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海纵横
石红云还没打算定科,不过,他不担心研究生能影响他定科,他现在是水平别说研究生了,就是省三甲医院的主任都不一定比他强。家有余粮心不慌,转科别不是耗费时光,而是对一个医疗体系系统的学习。对石红云本人来说,转科更是对系统提出各项手术要求的验证和过关锻炼。就像是魂斗罗,每过一级,都有一级的感悟。
脑外科在医院中不算太大,但是鹤立鸡群,因为难度太高。脑外的主任闫太宇十分重视医疗技术的发展,敢于放手给下级医生,技术也毫不保留,给下级医生倾囊相授。所以,发展的还不错,三个副高,四个主治,一正一副两个主任都是正高。
石红云带着转科单子,进入了脑外科。脑外科,副主任邢永望,一个老边疆人,接待了石红云。市医院的外科系统都很熟悉石红云。
邢永望把石红云请到科室坐下,说道:“石医生,终于盼到你来了。闫主任走的时候就交待过了,你来了脑外科让我带,你不用参与换药和写病历,跟着我上门诊、上手术就行了。要是有把握的手术,你可以向我申请主刀的位置。”
“好的,谢谢你,邢主任,我都听你的就是了。”
“哈哈,谢我做什么,大家都这么熟悉了。另外,我不值班,等你在科室熟悉几天以后就独立值班管病号吧。独立值班管病号是年轻医生提升最快的途径,你要下定决心,尽快进入脑外工作的状态。”
“行!我会努力的。”
脑外的科室已经有了一个今年毕业的研究生定科了。胡正浩,也是一个重量级的神兵。本人学的是中西医,可考研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考上了边疆医科大的神外,从此以后离着中医就越来越远了。
他的女友去年考上了边疆的银监局,他一毕业就奔着女友来了。因为是神外的硕士,伊市稀缺的厉害,一进医院就给了十万的安家费。小伙子也是个人精,在科室里对老医生很尊敬,很快就融入了神外。
周一碰头会,邢永望交待了科室的日常工作以后,就带着石红云和胡正浩去上门诊了。这两个年轻人都了不得,一个是已经在骨科确立地位的人,另外一个是硕士,其他资历浅一点的医生都看得眼巴巴的。
脑外的知识太繁杂、琐碎,石红云还点不开二级脑外,现在他脑外的修为技术也就能顶个地区三甲的副高。但他的优势就是在系统中练习的多,一个手术在熟能生巧了以后,还能继续重复上千次的练习,绝对牛的不行。
门诊的病人大多是老年人,边疆天冷,所以饮食习俗有很高的脂肪,都是肉类所以喜食偏向咸的一面,导致了心脑血管病很常见。随着国家医疗体系的健全,高龄老人越来越多,再加上西北人喝酒喝的很凶,导致了心脑血管病患者意外身亡的数量也很多。
高血压不高血压的,在饭桌上可没人管。好多人吃饭之前还一直强调自己高血压,不能喝酒。可是等酒桌的气氛一上来,那些专门劝酒的一亮嗓子,就什么都忘到脑后了,不是说馋的厉害,到那个时候,不喝都不行。
一周下来了,石红云基本也熟悉了科室的工作程序了,已经开始独立值班收病号了。边疆民风彪悍,有时候就是因为一句话说不好就引起了一场战斗,经常有人被打的头破血流,颅骨损伤。打架的人也真是的,专门朝着人体的司令部上招呼,目的就是要打废你。
这种打架,打赢的一方负责医药费,进监狱接受再教育,打输的躺在医院里,哎哟的喊痛也没用,就是生不如死。石红云收治的第一个脑外病人就是因为打架受伤的。
病号年纪倒不大,正是二十多岁,这个时期在民风彪悍的边疆就是打架的年纪。这小伙子,手底下有两下子,一个对打人家三个,还没落下风,身手极好,可双拳不敌四手,最好被人家抄了后路,冷不防从后面来了一酒瓶子,就被撂倒了。
小伙子顶着熊猫眼,满脸的血丝的来就医。不过,他运气好,只是颅前窝骨折,算是轻度的颅脑骨折,观察一晚上,没啥了就可以回家了。
结果,这家伙是个黏货,要住院,喊着说头痛。石红云没辙,再次看了看X片和CT,确定就是颅脑轻度挫伤。询问病史,各项检查都未见明显异常,按照这种伤势,只要对家属交待一番就可以回家观察的。
可小伙子就是不依,吵着非要住院不可。“小子,你这个伤势还没有达到住院的标准啊,你就是住下了我也没办法给你治啊。”石红云哭笑不得。
“我不管,反正我怕死,就是要住院,你们医院怎么给钱也不要呢!”
“住院就是乱花钱,小伙子,你懂不?”
“哥,你就行行好,让我住下吧。求求你了,什么药贵你就给我开什么药,什么检查贵你就给我检查什么。如果你不依我,我就躺你办公室去!”小伙子耍赖皮了,一副牛皮筋一样的样子。
石红云也明白他的意思了。这种病人处理不好就是纠纷,弄不好还会出医闹。头痛是主观的一种症状,医生是检查不出
来的,毕竟不是体征,人家说头痛就头痛吧,石红云也没办法,只好写在病历里了。
石红云值班,只得收住了他。这小子见住院了,得寸进尺的拎着一袋子发黑的香蕉进了石红云的办公室,继续耍赖皮。
他要从头到尾的再检查一遍,要求把医院能做的检查都过一遍。这是要过堂吗?讹人也不能这样吧?这下子左一个哥右一个哥的,反正就是不让石红云安心工作。石红云真的有点生气了。
“哥啊,还有宝贝发源地的活跃度,您总的让我清楚一下啊?”
“你胡闹!再闹就赶你出去!”
这纯粹就是胡闹了,石红云怒吼一声,就没有再搭理他。
“哥啊,那输点蛋白总可以吧,氨基酸也输几瓶?”过了一会,赖皮又耍起了死狗。
“你就是叫我什么都没用,我最多给你开个关于颅脑检查和伤势相关的检查,其他的检查我不会给你开的!就是一个打架,你输蛋白干什么!还氨基酸,这不扯淡吗!”
“哎哟,我的好哥哥,当时你是不在场,他们多狠心啊,踩我的小宝贝了,现在都肿着哪,你要是不信,我脱裤子给你看,我还没结婚呢,这要是有个意外你能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就是踩了,也不做这个检查,做个彩超就行了。蛋白、氨基酸你想都不要想,我是不会给你输的,你这就是讹人,胡闹!”
“你放心,他们都被抓了,这个药费有人出!你把蛋白和氨基酸给我,我去卖了,我们一人一半分了。”
“哎,要不,你六我四!”
“哥啊,你厉害!三七开了!你七我三了,不能再多了!”
石红云气得无语了,这家伙就是一个滚刀肉,狗皮膏药一样的粘着他,再不给点颜色瞧瞧就会没完没了的。
“住嘴!你再叽叽歪歪的磨叽,我就立刻给你办出院,这个检查鉴定我都是能搞定的!”石红云噌地一下站起来,严肃的说道。
“那,那个彩超总的给我开吧?”
“赶紧回病房躺着去!”石红云实在没有耐心了。
石红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赖皮的人,真的是无语了。打他的几个小伙子父母都来了,因为孩子们都被警察抓了,才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他,就是希望他不要再追究,好在谅解书上签个字。这种人,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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