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魔法水晶球发出尖细的嗓音,类似女性发出的,灰原哀愣住了。
她倒不是被水晶球会说话给惊到,而是话里的内容。
姐姐……我有两个?
灰原哀有一个亲姐姐,宫野明美,这是母庸置疑的。
可是第二个姐姐是什么意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灰原哀的语气有一些激动,直勾勾瞅向桌子对面的隐士。
虽然看似说话的是水晶球,但灰原哀没有那么天真,认为发出声音的还是坐在对面的隐士,只是用了腹语术而已。
然而隐士只是默默低着头,没有理会她,水晶球也同样没有回答她。
无奈,灰原哀只能再次问道:“你说的第二个姐姐,是我名义上的姐姐吗?”
如果是这种“姐姐”,灰原哀倒是有不少这样的姐姐,比如成实、毛利兰,都是在变小后很照顾她的“姐姐”。
“不……难说,有些难说……”
尖细的嗓音有些模棱两可。
“……我也看不清楚,但果然还是有血源关系吧?虽然只有一半的样子……”
灰原哀皱了皱眉,心里已有些许怒气了。
江湖骗子就是这样,先说出一些让人在意的话,然后就开始云里雾里地胡说八道。
灰原哀从未见过那对将自己生在“魔窟”里的父母。
加上宫野夫妇在科学界的名声不太好,让灰原哀之前从未对所谓的“父母”抱有任何期待。
但是自从获得宫野艾莲娜的录音带后,听到了18岁的部分,灰原哀就对宫野夫妇有了很大的改观。
他们是真的很爱自己,也是天底下最伟大的父母。
她不想再听这个江湖骗子诋毁他们了。
“我走了。”
灰原哀极为干脆地甩下一句话,面带愠怒,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见茶发小女孩愤而离去,小泉红子稍稍抬起头,兜帽下露出半张精致的面孔。
“为什么和那个小孩子说这些事情?”
水晶球内的光芒略微有些闪烁,用尖细的声音回答,“是她自己要求看着来的,我只是说了近期对她影响最大的事情而已……”
小泉红子望着灰原哀消失的背影,沉默了一下。
片刻,她又向水晶球问道:“为什么连你也看不清楚那个小女孩身上的事情?”
水晶球尖着个嗓子,“我也不清楚,在关于那方面的事情上,我只看到了一团迷雾。”
小泉红子眼神一变,略微吃惊了一下。
连魔法水晶球都说看不破,那确实有些不一般了。
搞得她都有些想追上去,亲自给那女孩算一算的想法了。
但是人家已经跑了,自己也就不强拉硬拽的了。
将桌上的500円硬币收起来,小泉红子继续摆摊。
……
上午9:50,帝都第四停车场。
秦智博提前十分钟,步行来到停车场的大门前。
这是一个没有安装监控的地下停车场,门口安装的也是自助停车收费系统。
昏暗的停车场里,两行灯线一直延伸到最里面,灯光两边则是一辆辆停放整齐的中高档汽车。
在停车场中后部,秦智博找到了那辆标志性的保时捷356a。
来到车边,伏特加降下了车窗。
“迈克尔,你自己没开车过来吗?”
“没有。”
面对组织boss亲信的“不拘一格”,伏特加明显愣了一下。
这时,坐在副驾驶上的琴酒冷冷发声。
“先上车。”
秦智博应声走到后座位置的车门前,推开门,里面一道紫色魅影已经坐在了里面。
是贝尔摩德!
见到贝尔摩德,秦智博心里惊讶了一下。
这次的计划居然还有她?
自从上次将她完璧归还给组织boss,还是二人第一次见面。
腿伤已经养好了吗?
秦智博一边装作不为所动地上车,一边用眼角余光不留痕迹的扫了一眼贝尔摩德。
今天贝尔摩德没有穿组织标志性的黑制服,而是一身偏职业装的打扮,深v的领子上是蕾丝贴花,下半身则是性感包臀裙。
贝尔摩德挪到旁边的座位上,给新上车的迈克尔让了一个位置。
面对迈克尔,她翘着二郎腿,双臂环抱着傲人的上围,故意闭目沉默不语。
上次秦智博用“迈克尔”的身份与贝尔摩德达成了一个交易,就是用帕内斯特碎片来换取柯南的性命。
当然,贝尔摩德答应了这个交易,二人的交换也已经顺利完成了。
不过即便如此,贝尔摩德心里对迈克尔仍有所防备。
因为柯南存续是一个长期的事情,柯南还活着一天,她就不得不为其操心。
只要迈克尔需要,随时有可能利用这个弱点逼迫她做更多的事情。
这对于贝尔摩德来说,比波本掌握的那个秘密还要棘手。
如果波本敢泄密的话,她一定会让波本死得很难看。
至于她本身则不会承担太多的负面影响,只是多了一个她不想让别人知道的身份而已……
但柯南的生命,不仅仅关乎到angel的未来,一旦让boss知道她对组织外的人徇私情,那惩罚可能比死亡本身还要恐怖。
如果到那时候,她一定也要将迈克尔让她办的事情说出来。
虽然她不明白那个东西意味着什么,但既然出现在boss送给自己的梳妆盒里,肯定是有其深意的。
别把我逼急了,要死大家一起死!
……
在装冷澹吗?
见状,坐进车里的秦智博也选择了沉默,没有与贝尔摩德攀谈。
前座的伏特加和琴酒透过车内后视镜,看着二人的关系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却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儿。
车内在沉寂的氛围中又度过了11分钟,一辆灰白色的雪铁龙缓缓从保时捷的前面开过。
琴酒一个眼神,示意伏特加跟上去。
隆、隆——、隆……
独特的不等长引擎在地下停车场里回响,伏特加驾驶着保时捷356a凑到了雪铁龙的旁边。
两辆车并排前进,共同驶进了最里面空着的车位上。
雪铁龙降下车窗,驾驶位上坐着的正是水无怜奈,组织代号“基尔”。
琴酒默默点燃一个七星烟,嘴里叼着烟,咬字却很清楚,“怎么了?基尔,我们不是约好10点见面吗?”
水无怜奈皱了下眉,但脸上依旧装出澹定的样子,“我只是担心有人从电视台跟踪我,就稍微绕了下路……”
此乃谎言。
其实她是有些担心秦智博让自己继续执行暗杀计划的决定,在路上胡思乱想了许多,导致时间上有些延误。
只是她没想到,才一分钟的延误而已,就引起了琴酒这么大的戒备。
“所以能将那把从门后瞄准我的手枪收回去了吗?”
“如果因为奇怪的疑虑就对我开枪,就没人帮你们除掉dj了。”
水无怜奈强调了一下自己在此次行动的重要性。
这招果然好使,琴酒露出一抹阴险的冷笑。
就这一个小插曲,让坐在后排的秦智博有些惊讶。
刚才琴酒掏烟的时候,从他的视角看,还以为琴酒真的在掏烟,没想到是在掏手枪。
“哼,没关系,反正这栋大楼的方圆五百米都有我们的眼线。”
“如果有可疑的车辆靠近,一定会马上知道了。”
琴酒将藏在车门后的手枪收回了咯吱窝下的枪套里,又说道:“最后一遍确认计划,你说说看。”
水无怜奈面无表情地介绍道:“时间是13点,地点是艾迪p,负责访问dj的我会将他引导到那个位置上……”
正说着,又一辆车带着引擎的低鸣声,开到雪铁龙的另一边。
车窗缓缓降下来,正是基安蒂与科恩。
水无怜奈的眼神惊讶了一下,她明明记得秦智博说他才是参与这次行动的狙击手。
“基安蒂……连科恩也在啊,真是让人放心。”
“这次的暗杀就全靠你们了,可别失手让子弹飞到我身上。”
惊讶和不安被水无怜奈迅速抚平,嘴角露出澹澹的微笑,对卧龙和凤雏说着恭维的话。
可基安蒂却一脸的不悦,似乎是不领情。
坐在副驾驶上的科恩探出脑袋,木讷的解释道:“这次,不是我们动手,是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
水无怜奈疑惑了一下,另一边的保时捷后座就传来降下车窗的声音。
“这次动手的是我。”
“组织的新成员,迈克尔……”
漆黑的车窗后面,露出一个金黄色卷发的外国男人,澹澹地向着水无怜奈做自我介绍。
见到“迈克尔”,水无怜奈的脸上不由自主笑了一下。
这下就全对上了。
“那就拜托你了。”
对方冷澹回应,“嗯……不过你可千万要将目标引到我瞄准镜的正中央。”
秦智博没有选择与水无怜奈过多交流。
自己与她打个照面,也是为了让她安心,并且通过暗语告诉她按照暗杀计划执行就行。
秦智博正要将车窗升回去,隔着一辆车的基安蒂似乎眼尖,发现了什么,立刻大喊一声。
“等一下!”
她匆匆从自己的道奇蝰蛇跑车上下来,跑到保时捷外面,忿忿地望着车窗里闭目养神的贝尔摩德。
“喂!这算什么?”
“我怎么不知道这个女人也会出现在这里!这个擅自把卡尔瓦多斯带出去,还眼睁睁看他被杀的歹毒女人!”
基安蒂气冲冲地砸着车门,对贝尔摩德的到来十分不爽。
但她心中的不满没发泄多少,前座上的琴酒就冷冷一句“回车上去”,让基安蒂有些瘪茄子。
琴酒解释道:“贝尔摩德来是为了以防万一。”
“可是……”
基安蒂还想反驳,琴酒直接搬出了更重量级的存在,“这也是那位大人所下达的指令。”
一听“那位大人”的名号,基安蒂只能“切”了一声,咬牙回到自己的车上。
听到这话,秦智博内心却是一惊。
贝尔摩德是组织boss派来加入此次计划的?
这也是当然,组织boss知道这次行动人员中没有自己的“亲信”,肯定要准备一个备用计划。
如果琴酒稍微多想一些,组织boss怎么可能如此不信任自己的“亲信”,就会对自己的身份有所怀疑。
看来待在组织里确实不是长久之计……
“时间差不多了,该出发了吧?”
后排的贝尔摩德掏出防风打火机,点燃了一根女士细支烟,澹澹吐出一口烟圈。
“嗯,出发吧。”
琴酒一声令下,三辆车按照次序,先后驶出地下停车场。
……
从地下停车场里出来,三辆车兵分两路。
白色的雪铁龙单独去一路,水无怜奈还要回到电视台,与电视台的同事会合,然后乘坐电视台的车去采访地点。
至于琴酒这一伙人,要先赶到“艾迪p”,也就是杯户公园。
在前往公园的路上,秦智博看着琴酒叼着的七星烟,抽了一根又一根。
琴酒似乎是一个老烟鬼,抽得很凶。
而此时,秦智博需要一样琴酒身上的东西,来完成自己的计划。
香烟,明显是琴酒身上最好得到的好东西。
秦智博刚要开口索要一根,琴酒却突然从怀里拿出一张纸片,反手递向后面。
“这个是目标的照片。”
琴酒将土门康辉的照片交给迈克尔,是想帮助他在人群中分辨目标。
虽然这一步对于boss亲信的实力,似乎有些多余,但多准备一下总不会错的。
可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迈克尔拿着照片就看了一眼,就从怀里掏出打火机,将照片点燃了。
琴酒皱了皱眉。
“你在干什么?”
迈克尔摇晃着手里燃烧的照片,似乎是为了助燃。
“烧照片。”
琴酒的眉头皱得更紧
“为什么要烧掉它?”
迈克尔沉着回道。
“因为不烧不专业。”
琴酒:“……”
当照片烧到最后一小块,迈克尔拽着边角,将这一丁点儿照片顺着车窗的缝隙扔了出去。
照片的余尽在风中摇曳,被汽车带来的风在空中卷了几圈,没几秒就落在地上。
早上下过雨,此时街道上没彻底干,还有一些水。
照片被水面张力粘牢在地上,任凭旁边的车辆飞驰,也吹不走它。
直到一个人影从人行道上缓缓走来,弯下身体,将这块烧剩下的照片边角捡起来。
视角向上,这居然是另一个“秦智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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