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借着裤兜的掩护,从芥子空间中拿了三万出来。
这笔钱是他下午在农行升卡的时候取得,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三万,你点点吧?”
红彤彤的钞票,瞬间把周围众人的目光,全引了过来。
“刘东,这真是古玩?”王蔷忍不住小声问道。
这可是三万,比得上她一个月大半的工资。
拍了拍她的手,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刘老二点完了钱,满脸兴奋。
“哥们,三万一分不少。这明代官窑青花罐子就是您的了。”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瞬间嘈杂起来。
古玩值钱,这些年随着鉴宝栏目的盛行,已经广为流传。但真正看到一个罐子卖出三万,绝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碰到。
刘东笑了笑。
“这东西太大,不好拿。方便的话,可以把这个包给我吗?”
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是自己挂在一边,装方便袋的老皮包。
这个老款的上海包,虽然质量很好,但已经过时了。除了大爷大妈们偶尔拿它买点东西,年轻人几乎没几个拎的。
“当然,当然。”
三万块钱都赚了,一个破皮包有什么好可惜的。
把里面盛煎饼果子的塑料袋拿出来,递给了刘东。
“多谢。”
“您客气。”
把罐子放到里面。
“走。”
牵着王蔷的手,分开人群离开了。
拿着这么贵的东西,两人也无心再去看什么电影,直接打车回家。
这边卖了三万的刘老二,转头朝旁边的古玩摊主看了过去。
简单交换了几个眼神后,不约而同的开始收摊。
两人各自推车回到家。
“大哥,三万。”
刘老二拿着票子神色兴奋。
“还是大哥的办法管用,一个高仿居然卖了三万。”
古玩摊主也是面带笑容。
说起来也是巧,前段时间他从圈里听了一个来自檀都的故事。
说一个卖馄饨的,专门用明清官窑的大碗招待客人,而且还专门跑到潘家园去做生意。
结果吸引了无数古玩老饕来捡漏,碗没卖,馄饨却赚了大钱。
他灵机一动,便拿了摊子上一个明代洪武官窑高仿青花瓷大罐,再让门下从前干过煎饼摊的小兄弟合作。
一出手就赚了三万。
“休息两天,下次咱们去古玩城。”
“一切听大哥的。”
……
回到家,已经憋了一路的王蔷,连忙问道。
“这罐子真是明代洪武官窑?”
“不是。”
“不是?”
看着她惊愕的样子,刘东笑着,把罐子小心从包里拿出来,放到旁边的桌子上。
明亮的灯光下,明艳的青料散发出朦胧的美感,连罐子上的龙纹也变得生动起来。
“真漂亮。”
王蔷赞叹道。
“当然,这可是元代的官窑青花瓷。”
“元代瓷器?”
“准确的说应该是‘元青花’。”
看着王蔷好奇的样子,刘东心中一动。
“给你说个故事吧?”
“什么故事?关于元青花的?”
刘东点头后,“民国初年,有人拿了一对青花云龙纹象耳瓶到檀都琉璃厂叫卖,一连到了好几家陶瓷店,见多识广的老板和伙计们一看:这对玩意儿非唐非宋、不明不清,尽管器身上写有元朝的年号,但大家谁都没听过元代官窑这回事。”
“毕竟,元朝的统治太短暂了,从公元1271年元世祖忽必烈定国号算到明太祖朱元璋1368年坐上大明朝金銮宝殿,短短不足百年。”
“留下来的东西本就不多,明清时代,也一直把元代青花,当做明洪武青花看待。所以民国时候,收藏界也多是如此。”
王蔷了然的点了点头。
“不过事情也巧合。这卖货人在琉璃厂外碰到了一个喜欢龙国瓷器的兰国军官,作价两个银元。”
说到这里,刘东不由暗叹,民国时候,龙国流出了太多珍贵的文物。以至于现在很多学着,想要研究自己的历史,还要跑到国外的博物馆取证。
“日后有机会,也要让这些外国人到龙国来。”
“快说啊,后面怎么样了?”王蔷道。
“别着急,马上。”
“两年后,那位兰国军官退役,带着这两只青花象耳瓶漂洋过海回到了兰国,把它们作为一般的龙国古董,赠送给戴维德基金会东方艺术博物馆收藏。”
“事有凑巧。1929年,兰国博物馆的龙国古陶瓷学者霍布逊,到戴维德基金会东方艺术博物馆参观。”
“一眼就发现了这对来自龙国的青花瓷器,并留意了瓷器上面写有明确的纪年——‘至正十一年’。”
“这个懂得龙国语、熟知龙国陶瓷史的兰国学者,以这对瓷器为根本,潜心研究,发表了《明以前的青花瓷》,热情洋溢地向全世界介绍这对龙国元代青花云龙纹象耳瓶,揭开了元青花研究的序幕,为龙国陶瓷史填补了一项重要的空白。”
“不过霍布逊的研究并未得到重视。直到1952年,墨国佛利尔艺术馆的龙国古陶瓷学者约翰·波普博士,参观土耳其托普卡比宫博物馆。”
“其中有近万件龙国瓷器,这些瓷器囊括了从公元13世纪——20世纪的龙国瓷艺精华,特别是一些存世稀少、堪称孤品绝笔的大器,更让全世界大批热爱龙国古代陶瓷艺术的学者与藏家趋之若鹜、纷至沓来。约翰·波普就是其中的一员。”
王蔷点了点头,她在墨国读书的时候,暑假里曾经跟同学去过土耳其旅游,参观过大名鼎鼎的托普卡比宫博物馆。
那里琳琅满目的龙国瓷器,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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