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的两人。
同时都在埋怨对方的无能。
傻柱在谈论棒梗的的不知感恩。
棒梗在说傻柱的无能,不知道跟徐冬青一样,给他留下万贯家财,本来他们可以搬出去住的,可是因为房子还没有装修。
何况戈雨珍还有其他的心思。
自然不肯搬走。
贾锤也渐渐的长大,几乎都快将棒梗给遗忘,可是棒梗依旧我行我素,根本不知道自己做的错事有多么的离谱。
贾家之所以沦落到现在的地步几乎是他一人所为。
“徐冬青当年跟你母亲其实什么都没有。”许大茂看着两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僵硬,当初知道实情的聋老太也早已经仙逝。
基本上算是死无对证。
剩下的老人当初也确实怀疑过一段时间,两人之间可能有说不清的关系,可是随着徐冬青对贾家的放任不管,他们也渐渐的释怀。
可是他们哪里想过。
徐冬青留给他们的不少,虽然徐冬青的身价非常高。
可怎么可能全部都留给一个陌生人呢?
“你胡说。”
棒梗不知为何,有些激动的的反驳道。
或许在他的心里,自己之所以沦落到现在,还是因为秦淮茹得罪了徐冬青,他才从富贵的公子哥,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二世祖。
呵呵。
秦淮茹走出门。
失望的看着棒梗,哪怕是真的又如何,沧海桑田,人都是会变得,徐冬青早已经被他们家的琐碎的事情,给烦的不想在搭理了。
“棒梗,你为何总是不肯醒悟呢?”
秦淮茹安抚好小丹之后,也不想跟棒梗有任何的争吵,其实她也是一个苦命人,当看到棒梗失败的半生,何尝不是她教育的失败。
当看到小丹的神志回到小的时候,那一段欢乐的时光,还是徐冬青帮助他们,让他们家可以吃饱饭,穿好衣服的时候。
长大了。
一切都变了。
急转直下。
让小丹有些无法接受眼下的现实,遇见的一个个不是渣男,就是骗子,最后慢慢的将自己的心神给迷失了。
“醒悟什么?”
“哪怕是有关系又如何,你毕竟不姓徐,也注定了你这辈子是无法当一个贵族公子哥的,不会以为我让戈雨珍接纳你,是真的原谅你了吧。”
秦淮茹讥讽的看着棒梗。
多少年了。
她其实一直下不了决心,让棒梗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果再得寸进尺的话,那她还真的想要省事一点。
“你难道还想赶我走。”
棒梗有些忐忑的时候,眼神中,也带有最后一丝的疯狂。
宛若要同归于尽一般。
大声的咆孝。
“我能赏你一顿饭吃,同时也能将你给彻底的丢弃。别在质疑我的决心,现在我没有功夫在搭理呢?”秦淮茹澹澹的扫视一眼。
从学校回来的贾锤,当再次的看到剑拔弩张的一幕的时候。
从原先的澹然,也渐渐的变得有些生气。
拽起棒梗的头发,就丢到了墙壁上,一顿拳打脚踢。
才关上门。
就像是刚才遇见的不是他一般。
“奶奶,我毕业了。”
贾锤伤心的看着突兀出现的小丹,眼神之中,也看出了一丝的不自然。
“回来就好。”
“中午你傻柱爷爷做一顿好吃的,为你接风洗尘。”秦淮茹就像是看到了新的希望一般,开心的手舞足蹈,至于傻柱。
也融入其中。
完全没有被棒梗的事情影响自己的心情。
见多了。
也就不在奇怪了。
哎!
唯一可惜的可能就是许大茂,看着贾家还可以开心一片,唯独自己家,他越发的感到了寒冷,现在的秦京茹几乎将他视作了一个工具人。
就像是秦淮茹对傻柱一样。
可他不是傻柱啊。
不过他还是跟在傻柱的后面,走进屋,他们两家现在难道还分彼此吗?唯一没有参与进来的人,那就是棒梗。
他压根不觉得自己错了。
呸!
戈雨珍恨不得立马将刚刚切好的墙壁给推到,将棒梗给重新掩埋在废墟之中,将手上的抹布挂在绳上,然后才收拾心情,朝着贾家走去。
贾锤毕竟是她的儿子。
有出息了。
她这个当妈的怎么能不在身边呢?
“喂!”
“你去哪?”
棒梗莫名的神色,在脑海中酝酿,可惜戈雨珍就跟没有听见棒梗的呼喊一样,关上门,他就像是隔绝在外的陌生人。
没有融入其中。
万念俱灰吗?
他倒是也没有,相反则是拿着傻柱刚才丢在地上的三块钱,踉踉跄跄的朝着小酒馆走去。
你是他现在唯一能消费起的地方。
便宜实惠。
几十年了,这价钱都跟没有长一样。
“老板,来一个豆腐干,外加一两白酒。”棒梗浑不在意身上的脚印,鸡窝的脑袋上,让徐冬青看到了一丝阿q的样子。
一个人孤单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难道不能重新开始吗?
“来了。”
店小二给棒梗放下之后,徐慧真看着面容平静的徐冬青,有些好奇。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帮助他一下吗?之前毕竟是你的邻居。”
呵呵。
人唯有自救。
棒梗其实早已经放弃了他做人的尊严,宛若一个癞皮狗一样,今朝有酒今朝醉,旁人是叫不醒他的,哪怕是秦淮茹。
何尝能叫得醒一个装睡的人呢?
“我过来找你叙旧,你何必找一个肮脏的人来坏了你我的心情呢?”
徐冬青无奈道。
“我这不是想要试探一下你的反应吗?”
“之前的时候,那秦淮茹可是你的小情人,这人走茶凉,怎么也不给多一点补偿。”
徐慧真开口就是荤段子。
哎。
“给再多,也不够他败家的,既然分开了,何必在藕断丝连呢,不像你,总是帮衬前夫,那个人,他何尝感激过你。”
忘恩负义的人。
难道她的后代不会重蹈覆辙吗?
徐慧真付出的是真心。
恐怕得到的也是无限的伤害。
“我也累,可是能怎么办”
“上一辈的恩怨,怎么能牵扯到下一辈呢?”
“可是我听说的可不是这样啊。”
徐冬青微笑的望着有些眼神躲闪的徐慧真,有些事情其实大家都知道,只不过是掩藏了心里,有时也也非常的累。
可惜了。
徐冬青还在感慨的时候。
棒梗看到徐冬青在一个角落跟徐慧真闲聊的时候,双眼冒光,一步跨出,完全没有顾忌到这桌子都有些移位了。
一盘花生米,洒落在桌子上。
豆腐干上的汤水也洒落了一地。
手上你这的酒杯,更是全部倒在了牛爷的身上。
“牛爷,对不住。”
棒梗立马跑到徐冬青的身边。
“徐叔叔,你愿意当我的亲人吗?我母亲也不管我了....”
完全就是一个地痞无赖的样子。
徐冬青一脸愕然,他果然还是低估了棒梗的底线,这厮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底线,总是在他奔溃的边缘,疯狂的试探。
外人当道。
难道觉得他会屈服吗?
“起来再说。”
徐冬青提熘起棒梗,一脚将他踹到门外。
“晦气。”
一个人的处在低估不可怕,只要有一刻向上的心,一切自然会渐渐的好起来,可棒梗似乎根本不了解自己已经没有可降低的空间了。
吃喝都需要秦淮茹来操心,给他找了免费的保姆。
戈雨珍也是到了八辈子的血霉,才摊上这样一个货色。
但凡有点自尊心。
绝不会看着家道中落。
突然让他想起了活着之中的富贵,前半生万贯家财输个精光,可后半生人家好歹也改正了啊。
辛辛苦苦一生。
也算是混了一个善终。
唯独他。
无可救药。
呸!
棒梗回过头,看着空荡荡的门口。
“爷们的酒都没有喝上二两,你这无情无义的家伙就将我给蹬出来,果然是一丘之貉。”
“你们都看不起我。”
骂骂咧咧的棒梗。
犹豫半天。
还是快速的冲到屋内,将一把花生米,一碟豆腐干抓在手上,挑衅的目光,瞪了一眼徐冬青,头也不回的回家。
“你看他像什么?”
牛爷突然的插嘴。
让徐冬青有些招架不住。
“三十年前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人,最后在煤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知去向。”
牛爷颤颤巍巍的喝了一口酒。
自言自语道。
似乎在惋惜什么?
可说的有些玄乎。
徐冬青三十年前,还是一个愣头青,怎么可能知道发生的事情呢?
再说?
哪怕是知道了。
他也不会更多的关注。
那时候的他一门心思的想着如何挣钱。
毕竟。
那时候的他,家徒四壁,刚刚穿越过来的他,还不如现在的棒梗呢?
好歹家里面还有一个秦淮茹支撑着。
...
当棒梗踉踉跄跄的回到四合院的时候,看着屋内的欢声笑语,想着推门进去的时候,被戈雨珍拒之门外。
“我要进去吃饭喝酒。”
棒梗一颗颗的花生米,扔到嘴里。
可谓是非常的嚣张。
秦淮茹也只是澹澹的扫视一眼。
“不要给他开门,不要因为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屋内。
高朋满座。
屋外。
孑然一身。
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好。”
“既然你们不开门,那就不要怪我做出不义的事情来。”
拿起一块板砖,直接拍在了玻璃上。
玻璃碴子溅在一桌饭菜上的时候,秦淮茹彻底的爆发了。
呵呵。
从屋内拿起了一个擀面杖,似乎想要效彷大宅门中白七爷大义灭亲的举动。
“等一下。”
刘海中看到暴怒的秦淮茹,有些害怕,这难道是想要做什么?
当秦淮茹冲出屋子的时候,傻柱宛若一个木头疙瘩一样,并没有阻止,置身事外的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走到门口。
观察着。
砰!
暴怒的秦淮茹尽然将手里面的擀面杖给打折了。
棒梗喝的酒水也醒了。
本来他也不过是一只腿瘸了。
现在直接两根腿彻底的瘸了,以后恐怕只能是坐轮椅了。
“你怎么能这样?”
棒梗跌坐在地上。
愤怒的吼道。
呸!
戈雨珍随口的一口唾沫。恰好落在棒梗的脸上。
“不知所谓。”
“我不服...”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棒梗一个人叫嚣的时候,秦淮茹可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她打定主意,与其一辈子被棒梗烦,还不如一辈子让棒梗躺在床上。
喂点饭。
只要不做出过激的举动,她其实都是可以接受的。
原先她望子成龙,一辈子的心血,几乎都放在棒梗的身上,奈何目标一降再降,最后索性化成了一抹零,可是还是被棒梗的下限给震惊了。
当从拐角拿出的锄头,朝着棒梗走来的时候。
棒梗慌了。
“你们好歹劝一下啊。”
可惜。
之前他做的错事罄竹难书,一个个人都还真的不想在帮衬他说好话。
好话说尽。
不如他一辈子的闭嘴。
“妈,我错了.”
棒梗求饶道。
奈何秦淮茹根本没有半点的犹豫。
直接拿起锄头敲在了另外一条腿上。
哀嚎声。
阵阵不觉。
路过的人,最多也就是伸头看了一眼,不过有些人的脸色也感到一丝的解气,然后就走了。
呼!
秦淮茹扔下手里面的锄头,随后将棒梗给拉起来。
放在了一大妈的家里。
“你...。”
一声声的咒骂。
可依旧无法让秦淮茹有丝毫的动容。
“我需要去医院。”
棒梗死死的抓住秦淮茹的双手,再也不敢有丝毫的异心。
“不!”
“你不需要了。”
“以后我会让戈雨珍每日送碗饭过来,你想吃就吃,不想吃就算了,家里面,你妹妹还需要我照顾,我不以后也没有功夫过来看你了。”
秦淮茹甩开棒梗的手掌。
一脸平静的关上了尘封的大门。
就宛若棒梗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棒梗哗然。
望着窗外的风光。
他以后再也不能欣赏了,以后只能待在狭小的空间之中,以后看戈雨珍的脸色,心情好了,给他一点窝窝头,心情不好。
恐怕他以后要三天饿九顿。
呼呼的冷风。
通过漏雨的屋顶吹拂进来。
潮湿的房间之中,棒梗最后的一抹疯狂,也被秦淮茹打断了,以后他还能去哪里,还能找谁的麻烦,上午刚刚跟傻柱吵架。
下午之后。
估计两人也不会有再次见面的机会了。
他哭了。
“我不过就是想要求的你的关注罢了,你怎么能如此的对我。”喃喃自语的棒梗,一个人躺在冰冷潮湿的床铺上。
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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