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终于完了。”
徐川喝了口水,他这两天说的话比他一个月说的总和还要多。
不过辛苦还是很值得的,其中一些采访的内容已经播出,反响还不错。
安布雷拉当然是花了钱的,否则这帮搞新闻的,会在每一条报道后面都加上一句‘但是,代价是什么。’
那样的话,徐大少爷一定嫩死他们。
世界杯的比赛进行的如火如荼,数以万计的球迷给巴西带来了非常可观的旅游收入。
尤其是瑟清业和菠菜业,有些小姐姐一天要接上十几单。
而菠菜,嗯,这段时间跳楼的也不少。
主要是因为这一届的比赛冷门频出,尤其是夺冠大热门的东道主巴西队,第二场比赛竟然输给了墨西哥。
那场比赛之后,巴西全国似乎都笼罩在一股阴云之下。
要不是第三场大胜喀麦隆,他们这一次可能在家门口进不了十六强。
这是全巴西人都无法接受的一件事。
不过他们的前途并不乐观,下一场淘汰赛是对阵同样夺冠热门的德国队。
对方的队伍里同样是巨星云集,小组赛三场全胜出现,目前士气正旺。
而巴西三场比赛,不仅报销了一个主力守门员和主力中后卫,而且还有两名球员停赛。
这让他们的这场比赛变得非常的困难。
不过毕竟是主场,而巴西的替补球员也并不差,这让巴西民众并没有觉得赢下德国有什么问题。
然后,就被日耳曼人踢了一个八比零。
徐川看着这个比分,然后看了眼手里买的7:1的彩票,愤恨的团成了一团从看台上扔了下去。
“MD,打BK的。”
输红了眼的徐川在看台上指着德国队的球员破口大骂着,不会让一个吗,懂不懂规矩?
你们这样很可能走不出体育场的。
事情跟他说的一样,看台上的巴西球迷已经和德国球迷打成了一片。
有时候这不是输不输得起的问题,而是被压抑了一整场的怒火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
坐在一旁的艾伦.韦恩看着比球迷还要激动的徐川,不由得回头跟斯瓦格问道,“他到底买了多少?”
斯瓦格这个从来都是一副冷静模样的精锐士兵,都忍不住捂着脸,“十块钱的……”
艾伦很无语,“……”
好在这一次警方的动作相当迅速,第一时间介入把双方的球迷分开,并没有造成太严重的后果。
不过这个比分实在是太过悬殊,让所有的巴西人全都无法接受。
各家体育媒体,不停的在骂队员,骂教练,骂组委会,骂赛程,然后把徐川都骂了。
毕竟他这个公认的衰神在揭幕战的一脚开球,直接攻破了巴西队的球门。
很多人认为这就是一个噩兆。
“如果这么想能让那些小女孩儿们好受一些,我倒是无所谓。”
面对镜头,徐川阴阳怪气的回答道。
他现在正在机场,完全没想到会在登机前遇到这个问题。
说实话,说他厄运附身的人多了,不过这么直接当着他面问出来的真少。
徐川上下打量了这个记者两眼,脸盲症患者用自己的方式把这家伙记住了。
随后他登上了返回南酥单的飞机。
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他的第一批UTV和农用机械已经运到了南酥单。
农用机械方面都已经交给了负责那块地的几个专家。
现在他们团队的规模又扩大了,这四位从国内找了一批刚毕业的大学生。
至于工人,他们也只能先在国内招一批人。
目前当地人只能先打打下手,很多村子都处于刀耕火种的时代,他们连农用机械是什么样的都没见过。
人手这个问题徐川的建议是找正在准备大选的鲁尔,这家伙应该能够帮上忙。
只要人手足够,明年就能在一部分耕地上进行实验性的种植。
这件事鲁尔非常上心,他立刻联系了朱巴大学,让几个专家随便挑人。
而且还从他的部落里挑了几百个会种地的送到了徐川这里,一度让徐川认为这家伙是打算让人蹭他的白饭。
整个农场差不多都已经变了样子,很多沼泽地被填平在上面修了临时道路,已经把周围的村子和农场连了起来。
还有通往附近城镇的道路也在抢修之中。
当然还要疏通河道,这条白尼罗河的支流一到雨季就泛滥不止,而旱季的时候几乎一点水都没有。
同时进行的项目非常的多,徐川看着财务报表上的数字一阵的肝儿颤。
这特么到时候南酥单不得给自己立个碑,唉,似乎不怎么吉利。
其实和他硅谷的那个似乎怎么都看不到完工迹象的总部相比,这里的投资可能不到一个零头。
不过也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安布雷拉的营地外面聚集着十来个穿着环保组织衣服的年轻人,举着‘把沼泽还给地球’之类的标语。
嗯,他们在示威,在一个雇佣兵营地外面示威。
徐川从营房后面的菜地里掰了一根黄瓜,用水洗了洗然后咬了一口,嘶,这个脆生。
他站在观察哨位上看着营地外面的那帮人,跟阿尔伯特问着,“这帮傻叉什么时候来的?”
“你走了之后没多久,他们就来了。”,阿尔伯特回答道。
这件事让这个能一挑五的壮汉非常的头疼,这帮人什么也不干,就在那举着牌子恶心你。
还有很多媒体隔三差五的过来进行拍摄,这让他们想动手清理都不好下手。
“哈……”
徐川笑了起来。
这摆明了是有人针对他,谁呢?皮尔斯基金会还是之前被赶走的那些能源集团。
又或者是因为他没交保护费?
“这里肯定有个领头的,把他找出来,我才不相信这帮人跨越大半个地球,就是为了几个沼泽地。”
阿尔伯特早就已经这么干了,他把这些人的照片都传回了总公司,差不多把这些小朋友的老弟都查出来了。
这些人全是大学生,他们衣服上的标志是一片绿色的树叶。
不过这些人的身份都还算是干净,更可能的是被人当枪使了。
徐川摸了摸下巴,“把附近的路刨了,然后封闭维修,外面的车一律不许放进来。”
“再断了他们的食物和水源。”
既然不能对这些人来硬的,那么就想办法逼他们走吧。
把他们的粮食和水都断了,他们不走也得走。
“对了,把后面防野兽的铁丝网都搬开,不过看着点,别让他们真的被野兽吃了。”
徐川摇了摇头,他也不想玩的这么绝,不过这帮人实在是太讨厌了。
安布雷拉的施工队就在附近,徐川的指示下达之后立刻就把这一地区通往外界的唯一一条路给刨了。
而那些环保组织的人还不清楚自己的后路已经被断了,他们正在准备午餐。
他们这些人的食物和饮用水都是从附近的城镇送过来的,一般是三天送一次。
跨度不长的原因不是运输困难,而是组织者要经常安排媒体过来采访,据说也是为了他们的安全。
毕竟他们现在面对的是一群雇佣兵。
即使他们把自己包装成为PMC,但是在其他人眼里这些人就是杀人如麻的雇佣兵。
“我们一定要时刻盯着这些人的反应,尽量不要激怒他们。”
说话的人叫亚力山卓,他要比其他人高上两届,在学校的时候就积极的参与环保活动,也是他们学校的明星人物。
这个活动其实就是他策划的。
其他人都在吃着饭,这里的东西当然不可能太好吃,也就是简单的三明治和烤肉之类的。
“不过,那些安布雷拉的人似乎也没理会过我们。”
其中一个有着红色头发的女孩儿说道。
他们已经来到这里半个月了,营地里的人除了开始的时候询问过他们的身份,之后就再也没有接触过。
就这么任由他们在外面搭了帐篷。
“绝对不能相信这些人,他们很可能在计划把我们全杀了。”
另一个有着一头金发的青年坐在一棵碗口粗的树下,烦躁的驱赶着身边的虫子。
一句话就把这些刚出校园的小朋友吓得够呛。
“好了,既然我们来了,就不会怕他们。”
一群年轻人很容易就被人煽动起来。
吃完饭,他们会继续在这里进行示威活动。
当然有人会用摄像机把整个过程拍下来。
“亚力山卓,我们的补给不多了,最多坚持到明天。”
一个女孩儿走了过来,他们有自己的分工,这个女孩儿就是负责后勤补给的。
“我知道,补给今天下午就到。”
这次的活动有人赞助了大笔的费用,补给是不用发愁的。
只不过他们一直等到了太阳下山,都没有等来补给。
不过这应该也算是正常现象,毕竟这里是南酥单,不是巴黎的香榭丽舍大街。
亚力山卓拿着卫星电话,想着要不要给赞助人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不过对方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进行联系,而且这地方可不好充电。
万一没电了,有什么急事更麻烦。
最后他决定等到明天,如果补给还没到就立刻联系对方。
“这很正常,你们也看到了这里的路是什么状态。”
亚力山卓给大家解释着补给没有到的原因。
还好,这些日子以来补给品从来没有中断过,其他人也认为这应该只是一次意外。
这种地方的夜里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所以他们的消遣也就只有人类最原始的运动了。
还好,他们带来的小雨伞还没有用完。
时间到了深夜,帐篷里全都安静了下来,今天的天气很好,一轮明月清晰的挂在空中。
树林的边缘出现了点点闪烁的亮光,以及野兽的低吼声。
仔细看,那些亮光根本就是野兽的眼睛。
一群饥饿的鬣狗闯入了这些人的营地,它们先是循着气味找到了剩饭。
然后立刻争抢了起来,不过这些三明治明显不能填饱这些野兽的肚子。
它们开始把目光放在了那些传来陌生气味的帐篷上。
突然之间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打破了树林中的宁静。
然后就是一片混乱的声音,人声夹杂着鬣狗的嘶吼。
“它们是从哪来的?”
亚力山卓一只手打着手电筒,另一只手握着一根树枝挥舞着。
这里一片漆黑,他只能看到手电筒照到的地方。
两只鬣狗不停的在试探想要攻击,不过都被他手里的武器逼退。
其他人就不知道有没有他这么好运了,似乎到处都是惨叫和哭喊声,有女人也有男人。
就在他们绝望的以为要葬身野兽口中的时候,突然听到两声沉闷的爆炸声。
然后树林的上方突然亮起了两点耀眼的光芒,把附近的区域照的犹如白昼。
那是安布雷拉发射的照明弹。
那些鬣狗当然也是他们引过来的。
徐川让人时刻注意着这些人的情况,在他们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才让人过来救援。
随着照明弹的升空,这群野兽明显的表现出了惊恐。
在它们的本能中,光明并不是狩猎的最好时机,同时也预示着危险。
更别说周围开始响起的发动机的轰鸣声。
五辆载着士兵的农用UTV,从安布雷拉的营地里开了出来。
巨大的声音,立刻就让这些鬣狗钻进了树林。
不过安布雷拉的人没打算放过它们,在红外夜视仪中,这些野兽无所遁形。
枪声响起,鬣狗群一只一只的倒地毙命。
“Ohmy……”
“感谢上帝……”
“救命……”
“妈妈,我要回家……”
一群刚刚走出校园的大学生们,终于知道了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危险。
亚力山卓倒在地上,呆滞的看着手里差一点被鬣狗咬断的树枝,终于感觉到了自己裤子里的温热,那真是劫后余生。
他在逐渐熄灭的照明弹的光亮下看着那些安布雷拉的人坐上UTV,一溜烟的返回了营地。
他的那句‘Helpme’直接卡在了喉咙里。
周围全是同伴的哭声和求救声,不过根本没有人理会他们。
这个世界,整个南酥单,整片的森林中似乎就剩下了他们这些人。
犹如世界末日般的绝望。
借着手电微弱的光芒,他们最终确认了损失。
他们的帐篷几乎全部被毁,所剩的补给也被那些野兽吞食殆尽。
更麻烦的是,他们这些人几乎人人带伤,而且其中四人伤势严重。
有人混乱中摔断了大腿,也有人被鬣狗撕咬掉了大片的皮肉。
他们现在急需救治。
陷入绝境的众人把目光投向了两百多米外,安布雷拉的营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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