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分院

  这是一个神奇美妙、富丽堂皇的礼堂。

  无数根蜡烛停在半空中,照着四周围满了人的长桌,照得那些金色的盘子和高脚杯闪闪发光。天花板上群星璀璨,上面被施加了奇异的魔法,永远能够反映出外面的天空。

  四张长桌的上首摆放着另一张长桌,那是教授们的席位。

  尤利西斯站在一列面对着教授席的新生们的最后一个,金妮和卢娜站在他的前方不远处,时不时转过头来打量。

  至于赫敏,她已经是二年级老生了,此时正坐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左顾右盼。

  突然,她的眼前一亮,朝着礼堂大门望来。

  尤利西斯顺着她的视线转头,只见一黑一红两颗脑袋鬼鬼祟祟地探了进来,心虚地打探四周,然后尤利西斯听到那个额头上有一道闪电疤痕的男孩低声说:

  “嘿,教授席上有个位子空着……斯内普哪儿去了?”

  “也许他病了。”旁边红发的罗恩·韦斯莱满怀希望地说。

  “也许他走了,”哈利也激动起来,“因为他又没当上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师!”

  “也许他被解雇了!”罗恩兴奋地说,“你想,所有的人都恨他——”

  “也许,”一个冰冷得冻人心神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他在等着听你们两个说说为什么没坐校车来。”

  尤利西斯听得忍俊不禁,差点笑出声来。他不着痕迹地打量这个声音的主人,他身材枯瘦,皮肤灰黄,长着一个鹰钩鼻,油腻的黑发披到肩上。

  此时他的脸上挂着阴冷的笑容,两只手按在哈利和罗恩的头上,往他们中间凑了进去,低沉的声音犹如恶魔低吟:

  “跟我来。”

  哈利和罗恩两股战战,视死如归地跟着他走出礼堂大门。

  小插曲过后,麦格教授搬来一张四角凳放在新生面前,接着往上面放了一顶尖顶巫师帽。帽子打着补丁,磨得很旧,而且看上去极脏。

  紧接着,分院帽开始了他那著名的分院歌,听得尤利西斯嘴角微抽。忍受了几分钟后,分院仪式终于开始。

  麦格教授朝前走了几步,手中拿着一卷羊皮纸,大声说道:

  “现在,我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在凳子上,准备分院。安德森·艾尔伯塔!”

  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孩子应声而出,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期待。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起分院帽往头上一套。

  “格兰芬多!”片刻之后,帽子的帽檐裂开一个口子,声音从中传出。

  左边第一张长桌发出震天的欢呼。他们使劲鼓掌着,欢迎第一个进入格兰芬多的新生。安德森·艾尔伯塔小跑着过去做好,热情地跟桌上的人打招呼。

  “卡莲·布朗!”

  卡莲是个脸上带着些许雀斑的小姑娘,她雀跃地跑上去戴上帽子,下一刻帽子便给出答案——

  “赫奇帕奇!”

  右边一桌的人向她欢呼鼓掌,声势比格兰芬多小了许多。

  不久之后,新生们便发现,帽子分院的时长因人而异。有时脱口而出,而另一些时候则花了一些时间才做出决定。比如一个叫做米格·克莱尔的男生,分院帽足足纠结了一分钟才将他分去了斯莱特林。

  帽子声音响起的那一刻,右边第二张桌子登时欢呼怪叫。

  “卢娜·洛夫古德!”麦格教授继续念着名字。

  戴着蛤蟆眼镜的卢娜蹦蹦跳跳地来到分院帽面前。她拿起帽子,好奇地观察了几秒,才将它戴在头上。

  “拉文克劳!”

  不知道卢娜和它说了什么,分院帽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急促,似乎巴不得卢娜赶紧离开。

  拉文克劳的小鹰们显得矜持许多。他们微笑着轻轻鼓掌来表示对新生的欢迎。

  随着一个个名字被喊出,尤利西斯面前的人越来越少。金妮不出所料继承了韦斯莱家族的传统,被分到了格兰芬多,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红发双胞胎站起来不断向她招手,她瞪了他们一眼跑到赫敏旁边坐下。

  “尤利西斯·莱斯特兰奇!”

  麦格教授喊出最后一个人的名字,眼光里带着几分好奇,打量着眼前走来的这个英俊的男孩。

  早就有人注意到尤利西斯了,在长桌上低声议论,在他走出来时议论声就更大了。他的容貌气质不说,看着也不像是一个一年级的新生。

  “莱斯特兰奇先生是从法国布斯巴顿魔法学校转学过来的,本学期将升入三年级就读。”

  麦格教授环顾四周,视线所及之处议论声瞬间降低了几个档次,而后大声解释道。

  尤利西斯从容地走到麦格教授身边,拿起帽子往头上一扔。

  几乎是在帽檐触碰到尤利西斯的头发时,分院帽便迫不及待地开口喊道:

  “天生的斯莱特林!”

  礼堂里安静了一瞬间,然后银绿色的斯莱特林长桌上传来热烈的掌声。

  尤利西斯平静地走到斯莱特林旁,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这个结果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前他猜测着不是拉文克劳就是斯莱特林,而因为有莱斯特兰奇这个姓氏,斯莱特林的可能性将大大提高。

  他对这个盛产黑巫师的学院并不排斥。

  在他坐下后,旁边的几个斯莱特林学生态度显得有些热情,毕竟他们都听过莱斯特兰奇这个姓氏,虽然现在没落了许多,但毕竟也是二十八纯血家族之一。

  顶着一头铂金色头发的德拉科·马尔福坐在尤利西斯的不远处,从分院帽给出答案的那刻起他就一直盯着尤利西斯看。

  他可是在对角巷见识过尤利西斯的实力的,那手铁甲咒让他不明觉厉,此时正在暗自思考着如何结交,一时都忘了去怀疑为什么哈利·波特没有出现在礼堂里。

  长桌上摆放着许多食物:烤牛肉、烤子鸡、猪排、羊排、腊肠、牛排、烤土豆、炸薯片、约克夏布丁、豌豆苗、胡萝卜、肉汁、番茄酱,还有不知出于什么古怪原因放着的薄荷硬糖。

  尤利西斯切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抬起头来往教授席上一看,发现分院结束后麦格教授和校长邓布利多都不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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