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大明第四百七十章待明朝说似与儿曹冀州将军府。
洪承畴瞧着最新的战报,沉默了良久。
战争很快就分出了胜负,没有一直拖下去,李过所使用的行军打仗方法没有任何的出奇之处。
却胜利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轻松。
所花费在战斗上的时间,还没有花费在赶路上的时间多。
“火器的出现,改变了战争的走向,也改变了大明。”
他是亲眼看着火枪兵是如何一步步走向无敌的。
在西安府周围剿灭发贼开始。
还没有意识到,火枪兵到底是到标着什么,一转眼看起来强大的建奴就快要灰飞烟灭了。
而曾经强大的,只差建奴们一点的林丹汗,如今更是只剩下了传说。
“看来得写一封书信与李过了,这一次应该能够作为将军的职位,就是不清楚皇上会把他安排在什么地方。”
天下九州,现在已经有了雍州,冀州,和衮州。
荆州也快了。
最后花落谁手还不清楚,不过皇上会不会在辽东另建一个建州?
洪承畴琢磨着心思。
他的手下,出人才的很。
一个正儿八经的将军,还有两名副将军,只等着一场更大的战功,就能够扶正。
若是以往,看到别人立功,而自己毫无寸进,一定会嫉妒,着急。
生怕减了皇恩。
不过对于此时的洪承畴来说,一点都不着急。
自从知道的皇上的心思有多大之后,所有的将军们都在谋划着以后。
收复失地,哪有开疆扩土来的更加荣耀。
“来人。”
“将军。”
“今日通知全军,去蓟州戚将军驻扎过的营地庆贺大明的大捷,顺便告慰戚家军建奴将要覆灭,让他们一路走好,每一年的香火,都不会少了他们的。”
有了更大的目标。
人的心胸就会很开阔。
而这样的做法,现在也不是洪承畴一个人在做。
几乎只要是能够知道这个消息的人,都在奔走相告。
悬在大明头上的铡刀--建奴。
如今终于被打垮了,尽管只是攻打下来了沈阳,可那也是建奴的都城,是建奴的脊梁。
茶馆无名。
旗招上只有一个“钱”字。
在风雅楼收了惊吓的刘香几人,本来是打算早早的离开京师,好安排自己的手下前来定居的。
只是因为见到报纸上,不断出现的辽东战事。
于是就留了下来,等待着看到一个圆满的结局。
而这样的结局,来的也很快,从刊登报纸开始道结束,只用了多半个月而已。
让他恍惚的觉得,所谓的:满人不过万,过万无人敌的神话,都是在吹牛。
失败的还能不能快一点?
此刻他都分不清楚,是大明给厉害了,还是建奴们本来就弱不禁风的还要四处胡折腾。
现在把自己给折腾没了。
连自己的都城都丢下不要了,数遍历史,还有比这个更惨的?
立国两年。
连战连败。
他是听说过,有许多在大明混不下去的儒生们,前去投靠了皇太极,在他看来,这些人的脑子进水了。
谁强谁若肚皮分不清楚,还好皇上没有让这些人进入朝堂。
不然好好的大明都要被坑没了。
今日,坐在说书先生位置上的,不在是以前说书的人。
而说书人也在台下,要了一壶茶,仔细的听着台上的人讲述着自己的故事。
“此人是谁?”
刘香一个恍惚,就返现台上换人了,不是很了解的问道。
“听他自己说,是李将军手下一名尉长的远方亲戚,说是接到了来自辽东的信件,上面说了一些关于辽东的战事,这也是当下最吸引人的东西。”
刘波说着自己刚刚竖起耳朵,听到的一点消息。
茶馆为了吸引客人,可以让人说书讲故事。
自然也可以说一些,不犯禁,还能够吸引人的真人真事。
在此时此刻,没有哪一件事,是能够比的上辽东大捷的。
所有人都知道大明胜,可到底是怎么胜利的,都是众说纷坛,没有一个标准的答案。
有的说是用计谋。
火烧建奴。
具体就是,建奴们不懂的水战,所以就把船全部连在了一起,谁知道,一场东风及时到来,然后大明的将军就放了一把火。
曹操凑挺不住火烧。
建奴自然也挡不住这场大火。
所以这就胜了,至于具体的,说来说去,不少听过三国演义的人,都开始起哄了。
“这说的不会是火烧赤壁吧?俺们是没读过多少书,也不用拿这种耳濡目染的东西来糊弄俺
们。”
“我说怎么这么熟悉呢,原来是换汤不换药,讲的都是三国的故事。”
“亏我还觉得故事曲折离奇呢,只是换了一个名字而已。”
“换人,换人,那谁,你不是说你儿子在李过将军的手下当兵吗?你上去说说看,说的好了,有赏,少爷我不缺银元,就缺这个提气的事。”
众人看向了说话的一名少年郎。
都是心下了然。
纨绔子弟在京师已经灭绝了。
却也有不把钱当钱的人。
这名少年郎,大部分人都知道其身份,其父亲赶了一个好时机,开办了好几个工厂,赚的钱不少。
每次前来听说书,别人打赏的是铜元,而人家打赏的就是银元。
“就是,就是,说点新鲜的,最好是真实的,何家少爷不缺钱,只缺好听的故事。”
一群人跟着闹哄哄的吼着。
“说得好,今日在场的所有人,茶水算我的,也就是我父亲不让我当兵,不然现在也在辽东的战场上了。”
何家少爷万般无奈的叹了口气,双手一摊的说道。
他叫何一中。
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曾经也穷过,只是现在虽然富有了,却还是喜欢往平民堆里面去撞。
用他的话说。
富也受得起,穷也挨的过。
要是忘了自己曾经穷过,就绝对会忘了大明对他们这样的人的好。
被起哄的那人站起身来,有模有样的学着别人向四面拱手行礼。
瞧着还有点怯场的燕子,可为了自己儿子的脸面,还在强撑着僵硬的表情。
“我···我可先说好,我儿子是在李过将军麾下听令,不过最后他跟随的可是刘体仁刘将军。”
中年汉子说道这里,话音一顿。
打量了周围一眼,见到都在听着他说话,才稳住了心神,略一思索的接着道:“想必大家都知道,刘体仁刘将军是谁了。”
“知道,知道,快讲,快讲。”
“来点干货。”
“别再讲三国就好。”
“讲水浒也不成。”
“西游记更不成,上上个还说什么千里眼,顺风耳的,大明的军队是天兵天将,可也不是这样的天兵天将。”
“对,对,对,不要太离谱。”
“允许你夸张一些,可不要把大家都当傻子。”
······
听着周围人,七嘴八舌的说着。
中年汉子就紧张了。
因为他将要说的这些真实的事件,还真的有点把别人当傻子的意思。
“我···算了,我不讲了。”
中年人看到众怒难犯,索性不说了。
反正就他自己知道就好。
“讲啊,该不会你又要吹牛吧?”
“没事,不管讲的好不好,今天少爷我都给你打赏。”
何一中说话了。
刚刚他可是打听过的,此人的儿子,还真就是在辽东战场上。
所以同这人胡吹大气,都比别人不胡编乱造,来的真实的多。
中年人一阵迟疑。
说实话,有了自己儿子寄回来的钱,他们家里已经不愁吃喝了。
为此还买了房子。
打算等到儿子回来之后,好做成婚房,已经有好几个员外家的人上门求亲了。
每当想到这里,就绝得他这一辈子,没做过什么大事,就是要了一个好儿子。
“三个银元,不少了。”
何一中摊开手,明晃晃的三枚银元就在手心当中。
一个士兵,差不多一个月的粮饷就这么多,今天他只要上去讲一讲关于辽东的战役,立刻就能够赚到手。
“成交,不过说好了,我说的都是真的,可不是骗人。”
中年人又确定了一下,才开口说道。
何一中一怔,接着脸上狂喜,总算是遇到了一个明白人,知道讲点真的东西出来,只是希望不要让自己失望才好。
他看的出来中年人应该没读过书,想必就是有书信往来,都是旁人念给他听的。
别把一个好好的故事,讲的干巴巴的。
“话说,那一天,我记得是十月几日来着,反正是那一天,他们在刘体仁将军的带领下,一路赶着建奴跑,就像是在赶兔子一样······”
“最后,那个喜欢放屁的千夫长,就被他们自己人给绑了,送给了刘体仁将军。”
磕磕绊绊的,讲了差不多有两刻钟的时间。
在场喝茶的人,有的把口中个茶水喷的四处都是。
也有的正揉着肚子,笑得喘不过气来。
而刘香则是一阵无语。
这就是辽东的战争?
怕不是闹着玩的。
“一个屁
的事,居然被你讲的声情并茂,难得,难得,这三枚银元是你的了。”
何一中也是笑岔了气。
对于中年人讲的,他是一点都不信,不过能够逗得他开心,三枚银元值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
接过银元之后,中年人补充了一句。
要不是儿子的信上,就是这么写的,他也不信。
“老大,我觉得自己被骗了,不过挺开心的。”
刘波眨了眨眼睛说道。
来到了京师,他们见过了许多的新鲜事,就见天的最让他们开心。
“要是此人说的是真的···”
崔涛拉长了尾音。
不管如何,崔涛可不认为自己被骗了,人家一开始说的都是笑话,谁让你们当真的。
“其实,他说的就是真的。”
坐在角落里的一人,在一群笑得合不拢嘴的时候,大声的说道。
本来他也想上去说说这些战役的。
可后来,自己总觉得离谱,只能坐着听别人说。
“你怎么证明他说的是真的?”
有人一瞪眼,斜趴在桌子上问道。
只是喝茶,没有喝酒,醉倒道不至于,实在是笑得直不起腰来。
“我家里也有亲戚的儿子去了辽东战场,寄信回来说的战役经过,比此人刚刚说的还要离谱。”
若是一个人的家书,说的事情是假的。
可大部分的家书,都是这样写,那就很可能是真的。
“我也认为他说的是真的。”
有了第一个人站出来证明,也就给了其他人展出来证明的勇气。
此时哪怕是信上说的在离谱的事情,也都应该在合理的范围之内。
“卖报,卖报,特刊报纸,写得全部都是辽东战场的事情,只要三个铜元,错过了就可惜了。”
“卖报,卖报······”
远远的,传来的一群小孩子们的卖报声。
整个大明的人,此时此刻都在谈论着辽东战场。
这样的关于辽东的报刊,买的肯定很快。
“去,给我来一份。”
刘香吩咐了刘波一声。
不大一会,刘波就带回来了三分报纸。
“不是说只要一份吗?怎么买了三份?”
“我自己也要看,还要怕崔涛来抢,只能买三分。”
刘波左右看了一眼接着道:“那个中年人讲的全是真的,不信你看背面。”
报纸上的头条,就是“水淹双堡”的战役。
整个过程曲折离奇。
都快要占据一个版面了。
于此同时。
已经赶了一夜的稿子的王与胤,却没有一点的睡意。
正片稿子,他已经看了不下十五遍。
最上方的位置上,坐着的就是张鹤鸣,手中拿着的就是最新的特刊。
“这就是曾经把袁崇焕他们打的缩在城内不敢出来的建奴?”
张鹤鸣经过了一天一夜,还是不敢置信。
他也是在辽东待过的。
还和熊廷弼共过事,当时熊廷弼性格刚毅好斗,喜欢骂人,所以矛盾颇深。
他一直是很器重辽东巡抚王化贞,然而王化贞本是庸才,喜欢说大话,这一点后来也把他坑的不浅。
若不是离开辽东的早了点。
现在他的下场怕是不够好。
天启二年,他独毅然主撤熊廷弼,专任王化贞。而正在这时,王化贞放弃广宁逃回京城,辽东之地尽失后金之手。
那时他怕了,不久以病告老还乡。
准确的说,广宁城就是因为他用人不行,才丢了的。
此刻回想起来,不是大明军队的战斗力不够强,而是他们这些儒生误国,若不是投靠当今皇上的速度够快。
后来还尽心尽力。
他怕是一把老骨头了,还要去工程队走一遭。
王与胤是知道张鹤鸣的过去的。
他可不敢在这上面胡乱的说话。
只是心里,已经在思考,当年的朝堂之上,到底有多少尸位素餐的文臣?
“这都是我的罪过啊。”
张鹤鸣此时都不敢去看王与胤一眼,在自己这位重视的后辈眼中,自己说不得也是一个酒囊饭袋。
这么好打的战斗。
偏偏被他们打得是焦灼不堪。
就这偶尔有着一场小胜利,就洋洋自得的开始向朝廷要封赏。
自己当年的脸皮怎么就那么厚呢?
难道真的是儒学学的多了的结果?
心中想着,口中却道:“我已经老了,明天就向皇上请辞,有你来接任宣部的职务,这次的报刊加印就做的很好。”
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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