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江山台,定江山

  三国:积粮万石,黄巾终于起义了第一卷黄巾之乱第七章江山台,定江山一众宗亲,齐身躬拜,刘擎受在其中,想象中的一幕,依稀在前。

  “诸位宗亲兄长免礼,擎与诸位一样,身怀高祖血脉,匡扶社稷,救民与水火,责无旁贷,诸位也与擎一样,善战者征战天下,善治者护一方太平,汉室经此数年战火洗礼,烧掉了安宁,但也烧掉到了许多积弊难改的顽疾。”刘擎说着,也向众人回了一礼,郑重其事道:“擎恳请诸位宗亲长辈,与我携手,开创一个太平盛世!”

  刘焉刘虞,刘备刘繇,皆面面相觑,刘擎此言,话中有话。

  若不作解读,刘擎所为,自然是为了大汉社稷,正如他一直在做的一样。

  可若是深入解读一番,开创一个太平盛世,这话,是一般人能说的吗?而且别人说这话,多半是戏言疯言,可渤海王说这话,就未必了。

  在场的人心中十分清楚,这天下,是谁平定的。

  “看,是谁来了。”刘擎笑道,看着台阶上,一位身着淡蓝锦衣,步伐沉稳的走了上来。

  刘焉认得,笑道:“是景升啊,你离得最近,却来得最迟,是不是得罚?”

  刘虞也认得,也道:“确实该罚,景升兄,别来无恙!”

  刘表加快了脚步,很快走上台顶,先看看刘焉刘虞,又看看两人身边的刘备和刘繇,这两人这得都颇具特点,不用介绍,刘表也认得,另一一边单独站立的,应该就是渤海王刘擎了。

  “愚兄来迟,贤弟恕罪!”刘表拱手道。

  “还是景升会说话,难怪先帝最宠幸你,在雒阳,我们几个可没有军权。”刘焉笑着打趣道。

  刘表见气氛不错,稍稍放松了一些,对刘擎道:“贤弟果真用兵如神,区区一日,便将数万人的江陵攻陷,如今蔡瑁不知所踪,江陵城中数万兵马,转瞬成了俘虏,这几日,我调配了些许粮草送去,以免赵将军粮草不足供应,故而来迟。”

  刘擎一听,倒是没有想到,刘表竟然忙着筹措粮草去了。

  也是,荆州这个烂摊子,他不收拾,谁来给他收拾。

  刘擎?那他这个荆州牧,干脆也不要做了。

  至于刘焉一行,听到刘表这么一说,不由得投去好奇的目光,一天攻下江陵这样的大城,匪夷所思。

  “原来如此,无妨,距离约定时日,还有三日,如今,幽州牧,徐州牧,扬州牧,荆州牧和益州牧,已达五州,若算上本王所治冀州、并州、青州、兖州、豫州、我六人手中所掌,便是汉室江山。”

  刘擎摊开五指,如数家珍一般的列出一个个州名,即便在座的都是见过世面的人,也不由得眼皮直跳。

  刘擎拽成一个拳头,继续道:“本王建此台,意在希望各位宗亲,同心同德,立场一致,行为一致,拓荒均田,抑制豪强,还大汉一个太平治世。”

  “君正所言甚是!”刘虞不能再认同了。

  “君……大王战功卓著,仁德载世,当为吾辈楷模,备以大王马首是瞻!”很少说话,一直低调的刘备也表态道,然而引得刘焉刘表一众人盯着,便又拱着手,沉默了起来。

  刘备所言虽然在理,但也太过于直白了,像是对刘擎表达忠心一般,感觉现场的气氛,都变了。

  虽然大家心中门清,是谁建了这个台,谁有这个能力能召集这帮宗亲,大家心知肚明,但都没说,刘擎也和和气气,就像这个高台本身一样,给大家留够了台阶。

  刘擎也思路门清,打算走实用主义路线,只要能解决问题,给刘焉刘表留足面子,未尝不可。

  大耳贼成功的带偏了话题。

  “玄德严重了!”刘擎笑着说了声,又将话题转了回来:“诸位以为,擎所想所想,如何?”

  说着,看向刘焉与刘表。

  其实刘表的态度,信中已经表示过了,加上这一次江陵之败,荆州一些反对的声音,恐怕会彻底失去生存的土壤,因为百姓,已经接受渤海王的到来。

  关键,还是刘焉的态度,从这几日的表现来看,刘焉也已经十有八九了,说不定,他也在看刘表的态度。

  刘表态度已定,加上刘表一来边说江陵失守,刘焉对渤海王军的战斗力,也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别看刘擎现在和和气气,一口一个兄长,若是自己不同意,恐怕会立即被判为叛逆,给他扣一个割据益州的屎盆子,然后发兵攻打。

  益州易守难攻,这一点刘焉入益州时,吃尽了苦头,原本他坐镇益州,认为攻守易型,但得知汉中之战和江陵之战的结果后,刘焉不复这种自信。

  即便是蜀道雄关,也未必能拦得住渤海王。

  刘焉感慨一声,似乎是找到了知己一般。

  “诶呀,君正所言,正中焉之心坎,昔日我向先帝请命,镇守益州,便是希望能为社稷尽微薄之力,如今天下初定,我想,也是时候了。”

  刘焉的话说得不清不楚的。

  什么意思,你自己品。

  什么“什么时候”?刘擎表示没听懂。

  该说的都说了,刘繇也紧接着说:“君正所言甚是,如今扬州各郡,皆已开始实施新政,听闻今岁北方时有旱情,繇定当竭尽所能,多产粮食!”

  听听,什么叫接地气的话,刘繇说的就是。

  啥也不说,干就完事了,要的就是这样的态度!

  “提到旱情,本王亦有所忧,不止并州,连冀州,也时常遭受旱情,听闻旱情最严重的,还是兖州,兖州战乱时间长,未有兴建水利之机,今岁恐怕,会有灾情。”

  说着,刘擎再度抬手倡议:“诸位宗亲兄长,今年虽年未过半,但大面积旱情已出具端倪,不得不防,此乃真正的社稷之敌!”

  就去目光再度落在刘焉和刘表身上,这一回,开门见山的问道:“君郎兄,景升兄,社稷之敌,我等当勠力同心,一力敌之,此事成,不仅得百姓爱戴拥护,甚至还能名留青史,若是不成,百姓也知我等已经尽力,亦会感恩,而非行起义之事。”

  话说道这个份上了,都点名了,刘焉看看刘表,刘表也看看刘焉。

  突然,刘表率先迈出一步,对着刘擎单膝而跪,拱手道:“大王在上,表愿率荆州军民,归顺大王,以应朝廷!”

  刘擎连忙上前,将刘表扶起。

  “景升兄无须如此大礼,擎虽不才,但麾下人才济济,荆州所面临的问题,在我看来,不足挂齿,景升今日愿将荆州拱手相让,来日,我必将还你一个太平富庶的荆州!”

  “君正贤弟过谦了,谁人不知,自黄巾始,以区区百骑起兵,定黄巾,御外族,平叛乱,镇豪强,所到之处,百姓无不箪食壶浆,君正所言,表深信不疑!”

  刘擎笑笑,心道:这样,你还是荆州牧。

  然后看向刘焉。

  刘焉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人,刘表突然的表态,也是让刘焉有些诧异,不过,想着不落人后的心理,当即咬了咬牙,也对着刘擎单膝一跪。

  来了来了,益州牧要开始了,刘擎期待着。

  “景升所言甚是,君正不仅英武不凡,攻必克,战必胜,更难能可贵之处,乃是爱兵如子,爱民如子,听闻冀州百姓皆争相从军,从军者皆愿为之死战,如此海内归心,仁德载世之人,实在有高祖风范!”

  刘焉顿了顿,接着道:“焉亦愿领益州军民,归顺大王,以便让大王仁德,亦能惠及益州子民!”

  刘焉言罢,刘擎这两步,也走完了,上前扶起刘焉,一手搀住刘焉,一手又搀住刘表,拉着两人走向台中,其余几人,也靠了过来。

  “本王为此台,起了一个名字,曰‘江山台’,今日便以江山台之名义立誓,大汉江山十三州,每一州,每一人,无论士人,还是贫民,本王皆一视同仁!”

  刘擎又上前两步,“铿”的一声拔出宝剑赤霄,以剑指天,继续道:“借助江山台,本王再发一愿景,不出三年,本王要这大汉,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百姓不会再冻死,饿死,诸位,还望与本王齐心协力,共创这太平盛世!”

  “我等愿与大王齐心协力,共创太平盛世!”一众五人,皆是宗亲,默契回应。

  刘擎远眺,视线极广,不由得心情舒畅,便高喝一声:“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大乱之后,必有大治!”

  “好一个大乱之后,必有大治!”刘虞应了一声,说道:“大王,若我猜得不错,这剑,便是高祖斩白蛇之剑吧。”

  刘虞一言,顿时引得众人侧目,刘备是早知道了,而刘繇也是似是而非的知晓,只有刘焉和刘表,未闻此剑之名,如今一见,与传说之中,倒真颇为相似。

  可高祖赤霄宝剑,怎么会在刘擎手中?

  这柄剑,其后背的意义太大了,可以说,在大汉,这柄剑,可斩任何人。

  刘虞又道:“虞若猜得不错,传国玉玺失踪,乃是被袁术所窃,大王灭了袁术,那传国玉玺,可是在大王手中?”

  刘擎意味深长的看了刘虞一眼:刘伯安你要干嘛!

  往这两样东西上说事,说着说着就是天命所归之类的话,这可不在计划之内!

  “呃,应该是被袁术所盗,可惜本王诛杀袁术时,不知此事,以致传国玉玺,至今不知所踪。”刘擎只能不脸红的扯谎了。

  啊?你说什么?我瞎了,听不到!

  刘虞一听,自然不觉得刘擎会撒谎,叹了一声:“可惜!”

  刘焉和刘表两人听着,似乎已经听出一些猫腻了。

  今日相商,尤为顺利,樊城之约,江山之台,剩下的,仅是具体细节,以及一纸文书,用以昭示天下。

  在台上待了小半日,刘擎散了众人,让大家也有些自己的空间,回去路上,刘表正漫不经心的走着,身后突然传来了刘焉的声音。

  “景升,等等我!”

  “君郎兄,何事?”

  “借一步说话。”

  于是刘表去了刘焉居住的宅院。

  “君郎唤我,所谓何事?”

  “景升,你虽今日初到,我想你也看出来了,伯安,正礼,玄德三人,皆早已向着君正了,远至数年前,伯安当初被公孙瓒打得节节败退,是君正助他在幽州立足,近至数月前,正礼之扬州,亦是渤海王率军助其平定的,至于刘玄德,此人尚未稽考,其徐州,更是君正拱手让予的,从此三人看,君正亦不会亏待我等。”刘焉一通分析。

  刘表笑笑,回道:“若说三人是傀儡,我丝毫不见得,只能说,大事方针,乃是由君正决定,此事我已深思熟虑……”

  刘表看向刘焉,从刘焉眼中,刘表看出一丝深深的疲惫,可见益州要操心的,实在太多了,刘表接着道:“你我虽有些本事,尚能统摄一州,然你我心中清楚,这一州之地,其中内疾,有多少,其中又有多少麻烦,是你我此生都无法解决的。”

  刘焉似乎被戳到了痛处一般,苦笑一声。

  刘表定荆州,刘焉定益州,皆非真正的定。

  只有渤海王那样的定,才是真定。

  “确如你所言,而且……”刘焉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组织了一下语言,最后长叹道:“我旧伤成疾,恐时日无多了,我这几个儿子,有的尚在雒阳,有的尚未成器……”刘焉突然苦笑一声,“若我真撒手人寰,益州这偌大的基业,我未看出有谁能守,还不如趁着我在,择一名路,亦为后人,谋个福祉,别的不说,君正不似先帝严吝,他待人,是真正的宽宏。”

  刘焉言外之意,刘宏空有宽宏之名。

  刘表诧异,刘焉竟将刘擎与先帝比较。

  看着刘表表情,刘焉再度摇头苦笑:“景升啊景升,你还是适合待在军中,朝堂之上,你未必能吃得开,我叫你来,便是为了此事!”

  刘表拱手,道:“洗耳恭听。”

  “我二人乃是顺降,与伯安,正礼,玄德三人与君正并肩而战之情谊,还是略有不同的!”

  刘表点点头,表示理解。

  “你我同为先汉鲁恭王之后,本是同族兄弟,今我寻你来,是为做一大事,攒一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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