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都被她快要说哭了。
“小徒儿,你师尊我就是看了她们灵魂一眼,察觉到你那个大姐灵魂中绑定了一尊宫殿模样的东西,而你那个小妹妹灵魂中绑定的气息更是玄妙,连我也认不出,你怎么说的我好像去偷看了她们洗澡……”
说到这里,就在楚璠严厉的目光之下本能的卡住了。
“师尊,你居然还有这种念头?”
“不不不!”
老头急忙解释,“我就是打个比方,比方而已,知道你的底线这种事我可不敢去做,而且两个小丫头而已,你是不知道,我年轻的时候多少女人向我投怀送抱,我都没有答应的,我心目中的老婆只有我的剑,怎么可能做这种没品的事?”
“更何况你这家伙固执的很,明明前世就已经遇上了我,却迟迟不肯拜我为师对我警惕的很,若不是我耗费了近半的力量救了你让你在这个世界转世投胎后还保留有宿慧,又好不容易在你八岁那年唤醒了你前世的记忆,你这家伙还要继续固执下去呢,我可不敢赌你的脾气。”
老头越说越觉得委屈。
想他前世也是被称为剑神一样的人物,却在飞升的时候飞错了界,结果那个小世界根本承受不了他已然度过飞升雷劫的身体,只让她被雷劫给劈叉了的一小半分魂钻了进去,还被天道法则给强行压制的只剩那么一小嘬。
冥冥之中,他这分魂得知自己还有一段因果未完,必须了结这段因果才能顺利的回归本尊,飞升仙界。
这也是为什么他竟然在飞升时只渡了雷劫还没有过心魔劫。
如今这段因果就是他要渡的心魔劫!
渡得过自然顺利成仙,渡不过那就惨了,他的本尊会一直处于沉睡状态无法清醒过来,经过雷劫洗礼的身体不能进入仙界又不能回到修真界,一直位于修真界与仙界的那一段时空乱流当中。
这一段于此时的他而言自然是没什么危险的,可若是不幸飘出了这一段……
老头打了个哆嗦,忍不住看向面前的楚璠。
他的那段因果就是楚璠,他和楚璠有一段师徒缘分。
楚璠注定是这个世界的人,就算没有他插手,也会来到这个世界,不过那时候就是普通的转世投胎了。
老头所谓的消耗了大半灵魂之力护住的其实是楚璠的灵慧。
至于让她转世投胎?
不好意思一来,他是个剑修,不是修生死轮回造化之道的。
二来他还真没这个能力。
说得简单一点,就是让楚璠转世投胎的另有其人,或者就是冥冥之中的某种规则某种命运。他所做的仅仅是保住了楚璠前世的记忆,没有让她真的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婴儿。
所以楚璠和楚瑜全然不同,并非穿越了某具身体而是她就是楚璠,这一世楚家的二小姐。
只是很可惜,觉醒了前世记忆的她注定没办法像楚瑜一样毫无顾忌的叫人家大姐,私下里她叫阿琼更多些,只是一些特殊的场合以及被楚瑜给带得顺口的情况下,会来一声姐。
莫名有点羞耻。
楚璠不再多想,拿出了一柄铁剑,开始今天的任务。
她练剑的时候总是格外的专注,一向不会想七想八,可这一回大概是已然熟能生巧,再加上今天的日子特殊,楚琼这个她看着长大的小女孩成年了,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感触。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楚琼时的场景。
那时大夫人还没过世,她被这一世的母亲牵着去给她请安,那时好像是两岁,两岁之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大夫人慈祥的摸了摸她的头,让楚琼带她出去玩,自己和二夫人说话。
虽然一个妻,一个妾,但彼此相处得竟然还不错。
楚琼牵着她到了自己的书房。
“我在学通用语,爹说这通用语很重要,关系到我的未来,我知道这通用语就是修真者用的,爹搞得那么神神秘秘不愿意告诉我,不过是担心我没有灵根,以后会失望罢了。但娘说我资质很好,不用搭理爹,你是我的妹妹,你的资质也应该很好来着,来,我教你写字。”
当时的楚璠只有一些零星的片段记忆,本质上还是个特别乖的小孩。
楚琼这么教,她就这么听了。
当真乖乖的拿过了楚琼递来的毛笔字,正准备去蘸取墨水的时候,楚琼忽然说,“你骨头还没长好,拿不了毛笔。”
楚璠就呆呆的看着她,不解的问,“那我要怎么写字?”
楚琼立即就笑了。
那时的楚璠不懂这笑容里的含义,但现在的她自然是懂得,那笑容里带着调皮小孩即将恶作剧时的不怀好意。
“我来教你。”
楚琼抓着她的小胖手,去蘸那墨汁,然后在白纸上画。
竟然也似模似样的。
画完后,她还得意的把自己写好的那一张纸拿过来,“怎么样,是不是很像?”
小小的楚璠傻乎乎的点头。
“阿璠,你脸上是什么,快拿手擦擦。”
然后她就真的拿蘸了墨汁的手去擦脸。
“真乖。”
楚琼继续教她写字。
写完后,就让她继续用手擦脸。
等写出五张大字之后,楚琼这才停下来,看着她的脸,似是终于忍不住了,瞬间就笑得直不起腰来,“阿璠,你好像娘亲养的那只黑白猫啊。”
楚璠知道那只猫。
其实不是猫,是一种猫形态的一阶灵兽,是楚爹不知打哪寻来哄大夫人开心的,毛色纯粹,黑白两色夹杂,特别乖特别亲人,有时候会跑到二夫人的院子要吃的。
楚璠也很喜欢,就说,“那姐姐你也很喜欢我啊。”
在她看来,没有人不喜欢那只黑白猫,楚琼也常常抱着它,还让丫鬟给它裁了一些小衣服穿。
她娘说,大小姐可真是喜欢那只猫,都把那猫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了,还给它做衣服。
当时的二夫人脸上满是羡慕,小声地补充了一句,“也对,是老爷特地送的,可不就珍贵了。”
小孩子的逻辑就是那么简单又奇怪,偶尔听了这么一句话,就觉得大姐既然这么喜欢黑白猫,都当自己妹妹看待了,又说自己像那猫,可就是喜欢自己了。
然后楚琼的笑容慢慢收敛了起来,眼神变得有些复杂,最终叹息了一声,摸了摸她的头,“阿璠,你可真是个傻的,我跟你生什么气呢,都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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