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府,贾瑛刚到大门,就见赖升对他说:“二爷,西府那边老太太传话,让您回来先到那边一趟。”
“琏二这个大嘴巴的!”
贾瑛点头以示知晓,又问道:“喜儿可曾回来?”
喜儿和表哥木恩赐为他拖住那些打手,没见到人,他心里有点担心。
至于那些人是谁派的,已经不重要了,总归是杨佑的可能小了点。
“回二爷的话,已经回来了,老奴看着似乎受了点外伤,其他倒没什么。”赖管家回道。
“外伤?那还好!”贾瑛点了点头,往西府而去,此刻他的事情该是闹得宁荣二府上下皆知了吧,毕竟惊动了皇帝,就由不得贾家上下不小心应对。
才进了西府大门,就见一个小厮从仪门跑了出来,遇到贾瑛便道:“二爷,政老爷让小的知会您,说回了老太太之后到荣禧堂一趟。”
“知道了!”贾瑛回了一声,便折身往西跨院而去。
荣庆堂,见贾瑛到了,丫鬟婆子们也不通报,直接掀开帘子,让贾瑛走了进去。
“呦!看咱们家的大英雄回来了,瑛二兄弟,快进来,老太太都快等着急了!”贾瑛刚进门,眼活心快嘴更快的王熙凤就迎了过来。
贾瑛知道她是为了缓和屋内紧张的气氛,回了一个微笑,又给众人递了个安心的眼神,这才给贾母请安道:“请老太太的安,瑛儿让老太太费心了!”
贾母一旁坐着宝玉,一旁坐着黛玉,欠了欠身子示意贾瑛起来,道:“方才琏儿回来说,你在外头和一个王爷打架,半道儿被叫进了宫里,快说说怎么样了?”
贾母见贾瑛安然回来,心其实已经放下了不少,不过该问的她还是要问,不然怎么表现她的不满。
贾瑛是自家孙儿,虽不是嫡亲的,可到底喊她一声祖宗,她自是舍不得责怪,可也没道理为了一个外......去和王爷打架。
要贾母看来,自家孙儿定是被那“小狐狸精”给迷瞪住了,她这当祖母的可不得好好教育。
贾瑛起身微微一笑道:“老太太且安心,瑛儿没事,就是被申斥了几句。”
老太太看了站在另一旁的齐思贤,又转向贾瑛故作凶怒道:“就算这次没事,难保下次!那怎么说都是一位王爷,若出个好歹,宫里怎么能饶了你,万不可有下次为了些有的没的去和人争斗,你现在就是要一心读书,争取给咱们家再考一个进士回来!”
贾瑛注意道贾母看向齐思贤的眼神带着不满,心中不由一阵苦笑,这事说到底还是因为他带着齐思贤出去才惹下的。
反倒是一旁的王熙凤打岔道:“老祖宗,瑛二兄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这般年轻人的争斗再正常不过了,哪有见自己身边姑娘被欺负了还要做缩头乌龟的,也就是我不是男儿身,若是,指不定比瑛二兄弟闹得还要大呢!”
凤姐骨子里就有一股比男儿还要强的劲儿,许是也同从小她家里的教育有关,不见她的父亲给她起名熙凤嘛。
一旁的黛玉听了,起身走至一边,抱着齐思贤的手臂,酸酸道:“瑛二哥哥倒是愿意为了思贤姐姐去逞英雄,就是不知道今后我们姐妹被人欺负了,会不会有人也替我们出头。”
三春也跟着附和嬉笑,湘云却是已经被接回了史府。
该表现就得表现,尤其是在自家妹妹们面前。
贾瑛看向四姐妹,霸气一声道:“今后若有敢欺负你们的,只管告于你二哥我知道,管教他三个月下不来床!”
黛玉双眸微漾,三春面笑颜开。
宝玉看了:“......”
王熙凤又在一旁打笑道:“呦呦呦!老祖宗,您瞧瞧,这往后看谁还敢欺负咱们家的姑娘们,瑛二兄弟这幅男子汉的模样,可比我们家那位强多了!”
贾瑛回身轻笑一声道:“二嫂嫂,这你却看错琏二哥了,今儿是他和我一起打的架,若是没他,我还赢不了呢!”
“是吗?我却没听他提起!”
凤姐听了,杏眸一凝,两弯吊梢眉微微一挑,冷声一笑,心道道:“哼!好你个贾琏,居然敢背着我在外面胡闹,看晚上回去不收拾你。”
贾瑛心道:“琏二哥,这却不能怪我,谁叫你嘴大在先,搞得两府上下无人不知呢。”
贾瑛这边又同贾母等人说了见到元春的情景,又代元春向几位长辈问了安。
一旁的王夫人听了面色再绷不住,泪如雨下,口中直呼:“我的儿!”
贾母也是一般如此,婆媳俩抱头痛哭,刑夫人、王熙凤、李纨、尤氏赶忙上前安慰,一旁四姐妹也不再做声。
一直到劝住几人,贾瑛这才辞了贾母,往荣禧堂而去。
那边,贾政还不知道要怎么说教呢!贾瑛心中头疼!
豪门大家族里,这就是矮一辈的待遇。
荣禧堂,贾瑛刚进门,贾琏就先迎了过来,向着贾瑛一阵挤眉弄眼,意思是:自求多福!
贾瑛向贾赦、贾政请了安。
贾政面色严肃,看向贾瑛道:“瑛儿,如今春闱在即,你不好好读书,怎去和人打架去了,你如今没了父亲,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少不得管教你,在东府里,你也要听你珍大哥的话!”
贾瑛听了,侧目看向一旁贾珍。
贾珍脸上虽然平静,但双目之中怎么都掩饰不住他幸灾乐祸的笑意,心中却是痛快:“往日里尽叫你数落了我的不是,看今儿个往后,你还服不服我这个大哥的管教!”
贾瑛心中冷笑一声,却早有了对策,当下向着贾政道:“二老爷,瑛儿在宫里遇到了大姐姐,大姐姐让我代她向您问安,说莫要太过记挂于她。”
贾政被贾瑛这么一岔,哪里还有教训晚辈的心思,双目已是通红,却碍于晚辈在场,不好落了形象,只强忍着心中的酸楚,挥挥手让几人离开。
或许在贾政心中,长子和长女,才是他的骄傲!只可惜,一个天不假年,一个却被朱宫深锁。
贾赦虽说一样的不靠谱,但到底事关自家亲兄弟,轻轻一叹,拍了拍贾政的肩膀,默默离开了,一如既往的说不出半句上台面儿的话来。
贾琏与贾瑛并肩子离开,暗地里偷偷竖了竖大拇指。
贾珍很失望!
“这就......完了?”
贾珍想不明白,他运气咋这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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