最高权力者”五老星的手中。
他们的权限就是推选出一个各方面都很适合的人选,然后由手握决定权的五老星来一锤定音。
……
一间巨大而奢华的房间内,五名老人分别坐在沙发上。
五老星“丘吉尔”开口道:“该死的克洛克达尔,居然给我们惹出这么大的麻烦。还有凯多的女儿,居然能跟杀父之仇的敌人混在一起。”
五老星“东条英机”道:“事到如今,只能快点选出克洛克达尔的继任者。”
“红发虽然算半个自己人,但他绝对不会成为七武海……”
“先问一问他吧。”五老星“林肯”道:“之前因为七武海的位置已满,所以不好处置红发。”
“那就先发一封信,试探一下红发的口风。”
……
“老大,有你的一封信!”拉·基路一边挥舞着一封信,一边走了过来。
“这是……”本·贝克曼眯起眼睛,一眼看出信的来源:“世界政府寄来的?”
“嗯。”红发撕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低头看了两眼,笑道:“世界政府想邀请我成为七武海。”
“诶?!”其他成员吃了一惊。
本·贝克曼咬着烟蒂道:“香克斯,你肯定会拒绝吧?”
“当然。”香克斯随手撕碎信纸,破碎的纸屑迎风散开。
……
从空岛落下来的梅丽号,船头的雕像已经变了一个模样,一张手工画贴在羊头上面,依稀可以看出是一个人,其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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