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赫克特咬着牙抑制着脸上的笑意,唇角已被撕裂,鲜血淋漓。
从盒子里取出月子白麻醉草,赫克特捏了一撮放入嘴中,拌着血腥味缓缓咀嚼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大脑开始麻木,噩梦终于远去。
双手攥紧,骨节发出响声,赫克特下了地,茫然地走来走去,就像是丢了魂。
“咚咚咚~”
漫无目的的脚步停下,赫克特嘴角不自觉地咧开,打开房门。
门外是莫里斯和迪马斯特。
“大人到了,跟我来。”
赫克特笑着,擦了擦破裂的唇角。
“好。”
之后莫里斯又找上了诺斯莱斯和戴迪斯特,五人也不多废话,直接走进了最接近地面的地堡大厅。
“莱斯特大人,人我带来了。”
莱斯特扫视着眼前的四人,沉声道。
“你们可只有这一次机会。”
男人的声音冷酷无情。
“这次之后,我会得到你们的一切,包括灵魂,你们必须终身为我服务,你们的后代也必须为翡翠领和我的后代服务,永生永世不得背叛,永远生活在黑暗的地下,与杀戮和死亡为伴……现在拒绝,还来得及。”
“当然,您的命令就是我今后人生的意义所在,我的主人。”
面容精致的诺斯莱斯率先弯下膝盖,缓缓地跪倒在地,把头贴在地上。
“复仇结束,我听你的。”
手上缠着染血绷带,迪马斯特的语言简练而有力。
莱斯特看向另外两人。
“好。”
赫克特只说了一个字,而最后一个人叫做‘戴迪斯特’的人则只是默然地点点头,连一个字都没说。
“既然如此,就跟我来吧,今天你们就适应一下新装备,明天出发。”
六人来到军营,此时最后一批装在木板箱里的装备也在仓库里卸了下来,与靠墙而立的大盾贴边放着。
打开一个个大木箱,莱斯特找到了死亡之舞的套装箱子,按照各人的编号尺码依次分发给五人。
“这是按照你们的体型定制的装备,这次出去就穿这个。”
“主人,这真是艺术品一样美丽的东西,不知道我可不可以知道她的名字?”
诺斯莱斯轻抚着属于自己的死亡之舞,眼神迷离。
“这套轻甲叫死亡之舞,是用翡翠领特有的山铜打造的魔钢装备。”
为五人简单讲解了一下死亡之舞的特性和附加装备,莱斯特任由五人自己摸索。
“主人,我可以叫她希斯莱娜吗?”
听着跟诺斯莱斯未婚妻一样的名字,莱斯特点点头。
“怎么命名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不需要过问我。”
“哦,我的希斯莱娜~你终于再次回到了我的身边,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与摸个没完的诺斯莱斯不同,赫克特只是先检查了一边死亡之舞自带的武器,最终把视线定格在了四把魔钢飞刀上。
魔钢飞刀头重脚轻,适合用来旋飞抛射,不仅如此。
在赫克特看来,这四把薄刃飞刀,似乎更适合用来剥皮。
戴迪斯特沉默无言地脱下黑色皮甲,换上死亡之舞,开始活动身体,适应武器。
研究着精致的暗血手弩,迪马斯特很快就熟悉了使用方法,不由得对滑轮的设计赞叹不已。
“暗血魔弩的暗血弩矢具有破甲的效果,可以多次回收,钢矢的损耗比暗血弩矢快,不能用后可以丢掉,但是暗血弩矢不到万不得已,要尽可能地回收箭头,避免魔钢外流。”
莫里斯直接拆下了魔钢短刺,在展开魔钢折叠棍后,把短刺手柄段的螺纹钢旋在了折叠棍的空心枪端,最后再把折叠的断口用金属箍旋好,一杆一米八的金属长枪就出现在了手中。
“这次你们前往北面,要在保密自身身份的情况下,尽可能地磨炼自己的杀戮技巧,强盗,匪徒,所有对你们表示出敌意的恶人,都会成为你们的猎物,不需要有任何的仁慈,恶人弱小皆可杀,却绝不可戮杀无辜者,我给你们交代的底线是必须要遵守的杀戮规则,不可违背。
记住,你们是夜刃杀手,要团队行动,
可以暗杀,也可以明杀,只要把敌人全部歼灭无人逃离,就算是合格了。”
顿了顿,莱斯特看着停下手里动作,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的众人,继续道。
“杀敌后,记得斩下强敌的右耳朵,莫里斯监督,在复仇行动之外,每个人都需要斩杀三个强敌,割下强敌的右耳带回来,
你们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时间之外回来,即便你们完成了复仇,我也不会再启用你们,我不需要无能的废物,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叛逃,找一个地方隐居下去,我并不在意,只是你们要有付出代价的准备。”
“主人,我们是绝对不会……”
“不用跟我做出保证,诺斯莱斯,保证和誓言在我看来,没有半分价值。”
打断了诺斯莱斯的话,莱斯特冷淡道。
“我需要看到你们的行动,而不是言语,记住,用行动回报我。”
“是。”
……
如果可以从静谧之森翻越烁银山脉,就可以看到一个建立在嶙峋山区的临海村落。
这个村落并没有名字,或者说有一个被村民自己赋予的名字。
特里威尔,一个孤独的地方。
“在那座山上,住着一个奇怪的来客。”
年轻的艾塞亚总是听自己的母亲在嘴里念叨着,这让喜欢探索的他多了几分好奇心。
“妈妈,到底是什么奇怪的来客?”
每当艾塞亚问出这个问题后,脸上满是风霜的女人总会是一副不可多说的奇怪样子,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声过于刻意的严厉指责。
“艾塞亚,放你的羊去!别问那么多!”
“哦。”
乖乖的离开,艾塞亚却从未放弃探寻的机会,羊群也越来越靠向山区。
“哈布尔!看好羊,我一会儿就回来!”
“汪汪!”
牧羊犬听话地吠了两声,紧紧地跟着头羊。
放下心来,艾塞亚开始在山里奔跑,
在山里长大的孩子,总是与农田或是牧原为伴,跑步只是最简单的日常生活。
他翻过了两座山,三座山,然而,他什么都没发现。
“到底是什么奇怪的来客呢?”
挠挠头,虽然有些不甘心,艾塞亚却不得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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