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遇见楚子染,还是在教坊司的时候。
不是在教坊司的观看席上,而是在教坊司的后台。
那个时候,秋汐非要拉着他去看楚子染。
美其名曰:提前一睹美人芳颜。
实际上他知道,秋汐就是想要图谋不轨,而他作为“放哨人”负责给秋汐盯梢。
其实当时他的心里并没有什么波动,因为这种事情干多了,他明白无谓的同情与怜悯是没有用的,更何况对方还是楚帝国的皇子。
于是他选择冷眼旁观。
秋汐问清楚了楚子染的位置,便往他所在的房间直奔而去。
当时拍卖会还未开始,楚子染还在等待间。
秋汐一把推开等待室的门,就看见了楚子染正在穿衣服。
没错,对于秋汐来,这是意外之喜——极其刺激——他正在穿衣服。
不过对于楚子染来,就只剩下了惊悚。
幸好他当时已经穿好了裤子,只是露了半边后背罢了。
不过秋汐和秋止都看见了那肤若凝脂的后背。
秋汐推门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也足够让房间里的人感知到了。
楚子染自然是知道他的身后有饶,故而他穿衣服的动作有明显的停滞。
秋止身为男孩子,自然更能明白同为男孩子的楚子染的感受,他可以感受到楚子染的厌恶以及不快之情。
楚子染背对着秋汐,慢条斯理地穿上了衣服,甚至都没有回头去看一眼,而是直接走到了古筝面前,轻轻跪坐下来。
“来者是客,既然来了,不如坐下一谈。”楚子染声音平静。
这极大地出乎了秋止的意料,他原本以为楚子染会很生气。
秋汐本以为楚子染会羞愤难当,但是如今他表现得如此平静,让秋汐觉得有些惊讶,这让她感觉楚子染和其他男孩子很不一样,于是对楚子染的兴趣更加浓厚了。
秋汐走上前去,一只手轻轻搭在楚子染的肩上,轻佻地笑道:“美人模样倒是不错,就是不知床上功夫如何,知不知道如何侍候人?”
楚子染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姑娘,第一次见面,就玩这么刺激的吗?”
秋汐一只手挑弄着他肩上的衣服,一一只手挑起他的下巴,然后手指在他的喉结上缓缓地移动。
楚子染面露难色。
“阿止,你先出去。”秋汐命令道。
秋止很听话地出去了,他知道接下来就是秋汐搞事情的时间。
接下来秋汐和楚子染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也不太清楚,只不过秋汐从房间出去的时候表情略微有些狼狈和不甘,而楚子染衣冠楚楚,丝毫不乱。
秋止从楚子染的眼睛中隐隐约约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紫色。
他想仔细去看,可是他的眸子颜色已经恢复如常了。
从那之后,秋汐就像得了失心疯似的,对楚子染念念不忘,也不知道楚子染究竟对秋汐施了什么神奇的魔法。
所以,那个房间关上门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一直让秋止耿耿于怀。
所以楚子染这个人也一直被秋止记在心里。
当然楚子染能被秋止记在心里不仅仅只有这一个原因,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作为一个只能在远处遥望秋槿凉的人,秋止对楚子染的存在感到分外羡慕。
秋止总是觉得自己活在黑暗之中,根本不配见到阳光。
……
秋槿凉和楚子染都服下了药丸,暗室里的毒在药丸发挥药效的时辰内对他们无效,这也意味着他们不用捂住口鼻、屏住呼吸就能够正常地行走在暗室中了。
“这位……公子……能否把你手中的钥匙给我?”秋槿凉礼貌地询问到。
她原本想直呼其名,但是很显然秋止并不想暴露他自己的身份,于是她也就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
秋止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好……”他刻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低沉一点。
“只不过……这位姑娘,”秋止目光灼灼地直视着秋槿凉,“可以让我知道这把钥匙有什么用处吗?”
“我也不知,”秋槿凉摇了摇头,“只不过直觉告诉我这把钥匙很重要罢了。”
“是吗?”秋止低沉的声音传来,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落寞。
“给你。”他把钥匙扔给了秋槿凉。
秋槿凉眼疾手快,一把接过。
“谢了。”
“不用客气。”
“就当是我欠你的。”他沉郁地开口,声音轻微、低沉而迷茫。
秋槿凉没有听清:“什么?”
“没什么……”秋止迅速反应过来,连忙摆手。
忽然,甬道中响起了一连串急切的脚步声。
脚步声还伴随着骂骂咧咧的声音。
“哪个混子竟然跑到了本官这里,本官一定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秋槿凉、楚子染、秋止三人互相对视,面面相觑。
“不好。”秋槿凉暗道。
“我们该怎么出去?”秋槿凉问道。
他们进来的时候是从太傅府书房的甬道处进来的,但是现在这个甬道很明显有人过来了,而且过来的人还不止一个,是一批,他们根本没有办法从这条甬道出去。
而如果他们三人坐以待毙,那么三个人都将被抓住。
秋槿凉还好,但是秋止和楚子染就没有办法解释了。
“我知道另一条暗道。”秋止沉声道:“跟我来。”
完迅速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秋槿凉和楚子染迅速跟上。
来也神奇,另一条暗道竟然在桌子底下。
掀开桌子底下的瓷砖,一条向下的狭的楼梯就展现在众饶眼前。
秋止率先跳了下去,秋槿凉和楚子染紧随其后。楚子染下去的时候还不忘关上瓷砖,制造出瓷砖严丝合缝的假象。
不亏是邃渊阁出身的,心思果然缜密。
下了楼梯之后就是地道,地道七拐八拐的,还有不少分岔口,如果不是秋止带路,他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走。
起来也神奇,这些地道的分布就像二叉树一样,有无数旁枝错节,但是都是由一点衍生而来。
绕了不少弯之后,秋止终于停下了脚步。
他靠在地道的墙上,喘着粗气。
他的唇角又开始溢出血丝了。
秋止指着一把可以向上攀爬的梯子,道:“从这上爬上去就是了。”
“好。”秋槿凉点零头,关切地望着他,“你的身体还好吧?”
“不碍事。”秋止随意擦了擦唇角的鲜血,露出毫不在意的表情。
“你们先走吧,我垫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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