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巨大的枪声与枪口发出的火药光焰,子弹击中了迪斯科灯球,无数银光碎屑如雪片般纷纷掉落。
除了那些喝的烂醉如泥的酒鬼,以及嗑药儿嗑嗨了的毒虫,夜店里的大多数人都被惊醒了。
作为凶狠残暴的东洋黑道,朝天上放几枪倒也算不上什么新鲜事,因此大多数人并没产生危机感,只是面带疑惑,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小声耳语:
“笠井堂主在干啥?这里又没敌人,瞎特么开什么枪。”
“谁知道呢,可能是玩儿高兴了,放几枪爽爽,就像老九婚礼那次咱们拿枪代替鞭炮一样。”
“不一样,婚礼那次是室外,也是商量好了才开的枪。”
“就算笠井那家伙是帮会元老,这么胡来的话,少主也会生气的吧,这可是他的生日派对。”
“等着瞧吧,看看少主怎么说,某个老家伙要吃不了兜着走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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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近藤虎之介和他那些狐朋狗友们玩儿了一场荒唐幼稚的‘蛋糕大战’,此时他的脸上,衣服上蹭得全是巧克力酱和甜腻的奶油。
虎之介满脸疑惑地看着手下这位劳苦功高的堂主,看着对方手中握持的那柄枪口还在冒烟的鲁格自动手枪,强压着怒火说道:
“我说,笠井大叔,您就算是玩儿的嗨了,也不带开枪的啊,伤到人咋办。”
“你们这帮年轻的糊涂虫!别特么瞎78玩儿了!
有杀手混进来了!VIP包厢区那边全是死人!”笠井三喜斋急得满脸是汗。
“啊?你说啥?”虎之介皱着眉头说道。
此时歌曲开始激奏,低音炮的声音犹如滚滚闷雷,耳膜震得嗡嗡响,除非贴着耳朵,否则根本听不清说了什么,
笠井堂主快步走过去,想要劝少主撤离现场,走着走着突然站住了,
他察觉到人群中潜藏着危险,在江湖摸爬滚打多年练就的直觉在此刻发挥了作用,:
“少主!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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笠井三喜斋猛扑过去,作出了美式橄榄球防守截锋的‘擒抱’动作,一双强劲有力的臂膀分别摁住后颈和胳膊,将肥胖的少主扑倒,死死摁在地上。
“大胆!”
少主身旁的亲信勃然大怒:“笠井堂主!你想造反么?!”
话音未落,这位亲信晃了晃,捂着胸口缓缓倒下,白西装被狂喷的动脉血染成了红色,这一下,周围可炸开了锅;
“哎呦卧巢!他死了!”
“怎么回事儿?有人开枪么?!”
“夜店里有杀手!”
见到出了人命,现场乱做一团,除了黑道分子,其他受邀宾客以及夜店工作人员都开始慌不择路的逃窜,然而整座夜店已被极真组封锁,谁都逃不出去。
‘涉谷辣妹’女团的七名成员都被吓得花容失色,扔掉话筒从台上连滚带爬的下来,和她们的化妆师、随从,以及经纪人一起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放我们出去!”经纪人挥舞拳头表示抗议。
“闭嘴!再特么废话先把你毙了!”
极真组帮派成员纷纷掏出武器,却像是没头苍蝇似的茫然四顾,不知道该往哪儿瞄准:
“杀手…在哪里?”
“不知道!检查一下附近的犄角儿旮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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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死那人站的位置恰好就在近藤家少主身后,幸好笠井堂主反应够快,就差一秒刺客就得逞了。
近藤虎之介与死神擦肩而过,被吓出一身白毛儿汗,脑袋嗡嗡的,恐惧比什么醒酒药都好使,瞬间清醒了不少,
他那肥硕的身躯缩在桌下瑟瑟发抖,恐惧很快变成了暴怒,朝着手下人破口大骂:
“岂有此理!竟然让杀手混进老子的生日派对!你们特么干什么吃的?!一帮臭傻啤!
还愣着干啥?!快!把老子围起来!”
笠井三喜斋低头看着这位愚蠢又怯懦的少主,哀怨地叹了口气,指望这头蠢猪是没戏了,
自己必须站出来指挥大家渡过危机,转头朝着夜店外场的控制室大声喊道:
“快把这该死的音乐关了!把外场的灯全部打开!”
没人回应他的诉求,劲爆的音乐仍在播放,炫目的灯效仍旧闪烁,如此视听干扰下,搜索工作难以进行。
现场除了极真组成员还有几百名少主邀请来的宾客,这帮客人心理素质极差,看见出了人命便乱作一团大喊大叫,在这种环境下,想要把杀手揪出来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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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笠井堂主愁容满面之时,喇叭和低音炮戛然而止,炫目的灯光也变得柔和起来。
夜店外场总控制室的门被推开了,鸟居只三郎堂主领着一帮手下从里面走了出来,对着老友说道:
“DJ,还有调音师都被杀了,潜入者故意将声音灯效调到最强并且锁死了程序,为了关掉这破玩意儿,老子只得砸烂了控制台。”
“嘿,关键时刻,还得是咱们老将出马~”
笠井堂主对着老友挑起大拇指,更换弹匣子弹上膛,枪口对着惊慌失措的宾客:
“谁都不准动!趴在地上,现在开始挨个搜身!”
正当二位堂主竭力稳定局势,准备将杀手揪出来,
突然,“啪!”地一声,所有灯全灭了,整个夜店外场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安全出口’指示灯冒着微弱的光亮。
鸟居堂主绝望地大喊:“该死!他们把总闸给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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